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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温书 ...

  •   温书
      这是第几次换马甲了?
      ***
      跟着梁巧学习了几日做机关武器的手艺后,司锦缕终于回了家。
      刚醒来没多久,梁巧就拿着礼物过来看望。
      司锦缕感动地抱了抱梁巧,把她送的一套与送迟悠一样的暗器首饰都戴上了,顿时安全感暴增。

      戴完首饰,司锦缕拉着梁巧的手,坦坦荡荡地得寸进尺道:“巧儿,我跟你去你家,你手把手再教我做一些武器,我想给爹娘兄长都做一套。”

      梁巧亦回拉着她的手,坐下道:“最近一些稀缺的材料不足,只够做两套。你要不先做一套,另外一套我还要给素公子做,毕竟已经答应人家了。不过,过段时日,材料就足了。素公子最近在苍山找到了一处矿脉,约我过了新年后,一起去看看。”

      司锦缕也跟着坐下,并给好姐妹倒了一杯茶,担心道:“苍山在水寒国境内,你们要一起去那么远的地方?”

      梁巧喝了一口茶,笑了笑:“没事,我爹娘都答应了。我身边还有很多人护卫,应该没什么问题。”

      司锦缕心里不舍地又抱了闺中姐妹一下:“那祝你一路顺风哟!顺便四处游玩。嗯,某人还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嘿嘿。”

      梁巧伸出魔手使起挠痒痒功:“你又胡说,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司锦缕边躲边笑:“哎呀,人家没有胡说,就你迟钝嘛!好了好了,不胡说了,饶了我。这几日去你家做东西,你可得好好教我啊!之前你就靠嘴皮子说,我很不得要领,做起来很难。”

      “好!那我们走吧!”

      每日跟着梁巧厮混,六日后,司锦缕终于做好了一套武器,有簪、扇、伞、笔、笛。

      银簪中既有剑又有鞭,帛扇中含银针暗器,刀剑砍刺皆不破的防身伞中含戟,常用的毛笔中可放毒药与解药,一根长笛可化作匕首。

      梁巧给素不闲做的武器与她大同小异,也就是银针变成了叶形飞镖,长笛变成了洞箫。

      两人做好后,梁巧约了素不闲送回礼。

      司锦缕则在哥哥散职回家后,直接在凉亭中,把礼物给了哥哥。

      “哥哥,快过新年了,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待哥哥到亭中,司锦缕便把装礼物的盒子捧给他,露出神秘的笑容。

      “这么郑重?”怀瑾玄接过盒子,唇角翘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我倒是要看看妹妹会送我什么礼物。”

      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怔了许久。

      “哥哥,你不说话,呆愣在那里,总不会被我感动哭了吧?”司锦缕看哥哥站着不动,眼睛一直看着里面的东西,不由调侃道。

      “是你亲手做的吧?前段时日一直往梁府跑,就是拜师学艺给我做礼物去了?”怀瑾玄深深凝视了妹妹一眼,尔后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试了试,又看向妹妹,柔声道,“瑜儿,我很喜欢!哥哥也准备了礼物,你来我房中取一下。”

      “啊?什么礼物?好期待!走吧!去你房间。”司锦缕听完,拉着哥哥就走。

      怀瑾玄一脸温柔宠溺地任妹妹拉着他走。

      至房中,怀瑾玄从一古朴的沉香木盒中取出一根玉笄,一支金钗,一顶花冠。
      那玉笄晶莹剔透,清紫水润,通透的紫中飘着一点水绿,材质堪为特等上品玉石。造型简洁,一朵紫莲点缀簪头。如意状的金钗上则坠着一只紫色玉蝴蝶。紫玉莲的花冠四周亦坠着玉蝴蝶流苏。

      “瑜儿,这些都是我亲手所雕琢,这玉簪虽无机关暗器,但冬暖夏凉,还可解百毒,待你行及笄礼时,正好可戴。”怀瑾玄说着将玉簪插入司锦缕发髻上,正了正发簪,并帮她理了理发丝。

      “谢谢哥哥!哥哥真好!把我行笄礼时的笄钗冠全做好了。”司锦缕感动地抱住哥哥的腰,将头埋入他的怀中,“待我行及笄礼时,哥哥一定要来观礼。”

      怀瑾玄摸着妹妹的发丝:“傻妹妹,妹妹行及笄礼,哥哥作为亲人,怎能不在?哥哥不仅在场,还给你当乐者。好不好?”

      “好!哥哥。”
      她觉得她此次奇遇,甚幸福。虽说也思念远方的爹娘,但这里的亲人也给了她很多温暖。只是,她毕竟不是他们真正的亲人,不知有一天当他们知晓真相,会如何待她,还会如此疼爱她吗?

