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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六 多情少女 ...


  •   李纯良跑在最前头,紧跟其后的是一名红旗手,双手举着五星红旗旗杆也不甘落后,其余学生陆续跟来。
      别看李纯良身材不高,可跑起来却出奇的快,身似猿猴、步若闪电,俗称流星赶月。据说李纯良原是越野赛长跑冠军,这就难怪了。初二初三的学生陆续追来,随行的还有各班的科任教师,男女老少数十人,长者一个甲子以上,年纪轻者不足二十岁。
      李纯良在前边喝道:“大家快跑到前边埋伏起来,等初二班的同学来后我们攻他们个措手不及、大败而逃。”
      刘家湾位于沙木沟边境,杨鸿飞等人上学正从刘家湾路过,刘家湾在岔道山涧上,而杨鸿飞走的是大路。一路弯弯曲曲,先要越过水沟,然后饶过水库,再经过观音崖,最后爬上几十米高的山坡才是刘家湾的所在。
      初一班主任率手下几十个学生埋伏好,把大堆的雪团堆积起来,待初二同学走近,李纯良一声令下,初一班群起而攻之,一举得手,初二班被逼得被迫退后三丈。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打雪仗,约莫半个小时来到刘家湾大坝。
      大坝占地极广,处高山顶峰,可远眺对面观音崖顶。时近中午,大雪不但没停,反而愈下愈大。
      一路行来还算平安,某些学生厚颜无耻,大把大把的雪则往漂亮女生身上招呼。
      肖红与罗重阳一前一后有说有笑,举止甚为亲密,自然引起不少人的嫉妒。
      平坝上混战不断,三个班几百个学生你追我赶折腾得不见天日,地动山摇如千军万马兵临城下。
      攻打了一阵,各班班主任喝住学生集合,李纯良叫班长清点人数。张莹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几个人,立即向李纯良汇报道:“出发时全班同学都在,此时惟独少了罗冰、王厉风、罗永祺。”
      为了不使大伙扫兴,李纯良并不追究罗冰等人的下落,只随便问了一下同路的杨青岩、陆世美,两人都说都没看到,李纯良也就不再追问。
      罗重阳岂有不知之理,罗冰与王厉风水火不相熔,谁也不服谁,准是找地方决斗去了,暗暗留意四周僻静的小路,他人生地不熟,除了冰天大雪之外什么也没发现,不由有些焦急起来,王厉风以二敌一,罗冰能否招架得住。
      虽然少了几位同学丝毫不影响大家的兴致,三位班主任商量三个班堆雪人比赛,看哪个班的雪人堆的又大、又快、又逼真。
      三个班分东、西、北三个方向定住阵脚,于是大伙忙活起来,学生们同心协力,不到半个时辰,三尊形象逼真的雪人相继拔地而起。
      初一班众人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哈哈大笑起来。虽然冻得嘴唇发紫、全身冰冷都似未察觉,不知是哪个顽皮的学生把两米高的雪人肚子上刺了个洞。
      有个名叫刘随的“小流氓”半知不解道:“你们看,雪人都长了肚脐眼。”众人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李纯良笑着责道:“胡说八道,那是纽扣不是肚脐眼。”随手又在雪人的前胸刻下两点,一边刻一边道:“雪人也是穿有衣服的。”刘随不服气道:“明明就是肚脐眼嘛!还说是纽扣。”众人又是大笑。
      李纯良招呼大家到雪人身边留影,为了更逼真,李纯良把自己头上戴的一顶毡帽盖到雪人头上,欢呼声中一张永远的记忆保存至今。
      之后三位班主任又商量三个班在雪地上进行摔跤比赛,男生自然乐意。中间空出一块场地来作为“战场”,由年长且德高望重的老师当裁判,每班派出五个代表,五局三胜定输赢。
      高山顶上红旗飘扬,各代表队精神抖擞,如天神下凡,在裁判的令下比赛拉开了序幕。
      人群中急坏了罗重阳,他可没心思看这场比赛,悄声对肖红道:“我想去看看罗冰,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肖红显得十分担忧,道:“你去找罗冰,很危险的!”罗重阳笑道:“没事的,王厉风斗不过我。”
      这也是肖红与众不同之处,她很理解罗重阳的心理,所以未加阻止,只淡淡道:“重阳你一定要小心。”仍掩饰不了内心的不安。罗重阳道:“我知道。”
