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番外2 盛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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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盛夏，在真希把我带到她家的客厅之后悄悄来临了。
不过，大概是客厅中的光线没有激起真希作画的冲动吧，也可能是考试越来越近的关系吧，她没再提出奇怪的要求，只是老老实实的跟我一起看书。
破土而出的蝉在一夜之间爬上树梢，嘶声鸣叫，而津岛真希自信满满的参加了期末考试。
成绩出来之后，她如愿以偿的全数通过了。而我，大概是因为陪着她看书的关系，不仅全部过关，名次好像还进步了点。
这让老妈非常高兴。她在暑假开始的第四天，兴高采烈的带上早就打包好的行李箱，去了箱根做为期一周的旅行。村山姐也跟着一起去了。
我本以为老妈在临走之前会嘱咐了我照顾好弟弟看好店铺看好家之类的话，可是，她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这种“把一切交给忠一郎就好了”的信任，让我感到有点沉重。
真希在放暑假的第一天，就跟我一起到了杂货店——说是津岛先生为了感谢我帮助她念书，让她来店里帮忙——“野间太太这样就可以更放心的去旅游”了。
虽然在店里跟老妈和村山姐一起工作了三天，可是，这两个人一起去旅行，就这样把店交给我，我还真有点担心。
还好，高宫和大楠无所事事，听说我会负责午餐和晚餐之后，也说会来帮忙。
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乱子。
老妈离开的第一天，我早早的来到店里。门口放着清晨更早的时候送来的一大盒鲜奶、一箱面包、今天的报纸和几束新鲜的切花。
当我把店门打开，把这些东西都搬进来不久，真希来了。仿佛刚刚睡醒的样子。原本圆圆的亮晶晶的眼睛半眯着，脸颊红红的。打着呵欠。
真是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揉揉她蓬松的头发。
“干什么呀，忠一郎？”她迅速拍掉我的手，“不许像摸小狗那样摸我的头发……”
你本来就看起来像只没睡醒的小狗——我在心里这么说，不过，我只是低声笑了一下，跟她说，“来，帮我把橱窗上的木板卸下来吧？”
“好。”
我们放好橱窗，把报纸整理好放在店门口之后，大楠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来了。
“喂，来吃点东西。等一下要忙起来了。”我招呼这两个还在半梦游状态的人。
真希说她吃过了。“吃了涂果酱的面包片，还有橙汁。津岛先生今天比我起的还早。激动的好像随时会克服地心引力飞出去。”——她的物理果然有进步。
于是大楠和我随便吃了点东西。
七点钟以后，店里忙碌起来。
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买简单的面包饮料做早餐，带上一份报纸。
真希其实数学很好，算账算得又快又准。而且对每个顾客都精力充沛的喊着“早上好！”
大楠偷偷对我说：“真希看起来有点像小老板娘的样子啊。”
我瞪了他一眼。
偶尔也有顾客问“怎么今天就只剩下年轻人了？”
真希就笑嘻嘻的回答“是啊，因为老板娘去度假了。请大家多照顾我们啊。”弄得人家十分开心。
人长的可爱就是有这点好处。如果站在那里的是高宫的话，相信，以我们三人的组合，今天店里的生意一定比较冷清。
快九点的时候，上班族们慢慢少了，来的都是邻近的大婶和家庭主妇，买些零碎东西，蔬菜水果什么的。
我让大楠到我家，把弟弟接过来。
真希翻着老妈留下的记事本，“忠一郎，明天早上会送新鲜蔬菜来，要六点钟的时候来签收。”
大楠把弟弟带来之后，我安排他在店后面充作仓库的小房间里做功课。
“功课做完才可以出去玩。”
“真是凶——”他不满的嘟囔。
午饭的时候买了便当吃。
高宫一直到下午四点钟左右才出现。一见面就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啊，昨天晚上打游戏打到很晚。”
傍晚的时候，津岛先生来了，还带了一堆吃的东西。
“大家今天辛苦了。买了红豆馅的馒头。”
“啊，真好。”
“大叔你真好。”
“只来半天的人只可以吃一个。”
“嘿嘿……”
真希对她父亲来探班这件事，相当的难为情，“不是说好不来的么？”
“野间都没反对——是吧，忠一郎？”