      第二日,她变成了吏部尚书之女温书。
      温书其人,知书达礼,端庄娴雅。梳的是朝云近香髻,穿的是曲裾深衣。一看便是不可随意亵渎之辈。

      她和以前一样说自己失忆,不晓得自己是谁。温书也未多问。只每日让她在闺阁看书,很少出闺阁门。她便捧着书开始日日读书,并日常练字,仿温书的字体练习。

      直到温书弟弟温礼过来请求她做一件事,她才得以出闺阁门。

      温礼为人温文尔雅,她曾在宫中赏梅宴上与他有一面之缘。记得当时他正跟着两位皇子。

      他和温书的相处,倒和那日所表现出来的有些不同,更真实一点,幼稚一点。

      “姐姐,你就答应我,约文姑娘来府中与你探讨诗词吧!”温文尔雅的温礼,此刻却拉着他姐姐的衣袖,低声乞求。

      “这……”司锦缕正沉吟着,等温书回答,她再转述。

      “答应他吧!”
      “好!”

      “姐姐,你答应了?弟弟在此万分感谢了!但凡姐姐有任何差遣,弟弟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温礼躬着腰对着姐姐深深作揖。

      司锦缕假装伤心地叹气:“哎。为了别人家的姑娘,才任姐姐差遣,姐姐太伤心了!”这温礼,竟然偷偷喜欢文子蕖。嗯,看着不错,可以考虑撮合撮合。

      温礼忙道:“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司锦缕摇头:“你不用说了,我懂。姐姐就跟你开个玩笑,看你急的。”

      “姐姐以前可不太开玩笑。今日怎么……”

      “看弟弟有了心上人,心中欣慰又喜悦,才想着跟你玩笑。不知不觉,礼儿已经长大了!”她看着温礼感叹着。她怎么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跟他娘亲似的?

      “姐姐今日和往日有些不同。难道是姐姐那位心上人又鸿雁传书过来了?今日也没见那只鸽子啊!”温礼促狭一笑,又疑惑道。

      “啊?”什么心上人?还鸿雁传书?鸽子?
      “少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温书终于出声道。

      她忙以拳抵唇,咳了一声:“咳……不是,没有的事,别胡说。好了!你回去选选衣服去,看明天要穿哪件,要见心悦的姑娘,得打扮得丰神俊朗才是。”

      温礼又作揖:“好!谢姐姐指点了!”

      答应温礼的当日,她就给文子蕖下了邀请贴,邀她第二日过府一叙,探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温书让她写邀约帖时,只说了诗书,她自作主张加了琴棋,因为她附身文子蕖时,了解文子蕖最喜欢琴棋,而非诗书。温书对她多加的字也并未说什么。

      文子蕖来时,她已经让丫鬟在亭子中准备好茶水点心与棋盘。

      “文小姐,这样唤你有些生疏,不如唤你子蕖妹妹吧?”她拉着文子蕖坐在石桌边,命丫鬟倒茶。

      文子蕖怔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微微一笑:“好!”

      她是想起自己附身于她时,曾唤她子蕖妹妹吧?

      司锦缕想起曾经,不由有些怀念。她们也曾每日弹琴下棋,探讨诗词。只是……自己却不曾告诉过她真相。

      她换了对弈习惯,与文子蕖下棋。几盘下来,也是有赢有输,不分上下。

      又一盘结束,她喝了一口茶,对文子蕖道:“论下棋,我那弟弟可是很厉害,我与他对弈,从没赢过,哎……我是他姐姐,他也不说让让我。”

      文子蕖果然如她所料,眼睛一亮:“令弟棋艺果真如此高超?不知我可否讨教一二?当然,定是选令弟闲暇时讨教。”

      司锦缕叹了一口气,未随意肯定夸赞,只道:“他棋艺高不高,我也不敢说大话夸自家弟弟,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能说他比我高,反正我是赢不过的。你找他下棋,可以的话,正好帮我扳回几局。他这两日正好休沐,你可以随时找他练手。你且稍等,我这就派人唤他过来。”

      文子蕖声音细柔道:“好!麻烦温姐姐了。”

      “不客气!”司锦缕摆摆手,对旁边的丫鬟道,“阡儿,唤二公子过来。”

      “是。”

      丫鬟离去后,司锦缕和文子蕖吃着点心喝着茶,又聊了一会家常,温礼才姗姗来迟。

      司锦缕看了看,这件白衣,真的是白得发光。这是临时换衣服了?记得用朝食时,他穿的并不是这件衣服。

      “姐姐,您找我?”温礼有礼地朝她作揖,一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模样。

      司锦缕招手:“嗯,弟弟,你过来和子蕖妹妹下几盘。别总以为自己棋艺高超,谁都下不过你。今日,让别人来会会你。”

      温礼垂头自谦道:“姐姐哪里话,礼自觉棋艺粗浅,并不高超。”

      “好了,快上来吧!下几盘再说。”

      “好!”

