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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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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也能猜到，我今日去仙市就是买这些，回来的路上是不是一直在想我给你买了什么？”应长蕴眉目弯弯。
封遇秋错愕地接下，原来不让他跟着进店里，是为了给他个惊喜吗？
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这些绝对是应长蕴做出的假象，他本人厌恶妖怪到极点，这么做，说不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这样想着，应长蕴的脸倏地靠近，悄声说：“这些都是给他们看的，你真正喜欢的东西等回去以后再给你。”
封遇秋呼吸一滞，锦囊从手中脱出，幸好他接得及时，才没让它落到地上。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他们这边，应长蕴要不十几年不现身，一出来就搞个大动作，还收了个狐族半妖为徒，结合最近妖族那点事，他们几乎怀疑应长蕴是不是对黄鼠狼一族有什么意见。
“愣着干什么，打开啊！”应长蕴催促。
周遭也在窃窃私语：“诶诶诶，九旋天那么有钱，你们说应长蕴会赐他什么东西？”
“九旋天的钱几乎都是薛明尘赚的，应长蕴有什么资格拿？况且他多年不出现，什么贡献都没做，即便有金掌门接济，那也不能太过，不然其他几个堂主会怎么想？”
“也是，估计也就块玉佩，最多再多个攻击球。”
封遇秋扫他们一眼，其中有个说话的人翻个白眼嘟囔道：“凶什么凶，要是拿出些便宜货可就笑掉大牙了……”
虽然大家口中都表示“礼轻情意重”，但是师尊对弟子的重视程度，绝对能从送的东西上看出一二，通常同门师兄弟打的第一场架，就是在攀比收徒礼的情况下发生的。
封遇秋垂眸不语，只管解手中锦囊。
算下来，这是应长蕴头一次送他东西，奇怪的是，他并无看一眼就扔掉的想法，相反，他居然想好好收着，放在一个除他之外谁也不知的地方，偶尔拿出来偷偷观赏。
锦囊里只放了两样东西，第一件拿出来的时候，别派弟子的眼睛都瞪圆了。
那是对通体黑色的护腕，从光泽上看便知坚硬无比。
那位翻白眼的忍不住爆了句粗：“我操，应长蕴手笔这么大！”
好奇的人立刻追问道：“什么？那东西很贵吗？”
“废话！价值三千灵石的东西，能不贵吗？”他脸上的不屑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眼馋。
“这玩意儿我老早就在仙市里看到了，摸都没敢摸一下。据说它是由灵矿中挖出的稀有矿石制成，甚至能抵挡上品仙剑的攻击。”
“这么厉害？那怎么一直没被人买走？”
“这正是它鸡肋的地方，买得起的人有结界护体用不着，用得着的人又买不起，我算是小瞧了他。”说着，他十分艳羡地看了应长蕴一眼。
封遇秋又取出第二样，有个弟子兴高采烈道：“嘿嘿！我猜对了，果真有个攻击球！看上去和我那个差不多嘛！”
白眼弟子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丢人现眼：“你知道什么！你那个攻击球时灵时不灵，指个攻击方向误伤只十个人都算是超常发挥，拿来当核桃盘都盘不圆润！人家那个可是上品中的上品！”
“上品？有多上品？”
“这么说吧，攻击球的好坏就是靠它攻击的精确度来界定，上品攻击球精确度极高，只要灌注满灵力，使用者甚至能控制它一根头发丝粗细的移动，三千灵石一个呢！”
听了他的话，周围传来一片抽气声，只是收个弟子，应长蕴居然就送出去六千灵石东西，要知道，他们全派上下一年的用度也就两三万灵石！
应长蕴仔细观察封遇秋的表情，发现没有一丝变化后顿时紧张起来，他暗自腹诽封遇秋实在太早熟了，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多少有点虚荣心，可他在封遇秋脸上愣是丁点没看出来。
不过……见封遇秋把东西收好放到胸口处，大概他还算满意吧？
“多谢师尊，”封遇秋施身一礼，停顿了下道，“弟子很是喜欢。”
应长蕴听完，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现在的心情就跟刺头当面保证要改过自新的班主任似的，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在他的多番努力下，男主终于不排斥他了！
他扬起嘴角微笑道：“你喜欢就好。”
忽然，一声咳嗽突兀地打断他们的对话，金巢负手而立，严肃道：“长蕴，你可想好了，确定要收他为徒？”
应长蕴还以为是封遇秋的身份问题，他道：“师尊放心，黄顺忙着处理妖族事务自顾不暇，再者，若是连我们收徒都要管，那妖族的手也伸得太长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金巢鹰隼般的眼睛在封遇秋身上逡巡，在小徒弟把这只半妖要去后他曾暗中了解过，知道小徒弟做过的事，但他心中有亏欠，默默选择了睁只眼闭只眼。
当年妖龙的事情过后，小徒弟一直对妖族持仇恨的态度，如今芥蒂消除是好事，但妖族一直有气性和血性，在小徒弟手里过过那样一段日子后，金巢不认为封遇秋能心甘情愿地拜这个师。
“我问你，”金巢向封遇秋施压，“你认长蕴做师尊，只是为了修为更进一步，而不是别有所图？”
封遇秋忽然很想笑，他觉得应长蕴收他为徒有所图谋，没想到金巢反倒认为他才是怀揣不良心思的那个。
他道：“师祖放心，遇秋只为修行，绝无任何对师尊不利的想法。”
金巢依旧沉着一张脸，直觉告诉他封遇秋说的话不可信，但当他看到小徒弟难得鲜活的脸，反对的话又说不出来。
他抬了抬下巴，不容反对道：“我要你起誓。”
