《梦里不知身是客》人寸三

133、贺云韬的小剧场23

　　这学期的课程比大一还要紧张，只能趁着周四下午老师们都去开会的时候休息半天，上了一上午的课，总算是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明明昨天才见过苏宴，现在居然又有些想她了，不知道她吃没吃饭，在不在食堂这边。

　　我给苏宴打了个电话过去，手机一通就听见她气咻咻的问干什么，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撞到了她，弄脏了她的衣服。想到下午还有一下午的课，我就约她晚上出来。苏宴下午第一节有课，这么一折腾，中午就没有时间吃饭了，我问清了上课的地点，买了点儿吃的下午等在了301教室的门口。

　　苏宴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就冲了上来，外面虽然不是很冷，但是这样跑上来真就不怕头疼？我过去把买的面包跟牛奶递给她，“先上课，下课了我来找你。”。

　　我回了教室上课却总是觉得担心，趁着课间跟同学说了一声就走了，我准备逃次课，原先还觉得逃课不好，现在真是被她打败了，上大学也挺好的，我去上别人的课至少没有问题。

　　我进去的时候苏宴正吃着面包，看见了我把面包一吞，噎得她直拍胸口，我看了看她旁边，说：“麻烦，给我腾个地儿。”

　　“你逃课啊？”

　　“嗯，你吃你的。”

　　再上课我就觉得苏宴有点儿不太对了，总是用手支着头，写出来的字也越来越难以辨认，撑到下课，她一站起来就晃，我握住她的胳膊，“没事吧？”

　　苏宴摇了摇头。

　　脸上有点儿红，我伸手去摸，额头滚烫，苏宴还死撑着要去上课，就她这个样子能听进去老师一句话就怪了，我拉着她直接下了楼，一楼大厅连着室外，我往走廊里走了走。

　　我说：“回去睡觉，我替你上课，等你头发干了，没事了，我讲给你听。”

　　“不用，你下节没课啊？”

　　“没有。”

　　“没有就回去休息吧，我，我也逃个课，等晚上听如李给我讲就行了。”

　　“颜如李没有我讲得好。”，我把多余的书给她，只拿了分析化学，“我走了，你回宿舍去。”，等到台阶上，还看见她站在原地，“苏宴！”

　　苏宴看向我，我说：“回去好好睡一觉，醒了我带你吃饭去。”

　　下课之后我找到颜如李，想请她帮我看一下苏宴的情况，要是没事了出来给我看看。

　　颜如李说：“嗯，那我们一起过去，先把书给我吧。”

　　我说：“书就先不给你了，苏宴要是没事了，我晚上给她讲讲你们这节课。”

　　她们的宿舍长说：“你真听得懂？”

　　“嗯，开学第一课还不难。”

　　那个一向活泼的女生也问，“苏宴说你在你们学校名列前茅，年级前五呢，是不是啊？”

　　“差不多，有时候会考第六名。”

　　那个矮个子的女生说：“那也了不起了。”

　　有个很漂亮的女生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们苏苏啊？”，她们舍长连忙拉了她一下。

　　我要是跟她们说了，怕是苏宴没多久也会知道，到时候我觉得我就算是把她的书都拿走，她都不会愿意来跟我要了，可是，我又不想否认。

　　“我们是同学，她一个姑娘远在他方，应该多照顾一些。”

　　矮个子的女生说：“那你准备照顾多久？”

　　“照顾到她不需要我了为止。”

　　几个女生互相看了看，颜如李说：“我们到了，一会儿苏苏要是好了，我就让她出来。”

　　“谢谢。”

　　苏宴不一会儿就出来了，脸色好了很多，不过还是披着头发，现在的头发已经又快到腰了，“我们吃饭去？”

　　走出去没几步，有人给苏宴打了电话，苏宴说是那个中午撞了她的人，晚上要请她吃饭，她忘记跟我说了，她一脸愧疚，我就趁机跟她一起去蹭了饭。

　　那个男生个子不高胆子不小，不过见了一次就喜欢苏宴了？知道我不是苏宴对象之后还松了口气，满脸高兴，走在苏宴旁边，眼睛总是看她。

　　“苏宴那份我来付钱就好。”