“……”狡猾的津岛先生。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真希帮我清点货物，我在算着账。大楠和高宫把橱窗板放好，然后整理货架。
高宫和大楠让我送真希回家，他们会送弟弟回去。
我跟真希并肩走在路灯昏黄的小巷子里。
“很辛苦啊。”她小声说。
“嗯。是啊。”这时候才发现，老妈是多么辛苦。
“那么，明天我们继续努力？”
“嗯。明天见。”
告别之后，真希并没像平时那样，迅速消失在门后，而是，好像在等待什么一样，微微歪着头，嘴角弯弯的，看着我。
我看看她。
在短暂的静默之后说，“明天见。其实你不用来这么早的。我……”
她突然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唉呀，你……”似乎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她把头低下，“我回去了。”说完，转身消失在门后。
我看着合拢的门，和斑驳灯影下的“津岛”名牌，愣了一会儿，抓抓头发，回家。
第二天，真希来得很早。她和我一起打开店铺，把蔬菜杂物搬进去放好。
仍然是没睡醒的样子。可爱的要命。
在我揉她头发的时候微微皱起眉毛抗议。
大楠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真希还是很有精神的招呼客人们。
这天过的飞快。
和昨天一样，高宫在下午时分来到。
津岛先生在傍晚带来点心。
真希一脸受不了的样子：“不是说不来了嘛？”
津岛先生假装没有听到，殷勤的招呼着我们，“年轻人要多吃一点。很辛苦吧？”
送津岛回家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她的紧张。她到底怎么了啊？
在她家的门口，她靠着门，低着头，闷闷的说，“明天见了，忠一郎。”
“嗯。明天见。”
我停了一下又说，“会很累么？要不，明天休息一天？”
她听了之后，猛的抬头，小巧的嘴微微嘟着：“说什么啊？我不累。”
她想了一会儿，叹气，“唉。明天见吧，忠一郎。”
我被她这种奇怪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
可是，我怕说出什么弄的她更加不高兴的话，只好沉默着，看她低着头，消失在门后。
如果我像洋平那样有三个姐姐，也许会更明白女孩子的心思吧？
这样的情形又持续了一天。
在她家的门口，她看着我，那神态就像期待魔术师从帽子里抓出白兔或者鸽子一样，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弄来那顶魔术师的帽子。
于是，她闷闷不乐的向我告别。
我愣在那里，不知名的夏日昆虫发出唧唧的声音，路灯把我的影子拉成奇怪的角度。
我突然有点明白真希面对物理公式的感觉了。
完全，完全，没有头绪啊。
我应该给她什么东西么？
早上真希来的时候，仍然是那副可爱的迷糊样子。
我抓抓她的头发，被她把手打掉。
“讨厌。忠一郎。”她摆出严肃的脸，对着橱窗上的玻璃，把发夹扶正，整理头发。
我突然发现真希好像比平时更漂亮了些。
穿着浅蓝色的短袖衫，白色背带短裤，像水果糖一样透亮的橙色凉鞋，同样颜色的发夹把柔软的头发夹出一个可爱的弧形——漂亮的，就好像动画或是广告里的女孩子，或者放在玻璃罐子里用透明糖纸包着的水果糖一样。
她从玻璃窗里发现我在怔怔的看着她，转过来，对我做个鬼脸，“看什么？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忠一郎！”然后好像有点得意的笑了。
我看着她的诡异笑容。心里警钟大作。
大楠和高宫先后出现了。
高宫看到真希之后大惊小怪的喊：“今天好可爱啊，真希！”
真希听了更得意了，偷偷看了我一眼，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下午的时候，来了位大婶，要买腌梅子。
我找了找，没有发现。
“好像每次都是从后面的房间拿出来的呢。”大婶好心的提醒。
“唉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去拿。”真希跑出柜台。
我们三个招呼着其他客人的时候，听到真希喊：“快来帮忙！”
我跑过去，弟弟和真希合抱着一块石头——是压在渍物上的。
这两个笨蛋！
“看到这么大的石头就应该叫我们来啊！好了，弟弟走开。先把石头放回去。”
“因为小坛子里的梅子用完了，所以……哎哟！”
大概是没力气了，真希那边的石头猛的倾斜，坛子里的汁溅了出来。
弟弟看着满脸满身紫红色梅子汁的真希哈哈大笑。
