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也文

4、第 4 章

　　Chapter04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你晚上就在老宅住下吧，女孩子那么晚了回去不安全。”肖伯言一边往楼梯走去一边和肖乐言说着。作为哥哥他一直是无可挑剔的，妹妹不可以被其他人欺负，总是把她保护的好好的。
　　“喂！你别想了，你别找她麻烦，不然我真的会跟爷爷说的！”肖乐言冲着他发狠。
　　他往下走着，面色凝重，为什么这样子一个看上去什么都好的女孩子，命运不好。其实不止他想过这个问题，余笑也想过无数次这样的问题，经常在深夜里她会一个人发呆，想她过世的爸爸，想她贪图名利的妈妈，想一直保护她照顾她不放弃她的奶奶……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两个人，就在这样子匆匆的一面之后互相把对方放在了心里，不同的是在余笑心里想的是大概这样子的男生只适合放在心里想想，而在肖伯言心里的想法是不论如何他要了解这个女生，要保护她，或许这就是男生所谓的保护欲吧。
　　不管是生命里又遇到了谁，对余笑来说，每一天都不过是太阳东升西落，每天灶台旁边奶奶忙碌的身影，还有每天努力读书。第二天她和往常一样运动、上学，以为这一天也会就这样过去。和肖乐言出校门的时候，碰到了穿着西装校服，低着头踢着地上石子的肖伯言，和昨天的他不太一样，今天多了几分阳光和男孩子气，没有背包，除了这身校服没有其他地方可以看出他是学生。
　　“你怎么又来了？怎么高三那么闲吗？”别人不知道他有什么鬼心思，肖乐言可是一清二楚，她知道今天他不是为了她来的，是为了余笑。
　　他循声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肖乐言旁边的余笑，披着一头黑发，眼神清澈，穿着校服短裙，蝴蝶结打的很好看，手上抱着一叠书，但不多。抬步往她们那边走过去，插在兜里的手很自然的在旁边摆着。余笑愣在原地，不知道这对兄妹打什么哑谜。“把书给我，然后跟我走。”只是愣了一会儿，他就走到了自己面前，说了一句自己怎么也没办法理解的话。“啊？什么？”
　　“你！昨晚跟你说的算是白说了，你给我等着。”肖乐言气得骂骂咧咧，紧紧抓着余笑的手就要离开，却被肖伯言一把夺走了余笑的书，松散的发圈被他这么一夺从余笑的手上滑到了地上。“你们走吧，不过如果要书的话就跟我走。”贱贱的语气让肖乐言想一拳抡死他，简直气炸了。
　　“跟你走可以，不过我也要去。”肖乐言做出了让步，其实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
　　“我是个人，不是个物件儿好吧，你们两个问过我的意见吗？就答应来答应去的。”余笑走到肖伯言旁边拿回了自己的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丢下一句，“乐言，下午就让你哥哥给你补课吧，我看他挺厉害的。”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要是倒数了被骂了你就死定了。”能把肖乐言气得脸变形的怕是只有他了。肖伯言看着余笑的背影越来越觉得这个女生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他见过很多硬气的女孩子，但大多是仗着家里有钱有势，蛮不讲理，和她一样让他没办法反驳的还没有出现过。他没有立即追上去，站在原地手插兜，一副很拽的样子。肖乐言气呼呼地回家了。
　　五六月份的天气潮湿的很，披散着头发的余笑觉得脖颈处黏糊糊的，刚想抬手扎头发，才发现手上还有书，但是发圈不见了。突然，背后有个人拿走了她手上的书，还给了她一根发圈，“谢谢。”不对，后面的人怎么知道她想干嘛。条件反射地回了头，还是肖伯言，她还是想不明白他的意图。“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说着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发圈缠了三圈之后发出“biu”的一声表示头发扎好了。
　　“倒也没有得罪我，只是我看上你了。”虽然余笑也不矮，但因为肖伯言太高，他还是微微弯着腰跟她说话。
　　余笑抱着胸，脸上三分讥笑两分鄙夷，心里想着是不是她看走眼了，他是不是也和其他男的一样，不懂得尊重别人，想着权当昨天瞎了眼，竟然还对他有点好感。
　　“看上我什么？看上我长得好看，还是看上我身材好，还是怎么的？”说着从他手里把自己的书很快的抽出来，只觉得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
　　“都是，还有有趣。”
　　“那不好意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你可以问问你妹妹我有不有趣。”余笑往前走，他就跟在她后面，只会和他爷爷服软的一个人，现在跟在一个女生后面安安静静，要是被廖子他们知道了怕不是要笑话死。
　　听着后面没有声音，余笑原以为他已经走了，走了一路快到家了回头才看到他还跟在后面。“欸，你是不是有病啊，上次听你们聊的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干嘛？想脚踏两条船啊？”余笑突然停住的脚步让肖伯言差点撞到她身上，还好他及时刹住了，“你想踏，我还不乐意你踩呢。神经病。”
　　吃了瘪还不还嘴，对他来说还真的是个奇迹，通常只有别人被他怼的无话可说，今天轮到他了才知道哑口无言的感觉。“纠正一下，昨天说的是前女友。”
　　“我不关心前女友还是前前女友还是你妈，你别跟着我了，不然，我就报警了。”
　　“如果你真觉得报警有用就不会还和我废话了。”
　　余笑被激的跑进了巷子里的电话亭，用公用电话摁着110，肖伯言跟着进去，她拨出一下他就摁挂断，余笑拿着电话筒，死盯着他，“如果你差不多到家了，我就会走，我就只是想看你到家，一个女孩子走小巷很不安全。”
　　“我看你跟着我才不安全吧。”余笑放下了电话筒，走出了电话亭，嘴里碎碎地念着，小尾巴还跟着。
　　余笑停在了一扇红色的木门前面，推开门走了进去，反身关门，其实是想看一看他还有没有跟着她，结果只看到他在门前停了一下就往回走了，这回没有多余的话。余笑反身靠着门，想他为什么突然说看上他，想他为什么会关心女孩子走巷子不安全，和他有什么关系，想和上次闻到的一模一样的木质香的味道，还有电话亭里他身上那股淡淡烟草味，也想自己今天怎么话这么多，从前没有哪天会和今天一样话多，也不会很直接地说别人神经病。
　　他知道余笑会回头看有没有，故意往前多走了几步，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走回到那扇门前，驻足看着那扇门，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编辑了一条朋友圈发送，一个冒号。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都在下面评论“？”，也有人问什么情况，第一条朋友圈。把手机放回去之后，站在门前摇着头笑了一下才离开。
　　之后的一两个月余笑都没有再见到他，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突然地在她生命里闪现了一下。这个期末后面的日子也和前几个学期一样，继续帮肖乐言复习功课，然后考试，再放假。

作者有话说

　　太难了，太难了！！卡住一会儿会儿就一直卡住，55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