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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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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珩正要习惯性吹上一吹时,猛地顿住。
这是他在那个世界常做的事,便是柳珵三天两日参他,被柳珵气到抓心挠肺都好,见那人哪怕是磕着丁点,他都要心疼半天。
他换了个身体不过一夜,思想还没转变过来,仍旧想把这人放在心坎上疼,就算是个影子。
可影子终究是个影子。
柳珵见他忽然不动,又把手往前递了递:“愣着做什么?”
这一瞬间,郁珩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悟了。
青年的语调太过熟悉,撒娇耍赖都手到擒来,仿佛就该如此。
他震惊的抬起头,却对上那人盈满笑意的脸。
“你...”
柳珵不急着解释,却是顺着先搂住他的脖子,两人登时亲密无间,张内侍等人见状,连忙退出殿内。
“呆子。”他的语气变得缠绵无比:“你再认不出来,我就要反悔了。”
如兰气息拂面,郁珩心跳骤乱,连思绪也开始跑马:“后悔什么?”
“后悔...”颜色恰到好处,盈润如沾雾樱花的薄唇清启:“等你这么多年。”
郁珩脑里绷了多年的弦忽然就断了。
这一刹那他想什么都不管,便算昨夜今日是黄粱一梦,他都只想拥着年少的轻狂,不能吐露的痴心妄想。
柳珵被他用力搂着,胸膛被迫贴着他的胸膛,他看着郁珩盯着自己嘴唇的眼,撩拨地问:“你是不是想亲我?”
郁珩声音沙哑,也许是到了现在没有隐瞒的必要,他很老实:“是。”
柳珵轻笑,灿若花开。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话音未落,他便吻了上去。
郁珩也不恼被抢夺先机,顷刻间便扭转形式,化被动为主动。
扣着对方的后脑,由浅到深,一步一步夺取他的呼吸。
同样是惦记对方多年,若不是时机不宜,柳珵都想把人勾床上去了。
在亲吻间,两人的姿势已经变换,柳珵坐在郁珩的腿上,侧脸贴着他的胸膛,一呼一吸间,都能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知道这副身体就是自己惦念的,柳珵也不客气,隔着薄薄的衣衫大肆抚摸结实的肌肉。
摸着摸着他暗想:“就冲这几块肉,我也不跟他计较这让我惶恐的日夜了。”
他正走着神,手突然被握住:“别动。”
都是男人,柳珵自然能懂对方的隐忍。
他故意地说道:“陛下是第一次来,怕不认得路,让臣妾领你去歇歇。”
去哪歇息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若是张内侍在,一定再次惊掉下巴,柳珵对原主那是冷到不能再冷,将眼不见为净贯彻到底,可现在却是娇嗔妩媚,仿佛换了个人。
殊不知柳珵是因人而异,对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柳珵孤独两年、不安两年,终于把人盼到了,以前的那些清高矜持,什么都不再重要,他就想跟这人开开心心,日日行乐。
饶是郁珩接受万能,也吃不下对方突变的风格。
但他向来不是个多言的人,只埋首在对方颈间,嗅着魂牵梦绕的清香。
目中无人、恃宠而骄的贵妃冲进栖凤殿时,看见的就是这你侬我侬的一幕。
她的心态登时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