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谁解年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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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谁解年华
寒舒逸走了之后，我继续留在碧桃谷潜心修炼，除了凤蓝离偶尔偷偷过来在谷外喊翩若出去、请教问题之外，再也见不到其他人。。
终于在第九年，我将重凌渡的仙灵珠子吸收的七七八八，差不多抵得上初初飞升的金仙的修为，已经能够自如使用凛光期才能用的宗门传送阵了。这个时候，另一个“我”已经随寒舒逸一同归来，拜入掌剑，并传入了龙蛇之野。我曾远远看过当天拜师的情景，并在事后暗中跑去狠狠吓唬了痕晓章一顿。话说回来，这样注视着曾经的想见，恍然给人时光倒错之感。此刻碧桃谷已经列为禁地，再不许掌剑门人进入，我便也装做早已远走。
今天一早，朱雀胭寰便急急忙忙赶来，“大事不妙！玄墨有性命之虞！快回衍荒星！”
我吃了一惊，道，“果真？”
朱雀肃穆道，“不错，我们四神彼此之间有所感应，我感到此刻他的气息十分微弱，快去！”
猫咪是我来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岂能坐视不理！
于是我立刻挥手，碧桃谷里的这些生活用品全都漂浮起来，被我收个干净。
身形疾闪电射而出，几个意转五行大挪移间，已经到了宗门传送阵，同时恢复本来模样。林紫霄曾告诉我，掌剑宗有直通出家村附近的传送阵，所以她才会出现在我家后山。
找到相应的传送阵，四周居然无人值守，我急忙拿出上品仙石放到阵法各个节点，金光延纹路亮起的同时，一脚踏了进去。
熟悉的拉扯感、四周呈现黑白的飞速流动的线条，胃里疯狂的抽搐着，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双脚重新踏上了地面。
这周围很是熟悉……辨别四周之后，我立刻驾起七杀朱雀，向着楚家村的方向飞速而去。
飞剑掠过楚家村……我心里一沉！整个村子没有丝毫人声，仿佛已经被遗弃了一般。土坯房院子里的磨盘上还有着一把一把的粮食，显然人刚刚还在劳作，却不知什么原因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全都离开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出了什么事？
飞剑打了个旋，降低高度再次掠过楚家村上空。没有暴力毁坏的痕迹，没有血迹，没有坟茔，整个楚家村的人好像人间蒸发了，全部都消失无踪。
抿抿唇，我毫不停留的加速向朱雀感应到的方位赶去。
等到真的看见猫咪出现在视线里，我的心脏几乎要炸裂开来！
它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原本乌黑发亮的皮毛现在黯淡无光，只有肚皮微微的起伏还昭示着它的存在。猫咪眼睛紧闭，尾巴无力的垂落一边，四肢被人打断，角度扭曲的歪着。
“猫咪！”我喊了一声，连忙跪坐在地，手抚上猫咪的毛皮，心中怒火滔天。
“是谁！”我一边运起浑身真元、释放了庞大的仙灵之力全力催动治疗术法，一边眼现利芒，追问道。
翩若、君临等人都现身出来帮忙，朱雀在一边，美丽的面庞上满是悲伤与黯然，“没用的……已经没用了。玄墨他修为已废，元神将散，就算是仙帝将至，也救不回了。”
我吃了一惊，双手颤抖，“怎会如此？！”忙低下头来看猫咪，然后转头问朱雀，“全力发动七杀朱雀，能否束缚他的元神？”
翩若点点头，“可以！四神所修同出一源，有朱雀在这里，还有玄武壳蕴化而生的君临，有七成把握能够将白虎的元神固定在剑里。”
“好！”我当机立断，立刻唤出七杀朱雀。谁知识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不要在这里，去妖界……去妖界！]
我愣了一下，看到猫咪金色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我。“猫咪，你跟我说话？”
那声音又响起，[没错。六界交汇处突然混乱，各界入口出现。楚家村的人都趁机逃入了各界……倾城的仙人怪我们坚守不力，开了倾城过来给了我们一记雷闪。也只有我还撑着一口气，其他的……都灰飞烟灭了。]似乎是疗伤术法的缘故，它的精神好了很多，识海中传来的信息也连贯了许多。
“——又是仙人！”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这一句。九海、云栖他们，竟然就这样殒命！
