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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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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曹挚清和莫岚岚去食堂三楼吃饭，人不多。
莫岚岚边啃鸡爪边说：“今天上午我去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张芮老师在和穆仁书说话。”
曹挚清立马放下筷子：“她们在说什么？”
“我没听见。”莫岚岚笑。
曹挚清差点就想把筷子扔过去。
“哈哈哈…”莫岚岚擦掉手上油渍：“我听张芮老师问穆仁书要不要换个位置，穆仁书现在在最后一排，而且还有你这个学渣在旁边，会影响到她学习的。”
曹挚清追问：“穆仁书怎么说？”
“她说要换。”莫岚岚笑意更深了。
“绝对不可能。”曹挚清眯眼：“莫岚岚，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敢唬我？”
“……”莫岚岚回归正题：“穆仁书说你无论上什么课都在睡觉，所以并不会打扰到她。另外，她还给张芮老师提建议，让她说话声音不用这么大，其实后面都能听见，还让她保护嗓子来着。”
曹挚清差点笑喷了：“她真这么说？”
莫岚岚点头揶揄道：“嗯，你以后上课可以好好睡觉啦。”
“……才没有。”曹挚清随口反驳一句，又问：“那物理老师怎么回她的？”
“嘿嘿。”莫岚岚刻意模仿张芮的大嗓门：“穆同学！你可真会为老师着想！”
“不是吧？这好学生滤镜也太好用了吧？！”曹挚清忍不住吐槽。
莫岚岚撇嘴：“那可不是，我们俩在老师眼里就是度假学生。”
曹挚清双眼放光：“我也想要好学生滤镜。”
“啥？”莫岚岚反问：“你想要回炉重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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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
十一月初，天气愈加冷了，站在空旷的操场冻得人冷飕飕的。看底下学生懒洋洋的，体育老师吹声口哨说：“先跑两圈，活动起来。”
曹挚清精神头好，跑了两圈全身都热乎起来了。
跑完后，体育老师说：“原地休息五分钟，然后穆仁书你上来带操。”
穆仁书缓缓喘了口气：“好。”
体育老师上周教了改良版的军体拳，因为穆仁书动作做的标准，所以被喊在队伍前面去带操。
曹挚清看着穆仁书，才跑八百米她就脸色发白，还是身体素质不好啊。穆仁书把校服外套拉链拉了些，等气平顺了，她走到队伍前面说：“我们先从第一节开始练习。”
说着穆仁书开始了动作，她手脚长，做起动作来格外好看。做了会儿热了，穆仁书就把校服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黑色圆领毛衣，质量不好款式松垮，称得她人更加瘦了，目测顶多80斤。曹挚清和穆仁书差不多高，这年两人167cm，而曹挚清有90多斤……
做了会儿操队伍就解散自由活动了。
“曹挚清，买水去？”莫岚岚问。
“行。”
曹挚清和莫岚岚去超市买了点水和面包，慢走到校园人工湖去喂鱼和天鹅。
下课铃响，两人懒懒散散的朝教室走去。
走了几步，莫岚岚突然想起：“哎呀，我外套还挂在单杠上呢！我回去取！”
“不要了呗。”
莫岚岚跑远吼道：“那你不把你校服脱给我！！”
…
曹挚清刚走到教学楼口就看见金月檬拿着个小本，嘴里不停的叨叨：“穆仁书，你完蛋了。”
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金月檬从下到上扫视遍穆仁书，趾高气扬的说：“你看看你这头发跟稻草一样，又黄又棕的，你是染了头发吗？”
金月檬昂起头：“我要给你们班主任说，还要扣你们班班分！”
穆仁书置身度外的站在楼梯旁边。
曹挚清冷笑了声，她还没找金月檬的麻烦呢，金月檬居然找上她来了。曹挚清走上前问：“怎么了？”