她愣了一下，“啊”的尖叫出来。
我叫来大楠一起把石头搬起来，用木勺取了梅子放在小坛子里。
那买梅子的大婶很是过意不去。
真希沮丧极了。
我看看她，背带裤上的紫红色渍迹从腹部蔓延着。叹了口气：“高宫，大楠，你们先看着店。我带真希去换衣服。”
我拉着这可怜的家伙回家。
“幸好只要走两分钟就到家了。不然真是丢人。”真希路上低着头，怕被人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很顺从的让我牵着手带路。不像平时。平时，她总是一边跟我走，一边时不时面带笑容的侧过头看看我——弄的我很不好意思；偶尔在人少的小路上，她还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拉着我的手快速晃动几下，然后轻轻松开，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打开门，让她进来。
“先去洗脸吧，我帮你找找衣服。”
“唔。那个，伯母不在家啊——”她慢吞吞的说，“乱翻她的衣服，不好吧？”
“哦？”事实上，我很少进老妈的房间，也不知道她把衣服放在哪里，想了想平时老妈穿的衣服，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给真希换。
“那么，穿弟弟的衣服可以么？”我看看她细细的腰身，大概可以穿弟弟的衣服吧？
“哎？”她看看我，脸突然红了，声音小小的，“上衣大概可以，裤子好像会短吧？”
“那穿我的裤子吧。”我脱口而出，马上觉得不对劲——哎呀，这是真希啊，是真希，不是樱木大楠或者洋平，在下雨天弄湿了衣服可以随意的穿我的衣服。
“唔。好的。”真希低着头，声音小的好像只蚊子。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前所未有的忸怩起来，把她推进我的房间，拿了一条我平时穿的牛仔裤递给她，“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我跑进弟弟的房间，随手拿了件假面超人的T恤衫，“真希，这个可以么？”
她接过那件T恤衫，眉毛微微挑起，“哦。好吧。”
“那你换吧。”我走出去，把门关上。
真希这笨蛋，难得今天穿的这么漂亮，至于怎么清洗梅子渍汁，我可毫无头绪，只好放在洗衣机里乱搅一通了……哎哟，我突然想到，这么说，这个时候，在我房间里，有个没穿衣服的少女？而且还是津岛真希？不，不，不是没穿衣服的，一定是穿着内衣的——哎呀！你这混蛋在想什么啊！
想到真希，我喜欢的女孩子，现在，就在我身后的房间里换衣服……
我的心不受控制的乱跳，我极力的想要把“真希正在我的房间里换衣服”这个念头从脑海中踢出去，正在我努力战斗的时候，真希犹豫的叫了一声，“呃，忠一郎？”
我迟疑了一下，她又叫了一声“忠一郎？”。我终于确定这不是我的错觉，颤抖的把门推开。
真希穿着假面超人的T恤衫，两手提着牛仔裤的裤腰，“裤子的长短还可以，可是，腰很宽呢，有腰带么？”
我不该给她穿弟弟的T恤衫的。虽然她的腰很细，可是，假面超人的两只“眼睛”，现在好像突然“立体”了起来。真希她，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瘦……
大概是我的神色很古怪，真希突然脸红起来，有点恼羞成怒的提着裤子向我走来，“喂，忠一郎——”
在她还没说出“你这是什么表情”的时候，被裤脚绊倒了——她实在应该把裤脚卷起来一点的，她大概是忘了我比她高的……在她向我倒下来的时候，那一瞬间，我居然在想这些——
就这样，在她短促的尖叫声中，我倒在地板上，身边是她刚换下来的短袖衫和背带短裤，身上是她温软的身体。我整个人，被包围在她身上特有的，温暖甜美的香味里。
她趴在我身上，两只手抓着我的肩膀，柔软的，顺滑的，香喷喷的头发散在我的鼻子和下巴上。“哎哟。”她小声说。
“哈哈。”我笑了。
真希也笑了，她的头发擦在我的脸上，弄的我痒痒的，她抬起脸，看着我，我的心突然也痒痒的。
时间好像停止了。或者，被拉长了。可能这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可是，对我而言，慢的要命。
真希慢慢用力，手肘顶着我的胸口，想要起来。我被她的手肘一顶，好像变成了那种按了按钮就会“嘭”的打开的盒子，自然的产生反应，把她抱住了。
我真的没想到要这么做，事实上，当我这么把她抱住的时候，我和她一样惊讶。
