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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七十 ...

  •   九阳伞和六阴伞因之前吸收的那块阳/阴石,已经进阶成了三级,已经是宝器中阶的水准了。若是吸收了这两块比之前大的多的阳/阴石,也不知道会到达什么水准。
      而在两人丹田中蕴养的九阳伞和六阴伞早就被其吸引得从丹田中飞了出来,然后如同之前的一样飞快地将其吸收了之后,又回到了丹田之中,显然是进阶去了。
      目睹了这一幕的苏父苏母二人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十分泰然自若。
      苏瞿内视了一下九阳伞的情况,伞面打开,其上流光溢彩,上面的莲花苞正在慢慢开放,也不知这次会开几朵。只是它缩在丹田的一角,看上去有点可怜,对此苏瞿倒不觉得意外,那把从小就跟着他的从主剑,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是什么来头,但其等级不低于幻器是可以肯定的。
      云奚倒不是很在意,他现在很想知道父亲他们会告诉他们什么,突然,他眼神一凝,他在苏父的右手中指上看到了一枚十分眼熟的古朴黑戒指。等下,这个戒指在哪看到过来着,在哪……贾遨天!没错,与他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发现了这一事实的云奚眼晴微微睁大,感到十分吃惊,这是怎么回事?!这与贾遨天有什么关系吗?等等,父亲之前手上有这枚戒指吗?
      云奚蹙眉沉思了一下,有点不太确定之前是否有。
      默默注视着苏父等他开口的苏瞿没有看到云奚脸上的震惊,对面的苏父二人倒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苏父垂眸看了眼那枚戒指,心中十分复杂,内心有点酸涩,但他抬眼时眼底却又恢复成了一片平静。
      苏母看了眼平静的苏父,又看了眼等待两人开口满脸求知欲的苏瞿二人,心突然酸涩得厉害,眼晴有点热,她努力将那股热意憋了回去,不想让苏瞿二人看到,但眼眶却红了。
      最终,苏母实在是没有忍住,她冲到苏瞿二人面前,将两人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苏瞿二人懵了,不知道母亲这是怎么了,但他们觉得母亲似乎情绪有点不对劲,于是没有挣开,乖乖地让其抱着,甚至伸手抱住了她,给予她安慰。
      苏父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走到苏母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道:“阿芮,没事,没事啊。”只是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沙哑,显然他的内心远不如他表面展示出来的平静。
      苏瞿二人茫然地看着,不知道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了。
      被苏父这么一安慰,苏母立刻转身撞入了苏父的怀里,双手抓紧了他胸前的衣物,脸埋在苏父怀里,肩膀微微颤抖,却拼命咬着唇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闭上眼晴不让滚烫的泪珠掉落下来,染湿脸前的衣裳。
      苏瞿二人无措地看着苏父,不知道苏母突然之间是怎么了,他们喃喃地轻唤出声:“母亲……”
      可是听别两人的声音,苏母更加用力地攥紧衣物,指尖用力到泛白,但肩膀却平缓了下来。
      苏父一手环着苏母,一手轻拍她的背部,低垂着眼帘的眼晴里溢满了心疼,表面却风轻云淡,带着点调笑道:“她啊,是舍不得你们呢。”
      两人一愣,“舍不得?”
      “是啊,”苏父勾起的嘴角里带着宠溺,“这不是你们结契之后,就要外出游历一段不短的时间嘛,你们母亲啊,是舍不得那么长时间看不到你们。”
      游历,苏父不说,两人都要忘记了。结契就相当于成年了,苏家有一则规定,成年之后要脱离家族,不可借助家族势力,且中途不可回家,出去游历一段时间。这样做是为了不让族人做那井底之蛙,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而这时间则由家族长辈根据你的性子修为等来决定,但最低不可低于三年,苏瞿记得最长达到了二十年之久,是一位族里长辈创造的。
      而当年的苏父则是最低限度的三年,是与苏母一起游历的。这次苏瞿则是会与云奚一道游历。
      苏家虽说子弟不多,但也有两三脉。但自从两千年前封魔之战之后,苏家就只剩下苏父一脉的三口人了。
      “可是,魔不是……”苏瞿不确定道,“我们暂定的结契时间只有一个月十天了,够吗?”