　　对于这种，还是直接了当宣布我跟苏宴的关系比较好才行，苏宴不需要别的男生给她付钱，既然中午撞了人，为什么不直接在食堂买份饭赔，或者直接赔钱也行，为什么还要晚上出来吃饭，还不想带着我，真是司马昭之心！最大的问题还是苏宴总护着他，我说句什么都要拉一下我，然后小声我要干什么，我要干什么？我要让这个人离你远远的！

　　那人又问了句什么，我张口就要说，苏宴一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我被她吓一跳，拉下她的手。

　　苏宴说：“你要干什么？你是变身了吗？”

　　对，我就是要变身，变成怪兽把他轰走！

　　“你少说点儿话，行不？”

　　我有点儿泄气，偏偏那个人还觉得苏宴眼熟，难不成以前见过，现在不仅见到还知道了名字，准备追人？

　　我只能继续制造麻烦。

　　趁着那人去点东西，苏宴拉拉我，“你到底想干嘛？”

　　“什么？我也没干嘛，饭让我自己付钱，话都不让我说了？”

　　“我身上又没带着钱，难道让李凡给你付钱啊？你跟人家又不熟。”

　　“直接赔你钱不行？为什么非要出来吃饭？”

　　“那不是他说没带钱嘛，求求你了，咱安静吃完饭回教室学习，好不好，不要惹事。”

　　苏宴的脸皱成了包子，我就趁机讹了她一节课。

　　等吃了饭，那人贼心不死的要加苏宴的□□，我在一旁捏了捏手里的饮料，加□□干什么，还想着以后再约吗？我准备再去搅和一下，苏宴就从那边走了过来，“走吧，回教室。”

　　“他跟你要□□了？”

　　“你听见了？要了，没给，也不是很熟。”

　　我有一点点高兴，不是，是很大很大的的高兴。苏宴不知道在恼火什么，追着我打，总不能因为我笑了就打人吧？

　　找到了教室，我跟苏宴去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因为我要跟她说话，打扰到别人就不好了，我把下午课上的东西慢慢讲给她听，讲着讲着苏宴就开始神游，总是这样，到底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总能把她从我这儿拽走？

　　“苏宴。”

　　她懵懵懂懂的转头看我，“嗯？”

　　“我刚才讲了什么？”

　　她低头去看课本，“系统误差？”

　　我微微叹气，“是准确度。”

　　为了掩饰她的不专心，苏宴拿了桌上的柠檬水喝，说我适合留校当老师，说我有给人讲课的瘾，要不是你，我哪儿有这种瘾？就你这一个就够我头疼了。

　　“我去厕所，你先好好看。”我说。

　　从厕所出来，我妈打过来了电话。

　　“韬韬啊，在学校没事吧？学习紧不紧张？身上还有钱不？”

　　“妈，我才刚开学。”

　　“哎呦，刚开学事情最多了，新宿舍还好吧，不是说换了新舍友，同学们好不好相处？”

　　“挺好的，我们都一个班的，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不是说到学校打电话？昨天就没打，今天还没打。”

　　“我今天上了一天的课，这才吃了饭。”

　　“怎么这会儿才吃饭，不是五点半就下课了，这都八点多了。”

　　“跟同学在外面吃的，人多，等了会儿。”

　　“不要老是去学校外面吃，不卫生。”

　　“知道了，妈，我还有事，等我回宿舍了再跟你打电话。”

　　“别忘了啊。”

　　“是~”

　　挂了电话，走回教室就看见苏宴趴在桌上，睡着了。

　　累了？还是又头疼了？我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后，本来就着凉，这么直接在教室里睡，一会儿醒了又难受。我把下午的课标好了重点内容，把笔记整理了一下，看看苏宴，睡得还挺好。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也趴在了桌上。

　　苏宴的脸好小，我比了比我的手掌，好像能一下就捂住她的脸，她跟她父亲一样，眉毛很黑，像是画过眉一样，鼻子尖上有个不明显的小黑痣，下嘴唇厚一些，她说这是因为她从小不爱说话，但是我觉得还好，跟我还是话挺多的。我后来也慢慢合上了眼睛，睡着了。

　　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站在一个花门下面，苏宴迎面朝我走来，我牵住她的手走向里面的礼堂，四周亲朋好友满座，我拿出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亲吻她的额头。我刚将她抱起，苏宴却一下没了人，我一惊，醒了。

