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时代的普通人(ABO)》山行云起

4、第 4 章

　　五年之后，星际军队机甲研究所。
　　伍元，“赵哥，这个零件一直显示不达标，但我核对了好几遍，测量的数据并没有误差啊？”
　　赵墨走过去对比了一下，“这个数据测量单位不一致，但你并没有进行换算，这种粗心的错误以后不要再犯。”
　　“好的，我保证没有下次。”伍元懊恼的整理好自己的文件，走了出去。
　　赵墨坐在办公室的软椅上，揉了揉眉头。到了下班的时间，赵墨走出研究所，乘坐空中列车回家。空中列车上面正在播放一则新闻，“星际414年，在贝尔瑟星球的战场上，虫族大败溃逃，每一个征战的机甲战士，都为全星际的稳定和和平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尤其是最为年轻的少将艾斯切诺班纳，带领着新一代的机甲战士，……”
　　赵墨仰头，看着新闻上播放了5秒艾斯切诺的画面，笑了一下。周围的人也看见了这则新闻，都在讨论贝尔瑟星球的胜利，还有艾斯切诺的帅气和勇猛。当然也有声音说艾斯切诺班纳是靠着大家族的背景才能年纪轻轻当上少将。
　　赵墨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艾斯切诺大概连他的名字都不曾知晓。
　　在大学里只见过四次面，其中有两次都是远远的看着。大二上学期，艾斯切诺他们去实习之后，赵墨就专心锻造机甲，不在将心思放在别的地方，大三的时候提前去这家研究所实习。这家研究所也是当初艾斯切诺去的研究所所在的军队。但那个时候赵墨刚来，就听说艾斯切诺他们已经被调去守卫实战军队里了。自此以后，他们由于国家信息保护，外界再也没有消息。连周妨发消息过来问候，都绝口不提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赵墨现在制造机甲的水平属于S级，且需要准备至少半年的时间，在整个研究所属于中等水平。虽然这个研究所在全星际属于一流水平，但当初的亚布纳是属于研究所的前几名。
　　他知道差距一直存在，也在很努力的想要消减差距。他一直在暗自和亚布纳较劲，亚布纳做到什么地步，他就要做到什么地步，甚至要做到比亚布纳更好。比如亚布纳花了一个学期做出来B级机甲，他花费两学期也要把B级机甲做出来。亚布纳在大一下学期和暑假设计出A级机甲，他就花费整个大二的时间去设计出A级机甲。但他今天看到艾斯切诺的新闻才忽然想通一个很简单地道理。为什么要一直去和别人去比较，比过去的自己优秀就已经足够。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去放弃追逐。
　　在临睡前，他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或许这个研究所，自己该离开了。
　　第二日，在去研究所的路上，赵墨看了一眼最近的新闻，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最后打出了调离申请。他打算去离自己父母更加近的星球研究所。
　　赵墨没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带着自己的调离申请去找研究所所长塞西面谈。
　　塞西的办公室有谈话的声音，赵墨回头看了一眼塞西的助理，塞西的助理笑眯眯的摆摆手，示意他尽管进去。赵墨敲了敲门，听到了塞西说进来的声音。
　　推开门一看，塞西的办公室除了他，还有几个人，全是alpha。尽管赵墨是个beta，对信息素并不敏感，还是感觉到一丝压迫。
　　塞西看到是他，笑了笑，“赵墨，是你啊，对了，我记得你好像和艾斯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也是星际机甲大学的学生。”赵墨霍然抬头看了一眼，之前被几个别的alpha挡住了视线。现在他们让开了一点空间，艾斯切诺坐在塞西对面的椅子上，正转过头来看向这边。
　　赵墨提起嘴角笑了笑，简短的应了一个是。“你们既然有事情要谈，那我就过去了。”塞西笑眯眯的招他过来，“既然都是一个学校，那今天你就带着他们回顾一下我们研究所的景色，顺便中午带他们去研究所的空中餐厅吃个饭。”
　　赵墨无法拒绝，但他不知道艾斯切诺的意思，“班纳少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当然乐意之至。”艾斯切诺站起身，“我叫艾斯切诺，你也可以叫我艾斯，参观研究所的事情，就麻烦赵墨研究员了。”听到这句话，赵墨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他知道我的名字’，真是没救了。
　　从塞西办公室出来后，赵墨快步去到助理那里，“你不是说尽管进去吗，里面有重要的见面会谈都不告诉我？”那个助理大呼冤枉，“我就是拜拜手让你不要进去啊！”