      地理环境不熟,罗重阳想起杨鸿飞,他是沙木沟的人,这一带不说道路熟悉,比罗重阳应该更熟悉吧!罗重阳找到了杨鸿飞说明了原由,杨鸿飞道:“离此不远有条小路通向竹林,竹林里有两堆坟墓,四周宽阔,罗冰与王厉风可能在那里。”罗重阳心急如焚道:“那事不宜迟,你带我走一趟吧?”杨鸿飞毫不犹豫道:“好!”朋友间到了这种地步根本不需太多的客套。罗重阳连声谢谢都没说,杨鸿飞也不需要。
      两人怕引起众人的怀疑,悄悄绕到大营背后,然后神不只鬼不觉的溜了开去,虽说在下大雪,对于杨鸿飞行路未造成影响。翻山越岭不足十分钟在一座竹林里隐约听见叫骂声,两人顺着声音终于在两堆坟墓中间发现了三人的踪迹。
      杨鸿飞与罗重阳的造访,他们似乎觉得意外,但谁也没有开口,罗冰与王厉风各居于一座坟墓上,罗永祺则垂手立于王厉风的背后。
      这样的场面令人费解,以常理推测干柴碰上烈火,势必燃烧得沸沸扬扬。罗重阳一脸茫然,杨鸿飞也感到头痛。
      罗重阳笑道:“两位真是好兴致,风雪交加、冷气袭人,却在这坟墓上大肆论英雄,我罗重阳甘拜下风。”王厉风冷冷道:“罗重阳,我看你居心叵测,动机不良,有胆识就轰轰烈烈干一场。”
      杨鸿飞接口道:“王厉风你误会了,我跟罗重阳只不过出来溜达溜达,正巧在这儿碰上了两位,早知道两位在此休息,我们就不会冒味打扰。”
      王厉风冷冷道:“口是心非、表里不一,有话就直说,何必畏手畏脚。”罗重阳哈哈大笑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狂态,恨声道:“王厉风,我想看看你是如何与罗冰解决过节,我罗重阳可不会袖手旁观。”
      王厉风一跃而起,指着罗重阳道:“想打架!算你找对人了,我王厉风奉陪到底,不过今天例外。”
      另一边的罗冰一直都没有开口,这时不冷不热道:“罗重阳,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今天的事王厉风也是无心之过,当时我怒火攻心,此时想想犯不着大打出手。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王厉风你以后别撞到我手里。”王厉风也不饶人道:“罗冰,我观察你很久了,今天的事我是有错,你不追究,我也不会去计较。哼!咱们走着瞧。”说着说着从坟墓上跳下来,招呼也不打径自去了。罗冰冷冷道:“狗咬耗子……”随后也去了。
      奇事,真是奇事,真是奇事一桩,发生的一切真是奇事一桩,水火不相熔的冤家,竟然各让一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杨鸿飞与罗重阳呆了很久很久,他们都在想同一个问题,雪淹没了双脚也没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同时大笑起来,是得意的笑?还是苦涩的笑?
      杨鸿飞笑道:“你笑什么?”罗重阳笑道:“你知道我笑什么。”杨鸿飞道:“咋们是不谋而合啊!”两人一拍掌同时又长笑起来。
      待两人溜回去时比赛已经结束,初二班胜三场最后夺冠。各班主任下令班师回朝,杨鸿飞、任春武、徐莹辞别李纯良,结伴而行抄小路回家。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山脚退去,远远飘来《童年》的歌声,渐渐地消失在天边。
      路上,任春武道:“鸿飞你和罗重阳上哪儿去了?”杨鸿飞又是一惊,莫不是李纯良发现我们不在,那明天不就有事做了吗!怔怔道:“李老师大发雷霆?”任春武道:“那倒没有,比赛时李老师派你们上场,连叫了几次都没人答应,我只好打圆场说你们两个去方便,李老师也相信了。”
      旁边的徐莹笑道:“那当然,你的话李老师能不信吗!利用李老师对你的信任欺瞒李老师,未免……”徐莹白一眼任春武,那意思明显的很。
      杨鸿飞忙感激道:“多谢你。”任春武阻止道:“不用谢我,老实告诉我,你跟罗重阳的出走是不是和罗冰与王厉风失踪有关?”杨鸿飞被点破,也不好再隐瞒下去,如实回答道:“是啊!我们早就预料到王厉风和罗冰必定是解决私人恩怨。”
      任春武又追问道:“那看到的结果又是如何呢?”杨鸿飞忽笑道:“你猜猜看?”任春武神情严峻,冷冷道:“别卖关子,我猜得出来还用得着问你。”徐莹在旁边,杨鸿飞心里很不是滋味,碍于任春武对自己的情谊不便发作,淡淡道:“与意料中刚好相反,王厉风与罗冰面对面坐着讲和,当时我与罗重阳也是摸不着头脑,后来仔细想又想通了。”
      也未见任春武有何特殊的反应,只哼了一声道:“假如罗冰与王厉风正以生死相搏,你相助那一边?”杨鸿飞不假思索道:“罗冰与重阳是堂兄弟,重阳为了他堂弟悄然去帮忙,而我与重阳肝胆相照、不分彼此,自是相助罗冰喽!”