　　旁边的苏宴满脸惊慌，“醒，醒了？”

　　我一时间有点儿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想要碰一碰眼前的苏宴，看她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苏宴往椅子后面靠了靠，“你怎么也睡着了？”

　　我站起身动了动，“可能换了宿舍不习惯，晚上睡得不好。”

　　她仰着脸看我，“认床啊？”

　　我看着她的脸，“不是，应该是需要适应一下，我们出去走走，一会儿送你回去。”

　　苏宴把衣服递给我，手指碰到手指，见她脸上又红了一下，我才觉得这个人是真的在这里。

　　第二天，我洗漱好了之后给苏宴打电话，那边睡意朦胧的应了一声，这是还没有起来？

　　“起床，答应陪我上课，怎么还不起？”

　　然后就听见她明亮的说：“起了，谁说没起？我一会儿去二餐找你。”

　　同宿舍的人陆陆续续也起了，陈深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了，一会儿我先走了。”

　　陈深：“早听磊子说这学期你要变成逃课达人，你不会为了你的苏宴同学又不上课吧？”

　　“不会，昨天是真的有事。谁告诉你她叫苏宴的？”

　　“老白那个货，咱们也是亲室友了，不能有事瞒着组织，知不知道？小心组织虐你。”

　　“等你们几个虐我？你们准备怎么虐？”

　　陈深说：“听说你那小画本里可有不少秘密。”

　　“敢动我的东西，你们就等着我虐你们，还有白晓闻那几个货。”

　　陈深笑说：“可不敢，咱们可还指着专业第一帮忙，一会儿用不用给你占个地儿？”

　　“不用，我自己找地儿坐就行，一会儿我带苏宴过去，少说废话！”

　　陈深了然，“哦，原来是这么回事？OK，那我们就不管你了。”

　　我在二餐厅找了个地方坐，苏宴那个磨磨蹭蹭的性子，怕是早到不了，正好看会儿书。时间接近八点五分，我才看见大门口匆匆忙忙跑进了一个人，在门口略停了一下，从后面悄悄绕到我身后。

　　“我来啦！”

　　声音大得吓人，我转过身去看她，“都八点多了，才来！”

　　她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来就不错了，快点儿吃饭吧，一会儿该上课了。”

　　“看着东西，我去买。”

　　我带苏宴去了教室，直接到最后几排，还有几个座位空着，前面正好还是陈深他们几个，我让苏宴进去坐，我刚坐下，陈深就扭了过来，“你好啊，苏宴同学。真是久仰大名，我们……”

　　我就知道他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老师来了，上课。”

　　苏宴上课上的无聊，这节课她已经上过，我就眼看着她拿了根笔在早上没吃完的鸡蛋上画了个四不像，一问还说画得是我。

　　我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说你这是画了个魔鬼都有人信，你说这是我？？？我夺过她手里的笔，把那个四不像化成了我。她一脸崇拜，“还是你画的好。”，她拿着手机对着那个蛋拍了好几张，我一个真人坐在这里还比不过一颗蛋？

　　苏宴手机里居然没有我一张照片，只有些花花草草，不能忍受，好不容易拍了照，我拿着她的手机看了看，顺便自夸了一下。

　　这么久，我跟她好像除了那一年的毕业照就再也没有拍过照，那张毕业照在我上大学前夹在了我的画本里，还没遇见她的那几个月，那是我唯一的慰藉。现在苏宴就在我身边，我拿着她的手机，背对着她，把她也装进了镜头里，“我自己照一张。”

　　“咔嚓”

　　一张两人合影完成。

　　苏宴见到要删了它，我避着苏宴把照片传到了我的手机上。

　　“又不好看，删了吧？”，她说。

　　“不，改天我们再照一张好看的。”

　　我看苏宴调出那张我们两个的合影，这是想删了吗？可是之后就见她合上了手机，转头看见我正看她，脸上一凶，“看什么！”

　　我转过了头，遮住脸，笑了起来，她这是不舍得删了吧？

　　体育课上我见苏宴没事就过去想让她过来看我打球，她说待会儿过来，我就回了篮球场。男生篮球都会一点儿，随时都能组局，我看着苏宴朝这边走，本来准备传出去的球就不准备传了，那头等着接球的人一脸懵逼。