我在她略为惊讶的目光中心跳狂乱——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想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抱着她温暖柔软的身体，她身上温热的好像说不出名字的水果似的香味，一点一点缠住我。这一刻似乎很静，静到整个世界只剩下窗外的蝉鸣和我们两人的心跳。
“忠一郎？”她的声音有点发抖，小到我要努力才能听到。
“嗯？”
真希的脸红红的，眼睛里有一点惊讶、疑惑，然后她又露出昨天晚上的，好像在等魔术师从帽子里拿出白兔和鸽子的表情。
毫无预兆的，她轻轻喘了口气。这温热的气息让我的心猛的紧缩。我不由自主，把手臂缩紧，真希的脸就凑了过来，鼻尖蹭着我的下巴，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向上移。
在她的嘴唇飞快的扫过我的瞬间，我脑海里出现的画面是突然从花朵上起飞的蝴蝶。
在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记录这突如其来的甜软的时候，真希已经把头歪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到她的脸颊突然变得火热。
“真希……”
过了好久，她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嗯？”
“我喜欢你。”
她没有回答，身体却微微发抖。
我终于抱着真希坐起来，她抱着我的脖子不松手，把脸藏在我的颈窝里。我抓抓她毛茸茸的头发，“真希？鸵鸟？”
“你才鸵鸟……”话是这么说，可是她还是固执的攀着我的脖子，不肯抬头看我。
“你说高宫他们会不会等的急了，跑来找我们？”
“不管。”
“哦。”
我看到她露在短小假面超人下和宽大牛仔裤之间的腰，好细。
忍不住用双手抓住。
“哎呀——好痒——”
鸵鸟真希抓住我的手大叫。
“呵呵。”我看到她满脸通红的样子，笑了。
可她却盯着我，一副想要哭出来的样子。
坏了。我知道大事不好了，可是，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错。
“我，真希，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
“忠一郎——”
“嗯？”
真希松开我的手，抓着裤子的腰，“给我拿条腰带。”
我把她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看着水流慢慢浸没衣服，心里乱糟糟的。
我给真希拿了弟弟的腰带，她的腰真的好细。又给她拿了件我平时穿的T恤衫。她默默的接住，一言不发。
我们回到店里的时候，高宫和大楠正双眼发亮的站在门口等我们。
大楠看了真希一眼，立刻把头别过去。高宫盯着我，激动的好像“随时会克服地心引力”。我瞪了他们一眼，跟着低着头不出声的真希走进店里。
他们很快的发现真希的沉默。都小心的不出声了。
高宫把我悄悄拉到一边，“忠一郎，你这禽兽，对我们的真希做了什么？”
“……”温热的身体，甜软的嘴唇，用我的两只手可以轻易圈住的细腰，宽宽裤的裤腰那里好像还隐约看见浅蓝的的花边…… 我脸红了。
高宫指指我，对跑来观察的大楠说，“这个禽兽。”
也许我真的是禽兽。尤其是当真希背对着我的时候，我竟然注意到在薄薄的T恤衫下面，她内衣的肩带。浅浅的蓝色。
我实在是，太不纯洁了。太混蛋了。色狼。禽兽。
我一边咒骂自己，一边忍不住回想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结果是，一想到就脸红。
幸好津岛先生今天不知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打电话说不能来探班。不然，我很难想象怎么去面对他。
吃着高宫买来的便当，我偷偷看看真希，她咬着筷子，脸红红的，看到我看她就赶快把头低下。故意不去看我。
关门之后，高宫和大楠主动要求送弟弟回家。我知道，他们会在我家等着我，向我逼问。
我跟真希走在昏暗的路灯下，偶尔能听到野猫打架时发出的尖叫，草丛里蟋蟀的鸣叫。
“真希，今天……”我想了很久，终于发现，是她吻了我。那么，她究竟是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呢？唉，如果我像洋平那样有三个姐姐，会不会好一点？
“本来不应该这样的。”她小声说。
“啊？”什么不应该？
路灯下，她的睫毛洒在脸上很长的阴影，以至于当她眨眼的时候，那两片阴影好像蝴蝶在扇动翅膀。
“本来，应该是，先出现在门口的告别吻的……”她靠在她家的围墙上，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