拜师收徒本是件欢欢喜喜的事，九旋天却把气氛搞得无比严肃，嗅到大瓜气息的人立刻凑过来，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师尊不必如此，遇秋心性如何我心中有数，欺师犯上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这话说得应长蕴自己都没底，毕竟原著中男主做得可不是一般的利落。
出乎意料，封遇秋很干脆地同意了，他举起三根手指：“我封遇秋起誓，若将来伤害师尊一分一毫，则引天雷、废修为，打回原形，永不再入修道之门！”
周围陷入一片沉寂，连应长蕴也瞠目结舌，封遇秋发的，可谓是不能再毒的毒誓了。
金巢稍微满意了些，他把应长蕴叫到一边，细心嘱咐道：“长蕴，你第一次有自己的弟子，师尊必须提醒你，平日一定要多多注意他的行为，别让他有对你动手动脚的机会，晚上睡觉要锁门，窗户也一并锁上……”
应长蕴嘴角扯了扯，师尊，这又不是找对象，没必要防这么严吧？
白眼弟子趁着封遇秋身边没人，凑上去道：“兄弟，刚刚是我不对，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你那两样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过个眼瘾？”
封遇秋拉紧领口：“不给。”
白眼弟子苍蝇搓手的动作瞬间石化，他哼了声：“切，小气，不给就不给。”
抱怨归抱怨，可他还是绕在封遇秋身边，手肘捣了捣他说：“诶，说真心的，你师尊真好看，看他杀鲜骑的样子似乎修为也不错，可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他还停留在金丹期？”
九旋天掌门金巢于一年前突破至合体期，稳坐修真界第一把交椅，而应长蕴几个师兄也先后突破元婴，这一对比，应长蕴水平确实低了些。
封遇秋的关注点只落到前一句话，他回忆了下，发现白眼弟子说得没错，应长蕴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带着种不可忽视的美，而这种美，在他落魄之时展现得尤为完全。
白眼弟子既没一睹上品灵器风采又没吃到瓜，无趣地回到自家门派的队伍里，和师兄师弟们玩儿去了。
和没多少心眼的弟子相比，几位别派掌门的肠子九曲十八弯，只想快快离开是非之地，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辞道：“金掌门，小宗今日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多留了，待改日有空，我定备好灵茶，请您上门一叙。”
“慢着，”薛明尘不知从哪儿掏出本账本，“周掌门，最近灵矿出产少，手里灵石有点周转不开，恐怕得劳烦你们早些还账。”
“来我看看啊，哎哟，怎么才二十多万灵石，算了，蚊子腿再少也是肉，周掌门，你先还吧。”
周掌门就是一开始想两边讨好、提议把应长蕴赶出九旋天的人，他脸色铁青，半天吐不出句话：“这……”
这让他上哪儿找那么多灵石去？！报复！绝对是报复！不就说了你师弟几句吗！护短也不是这么护的吧？！
跟随他来的弟子也揪紧了心脏，他们知道门派欠了薛明尘很多钱，但因为整个修真界的门派几乎都欠他钱，他们也没多大危机意识，如今薛明尘开始要债，他们才感觉到恐慌。
“二十多万灵石，把我们全都卖了也还不起吧。”
“那怎么办？不如我们直接并入九旋天，做他们的附属门派？这样都是一家人，自然不用还钱了！”
“不错不错，这似乎是个好办法。”
周掌门差点被弟子们的馊主意气吐血，前辈们积累下来的东西，你们这些混账玩意儿居然说丢就丢？
薛明尘挑眉道：“怎么？有难处？”
“薛堂主，你突然通知，我也没个准备，不如这样，你给我点时间，我好回去过过账。”周掌门打商量道。
“行，”薛明尘爽快地答应，然而还没等周掌门顺好气，他又开口道，“周掌门，这是你们借款时的条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如若逾期不还，九旋天有资格将借款门派纳入麾下’，我啊，只能给你们三天时间。”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周掌门脸涨得通红，“他们不一样欠钱？为什么不叫他们还？！”
其他门派的掌门如临大敌，纷纷谴责道：“你自己遭殃别拖我们下水！”
“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薛堂主自有薛堂主的安排，什么时候轮到欠债的管债主了？”
薛明尘很欣赏他们的识时务，点头赞道：“不错，给你们一人减一万灵石。”
几个掌门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刻和周掌门划清界限，好让薛明尘瞧瞧他们是不同战线的。
“你们……一群走狗！”周掌门怒骂。
“行了，您别搁这儿无能狂怒了，有这时间还是赶紧回去筹款吧。”
“算了也别白费力气，反正我离九旋天还挺近，你干脆躺平，以后我来找你多方便呐！”
周掌门眼睛上翻，眼看就要晕厥过去，薛明尘懒得看他，赶人道：“你们掌门病犯了，快扶他回去，记得三天之后还钱。”
话刚说完，周掌门一口气没提上来，彻底晕过去了。
他下边的弟子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出去后，薛明尘拉长声音道：“今日你们来当裴倾的走狗，说实话，我很生气。”
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随即薛明尘说道：“不过我见你们也不是无可救药。”
懂事的人立刻接道：“薛堂主要我们做什么？从此不再为飞翼派效力，改替九旋天做事？”
薛明尘似笑非笑：“这就不必了，想追随九旋天的门派太多，暂时轮不到你们。”
一票比薛明尘大几十岁的人敢怒不敢言，他们还能说什么，周掌门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薛堂主的意思是……”
薛明尘提高音量：“很简单，你们每人说一句‘裴倾那逼一天到晚逼事儿多’，我就暂时放过你们，如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