      任春武冷冷道:“杨鸿飞杨大侠,你称得上大侠,许久不打架手痒痒,你扪心自问与罗重阳交往这一段时间来学了多少知识?又浪费了多少光阴?简直太不象话。”
      杨鸿飞被任春武不冷不热的责问很不舒服,加上有徐莹在场甚觉丢脸,好在徐莹走在两人的前头,一边走一边玩雪,似乎没有注意两人。杨鸿飞心里一宽,想想任春物的一举一动全都是为自己,因此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不发作。
      两人也不做声,也不回答,就这样干耗着。路上没有了行人,除了沉重的脚步声便是喘息声。
      漫漫长路总有分手时,临分别前任春武转过身来,道:“好好复习,下周星期五取得好成绩。”之后两人告别,各走各的路。
      一个人走路杨鸿飞出奇的快,几乎脚不沾地、行走如飞。回到家已是下午,吃完饭杨鸿飞老老实实复习功课,直到晚间十二点方休息,倒头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

      雨住风停,太阳出来后周围开始发生变化,慢慢的冰雪融化……
      树叶枯红,微风吹过飘下几片败叶,萧瑟之中另有一番凄凉的美景。杨鸿飞今天特别的早,远处炊烟袅袅升起,各家各户正忙着做早餐。
      化雪的日子比下雪更加寒冷,杨鸿飞只觉手足冰冷,连丝力气也没有了。教室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学生在看书,另有几个“小流氓”相互追逐着打闹。
      肖红昂着头注视窗外,似乎寻觅什么,杨鸿飞心头一喜,暗道:何不与她聊聊天呢,拉近距离也好啊!再者摸摸她的的底细。如此一想全身顿时灼热起来,再不觉得冷。
      杨鸿飞从肖红身旁路过呵呵笑道:“这么早啊?天气又冷,来到学校不是活受罪?”肖红扭过头来,道:“怕冷的人也不只我一个,你不是也很早吗?”杨鸿飞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被这风雪吓倒。”杨鸿飞面色凝重,肖红忍不住格格娇笑,更显妩媚,杨鸿飞痴痴发呆无奈咽下两口口水。
      肖红见杨鸿飞盯着自己,怪不好意思的,道:“嘿!杨鸿飞,好端端的你发什么呆?”杨鸿飞回过神来笑道:“一看见你什么都忘了!”肖红嫣然一笑道:“我当真很迷人吗?”杨鸿飞幽幽道:“当然,尤其笑起来更加娇艳。你知道吗?肖红,我的心都快碎了!”
      女生生来爱美,别人称赞自己岂无欢喜之理,听杨鸿飞的口气好像是迷恋上了自己,倘若当面泼冷水,只会令他更加难堪、伤心欲绝,当下只故作不解道:“杨鸿飞你是不是发高烧?胡言乱语的。”杨鸿飞正色道:“不!我是认真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肖红笑道:“鸿飞,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嘛,你有这种想法我当然知道,坦城是你一贯的作风。”
      杨鸿飞发觉自己是有些失常,但方才的直言也不感到后悔,暗道:肖红一定是害羞,所以不敢正面回答我,说不准她内心暗恋我也说不定,男生也有害羞的时候,何况女生,当然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以后如何博得她的芳心?这倒是个难题。
      杨鸿飞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不知初恋的滋味,看小说朦朦胧胧得到点启示,他把肖红当作自己的初恋情人,沾沾自喜以为偿到了初恋的滋味。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想办法讨得美人的欢心,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还得从长计议,否则前功尽弃,一切计划全泡汤,美人真的很难对付,要不怎么会有“女人心,海底针”之说。
      杨鸿飞微微一笑,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密谋策划。这时其他的同学也都陆续到来。
      这一节课是李纯良的语文课,李纯良道:“各同学,本周星期五最后两节课语文检测考试,我事先给大家打个招呼,希望你们认真复习功课,考出好成绩。不耽搁你们宝贵的时间,现在开始上正课。”
      杨鸿飞向任春武望去,发现任春武也正好向这边望过来,那种眼神好像在说:“鸿飞你胜了,我甘拜下风。”杨鸿飞微微一笑,也没放在心上。
      接下来李纯良讲些什么杨鸿飞那有心思去听,听着听着开始想入非非:桃花盛开、艳阳高照满园春色之际,一位貌美如花、国色天香的妩媚女子,正与一位气宇轩扬,翩翩少年相依花丛中缠缠绵绵……
      身旁的杨丽已经注意他很久了,一连推了他几下杨鸿飞都浑然不觉,她猛拍杨鸿飞大腿道:“喂!喂!杨鸿飞发什么呆?”见杨鸿飞还是没有反应,咬紧牙根用力掐了他一把,杨鸿飞经受不住,大吼道:“找死,你!”
