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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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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东临脚步停顿片刻，他带着不确定问道：“你说不介意什么？”
“当然是不介意应长蕴已经有了孩子！”褚相瑜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失礼，进而补充道，“谷堂主莫要误会，我只是好意，如果从应堂主的角度看，想必他也不愿一个怀揣恶意的人时刻在他身边虎视眈眈吧？”
谷东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直觉告诉他褚相瑜一定是听了修饰加工后的传言，但就算这样，修士有孩子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还从来没有听说拜师还要介不介意师父有孩子的说法——
更何况，被挑剔的还是他的师弟。
“我师弟品行优良，修为在修真界也属上乘，褚公子择师的要求，未免也过于苛刻了些。”谷东临冷着张脸道。
褚相瑜一愣，总感觉谷东临话中有话，但他不像他爹一样老谋深算慧眼如炬，无法从谷东临一贯冷淡的脸色中看出些什么，他不由得卡了壳。
“怎么了怎么了？”应长蕴听到外面的争吵，赶紧出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他见小宝趴在封遇秋肩头，牙齿咬着黑色的衣物，想他应该是饿极了，于是走过去剥开一颗奶糖：“啊——”
小宝听话地张开嘴，等着应长蕴把浓郁甜香的奶糖放进来。
封遇秋见状，脸色缓和许多。
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刺伤了褚相瑜的双眼，他们之间仿佛有一种独特的氛围将他分隔在外，无声却又清晰地提醒着他：你只是一个外人。
他张了张口：“应长蕴……”
属于少年人的声音居然带着几分嘶哑，应长蕴惊道：“你生病了？”
褚相瑜埋下脑袋，复又抬起来，强颜欢笑道：“染了些风寒，不过没关系，快好了。”只是这心上的病，却是怎么都好不了了。
他压低声音，苦涩道：“所以……现在你已经原谅他对你的逼迫了吗？”
他娘时常跟他讲生育有多艰辛，应长蕴受了生孩子的苦楚也就罢了，居然还被迫当孩子爹的师尊，这种屈辱，想必他一定忍得很痛苦。
应长蕴满头问号，逼迫？谁逼迫谁？封遇秋逼迫他吗？没有的事哇！之前都是原主逼迫主角啊！
他用余光扫了眼封遇秋的表情，发现他表现得十分淡然，仿佛心中已毫无芥蒂，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他这段时间的努力没白费，封遇秋好似已经原谅了他的恶行。
“你想错了，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掌门那边也知晓的。”
谷东临点头：“除了发誓是掌门要求的以外，其他的……的确实在双方同意下进行的。”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你情我愿”这个词不太妥当，转而用其他话来代替。
褚相瑜目瞪口呆：“谷堂主，怎么您也……连掌门都同意了？！”
封遇秋的眼神从褚相瑜身上略过，心中泛起一丝胜过他的喜悦。
这仿佛是他头一次拥有这种感受。
不知什么时候，天边一片乌云遮住太阳的光彩，不多时，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褚相瑜的衣服很快被打湿，雨水在他脸上汇成一股，滑过脸庞自下巴滴下，他的眼睛在封遇秋和小宝身上来回打转。
“你们真的很像，眼睛，还有鼻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应长蕴他们都在头顶施法，化了一把无形的伞出来，他看褚相瑜迟迟没动作，还以为这孩子生病生傻了，顺带替他化了一把。
“你说他们两个长得像？”应长蕴细细打量一番，不敢苟同，“那你可真是给魔君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不过鉴于魔君那特殊的兴趣爱好，听到这句话，说不定还会觉得高兴吧？
褚相瑜用还没完全湿透的袖子抹了把脸，眼尾红彤彤的，一向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居然有几分可怜。
“怎么又和魔君扯上关系了？唉，你到底……魔君？”
他浑身一抖，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应长蕴。
“对呀，这是魔君的孩子。”应长蕴抹去对自己不光彩的情节，把在魔界的事情告诉了褚相瑜。
“……对了，我这次还碰到了你爹，他说过不了多久就会到九旋天来一趟。”
褚相瑜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在他心中扎根最深的那棵刺被拔出来，他的思绪陡然间明朗了许多——
原来他们刚刚掰扯那么久，说的根本就是两回事！
想到刚刚的失态，他现在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封遇秋嗤笑一声，手却不自觉地收紧，眼神渐渐暗了下来。
谷东临语气严厉道：“我知道你定是听了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所以才会急急忙忙来求证，身为修仙者，明辨是非是最基本的要求，你今日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褚相瑜连忙俯身道：“晚辈知错，今日回去以后，晚辈定好好反思，牢记这次的教训。”
即使挨了批评，褚相瑜的内心依旧是高兴的，应长蕴不仅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他爹。
这四舍五入就是见家长了啊！
他决定等见了他爹以后一定好好跟他讲讲应长蕴是如何对他……芳心暗许，再把应长蕴为了接近他而做的努力好好渲染一下，让他爹明白，应长蕴为了光明正大地和他站在一起有多不容易！
谷东临望着褚相瑜雀跃的背影摇摇头：“虽勤奋刻苦天生聪颖，但还是不够沉着。”
“师兄说笑，十几岁的半大孩子，什么都没经历过，何来沉着一说？”雨已经停了，应长蕴撤掉了灵力化成的伞。
谷东临和他对视，嘴角泛起微微的笑意，宛若远山冰川开始消融：“对，你以前也是。”
“记得那时师父出门偶尔会带回些果脯糖果，你总爱缠着我，让我把我那份一起给你。”
不知为什么，明明不是自己做过的事，应长蕴还是脸红了，不好意思道：“师兄……”
“谷师叔，你这是前来泊水堂，不知是否有要事要告知我师尊？”封遇秋垂眸说道，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帘，同时盖住了宛如海底暗流的瞳孔。
作者有话要说： 褚相瑜：坚持跨频聊天不动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