　　我闪过好几个人，跃起直接将篮球扣进了篮筐里，落地之后正好看见苏宴在场地旁边，我很想过去问她，我刚才帅不帅？可是后来队友一下把我淹没了，原本等着接球的人一脸愤怒，“你又不讲战术！我的球呢？我还准备进个球吸引一下注意力，你这么一下，女生都看你去了！”

　　“抱歉抱歉，下次可能还会有这样的事。”

　　“啊啊啊啊，你们听他说的什么话？！”

　　“小苏同学在旁边，你能比得过他未来老婆啊！”

　　我挣脱出来，“好了好了，后面不跟你们抢了。”

　　打了一会儿我发现苏宴总是跟别人说话，注意力一点儿都不在我这边，我就下了场，苏宴旁边的人看着我说，要不要找个女朋友？刚才这么半天就是在讨论这件事？苏宴是怎么说的？很愿意见我找个女朋友？

　　“我有喜欢的人，而且我会永远喜欢她，”

　　说罢我拉着苏宴出了操场，“那人是怎么回事？你准备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吗？”

　　苏宴皱着脸，“不是。”

　　“以后再有人问你我的事直接告诉她们握有女朋友了。”

　　“你跟那个人表白了，成功了？”，声音尖锐，眼里碎碎的闪着光。

　　“你怕她答应我？”

　　苏宴低下头，“没有。”，她一脸不高兴，

　　“这么说我能省麻烦，你不是知道吗？”

　　“那你要是有了，我在你身边晃悠也不好。”

　　“那你愿不愿意在我身边待着？”

　　苏宴踩了踩脚下无辜的石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忽然就觉得很高兴，她抬头看我，脸上的红晕又漫了上来，“我再去练会儿排球！”

　　我拉住她，“我渴了，刚打了好久的球，有些累，不想动。”，我直接坐在了路边，“还有点儿冷。”

　　“好~我去给你打水。”

　　等苏宴一走，我转身回了篮球场，刚才那个女生还在原地，见我过去，走到我身边，说：“同学，你喜欢苏宴？”

　　“对。”

　　“那你怎么不跟她说？”

　　“这跟你没有关系。”

　　那女生笑了一声，“你们高中就是同学，一直到现在大二，起码四年多了吧，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要不就是苏宴对你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要不就是你没那么喜欢她，无非是没追到人不甘心而已。”

　　“你说得对，我就是不甘心，我喜欢她喜欢了四年，时间越长我越是怕她拒绝我，一想到苏宴如果再跟我说，让我离开，我会摧心剖肝一样难过，我已经体验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你跟她表白过？”

　　“是啊。”，操场远处，苏宴拎着水杯出现，我笑了笑，“同学，如果你想告诉她，那就去说，我想别人告诉她会比我告诉她好一些，起码我没跟她说，她就没法拒绝我。这样，我没什么损失，反而苏宴会觉得心乱，也许有天突然开窍就跟我表白了，这么想，也不错。如果你想做这件事，我会万分感谢。”

　　那女生生了气，皱着眉说：“我才不会跟她去说，你们两个最好一辈子都这样！”，说完跺跺脚走了。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辈子啊，也算是个祝福了。

　　快下课的时候我才从比赛中下来，拿过苏宴手里的杯子，“你下节课在哪儿上，一起去？”

　　“不要，我等如李。”

　　也好，太黏糊了估计她要烦我了，“那我一会儿先走了。”

　　又是周二，我想了想又给苏宴拨了个电话过去，果不其然，还是没有睡醒，白晓闻说的没错，苏宴的声音很好听，生气都想撒娇，这没睡醒的声音更是撒娇max，我唬着她说每周二都跟我来上课，顺便开了录音，以防她醒了不认账。多亏我有先见之明，苏宴在课上神游半晌，终于被我拉回了现实，转脸就想起来跟我算账。

　　我放了早上的录音给她听，她听完之后倒是安安静静，还摘了耳机，不像苏宴的作风，结果她突然出手去夺我的手机，我连忙站起来才没有被她得逞。

　　“你这是趁我不清醒骗我说的，阴险！”