      如同惊天霹雳,全班为之一振,李纯良讲课也被打断,双目闪电般掠过杨鸿飞,喝道:“杨鸿飞,干什么?”杨鸿飞从梦中转醒过来,这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暗道:完了,完了。”
      李纯良瞪了他几眼又继续讲他的课,杨丽吓得半死,暗道:方才要是把我供出来就惨了。”
      杨鸿飞显然恨透了杨丽,脸上写满“怨”字,可他这回再也不敢胡思乱想,等他静下来专心听讲时,连老师讲到那里都不知道,别的同学回答问题他也跟着滥竽充数的含糊答应着。半节课的时间被他逃过了,更绝的是李纯良没有追究他扰乱课堂纪律的责任。
      李纯良刚出教室杨鸿飞便严加拷问,冷冷道:“杨丽,方才你干嘛掐我大腿?莫名其妙,你简直神经病。”言辞间充满了敌意。
      杨丽岂肯屈居别人之下,指着杨鸿飞鼻子道:“别不知好歹,我见你发呆想提醒你,免得被李老师发现,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杨鸿飞一听,倒觉得自己理亏,可他也不愿正面认错,仍强词夺理道:“那也用不着使那么大的劲嘛!你可以小声的叫我,也可以轻轻的推我,反正其它的方法很多。”
      杨丽好像很委屈的样,愤愤不平道:“用得着你教我吗!你说的方法我都使过,不管用。天知道你心里想着哪只狐狸精,跟丢了魂似的。”
      杨鸿飞被说中要害,再也不好意思狡辩了,道:“事情过去了就等它过去吧,以后这种方法可行不通哟!”杨丽嘟着嘴道:“下次?还有下次?我再也不管你。”头也不回的跑了。
      任春武缓缓走过来,道:“鸿飞,上课时不要发呆,你不是提醒我说星期五检测考试吗!我可是很有把握的,你也不要令我失望!”
      对于杨鸿飞来讲,任春武不仅是他的同学和朋友,更超乎手足之情。每次帮助他、劝告他,杨鸿飞都是满口答应,过后便忘了,有时还埋怨任春武碍手碍脚。杨鸿飞从未静下心来想一想,假如任春武不在左右,他杨鸿飞能否站得稳脚。
      要是有人问起他,要他在任春武和罗重阳之中选择一个朋友,表面上一定会说:“任春武和罗重阳与我情深似海不相上下,少了任何一个我都会伤心流泪。”内心却会选择豪气干云的罗重阳。
      这就是人的心理,其实每一个人对事情都有两种不同的看法,有时候说真话会伤及到无辜的人,所以一些不会阿谀奉承的人在不同的场合之下变成了马屁高手。
      人活在世上都要戴上各种不同的面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左右逢源,古今中外多少例子举之不尽。古时实行买官制,有钱可以买官作,钱愈多买的官也就愈大,唐朝的李林甫、高力士、杨国忠;北宋徽宗年代的四大奸臣,杨戬、高俅、蔡京、童贯妒贤忌能,全靠拍马屁升官发财,大清第一贪官和绅更是历史上有名的马屁精。
      “有钱能鬼推磨”,这话一点不错,明明知道贪赃的背后是无底深渊,还是有人不惜生死的去赚钱,为官者挪用公款大吃大喝、包二奶、养小蜜已是屡见不鲜,□□一案被揭翻,似乎没有敲响警钟。
      谁说自己活着并非为钱,那么毫无疑问这人一定是白痴。时代不同,真正为人民做事的又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少之又少,只怕寥寥无几。
      从自私一下子又说到了钱,看似荒谬,其实大有关联,有良知的人一定会明白的,废话少说,言归正传。
      杨鸿飞再也不敢胡思乱想,几节课下来一切如常。第七节课是体育课,上体育的是一名身材矫健、五官清秀的年轻教师,不足二十岁却有着好几年的教学经验,算得上一代新秀,加上他为人随和,经常与学生打成一片,大家都当他是大哥哥,站在学生丛中很难让人相信他是老师。
      球场上只要有他的身影,必定人山人海,女生喊破喉咙为他加油,尽显爱慕之意,更绝的是有几个女生对他大现殷勤,明追暗恋,可他自持有教师的风范,岂会坏了校规。
      他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做陆俊风,人如其名英俊到了极点,只怕潘安见了立即投河,宋玉见了便要自杀,唐寅见了退避三舍,风流帝王再不敢下江南;四大美女眼睛一亮马上移情别恋,投怀送抱,不知会气死多少男女。
      第七节课的铃声刚刚敲响,初一全班学生跑到球场上排好队,专等陆俊风的到来。
      虽然是冬天,雪也没有完全融化,但陆俊风却只穿了双运动鞋,一套运动装,古铜色的肌肉更彰显男人魅力。
      陆俊风的到来有几个女生表现得极度的兴奋,问长问短:“陆老师,瞧你这身劲装打扮,是不是又有新花样?”“陆老师,天气这么冷,多穿点衣服嘛!要不感冒了又得好几天见不到你。”“陆老师带我们到山上去玩吧!彼此也好沟通感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个没完没了,可冷落了在旁的男生,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看她们含情脉脉的眼神肯定有恋师症,一个个买弄风骚呕心死了,杨鸿飞真想吐。