      司锦缕让了位置,在一旁吃茶,看着两人对弈。

      温礼下棋时,倒是很认真,没有昨日春心荡漾的模样。

      几盘后,文子蕖皆输,并未赢过,但也不是惨败。她越败越战,一时停不了手。

      司锦缕无聊地带着丫鬟去花园散步。当然,她主要不是为了散步,她是为了给那两人一些二人空间。

      她正赏着腊梅,好久未出声一直任她发挥的温书道:“你将我弟弟和文子蕖单独留在那里,孤男寡女,甚是不妥。”

      “你要相信你弟弟,就算孤男寡女,他也应该不会做什么。”

      “人言可畏。”

      “我已经散了周围婢仆,没人看见的。我看你弟弟甚是喜欢文子蕖,就想着撮合撮合。”

      温书沉默不语,她只得道:“好吧!那我回去看看。”

      她回去时,看到文子蕖坐在石桌边,而温礼站在她身旁,手拈棋子在指点她。
      “这步是以退为进,这步是围魏救赵……”

      “那这步呢?”

      “这步……”
      两人的手都伸向同一棋子,巧合地触在一起。
      文子蕖忙缩回手,羞涩地垂下头。

      温礼也瞬间收回手,有些结巴地道歉:“抱,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

      文子蕖仍然垂着头不好意思,只细声细语道:“无妨。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看两人尴尬,司锦缕忙步上阶梯,上来救场:“你们也累了吧?休息一会,吃点点心喝点茶吧!”

      文子蕖点头起身:“嗯。”

      几人在茶桌边坐下喝着茶,司锦缕又按计划开口:“弟弟啊!你琴艺也不错,也可以跟子蕖妹妹切磋一番。”

      温礼又开启谦谦君子模式:“听闻文姑娘琴艺甚佳,得无音老人真传,我如何比得上?”

      司锦缕手执茶盏,挑眉微笑:“你不是也得了无音老人的师兄天音老人的真传吗?正好切磋。”

      文子蕖有些惊喜,忙道:“真的吗?我们竟有如此渊源?我最近闲暇时间很多,正自创一首琴曲,但有一道按音总是不顺畅,不知温公子可否指点一二?”

      温礼作揖,笑容尔雅:“指点不敢当。与姑娘切磋琴艺,本就是我所愿,只是不敢请耳。”

      司锦缕继续助攻:“你们再对弈几盘,子蕖妹妹,明日你把你那谱子拿过来,我们一起探讨。”

      “好!”

      二人又下了几盘,直到太阳即将西落,文子蕖才看着总是差几步却没能赢一回的棋盘,依依不舍告辞离去。

      温礼目送佳人身影远去,回头便给她行了大礼以示感谢。她笑着接受了他的大礼。

      第二日,司锦缕只与他们二人探讨了一小会琴曲琴艺,便找了理由离开,带着丫鬟回房读书。

      听说二人一起谱了琴曲,又下了几盘棋,佳人才离去。听说佳人在棋盘上终于赢了一回,甚是欢喜。

      后来几日,温礼休沐结束,回国子监读书,二人也没断了联系,时常借她名义,鸿雁传书,探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她觉得自己这番灵魂转来转去的奇遇,或许是因为上天想让她当红娘撮合别人。也许她前世就是红娘呢?月老是否应该给她月银?

      最后一日夜晚,当她准备安宁度过,第二日就能回家时,意外在温书闺阁旁的长廊上发现一只鸽子。那只鸽子突然飞来落下,她随意一看,就看到了鸽子脚上束着什么。那鸽子也不怕她,她伸手就抓住了它。她取下它脚上的纸条,好奇地准备打开时,想起自己的身份,顿了一下,问温书:“温姐姐,这是给你的吧?我是不是不能看?那我是把它绑回鸟儿脚上,还是放到房里?”

      “你放到房间里吧!”温书淡淡道。

      “嗯,好的。”看来温书还有很多秘密呢!
      好像温礼说过她有心上人,莫非这纸条就是他们的鸿雁……呃,信鸽传书?
      算了,与她无关,毋须好奇!

      第二日,她又回到了怀瑾瑜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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