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颜笑开》肉元子

23、皇上刺探

　　后来若欢得空便去与皇后娘娘说说体己话什么的，云翳也愈发频繁地来承乾宫探望皇后娘娘，若欢与皇后和云翳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他们待若欢也越来越好。云翳也在不断的磨难和朝堂上接踵而至的压力中愈发的成熟了，充满了男性的魅力。甚至不少宫女私下里都期望大殿下能看上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宫中对若欢与大殿下的传言也越传越盛，若欢也早已不止一次地听见宫女太监们在背后偷偷议论，她却不过一笑而过。但是若欢从没想过，这流言蜚语会这么快地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若欢，朕听闻你与大皇子云翳私交甚密阿？”那日皇上来承乾宫看望皇后，恰巧娘娘不在，皇上便好心情地在大厅位置上等娘娘回来，一边状似无意地问若欢。
　　“咣——”若欢手一哆嗦，不小心将茶水泼在了几案上。“皇上恕罪，奴婢能有今日都是亏了娘娘的提拔，娘娘带奴婢不薄，即使奴婢身份低微也是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娘娘排忧解难的，故而与大殿下有些交情。”
　　“朕也不过是随口你问，你瞧瞧你这么害怕是作甚！起来吧！”皇上放下手中的茶盏口气轻松地说。
　　“谢皇上恩典。”若欢轻手轻脚地站起来，不过两句话的工夫背后竟已微湿。
　　“若欢阿，云翳也到了该成亲的年龄了，你说说哪家的姑娘能担此大任呢？”若欢的心里不进沉了下去，她一直回避不敢想像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回皇上，奴婢不敢妄言。”若欢低头恭敬地回答。
　　“你只管说，朕赦你无罪便是！”
　　“薄太傅之女薄晚清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精通五乐，依奴婢看来，乃是上上之选。”皇上下令，若欢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了。
　　“唔……晚清与云翳自小认识倒也是清秀可人。”皇上话锋一转，“你当真这么想？”
　　若欢连忙跪下，“皇上圣明，奴婢绝无半点虚言，皇上明鉴！”
　　“可是，朕却想赐婚于你和云翳，你可愿意？”皇上摩挲着大手指上的金黄扳指。
　　奴婢愿意……若欢多想这样响亮地回答皇上。然而，尹氏一家在朝廷之上可谓一官独大，若她嫁于云翳则会害了爹爹害了尹家数十口人命还有尹府上上下下的下人们。即使她那么那么地想嫁给那个充满魅力风流倜傥的大皇子，也只能——
　　“启禀皇上，奴婢不愿——”若欢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哦？为何不愿？”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看起来似乎很好奇。
　　“回皇上，大殿下乃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奴婢自知姿色平庸，配不上大殿下。若欢对皇后娘娘乃是真情实意绝非另有图谋。况且，奴婢只是讲大殿下当作知心好友，并无男女私情。想必大殿下待奴婢亦是如此，还望陛下明鉴！”
　　“也罢！既然你不愿意那朕也就不勉强你了。退下吧。”
　　“奴婢告退。”
　　奴婢不愿，奴婢不愿……多么违心，多么可笑！薄晚清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乃是上上之选，上上之选……多么讽刺，多么荒唐！我竟亲手将我爱的人拱手推给别人……两行清泪从若欢的双眼渐渐滑落。
　　“若欢，若欢，若欢！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愣？”听见熟悉的声音，若欢转头就看见了梦过千万次的熟悉的容颜，触手可及，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云翳……我多想这样亲切地叫你。可是不久以后你就会成为别人的新郎，每夜用着别人入睡。云翳……太傅之女，此等身份，配你也是够了的……若欢深深地看着云翳，似要把他的容颜深深地可在脑海里。
　　“若欢，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嘿，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好似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似的，你可别吓唬我阿。”云翳见若欢神色恍惚不禁想逗她笑笑。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家了，我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想到家里的亲人们，免不住是要难过的。”若欢擦擦眼角的泪水，故作镇定。
　　“你呀，别什么事都往心里憋，早晚憋出病来的。凡事想开点！要不你再一个人静一静？”云翳说完，便真的转身要走。
　　“殿下！”听见若欢叫住他，云翳莫名其妙的转身。
　　“奴婢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若欢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苦闷，俯身拜下，掩饰眼角的泪花。
　　“嗯？此话何解？我何来喜事一说？”云翳严重染气微怒。
　　“殿下有所不知，方才陛下阅折子的时候谈及了殿下婚事……”若欢始终低着头，不肯看着云翳的眼睛。
　　“哦？那你怎么说？”云翳的语气听起来似乎非常平静。
　　“奴婢回答说，薄太傅之女薄晚清乃是上上之选。皇上似是颇为认同，这赐婚的旨意怕是不日便要下了。”
　　“哼。薄晚清？上上之选？本殿倒是觉得你才是上上之选？”殿下的语气似被冻住了一般。
　　“殿下说笑了，薄姑娘仙人之姿，奴婢且不及其万分之一，怎么配得上殿下英明神勇。”若欢忍住心中的苦涩，沙哑了声音说。
　　“好！好！好！好一个配不上！”大殿下的语气里透出的是满满的失望，“呵呵，我待你如何，我心意如何，真不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既然你希望我娶那劳什子薄晚清，那我就如你所愿！”云翳竟是怒极反笑，挥袖离去。
　　对不起……你待我的心我怎会不知。若欢看着云翳远去的背影发自内心的纠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