      “放心吧,”苏父宽慰道,“没有问题。”说着他又拍了拍苏母的背,“好了,别让小辈看笑话。”
      苏母退出苏父的怀抱,有点不好意思看苏瞿二人,嘴里嘟囔着,“可是小瞿和小奚至多只离开我们七天嘛,这下那么长时间不见,我舍不得啊。”
      苏父无奈道:“他们二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只出去三年。”
      “还是好长啊。”苏母喃喃道。
      苏父看着两人欲言又止就知道他们想问什么,稍稍透了点底,“魔的事,有了团子很好解决,不用担心。”
      苏瞿啊了一声,父亲他们这是准备让团子一下一下地去吞噬魔?但以团子如今的实力,估计所需时间不会短啊。
      但,苏瞿看着貌似还是不好意思所以背对着两人的苏母,以及柔声哄着她的苏父,总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
      云奚也是这么觉得,虽说苏父说的好像无可反驳,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几度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最终狠了狠心,问道:“父亲,可以告诉我们,他们……你知道的有多少吗?”
      苏父一愣,转头看向云奚,只见他眼神坚定,似是一定要问个理所当然出来。他内心一叹,心中苦笑,但对于这一问题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
      苏父瞥了眼手上的古朴黑戒,闭了闭眼,含糊地道:“我所知可能还没有你们知道的多,但你们要相信,他们……不会害你们,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但这一回答显然不能让两人满意。
      苏父叹了口气,想到那个人告诉他的话,虽心中痛楚,却也不得不说出来,“三日后,你们去暗鸠森林,所有的一切,你们就都会知晓了。”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苏父就挥了挥手,语气有点疲倦地道:“天色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下一瞬,苏瞿二人就被苏父移出了正心殿。然后,苏父那一直挺立仿佛坚不可摧的肩膀就好像被压了许多重物一样,第一次垮了下来。
      苏瞿看着殿门紧闭的正心殿,传音了苏父几次,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知道苏父这是打定主意不想理会他,有点颓废地叹了口气,最终也只能无奈地与云奚二人离去了。
      但是显然这一趟,并没有解决他们内心的疑问,反而还增多了。
      两人回到小楼的时候心事重重,互相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感觉到丹田处涌起一股热流,并迅速横冲直撞地往四周经脉游去。
      两人脸色一变,什么都管不了了,迅速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全副身心地运转心法,引领这股热流的游走。
      等两人结束修炼的时候,修为都已经突破了元王巅峰,达到了四阶元皇。
      但是奇怪的是,元皇雷劫却并没有来临。
      苏瞿感应了一下自己的修为,是四阶元皇没错,若不是他还压制了一下,让元气更加浓厚根基憨实牢靠,远远不止四阶。可是,只要一突破元王到达元皇的一瞬间,就会引起天地灵动的雷劫却没有如实到来,甚至两人还安然无恙地到达了四阶。
      事情越来越古怪了,苏瞿感受着周围完全没有翻涌流动与平时一般无二的元气,实在是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心想要去问问父亲,可从父亲之前将两人直接赶出来来看,他应是会必口不答的。
      但苏瞿还是心中留有一丝庆幸,他拿出玉佩给父亲传了消息,将情况说明了一下,可却是石沉大海,没有一丝的波动。苏瞿的心也沉了下去。
      他对着看着自己的云奚微微摇了摇头。
      云奚了然地点点头,没有感到意外。他看着低垂着头半张脸掩在阴影里的苏瞿,嘴唇张了张,刚想说话,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分外熟悉的木薰花香,脸色就是一变,刚屏住呼吸,就觉得眼前一晃,苏瞿变成了几个在自己眼前转悠。他想提起精神,甚至想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可是,他现在却连手指动一动这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更妄论咬舌尖了。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瞿软绵绵地倒在床上,自己也浑身无力地往下倒去,然后闭上了双眼,陷入了黑暗。
      等两人完全沉睡之后,虚空之中突然飞出了一个黑气。它从中吐出了一个团状的东西,任其直接倒掉了地上,甚至还反弹了几下,然后径直飞向了云奚。
      黑气绕着云奚头顶飞了几圈,连其光泽都忽闪忽闪的,似乎情绪波动十分剧烈。它飞到苏瞿头顶,静静地飘浮了一会,似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这时,天空中忽然一声惊雷,黑气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但就是这么一声惊雷,沉睡中的两人也无知无觉,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然后其又吐出来了两块石头,赫然就是阴阳石。