      陆俊风微微一笑,犹如春风拂面,女生们痴痴的看着他,陆俊风道:“今天虽说天气还好,毕竟寒冷,现在我教大家做运动活动身体,对身体很有帮助的,若是你们认真的话后半节课讲故事给你们听。”
      大家异口同声道:“好!”不过女生的声音高过男生的声音,其实最烦的事情便是作运动,只是谁也不敢违抗命令。
      陆俊风开始讲解“热身运动”的动作要领并做示范,之后又让大家和他一起作动作。
      不大一会儿女生们便气喘如牛、大汗淋漓,节拍也跟着慢了下来。突然前排有个女生尖叫一声,大家停下来,陆俊风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名女生的脚脖子扭伤。
      陆俊风道:“要不要紧,我领你去看医生!”那女生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住嗷叫,道:“陆老师,我脚好疼,你背我上医院好不好嘛?”说着说着双手已经扯住了陆俊风。
      陆俊风好像极不自在,不知如何处理的好,那女生似看透他的心思,故意追问道:“陆老师你不愿意送我上医院?”陆俊风忙道:“不是,不是,我扶你上医院。”伸手把那女生扶起来,那女生嘟着小嘴道:“你背我嘛!我走不动了。”陆俊风没法只好答应。
      陆俊风俯下身子,那女生胸脯紧紧贴在陆俊风的背上,双手搂住陆俊风的脖子,还腾出一只手来拿块手巾小心翼翼的为他擦去脸上和额头的汗水,两人差不多融为了一体。
      临行时陆俊风吩咐道:“各同学回到教室自习,我片刻便来。”待两人走后众学生议论纷纷,“十六七岁便学会了勾引男人。”“臭三八,水性扬花。”一些言语不堪入耳,罗重阳一干人也跟着七嘴八舌。
      原来那女生名叫李碧霞,天生桃花眼、水蛇腰,双峰一挺比谁的都丰满,臀部圆润,极为诱人,颇有几分姿色。若是换了夏天穿的少且穿的小,衣服透明“内幕”一目了然,衣服紧绷着肌肤,曲线优美,时常招来一些不三不四人物色迷迷的眼光。李碧霞不以为意反而更放肆,回头一笑弄得张望者神魂颠倒,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据说她会摄魂大法,只要你的眼神和她的眼神一接触,必定乖乖的任她摆布、为所欲为,这些不应该是一个中学生应当具有的。
      众人相继离去,杨鸿飞道:“简直难以相信,连老师都要勾引。”罗重阳哈哈大笑道:“小心啊!鸿飞,李碧霞能勾引陆俊风当然也能勾引你,说不定下个目标就是你杨鸿飞。”杨鸿飞一呆,哭丧着脸道:“不会吧!”罗重阳仍然笑道:“当然有可能,你想想她可以勾引陆俊风同样可以勾引你啊!像你这样帅气十足的美男子班上又有几个。”说完狂笑一阵扬长而去。
      杨鸿飞呆在当地,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这回真的完了,我若是把持不住,一切全完了。要不来个顺水推舟以解眼前之渴也好啊!”转念一想道:“我杨鸿飞行得稳、坐得正,岂能理会那些邪魔外道,你有摄魂大法我有般若禅功,心如止水、静若处子,怕了你不成,就算你衣服脱光我也不为所动。”
      任春武推了他一把道:“站着发什么愣,走吧!”也不理会杨鸿飞,杨鸿飞退后两步与陈剑双走在一起。
      陈剑双向来默默无闻,不爱说话,像个道士一样没有喜怒哀乐,长年累月一副死尸相。
      陈剑双一脸漠然,冷冷道:“有事吗?”杨鸿飞嬉笑道:“跟你说说话也不行?”陈剑双一笑道:“当然可以。”杨鸿飞道:“你说李碧霞是不是在勾引陆俊风?”陈剑双好像早有准备,并不吃惊,冷冷道:“这种事也是你管的?”杨鸿飞陪笑道:“不是啦,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陈剑双道:“李纯良老师经常都在说,看问题不可单纯的用眼睛去看,而要用心去体会,自己的眼睛也有欺骗自己的时候。”杨鸿飞自语道:“莫名其妙,还是问问李碧霞的老朋友杨丽!”
      杨鸿飞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追上杨丽道:“丽姐,李碧霞是你的好姐妹,如今她的脚扭伤了你该去看看才对,免得以后她说你不讲姐妹情……”杨鸿飞正待往下说,杨丽打断杨鸿飞话题,恶狠狠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别把人看扁了,李碧霞是李碧霞,我是我,我们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但我们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
      一看事情要糟,杨鸿飞赶紧道歉道:“丽姐别生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杨丽一摆手道:“废话少说。”理也不理他,杨鸿飞朝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喃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它呢,到时候再说喽!”