　　我坐下看着她，说：“你说什么？”

　　苏宴哼了一声，“你这是存心的！”

　　“为了你能考过四级。”

　　“我四级肯定能过，而且分特别高！”

　　“abundant什么意思？”

　　苏宴嗯了半天，我把单词书递给她，“接着背吧！”

　　国庆前新区社团要招新，李希让我过去看一眼，正好是周四，苏宴她们下午在新区有实验课，我把手里的书放下，去蹭节实验课好像也不错。

　　我很早就在公交站牌那里等着，苏宴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过来，有个女生慢慢走了过来。

　　“同学，你也是K大的吧？”

　　“嗯。”

　　“我也是，咱们是校友呢，你这是要去哪里？”

　　“新区。”

　　“这么巧，我也去新区。”

　　“哦。”

　　“路上可能会路过清溪街的万达广场，听说广场中央建了一个喷泉，白天都能看见彩虹。”

　　我点头，“哦。”，我往街角那边看了看，苏宴怎么还不过来？

　　“同学，我能不能请你去那儿看电影？”

　　“嗯？”

　　“我同学给了我两张电影票，我正好找不到人跟我一起。”

　　我哑然，“同学，我跟你好像不太熟。”

　　“但我经常见你来我们班上课，而且你总坐在我前面的位置。”

　　我想了想，记不太清了。

　　“同学，不好意思，我没空。”

　　开到新区的公交车缓缓进站，我往后退了一步，“车来了，你先上。”

　　那女生看了看我，跟着别人一起上了车。

　　苏宴挤在人堆里企图滥竽充数，刚才就到了，一直不过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在车外拉了她一下，直接把她从人堆里摘了出来。

　　“你干什么呀，我下午有课！”

　　“等下一辆，不会迟到。”

　　“你在这儿干什么？”

　　“你刚才躲躲闪闪的在后面干什么？想问什么怎么不直接过来问？”

　　“你跟我们团书说得热闹，我过来干什么？”

　　“原来是你们团书，没有印象，她过来，过来跟我问路，要去清溪街。”

　　“哦，你去新区干什么？”

　　“有几个模型不太清楚去找老师问一下，晚上迎新的面试，李希学长让我过去看看。在此之前，先跟你上节实验课去。”

　　“原来又不是没上过，实验课而已，有什么好蹭的。”

　　当然有，高中的化学实验课，靳言说过，苏宴这个女孩真的是什么都敢做，什么危险都一脸淡定，靳言当初看见钠金属起火都有点儿肝颤，苏宴在旁边两眼放光。物理实验课上也是，苏宴非要去做吃力不讨好的捡球，结果追着一个小钢球满教室跑，我见到她在我身后时，她脸上一皱，又追着球走了，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当她过来是找我的。这次，总算是能跟她一起做实验了。

　　不过她们这实验有些简单，只要会用那个电导率仪就可以，没有什么危险的事儿，老师讲完课之后，我问她要干什么。

　　苏宴一脸不信任，“去称点儿□□？知道怎么算吧？知道称多少□□吗？”

　　很容易，刚才上课没事做我就已经算好了，“嗯，我去称。”

　　因为毕竟我是个外班的，到了天平室正好见到苏宴的舍长也在那里，周围还围了不少人，我过去看了看，见她正在算□□的质量，我直接跟她说称多少，舍长同学看了看我，扭头继续算了算，结果跟我说的正好。

　　“苏宴告诉你的？”舍长同学问。

　　“不是，刚上课的时候我自己算的，这个高中就学过。”，我见没人去称，冲舍长同学点了个头，拿过桌上的□□称去了。后来又要配醋酸，这个倒是不用去天平室，不过我去拿醋酸的时候好几个人跑过来问要量多少醋酸。

　　实验过程挺简单，就是用电导率仪测一下溶液，直接显示读数，做完之后，我后面有人叫了我一声，“同学。”

　　后面是几个男生，实验报告上面数据零零星星的。

　　“帮个忙呗，苏宴那儿都没事了。”

　　我看看苏宴，苏宴点点头，我就跟他们一起做了几组数。

　　做完之后，我想着，这个实验实在是有点儿太简单了，早知道先打听一下实验的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