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文科生与科学家无法恋爱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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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来得又急又大。
我早就已经失去月份的概念，只是在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下来的时候恍然觉得，哦冬天真的来了，那么现在应该是11月或12月了。
最初只是掉些雪渣子，等我将杠晒在外面的衣服收进屋子内叠好，外面风雪的攻势就已经十分猛烈了。
早些时候杠去了科学基地那边，我正望着窗外的风雪想她今晚是不是没法儿回来时，琥珀掀开了屋子的门帘。
“要不要去科学基地那边过夜？又暖和又安全，杠和西瓜都在那里。”她指了下在风里晃晃悠悠的吊桥，“我陪你走，不用怕。”
去科学基地过夜……修学旅行吗？！
我喜欢！
“我去！”
迅速地收拾了些东西后，我跟在琥珀身边前往科学基地。
是幻开的门，门一打开屋内暖烘烘的热度就扑面而来。
“好暖和……”我情不自禁地眯起眼。
幻拢起袖子对我笑，“暖炉开了很久啦，外面是不是特别冷？”
“是啊……”
男孩子们正坐在一块儿装电池，西瓜也在那里帮忙，杠坐在另一边做鞋子，还给我们各倒了杯热水。
琥珀喝完水后就拿了磨刀石去我们对面磨刀了，而我则坐到杠身边，把带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摊开，“我全部带过来了噢。”
“哦哦！那就来做这个吧！”杠笑眯眯地放下鞋垫，转而拿起一块划好线的兽皮，“外面要稍微多剪一点，这样最后缝的时候如果太紧就还有挽救的余地。”
“嗯嗯！”我拿着自己那块料子，按照杠说的步骤剪裁着。
西瓜跑过来好奇地看了看，“是在做手套嘛？”
“对哦。”杠把她那份半成品拿给西瓜看，“西瓜想要吗？”
“不要噢，西瓜有～”
“好～”
杠和西瓜的对话引来了男孩子们的注意力，幻懒洋洋地开口，“喔——女孩子做的手套啊……”
……我僵硬了下，总觉得他又要来了——那个玩笑。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幻居然换了个规规矩矩的话题，“说起来杠是真的厉害诶，什么都会做，料理手艺也好。”
杠很大方地对幻道谢。
“而且——”幻看了看大树和千空，又看向幻，感慨，“考虑得很周到啊，这圈毛绒绒的领子看着就好暖和噢。”
……咦，幻居然是在羡慕千空和大树的毛领子吗？
“诶，不是噢。”杠看了我一眼，“这个创意不是我想到的，千空的份也不是我做的……”
幻睁大眼睛看向我，又看看杠，杠点点头。然后……幻慢慢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干嘛啦！原来你不知道的吗！
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
其实千空那份的冬衣我早就做好并拜托杠给他了，那时候我俩并不是很熟，我也没好意思直接跑到人家面前递衣服。今天忽然看见他穿上了，还挺合身的样子……总之我是很高兴的啦。
毛领子的话……说实话，当时也只是随口一提。因为杠有给我看石神村同一的冬衣形制，我看着领子和袖口那一小圈毛绒提了一句“这样会不会冷，要不要换成大毛绒。”
……然后杠就和我一起搓大毛绒的领子，最后把它们按在冬衣上了。
和幻对上视线，我很敷衍地笑了笑，他倒是不介意，还眨眨眼。
“哇哦是这样啊——！”他咧开嘴笑，然后朝着千空的方向倾斜了身体，在空气里嗅嗅，“嗯！好香！”
千空按着他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
干得好千空……他果然又来了！
……浅雾幻这个……
这个……
等等。
真的好香？就像是……
“是番薯！”大树指了下他面前的炉子，“我在烤番薯！”
“已经烤了很久了噢，香味现在出来了，大概再过四十分钟就可以吃啦。”杠笑眯眯地对我说，“今天不吃晚餐哟，就吃番薯，很好吃的！可以嘛？”