　　赵墨深深呼出一口气，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回头去找艾斯切诺。但艾斯切诺身边的几个alpha士兵都不见了，“他们呢？”
　　艾思切诺幽蓝色的眼睛直直望了过来，“他们还有训练任务，回去训练了。”赵墨有些惊讶，“来研究所交流算是休假了吧，还有训练任务？不愧是自律的战士。”艾斯切诺不明意义地笑了一声，“嗯。”
　　“这里是军队的操练场地，艾斯少将应该对这里很熟悉。”
　　“是很熟悉。”
　　“现在是夏季，秀丝花开了。”
　　“很漂亮”
　　“对”
　　……
　　一路尬聊到研究所的机甲训练室，赵墨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不知道是不是被晒的，他的脸上红彤彤的。“这里即高级的机甲训练室，在这里训练机甲和测试机甲都很方便。”
　　“赵研究员平时也在这里进行训练和测试吗？”
　　谢天谢地，总算不是无意义的附和了，开始有了问句了，“是啊，我的貔貅机甲就是在这里完善的。”
　　“貔貅机甲是你做的第一个机甲吗？”
　　“不是，我第一个做的机甲是谛听。”
　　“谛听？”
　　“对，一个超级臭屁的机甲，脾气有时候古怪又暴躁，有时候温柔又贴心。”说到谛听，赵墨可是有一万句的话想说，“在我的心里，找不到比它更……好的机甲了。”毕竟是他的第一个亲手设计的机甲，后面的机甲就算再好，也赶不上谛听在他心里占据的位置。
　　“那为什么貔貅会更加知名，而谛听却销声匿迹了？”
　　“因为谛听被我放在了我们学校的机甲陈列厅里面，被学校的同学拿走上了战场了。”赵墨当时有些遗憾，但现在更多的是开心，能在战场上发光发热，谛听也会很开心。
　　艾斯切诺停了下来，眼睛直视赵墨，“你很喜欢谛听？”
　　赵墨也只好停了下来，点点头，诚实地表达喜欢。
　　艾思切诺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烦躁，“如果有人损毁了你喜爱的东西，你会怎么做？”赵墨有些疑惑，“如果是一般的东西，坏了就坏了，如果是很喜欢的东西，弄坏了就要造价赔偿，然后绝交。”看着艾斯切诺脸色不太好，赵墨开了一句玩笑。谁知道艾斯切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凝了下去，他轻声反问了一句，“是吗？”
　　赵墨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下去，‘惹他不开心了？’，低下头避开艾斯切诺的视线，赵墨转移了话题，“不知不觉到了午饭的时间了，去吃饭吧。”
　　艾斯切诺眉头的烦恼和郁结依旧消散不下去，赵墨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现在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等下午再见面吧。”说完就离去了。赵墨在原地看了他的背影很久很久，久到几乎都站不住。他微微弯着腰，捂着心脏，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公文包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赵墨这才发现，自己来研究所之后，连公文包都没来得及放下。通讯来电是塞西。
　　塞西的办公室，“给我一个你调职的理由。”
　　“想离我的父母近一点。”
　　“还真是不能拒绝的理由。”塞西虽然总是笑眯眯的，但他是个利落爽快的小老头。“好，那你把研究工作交接一下就可以去要调去的研究所了。”
　　“研究工作已经全部交接给伍元了，手头的研究项目也已经结项。事实上，调职的事情我考虑、准备了很久，今天算是正式提了出来。”
　　“那是什么促使你今天早上提了出来？”塞西见过太多事情，提出的问题总是正中红心，赵墨只好搬出最万能的父母，“过几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塞西站起来拥抱了一下他，“我会让人事部尽快核对资料，而且如果有一天你想回来，星际军队机甲研究所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研究所的人情往来比较简单，任职的时候没有欢迎宴，离职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有欢送宴。赵墨请了半天假期，拿着公文包从研究所离开。
　　星际军队机甲研究所的所在星球属于银决星系，星际机甲大学所在星系是木联星系，两个星系的距离，乘坐战舰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达。而赵墨父母居住的信息属于木联星系，在现在去个别的星系一个小时就能到达的时间，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经算是非常遥远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