金月檬看是曹挚清，闷声不说。一旁戴着红袖章的女生指着穆仁书说：“她没带校牌。”
曹挚清把身上校牌直接给了穆仁书，“现在有了。”
“？？”金月檬瞪大眼，不说曹挚清当面的行径，就校牌上面的照片也不是穆仁书啊，她愤怒道：“曹挚清，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不是吗？”曹挚清反问道。
“曹挚清你！”金月檬指着曹挚清。
“我我我、我怎么了？”曹挚清抱臂：“我就是没校牌你也得让我过。”
金月檬恶狠狠地说：“我要找老师！”
“找老师？可以的呢。”曹挚清笑得格外的狂妄：“你不仅可以找老师，还可以找你妈来。”
曹挚清讥讽道：“你妈可比你会做事多了，上周她送了一批礼物到我家来。说起这个，你妈妈不是让你和我交好、遇见什么事都要忍着吗？怎么你现在叫得这么凶？”
周围响起细细碎碎的讨论声，金月檬平日塑造的绝世白莲花的形象有所崩塌，她瞬间涨红了脸：“你胡说！胡说！我妈才没有！”
“咦？”莫岚岚早几分钟就走近了，她在外围观察了下形势，……曹挚清真是护犊子护到飞起。莫岚岚拨开人群，把兜里的校牌递给曹挚清说，“你的，刚才掉操场了。”
“嗯。”曹挚清接回来，把照片翻转朝自己。
看金月檬不让，曹挚清冷冷道：“学生会主席，我们都有校牌了，都是遵守校园纪律的好学生呢，请问你是让还是不让？怎么？你在火箭班只手遮天还不够，现在还要公报私仇？要在鸡蛋里面挑骨头？”
曹挚清抱臂：“还有刚才我看好几个你们班的同学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怎么你是专门针对我们平行班？”
11班的同学陆陆续续走了过来围拢成一堆，曹挚清认得，其中有很多人都找过穆仁书问过数学题，还有人提起穆仁书无缘无故被金月檬排挤出火箭班的事情，金月檬越听脸色越难看。
一时间几人僵持在这里，周围的女生赶忙拉拉金月檬的胳膊，小声说：“月檬算了算了，别和她计较了。”
下课时间人越来越多，金月檬不情不愿的侧开身子，冷哼道：“我才不和你这种无赖强词夺理！”
曹挚清不大不小的一声轻笑，轻蔑得让人整张脸都火辣辣的。
莫岚岚说：“好啦好啦快走啦，要上课了。”
曹挚清脸色柔了柔，转头对穆仁书说：“我们走吧。”
“嗯。”穆仁书应了声。
11班的同学走过穆仁书旁边，笑着安慰道：“仁书别怕，我们理不亏，再说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穆仁书缓慢点头。
走进教室，穆仁书把校牌递还给曹挚清说：“谢谢你。”
曹挚清把校牌接回来，后知后觉的生气：“穆仁书，你怎么站在哪里让她说？！”
“也没有。”穆仁书回答的很认真：“我当时正在想f（x）的单调递增区间。”
“………”曹挚清一下子就被气笑了：“我特么真是服了你了。”
“不过。”穆仁书看了眼窗外：“下周班上没有流动小红旗了。”
“也值。”曹挚清颇气道：“让大家都看清楚金月檬的真实面目，不然你得背多久黑锅。”
穆仁书怔了怔，这一刻，她听见心中石头落地的声音，原来曹挚清都知道的。
穆仁书沉思道：“我个人考过火箭班很容易，但是其他同学提升成绩就很难了。其实班上同学有问过我一些题，这些题老师都主动放弃讲了，我去和老师提议，也可以尝试讲一讲。”
曹挚清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穆仁书起身，走出教室。
曹挚清：？？
…
上完最后节课，曹挚清收拾书包回家。等她到家换外套时，突然摸到兜里另一个校牌，她拿出来看，才发现是穆仁书的。
她躺在床上，把校牌举高。
照片里穆仁书白白净净，曹挚清想起阳光落在穆仁书脸上的时候，那皮肤是真的纯天然的好啊，真想上手掐一掐。
穆仁书五官淡淡的，比较朴素，可是人呢，却轴的很，韧得很，像一把烧不尽的野草。
曹挚清手指敲着照片上的小人，自言自语道：“穆仁书，以后有我罩着你。你就负责好好学习、好好打工，以后养我，明白吗？”
穆仁书说，好。
曹挚清抿着嘴不住的笑。
过了会儿，曹挚清把校牌上的照片抠下来塞在床头柜旁的相框里。
这张照片被她征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今天中午干饭了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