……番薯！
“好的！”
于是开始心满意足地继续做手套。
杠教我一边在做的时候一边就要把手塞进去看大小宽窄合不合适。把绒面全部缝在兽皮上后，我将两块处理好的兽皮叠在一起，按着两边再把手伸进去感受大小。
我需要它的内部有大空间，但其实我并不知道具体应该大多少——手套是做给千空的，因为杠告诉我再过段日子就是千空的生日了，我打算做副手套送给他。而且考虑到礼物的惊喜性，我有让杠帮我保密，连大树都不告诉的那种。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当然不可能大咧咧地去问千空你的手到底有多大，只能尽可能地凭着回忆，去想我们去海边找可可果那次，他拉着我时我所感受到的手掌大小。
虽然说有点困难，不过往大里做绝对没错。
比完内部空间的大小，我细微地调整了下距离然后开始缝合，缝完一根手指以后我再次伸手进去对比。
嗯！这样应该可以！
满意地抽出手指，我刚准备开始中指部位的缝合，忽然就注意到了琥珀的目光。
她正疑惑地看着我手上的半成品。
咦？发现了吗……？
琥珀也注意到我发现她的视线了，她张张嘴，话还没出口，杠突然出声，“番薯应该好了吧！”
大树唰拉一下打开炉子的门，“烤好啦！”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过去，杠趁机对我眨了眨眼。
……感谢！要是琥珀当时问出了手套看上去似乎有些大这样的话，估计无论我怎么解释，千空肯定都会猜到的吧……！
我拍拍胸口，接过大树递来的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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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咬下去，屋子里的大家都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我有点怀念关东煮了。”大树吃着番薯，嘴上却在怀念别的食物，“冬天就该吃关东煮嘛！”
西瓜好奇地问，“关东煮是什么啊？”
“就是各种各样的食材穿成串儿，放在汤里煮，一串一串拿起来吃的噢。”幻解释完后眯起了眼睛，“关东煮啊……听上去不错。不过我更喜欢在冬天吃炸鸡搭配冰可乐噢。话说大家冬天都喜欢吃什么？”
杠嗯了声，“烤鲑鱼。”
我想了想，“火锅……！”
“烤肉。”琥珀淡定地补充，“上次杠做的那种！”
杠对琥珀微微一笑，“有机会再做就好啦。”
西瓜举起手，“千空做的拉面！”
“……你还真喜欢那个拉面啊。”千空挠挠头发。
“因为好久没有吃了嘛。”西瓜咬下一口番薯，又问，“千空呢？”
千空愣了下，“……蛋包饭吧。”
“什么嘛。意外的普通啊，向蛋包饭道歉啊，人家可是一年四季吃起来都会有满足感的。”幻毫不留情地吐槽。
[喜欢在冬天吃的食品]，这个话题很快就过去了。
无论是哪一餐我都不会贪嘴，这次也是，尽管番薯真的很美味，可仅仅一个吃下去我就有了饱腹感，我不敢再继续吃，所以在杠问我要不要再拿一个时婉拒了她的建议，只安静地坐在旁边听大家聊天。
杠是第二个结束用餐的，等琥珀也开始擦手时，西瓜说她想去泡温泉。
千空看了眼窗外，“可以啊，正好现在雪势小了，也没有风，去吧。”
“机会难得。”他看向我们这里，“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我与杠对视一眼，琥珀已经站起来伸懒腰了。
于是我们三带着西瓜满足地泡进了科学研究室后面的人工温泉里。
西瓜很喜欢温泉的样子。泉水里升腾起的水汽模糊了西瓜头套上的两个镜片，她干脆把头套拿下来放在一边，然后在水里游来游去。直到我将布叠好搭在她的头上，她才乖乖地趴在池子边上开始正式泡温泉。
“说起来，杠。”我有点好奇，“真正的修学旅行是不是也会做这种事？合宿，泡温泉之类的。”
“如果是去京都的话，的确是这样，不过要是去别的地方可能就没有温泉了。”
“那会有枕头大战吗？”
“会噢。”
杠耐心地解释着，西瓜仰起头问，“什么是修学旅行呀？”
“就是……所有适龄的孩子在一个叫学校的地方学习知识，学到一半的时候会一起出去旅行，这就是修学旅行啦。”
“这样啊。”琥珀了然地看向我，“因为是公众人物，所以没法儿享受更多的自由对吗。”