[倾城还在附近，此处不可久留。对他们来说从仙界入人间界再入妖界是逆行，要损失大量修为，不会轻易跟来。但对我们来说却不是。去妖界，我们就安全了！]
我不再言语，施展术法小心翼翼的将猫咪的身体悬浮在空中，跟着它的指示走到山林深处，看着眼前五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和其中乱流。
[中间那个。]
我不再犹豫——现在历史已经走上正轨，谁也不知道我怎样才会回归原本的年代，或许等到另一个“我”到了云中城后便会自然回归。具体的，以后细细询问猫咪再作打算。当下便将君临他们收回剑中，带着猫咪踏入了妖界的入口。
片刻之后，我们从一片森林中现身。刚刚落地，身后的漩涡已经消失。我赶忙唤出朱雀他们，一阵忙乱之后，几乎将我、翩若、朱雀、君临的力量全部消耗一空，方才将猫咪的元神摄入七杀朱雀。
胭寰黯然神伤的叹息道，“早就觉得仙界仙人们霸道，谁想竟不分青红皂白到这个地步！”
翩若摇摇头，“就算是我们这些上古剑仙，也是倍受仙人排挤，他们怕我们在仙界的势力过大，找个借口就将我们赶得赶、杀的杀，流放到各地。”
猫咪在剑中道，“楚家村中人原本就是各界高手，被仙界拘来下了封印镇守此地，若有不逊言语便立即雷毙。说是派人驻守，实为拘禁。此刻见六界出口无故重开，便各自去了。白夜，你父母亦是妖界中人。”
我怒极反笑，“好！好个仙界！先是将我掌剑弟子玩弄于鼓掌之上，此刻又杀我亲友，毁我家园！——我萧白夜记下了！”
猫咪此刻又道，“我名玄墨，本是四神之一的白虎，乃是妖界猫族所化。雷闪之下，倾城中的仙人虽然收去了我的内丹，但是……”
玄墨傲然道，“人人皆知白虎本是修炼风系，可又有谁知，我玄墨，是风火双修！有着两颗内丹……”
胭寰讶然，“莫不是你让他们收去了风系的内丹，却留下了火系的？”
玄墨语气狡黠的说，“不是……我将风系和火系的内丹用混沌禁法融合在了一起，然后分成两半。除了风火双属体质和无上道体，谁也无法吸收。”接着催促道，“快！我驱动那剩下的一颗内丹出来，胭寰，你助我以醍醐灌顶之法，将它们全部注入白夜体内！”
我还不及反应，便看到一颗金红色的内丹从玄墨已经渐渐失去生机的体内飘了出来，然后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我的身体……
一股莫大的妖力在体内全数催发，源源不断的汇入各个脉轮。
“醍醐灌顶之法是一位活着的高手将自己的修为灌注给他人的传功方法，但对传功的高手身体有很大的损害。玄墨虽然身魂分离，不过身体尚未生机断绝，你若是吸收了他一身修为，倒也算是物有所值。”翩弱点评道，“接受玄墨的妖力，你体内的能力便又多出了一种。”
此刻我身体中有三种力量，黑白二色的真元力，青蓝色的仙灵之力和金红色的妖力。玄墨的妖力十分庞大，此刻整个内丹都融入了我的丹田，而妖力则如同涓涓细流向四肢百脉涌动。
我神智恍惚中觉得一股磅礴的妖力蛰伏在脉轮中，缓缓的被我同化。翩若道，“这醍醐灌顶之法也是将别人力量汇入己身，但能不能汇纳为自身修为，还要你慢慢的吸收了。不过，你吞了白虎的内丹，想来在遮罗洞天里那化为兽类形态的德鲁伊变身怕是会产生异变。”
我点点头，施展德鲁伊传承——果然！我直接变为第五阶的火焰虎，此时不仅四爪踏着凛凛火焰火焰威能，胁下居然生有一对等身而长的火焰翼翅！拍了拍翅膀，很快便四爪离地，飞在了空中。
由于御剑的经验，我没花多少时间便能在空中转寰自如，振翅来去。
“应该还不止这些。我的内丹应该可以让你能够自由的转换形态、改变大小和毛色，便于伪装自己。”玄墨道。
我依言试了试，按自己心里想的变成一只小巧的黑猫，只有四蹄雪白，嘴巴周围也是白的，眼睛是碧蓝的颜色。原地蹦跶两下，觉得居然比人类的身体还要灵巧敏捷许多，当下兴致勃勃的跑跑跳跳，适应着猫的身体。这小猫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猫咪。
[以后我便叫你玄墨了……]，将他们收入剑中化入血脉，我认真用神识沟通道，[仙界不恤苍生、不问青红皂白，固步自封、视其他界的生灵如草芥，你们的仇我一定会报。不知道妖界出口何时再开，但我一定会在妖界好好修行，待到功成，便挑了那些个仙人，甚至仙界，替你们出一口气！]
玄墨在识海中慢慢道，[其实我要你来妖界，也有自己的私心……我想让你，帮帮我们妖界的子民……]
话音未落，周围的树木突然被压倒折断，林中蜿蜒出一条巨大的蟒蛇来。乌黑中略带幽光的身体，乌钢般的鳞片、鲜红的蛇信和眼中的狰狞，无一不昭示着它的不好相与。
我身上带着洛神赋，这条蛇自然看不出我的修为，便在原地惊疑不定的“嘶嘶”吞吐着蛇信，暗黄色的眼睛盯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谁解年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