啊？什么？我想到她这几天的奇观举动，等待魔术师从帽子里变出白兔或者鸽子的表情，今天特别的衣着……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把她拉到怀里，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柔软过。
“那然后呢？”
“然后，初吻要在海滩上一起看焰火的时候，或者，一起去游乐园的坐摩天轮的时候……”
真是可爱的家伙。
我握住她的肩头，轻轻捧着她的脸，在她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啊？”她抚着脸，愣了一秒钟。
“是这样么？告别吻。”
“呵……”
她微笑的时候，我又捧起她的脸，在她温软甜蜜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在她发愣的时候，又亲了一下，又一下，又一下……
她的脸，即使灯光再昏黄，也可以看得出，红的好像烧着了一样。
“会一起去海滩上看焰火的，也会去坐摩天轮的。”我向她保证的时候，发觉我们两个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她的嘴角翘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好的。”等了一下，她又问我，“忠一郎，我突然想，你能不能再留胡子试试……”
啊？
津岛真希，即使是恋爱中充满浪漫想法的时候，还是，诡异的存在啊。
后来，真希的衣服，白色背带短裤变成了粉红色的，而短袖衫则变成浅紫色的。可她还是很开心。
老妈回来之后对我们很满意。
过了几天，我们一起去了夏夜祭。真希穿上了她妈妈买的浴衣。绝对是全世界最可爱的。
在拥挤的人群里，我们两个很快和樱木他们走散了。可是，竟然神奇的遇到陵南的一群人。
“真希？是大岛真希吧？”
“啊？”
真希从我身后转过头，“仙道学长……”
她一脸震惊。“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了秋田县么？”
“哦，这个啊，”仙道抓抓头，笑的一脸灿烂，“我改变了主意，来了这里。在陵南高中。”
“哦。”真希点点头，她指指我，“这位是，是，是我的……”
在她脸上出现红晕的时候，有人接口说，“野间忠一郎，樱木军团。以前留着小胡子，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剪掉了……嗯，要调查……”
“哦？”她看看眼前比她还要低一点的少年，又看看我，“忠一郎，没想到你这么有名啊……”
天那——
“你到了湘北？”
“嗯。”
“真有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啊，大岛。”
“那个，学长，其实我是津岛……”
“哎？不好意思。”
“这位，是，是我的，我的……”她再度脸红。
“你男朋友？”
“啊。”她终于松了口气，大力点头，把我拉的很紧，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唉，这个家伙。我只好对仙道点点头。
他也点点头，笑得灿烂。
“仙道——你们陵南是在跟踪本天才么？嘿嘿……”
“……”
樱木他们，还有晴子三人组竟然在这里发现了我们。于是，一大群人乱哄哄的走在一起。
晴子她们给真希看刚刚捞到的金鱼。
樱木跟陵南的一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高宫拉拉我，“你没有危机感么？”
我看看仙道。不，没有任何危机感。反而，那个把晴子挤到一旁的相田彦一拿着个笔记本缠着真希，让我觉得不爽。
我走过去，听到他的声音。在问“……那么他以前是什么样的发型呢？”
“啊，要怎么形容……”真希把他的笔记本接过来，在上面画了几下，“就是这样。”
“哇，好厉害。你将来是要当漫画家么？”
“不是啦。我想要做刑警。专长是画疑犯拼图。”
“名字是津岛真希对吧？”
“嗯？”她迟疑一下，“是啊。请问……”
“作为以前的学妹，要调查……”
“啊？你以后也要做刑警么？”
“……”
我看着这喧闹的夏日街市，看着真希的侧脸，对她伸出手，“真希——”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番外2 盛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