想来她是把琉璃的成长经历和我的做了对比吧？
不过，的确是差不多的嘛。我点点头，解释着说，“虽然演过几次，但我的确没有在自己的学习生活里参加什么修学旅行，所以有时候就会想，剧本会不会过度美化修学旅行之类的。”
杠看着我，忽然啊了声，“那……一会儿要不要打枕头大战？”
她看看琥珀，又看看我，狡黠地笑起来，“我们有琥珀，绝对不会输的！”
商量好在回去后该怎么若无其事地提起枕头大战然后先发制人上一波分后，先前还平稳的雪势就有些变了。我感受着越来越大的雪，不敢再吹冷风——今天早上开始感觉小腹那里有些坠坠的，这是我生理期的前兆。
问过杠她们的意见，她们一致决定再泡一会儿，我就一个人先上了岸。
人工温泉距离科学研究室并没有几步路。
我走回去时发现千空正站在屋子外面，估计是听到脚步声，他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里面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
“噢噢……！一直待在里面的话，的确是会感觉闷的。”
千空嗯了声，忽然就看着我笑起来，“只吃适量的番薯是不会发胖的，你要不要再吃一个？还是暖的，让大块头给你拿。”
“……不用啦。”我摇头，“我真的已经饱了啊。”
“好吧。”他耸耸肩，然后故意用恶劣的语气说，“反正在这个时代，不多吃一点保留能量是会发生危险的事情的噢？”
…………
我没忍住，伸手锤了他一下，“不要吓我啦……！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随你。”千空居然没躲，我锤完他以后还继续站在原地看着我笑，“对了。”他看着我说，“衣服很好，我超喜欢的。”
“……”我眨眨眼，也笑起来，“喜欢就好。”
屋子里能听到呼啸的风声时，脸蛋红扑扑的杠她们才心满意足地踏进门内。
接着顺风顺水地提到“泡温泉好满足啊好像是回到修学旅行时啊”这样的话题。
琥珀已经拿起了枕头，西瓜也跃跃欲试起来，杠笑眯眯地看向男孩子们，“说到修学旅行啊……”
“就是那个吧……”
我慢吞吞地接着话，然后趁着男孩子们还不在状态的时候，一把将手里的枕头丢了出去——！
正中幻的脸！Get√
……舒服！
枕头啪叽一声掉到地上，幻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喂喂——”
还没等他说完话，琥珀就已经放倒克罗姆了。
“……”
“好了。”琥珀拍拍手，“现在只要解决掉大树我们就赢了。”
……？
……千空就这样被无视了啊……？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可怜了。
“嚯枕头大战可不是这样打的啊。”千空掏掏耳朵，在克罗姆爬起来的时候和他对视一眼，“让她们看看知识的力量吧？”
“幻和克罗姆去拖住琥珀，无论如何都要拖住琥珀，只要拖住琥珀我们就稳赢，大块头去负责杠和西瓜！”
……！这不是！这是那个！好马对中马，中马对劣马的那个三局两胜的策略！我忘了它叫什么，但是……！
枕头大战是这样的存在吗？！！！
而且……我呢？？？
不要以为我会对你放水啊千空？我好歹也是个拍过动作戏的艺人，不管怎么说都是有一手的喂！
23
一夜好眠。
第二天睁开眼睛时，睡在外面的男孩子已经全都不见了。
昨晚玩得很开心，直到所有人都精疲力尽决定睡觉后，男孩子们才搬来木桌子，把它放倒在地上将房间一分为二。我们睡在里侧，他们睡在外间。
我醒来时风雪已经停了，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
睡在最里面的琥珀看样子是早就醒了，她正在喊西瓜起床，西瓜木楞楞地坐起来后，揉着眼睛爬过杠的被窝然后钻进我的被窝里，趴在我的腿上哼哼唧唧地不肯起床。
被这样一闹，杠也醒了过来，最后变成我们三个哄西瓜起床。
“起来啦。”琥珀伸手挠西瓜的痒痒，“今天有好多工作要做呢，我们要赶紧收拾好了回去，不然会给千空他们添麻烦的。”
西瓜呜呜了两声，在我以为她还是不肯起床的时候，她忽然一脸兴奋地窜起来，“西瓜可以帮忙铲冰吗？”
“……不用吧。”杠替她整理了下头发，“撒盐就行了呀。”
“……对哦。”西瓜蔫了，“千空说过的，我忘了。”
“要不然……西瓜可以在村子里堆个雪人？”我看着窗外地面上厚厚的一层雪，“可以堆一个西瓜二号？”