      阴阳石甫一浮在空中,九阳/六阴伞就飞了出来。但两者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吞噬阳阴石,而是飘浮在空中,任黑气打量。
      黑气绕着两把伞仔细打量,发现其已经开了五/三朵花苞了,但其似乎对这一结果并不满意。这时,空中又响起了一声惊雷。
      因这无缘无故的两声惊雷,不少人都从打坐或休息中醒了过来,从房中出来张望。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听到这第二声惊雷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却没有再拖延,而是退开,任两把伞吞噬了阴阳石之后返回丹田之中开始了第三次进阶。
      黑气这一次在云奚面前晃悠了一下,然后就往后退去。它将掉在地上的无知无觉的团子捡起来,毫不温柔地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就消失在了虚空之中,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淡淡的木薰花香。
      等两人醒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两人还没摸清楚状况,就因那股熟悉的热流而不得不迅速盘腿进入了修炼状态。
      当两人再一次从修炼状态中脱离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泛亮了,那一点点的微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照在了两人的面前。
      苏瞿一脱离出来,就立马看向云奚,拉过他的手仔仔细细地检查起他全身来。之前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全没有反应的直接昏睡了过去。
      云奚也做出了和他一样的反应,两人一人拉着一人的手,紧张兮兮地看着对方。突然,两人视线一对上,都愣了一下,然后就“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
      久违的笑声响彻在房间内,两人沉重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苏瞿搓了搓自己的脸,让自己平静一点。他余光看到团子在桌子旁边,晃晃悠悠的,好似随时会掉下去。他转过身子,咦了一声,团子之前是在桌子旁边的吗?还是它无意识滚过去的。
      云奚看苏瞿只是咦了一声,完全没有想要动弹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想要将团子放回桌子中央,结果发现哪里不对,“咦?”
      “怎么?”听到云奚声音的苏瞿动作迅速地起了身,走到云奚旁边。
      “你看,”云奚托着团子放到苏瞿眼前,“团子的黑馅是不是变深了?”
      苏瞿看着完全没反应的团子,发现它本不会透过黄色的外层显现出来的黑气,又变得若隐若现起来。可看上去它的外层明明没有变浅啊,它之前黑色变深是因为吞噬了魔,现在呢?也是一样?但它去哪“吃”的?又是谁带它去的?
      苏瞿皱着眉心,沉声问道:“阿云,你还记得我们夜里回来之后,团子在桌子上吗?”
      云奚摇了摇头,“没注意,你是觉得有人带它出去过?”
      “嗯,要不然怎么解释?但是谁可以完全不被钟离二人发现的带走团子,而且知道团子进阶的条件。”苏瞿抓着团子晃了晃,结果完全没有反应。因为它闭上那双大眼晴之后,完全分不清前后了,苏瞿也不知道对着自己的这面是它的头,还是……
      “木薰花香。”云奚一针见血。
      “对啊!”苏瞿醍醐灌顶,一下子想通了所有的关键,“是那个人,那这么说父亲一定知道ta是谁!”
      “可父亲不会告诉我们。”云奚再一次一针见血地道。
      苏瞿满腔热血一下子停止了沸腾,且迅速冷却了下来。他犹如一个泻了气的皮球,软弱如骨地将自己挂在了云奚背后,他随手将团子轻飘飘地扔在了桌子上,双手环住了云奚的腰,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云奚拍了拍苏瞿毛绒绒的头,轻声哄道:“好了,不要想太多,三日后我们就都知道了。”
      苏瞿轻声哼了哼。
      知道他是做做样子,云奚却也配合他,哄道:“父亲不是说了吗,他们不会害我……”想到了什么,云奚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苏瞿站直身体,只是环着他的手没有松开,问道。
      云奚拍了拍苏瞿的手,“只是突然想到,北前辈之前说给我们听的一句话,他让我们不要怪他们。当时我不懂,现在想想,这个他们是不是就是苏……他们。”一声“轰隆”的雷响,让云奚将那个字咽了下去。
      几个时辰连打三个雷,不明所以的其他人盯着天空,觉得这个事肯定不同寻常,恐有大事发生。
      “你是说,北前辈也知道?”苏瞿道,“可是,我们不能去问他了,那个茅草屋已经消失了。”
      云奚嗯了一声,“看来我们真的只能等三日后了。”
      “是啊。”苏瞿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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