      心里边这样想倒轻松了许多,哼着曲子也离开了操场,“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每个春夏秋冬……”
      爱学习的学生抓紧时间复习功课,那些“小流氓”则悠然乐道。没隔多久,陆俊风扶李碧霞一瘸一拐的回来了,自然倍受众人的关注,看他们的脸庞红润,大家猜想又发生了非比寻常的事来,可谁也不好意思问。
      陆俊风扶李碧霞坐下后回到讲台上,道:“今天发生了点小意外,望各位同学以后加以防范,类似的安全事故以后不能再发生,健康乃生命之本,多作运动呢对身体是有帮助的,可别小看哟!现在还剩下一点时间讲故事听!”
      人群一阵骚动,催促陆俊风快讲,陆俊风摊手道:“不,不,不,陆老师口齿迟钝,不善演讲,还是劳驾一位同学代劳吧!”
      大家岂会轻饶,陆俊风好说歹说众人就是不答应。李碧霞向陆俊风抛个媚眼,娇声道:“陆老师你就讲一个嘛!大家就听你讲的故事。”
      杨鸿飞暗骂道:她妈的,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卖弄风骚,怎么搞的凭她这号货色也能登上学校文明大雅之堂,真是匪夷所思。”
      陆俊风道:“饶我这一次吧,陆老师确实有为难之处,你们挑选一位有专业水准的代表来讲。”大家异口同声道:“杨鸿飞!”杨鸿飞简直不敢相信,可数十双眼睛是雪亮的,顿了顿道:“没搞错吧!”陆俊风笑道:“杨鸿飞,听说你能说会道,读过的小说成千上万,曲曲一个故事难不倒你吧?可别让大家扫兴。”杨鸿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试试。”
      杨鸿飞装腔作势清清嗓子,重重的咳嗽两声,自编自吹道:“话说陈桥兵变,赵匡胤称帝,改国号大宋,赵匡胤既宋太祖。建国初年烽火连天,五代十国战乱不平,震动半壁赵氏江山,其中数后汉最为了得,因为后汉朝中有一员猛将,此人姓杨双名继业,带领他的七个儿子奋勇杀敌,勇不可挡。不过,后汉主昏庸无能,听信谗言陷害杨氏父子,杨继业一气之下投降了大宋,宋太祖早闻杨继业的大名,英明的大宋天子重用杨继业保家卫国……”
      一派胡言乱语,完全没有任何凭据倒吹得头头是道,口沫乱飞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而不可收拾,似乎杨继业父子英勇杀敌近在眉宇之间。
      知道内幕的暗暗好笑,杨鸿飞不发则已,一发则不可收拾,故事情节时而高潮时而低落,此起彼伏荡气回肠,接二连三的悬念牵动人心,无中生有也入木三分。
      杨鸿飞继续道:“杨继业老令公多少次出生入死镇守边疆,立下汗马功劳,得以青史留名,后世敬仰。当时贼兵若闻杨家将大名,无不闻风丧胆避而远之,急急如漏网之鱼,忙忙似丧家之犬……”
      杨鸿飞道:“那时大辽国日益强盛,兵雄马壮,辽国肖太后派兵南下直侵大宋边疆。唉!两国交战生死再所难免,可怜的是百姓遭殃、民不聊生,杨令公的五个儿子也战死沙场为国捐躯,老令公被辽兵围攻七日七夜米粒未进在金沙滩李陵碑前自杀身亡,只剩下五郎杨延德和六朗杨延昭,杨五郎半路五台山清凉寺出家当了和尚,仅剩杨延昭一人,宋皇帝册封杨延昭为兵马大元帅继续抗辽……”
      偷眼一看众人,无不听得津津有味,杨鸿飞暗笑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胡说八道也会听得入迷。心里边这样想可不敢说出来,仍继续吹牛,侥幸大多数人没看过《杨家将》,不然杨鸿飞的把戏就被拆穿了。
      短暂的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对于有的人来说犹如弹指一挥间。下课铃一响,杨鸿飞正好有台阶可下,拍拍双手笑道:“这个历史故事实在太长,七天七夜都讲不完。各位,真不好意思,已经下课了,我先拜拜。”一转身溜了,有个兴趣正浓的女生喊道:“喂,杨鸿飞继续讲啊你,上那里?”一个“小流氓”打趣道:“人家上厕所,你也想去?真要听故事赶快去追,必定让你大饱眼福。”
      其他“小流氓”跟着附和,那女生满脸涨得通红。课堂上竟敢目无纪律,成何体统。陆俊风喝道:“这是学校,你们是学生,学生要讲文明。你们是学生还是流氓?社会的歪风邪气不要带到学校里来,不干不净的话我以后不想听到,望各位同学慎重。”
      陆俊风平时随和,跟学生有说有笑,从来不打骂学生,所以很多玩劣的学生毫不顾忌,竟当众戏弄女生,但陆俊风一发脾气却也没人敢违抗。