小朋友嘛……
听到能玩雪就很高兴地起床了。
我们将屋子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后，拿着先前带来的东西回到了村子里。
风雪过后的晴朗日会很忙碌，这一条无论在3700年前还是3700年后都是适用的。石神村的主劳动力们开始铲雪、维护吊桥、保养屋子等一系列的工作。
我和杠也将屋子打扫了一遍，趁着天好，还将昨天被雪打湿的衣服重新洗了遍挂出去晾晒。
下午我去了仓库。千空不知道又在做什么，拿了很多东西走。
我刚把数量重新核对完，大树和克罗姆就背着一筐东西进来了，“刚从山洞里挖出来的。”克罗姆这样说，“麻烦啦！”
我知道科学小队有几个类似于资源储备仓的山洞，只要仓库里的东西少了他们就会及时地去补给。
……但是，这也太快了。
我拿起一块石头在手里颠了颠。
“那是过冬必备品的原材料。”千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我看过去时他一只脚已经跨进门里了，“是好东西。”
“我知道……”我默默地回答着，然后将手上的石头放进西边架子第二排的第一个筐里。
“干得不错。”千空慢吞吞地说，“所以……大块头他们带回了多少呢？”
“13块，加上原先筐里有的，是18块。”
“噢噢。”他点点头，“18块，还少着呢，只要存到它的四倍，这个冬天就都不用去那个山洞了。”
哦……四倍。
我下意识地答，“要存76块吗？这么多挖起来会不会很辛苦？”
“……哈？”
“？”
“……？”
“？？”
发展有点不对。
千空看我的眼神很微妙。
……四倍？18x4……哦……
“……72块……”我羞愤地游离开目光，然后听见千空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看上去很开心。可恶……！
“不要笑了嘛。”我郁闷地看着他压不下来的嘴角，“我高中毕业很久啦。只能对付十以内的乘除和一百以内的加减啊……”
千空对我眨眨眼，“也对，我记得你在莫大是学哲学的对吧。”
“对啊……”
“那你会算剩余价值量、剩余价值率之类的吗？”
“……喂！”
过分了！
他又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可恶……！
“有什么好笑的……”我咕哝着说，“会算数了不起噢……”
“好吧。”他捏捏后脖子，“我不笑了。”
……说是这样说，嘴角还不是翘着！可恶！
我哼了声，故意盯着他没有移开视线。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千空摸摸鼻子，率先一步扭过头去数别的石头了。我有看到他的耳朵微微泛起了红色。
……哼！还不是我的粉丝！
我装作十分无辜地望天。
收拾了一下午的仓库，晚上吃过饭后，我和杠就回了村子里。临睡前我感觉有些不对，总觉得是生理期，但去看过以后又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可能一觉醒来就来了吧？”杠替我压了下被角，“反正你垫着了，就算来了也没有关系。”
……也对。
24
其实我身体挺好的。
真的。平时哪怕只睡六小时，第二天照样能在舞台上又唱又跳到深夜。而且跟大多数女孩子不一样，我的生理期一般是不会痛的。
只是……这一次……
可能是想让我把前几年欠着的疼痛感一口气体验完吧……
我的身体大概有自己的想法。入冬以后的第一次生理期又多又痛。
“要不要我帮你把早餐带回来？”杠摸摸我的额头，“你躺着休息吧。”
……那太麻烦了。
“不用。”我勉强的笑了下，“疼的不是很厉害，我还能忍一忍。”
“……好吧。那我扶你吧。”
说实话，痛是真的倒还好，我能忍住而且还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我失策的是……血腥味。
科学基地近在眼前了我才想起这一茬。
“……我身上的血腥味会不会很重？”
杠愣了下，安抚性地对我笑了笑，“没有。还好啦。”
骗人啦……明明我自己一低头就能闻到。
有点后悔来吃早餐了。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千空和克罗姆突然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克罗姆还对我们挥了挥手。