      陆俊风脸色一变转为柔和道:“李碧霞,脚还疼吗?”李碧霞深情的望着陆俊风,柔声道:“谢谢陆老师的挂念,感觉好多了。就是摔上一千次一万次我也心甘情愿。”
      陆俊风低声道:“干嘛说傻话呢,要是摔上一千次一万次,我陆俊风可负不起责任。”李碧霞还想说什么,陆俊风已经抢先道:“杨丽你跟李碧霞是一路的,李碧霞就拜托给你照顾了。”杨丽道:“不用你吩咐我也会照顾她。”
      之后又上了一节历史课和政治课才放学,今天轮到杨鸿飞与一个名叫罗玉瑛的女生打扫教室卫生。任春武急急的收拾书包,临行时道:“鸿飞你卫生打扫完来追我,我在路上等你。”杨鸿飞道:“没关系,你不用等我,一时半刻我也走不了。”任春武道:“那好,你慢慢来,我就不等你了。”
      罗重阳道:“鸿飞我先走一步,明天再见。”两人握手道别,依依不舍之情不逊于桃园刘、关、张。陈剑双道:“要不要我帮你忙?”杨鸿飞笑道:“好意我心领了,你路途遥远,而且天色已不早,还是先行一步吧。”陈剑双道:“那好,有什么话明天再说。”陈剑双外表冰冷为人却古道热肠。
      众人余冠而出,走在最后边的张莹笑道:“鸿飞,把卫生打扫干净哟,我等会儿要来检查!”杨鸿飞心头一热,道:“好啊!那你把书放好赶快来。”心里边却想道:扫地时身边有个美女相伴何乐而不为呢!这条美人鱼的味道太鲜了,莫要落入“匪人”的手里才好,比我英俊潇洒的男生多的是,相比之下我杨鸿飞又算老几,难道我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可我又不甘心。管它呢俗话说得好,“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名节啊面子啊全他妈的一文不值狗屁不通。
      罗玉瑛却道:“不用了张莹,我们一定打扫干净就是,要你来来回回的跑,实在过意不去。”张莹笑道:“没关系,这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在履行我应尽的职责。”张莹并未听出罗玉瑛别有用心,见张莹这么回答罗玉瑛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最后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一对孤男寡女,杨鸿飞道:“罗玉瑛,天都快黑
      了,我们赶快扫地吧!”一边说话一边整理桌子板凳;罗玉瑛则是抄扫帚扫地,地板上扔满了烟蒂,狼迹不堪,这些都是拜李侑所赐。
      罗玉瑛轻声道:“鸿飞,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在旁边看着我就行。”杨鸿飞身子一挺道:“我杨鸿飞堂堂男子汉,岂能占你小女生便宜。”罗玉瑛轻声道:“我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否则我也不会……不会……”说到最后满脸通红,声若蚊虫,连她都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杨鸿飞笑道:“你一个女生打扫卫生,要我作壁上观实没面子,再者两个人劳动总胜过一个人,四只手快过两只手。”
      杨鸿飞也懒得和她争论,反正他一个男生是不会让她女生吃亏,所以提水、擦凳子、倒垃圾,事事都抢着干,忙得满头大汗。
      由于两人都很卖力,半顿饭的工夫教室内外打扫得一尘不染。看到杨鸿飞满头是汗,罗玉瑛似感到过意不去,从身上掏出一块白色手绢递给杨鸿飞,杨鸿飞连声称谢。双手捧着手绢只觉手绢淡淡清香扑鼻,杨鸿飞猛地吸了几口,感觉很清爽,再看手绢上隐约还有图案花纹。
      杨鸿飞忍不住好奇,把折叠好的手绢徐徐展开,眼睛豁然一亮,但见一大一小两只鸳鸯在湖面上戏水。手工精巧栩栩如生,若非能工巧匠常人绝难有此本事,再看丝线、色度显然是精心挑选制作而成的。
      杨鸿飞端详良久,试问道:“这是你绣的吗?”罗玉瑛低垂着头,柔声道:“是不是锈的不好?”杨鸿飞道:“不,不,不,绣得很好,我从来都没发现你有这种专长,倒是看走眼了。”
      杨鸿飞又欣赏一阵,不住称赞,双手递给罗玉瑛道:“来,还给你。”罗玉瑛脸色一变道:“你不喜欢吗?”杨鸿飞笑道:“喜欢,当然喜欢,这种民间工业品商场里买不到,只是你的东西我又怎能用呢!再者我一脸灰尘,这擦下去手绢还不弄脏了?”
      罗玉瑛急道:“那我送给你还不行吗?”杨鸿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此奇怪的女孩子倒是少见,不明白罗玉瑛是何用意,推辞道:“不行,不行,无功不受禄,你的劳动成果我是不敢收,好意我心领了。”
      罗玉瑛很是生气,一把抢过手绢揣在怀里,背过脸去不理会杨鸿飞,杨鸿飞不明所以,见罗玉瑛为自己而生气,陪笑道:“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我……”罗玉瑛眼泪夺眶而出,哭泣道:“别说了,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不怪你就是。”转身便跑,杨鸿飞也不去追赶,反正错不在自己,天地可鉴。
      张莹乃“青龙茶厂”千金小姐,家离学校不远,草草吃过饭后即来学校检查卫生。刚到教室门口正好碰到罗玉瑛哭着冲出来,张莹想拦却没能拦住。
      张莹指着杨鸿飞道:“是不是欺负女孩子?”杨鸿飞大喊冤枉,纵然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再者也不敢把方才的事说出来。张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骂他没有良心,不理解女孩子的心事,于是慢慢吞吞道:“我那敢欺负她,反正我怎么解释你都是不会相信,这回算栽到家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好了,检查我打扫的卫生能否过关。”
      张莹笑道:“你还想赖帐,这里就你们两个人,做了什么亏心事你心理明白,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时,你不老实交代也行。”
      杨鸿飞意味深长道:“真的不关我的事,你要不信我以人格担保,绝对没有欺负罗玉瑛。”
      张莹道:“那罗玉瑛干嘛哭呢?你是在场人,总知道一些原因。”杨鸿飞郑重其事道:“真的不知。”张莹又问道:“当真不知?”杨鸿飞道:“当真不知。”张莹还不放心,又道:“可是实话?”杨鸿飞道:“句句属实。”张莹笑道:“那好,暂且相信你,待我查明真相之后再处置你。”杨鸿飞也笑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张莹神神迷迷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杨鸿飞取笑道:“你不会罚我跟你当跟班,充保镖吧?”张莹道:“我那请得起大名鼎鼎的杨鸿飞。”杨鸿飞道:“谁不知道张莹小姐是青龙茶厂的千金,我杨某人能给你跑跑腿也是前生修来的福,只要你一句话,水里火里我杨鸿飞毫不犹豫。”张莹“扑哧”一笑道:“瞧你说的,跟真的似的。”杨鸿飞正色道:“不,我杨鸿飞一言九鼎,决不撒谎。”
      爱情的力量实在难以估计,威风八面的男子汉竟甘愿充当娇小美人的保护神,人所难料啊!
      杨鸿飞也不敢把事情桶破了,见好即收。嬉笑道:“我们打扫的卫生可以验收了吗?”张莹走过去,伸出纤纤玉手在每一张桌子上摸过,果真一尘不染,点点头道:“还可以。”
      杨鸿飞本来就想留下来陪张莹聊天,看看有没有机会表白爱慕之情。平时口若悬河的杨鸿飞在女生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本想好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似乎到了油尽灯枯、山穷水尽之境,就这么干耗着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张莹先开口道:“后天检测考试,你复习得怎么样了?”杨鸿飞应道:“正在复习?”又隔了几分钟张莹道:“眼看着这期就结束了,同学们又要分开好长一段时间。”杨鸿飞道:“对,对,要结束了,还有两年中学也毕业了。”两人说话前后互不搭边,谁都听得出来不过是随口应付而已。
      其实杨鸿飞对追求张莹也没抱太大的期望,个人心中有把称,自己有多重最清楚不过了,仅仅凭一时的冲动搞得大家都不得安宁。天底下的男生都是一个样,在女生面前炫耀自己,目的还是为了博得佳人一笑,千古流传着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对于杨鸿飞来说,张莹与肖红各有所长、半斤八两,围着她们转的男人不下十人,论家世、才华杨鸿飞不值一提,他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哗众取宠,单刀直入,说不定他也是闹着玩玩。
      如今面对面站着,杨鸿飞反倒不知如何是好,说话断断续续、吞吞吐吐,在情场是只有俯首称臣。
      张莹娇笑道:“今天是怎么了,总保持沉默,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杨鸿飞那敢大意,忙应付道:“没有啊!哦,今天心情不好。”张莹可能是站累了,干脆搬张凳子挨杨鸿飞坐下,一阵清香又传来,较之罗玉瑛手绢上的香味又有不同。杨鸿飞摇摇欲坠,情知要糟,急定心神尽量不闻那香味,中邪了还了得。
      张莹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别把心事藏在心底。喂!到底是什么事说出来听听!”一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杨鸿飞半推半就任其施为,心想最好大胆一些,也不理她的手上动作,胡乱编个故事骗过去。
      杨鸿飞暗自好笑,时而放声大笑,时而摩拳擦掌。张莹笑起来很美,没有李碧霞的妩媚却比李碧霞妖娆更加诱人。
      冬天黑的早,眼看着天色暗下来,杨鸿飞无心逗留,辞别张莹犹如离弦之箭,脚下生风跑出两公里之地,在刘家湾脚下停下休息一阵,找一处清水地方洗把冷水脸,又展开步伐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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