“咦？不舒服吗？”等他们俩走到跟前，克罗姆看看我，问，“脸色好差啊……”
千空皱起眉看我，“怎么有血腥味？你摔倒划破皮了？”
克罗姆哇哦一声，“是不是摔坏了……？不然不会让杠扶着的吧？”
……你才摔坏了。
“摔哪里了。我看看？”千空说着就往前了一步。
我赶紧往杠的方向缩了下，低着头不肯讲话。
……拜托，你要我怎么跟你说是那个啦……
千空没再往前，而是看向杠，“杠？”
“你——说——呢——”杠对千空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千——空——？”
哦哦哦，干得漂亮杠！
我悄悄地抬眼看去，千空的表情就像是被摁住了喉咙的鸭子。
他的脸一点一点的红起来，然后捏了捏后脖子。
“哦这样……”他应付似这样说着。
克罗姆看看他又看看我，“哪样啊？”
“就是那样啊。”千空按着他的脑袋将他往后推了推，看向我问，“果然还是冷到了？不适应？之前不是不会的么。”
我胡乱地点点头。
他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吃完午餐后我就回去睡了会儿。
本来以为睡醒就会好受点的，没想到疼痛感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了。
“……我不去吃晚餐了，我不饿……”
我趴在被窝里，软趴趴地和杠说，“一会儿能不能帮我带止痛药……”
“……好。”杠不放心地看我，“你一个人可以吗？不然我先去拿止痛药吧？”
因为我俩都不会生理痛，所以屋子里没有备着止痛药，只能去问千空要。
“没关系啦……”我往被子里缩了缩，“一来一回太麻烦了，你吃完晚餐带回来就行啦……”
“好吧……”她倒了杯热水放在我的枕头旁边，“那我先走了噢……？”
“嗯……走好噢……”
杠离开以后我的意识就不是很清楚了。
可能只过了一会儿，也有可能已经过去了好久。半梦半醒间似乎感觉有人在外面，我猜可能是杠回来了。
“……杠？”
“杠在吃饭。是我。”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反应了一会儿才认出那是千空的声音。
“……千空？”
他嗯了声，“方便让我进去么。”
“……可以啊……”我边答应着边裹着被子坐起身。
“不用，你躺着就行！”
听到了躺这个词，于是我从善如流地躺下了。
千空在我床边坐下，递给我一个暖乎乎的东西，“这个给你。”
我稍微捏了下，感觉里面都是什么东西的渣子。
“是铁屑。”他说。
哦……暖宝宝啊……
“虽然是赶工做出来的，但是应该没问题。”
他摸摸我的头发，“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吃止痛药。”
“……可是好疼啊。”
“我知道。我知道。”他叹了口气，“可是现在没有副作用小的止痛药啊，吃药的话不好啊？”
“……不知道……”
“……那我们来讲点好玩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吧？比如18的四倍是76之类的。”
我慢吞吞地笑起来，“烦死了……”
一笑又疼了。
我把暖宝宝拿进被窝，贴上自己的小腹。
热源靠过去的时候的确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
……疼痛感缓解以后，困意就涌了上来。比起千空说的讲好玩的事，我的大脑估计更想用睡眠来麻痹它自己。
迷迷糊糊间我仿佛看见千空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说什么。
我想打起精神来听，但直到最后，我也只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声“睡吧”。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
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文科生与科学家无法恋爱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