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的鱼》六不准

5、第五章

　　“你是不是骗我？是不是他们说你什么了？”云子濛抓着木汐惟的手臂，语气有些严厉。“不是，是关于我养父母的。。”木汐惟无奈地摇摇头。“好吧，今天饶过你了。”云子濛沉思：养父母，应该是一些不好的记忆。不对，他的脸色是从他们围到他身边才不好的，应该是…应该是…他脑袋深处闪过一丝思绪，他却没有抓住。
　　这次郊游，终究还是没有去成。虽说木汐惟的成绩被证实了，但影响终究是不好的，这次郊游也就作罢了。这时杨老师走了进来，她拍拍讲台：“别吵了，都上课了。我做了一份座位表，等下下课了我就念一下。”
　　老师还是没有等到这个机会，因为数量庞大的题目导致他们直接拖到了下一节课。老师皱了皱眉，还是没有耽误下一节课，直接走了。周昱在即将放学时转过头来对木汐惟说：“哎？濛哥呢？算了，木汐惟，跟你说个秘密，你知道吗？老师这次好像是按照成绩来排座位的，我看见你的名字了，你坐在第三排。”“那云子濛呢？”木汐惟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出口问道。“濛哥，他考了个倒数第一，应该还是坐老位置。”
　　“老位置，最后一排，正好方便我睡觉，打游戏，以前也是一个人坐，也就最近多了个他。”云子濛刚好听到了周昱最后说的话。“濛哥，你一定会有一个同桌的，不过肯定不会是木汐惟。人家是第一名，坐第三排呢。你以前一个人坐是因为班上人数是单数，现在变成了双数，你会有人做伴的。”周昱摆摆手，又将之前和木汐惟说的话说了一遍。“按成绩排的吗？”云子濛愣了一下。“好吧。木汐惟，走，回家了！”云子濛伸手揽过木汐惟的肩。
　　“等下，我去上个厕所。”木汐惟将书包放下，脸色有些不自然。“要我和你一起去吗？”云子濛嘴角勾了起来。“不用，你在这等我吧，我很快的。”木汐惟拒绝了云子濛的同行。“好吧，你快点儿。晚了我就不等你了。”云子濛又对着木汐惟说了一句。周昱从中嗅出了一丝八卦的味道：“等他，为什么要等他。我记得你们只同一段路，木汐惟家比你家远吧？快，如实交代。”云子濛斜斜地撇了周昱一眼，毫不留情地吐出了一个“滚”字。
　　“哎呀！濛哥哥，你就告诉人家嘛！人家好想知道的嘛！”周昱放出了大招，拿出了他百试百灵的“撒娇”战术。云子濛瞥了他一眼，将医务室的事说了出来。
　　“哇喔！我错过了什么？你们两个居然同居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哦，你要珍惜！木汐惟现在可是抢手货，不少人找我要他微信呢！”“滚！我是直的。他一个人住不方便，我才让他搬过来的。”“还有，有人要他微信，你我怎么不知道？”云子濛的语气变得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那时候你不是不在嘛！我就只给了几个长得比较好看的妹子。美女都是有特权的嘛！”显然周昱并没有get到云子濛语气中的不对劲，还在那叽叽喳喳。云子濛听后变得面无表情。
　　这边，木汐惟并没有去厕所，而是悄悄地来到了教师办公室，径直来到了还在批改作业的杨老师面前：“杨老师，我有事要跟您说 。”杨老师从厚厚的作业本中抬起头来：“哦，你有什么事？”“我想看看新的座位表，可以吗？”木汐惟也不绕圈子，单刀直入。“喏，给你，你要看这个有什么事吗？”杨老师将座位表递给他。
　　“这是按照成绩排的吗？”木汐惟抬起头，眉头紧紧地皱着。“对啊，我还综合了大家的视力，身高等因素，应该很全面了。你有什么问题吗？”“我想坐云子濛旁边。”木汐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为什么？他这次成绩是年级倒一。如果你和他一起坐，会影响你的成绩。之前让你和他一起坐，也只是暂时的。”杨老师不解。“我有一个想法，可以让成绩好的和成绩差的一起坐，互帮互助。”木汐惟将在路上想好的对策说了出来。“互帮互助，倒也是一个方法。但是，我不予采用。”杨老师前一句话让木汐惟看到了希望，但后一句又让他如临深渊。
　　“为什么？”木汐惟焦急地问出声。“以前也有老师实行过这种方法，结果他班上的好学生都被带坏了。我不能耽误你们的前程。”杨老师摇摇头，似是有些惋惜。“老师，我不会影响成绩的。”“既然你那么肯定，就先给我做一个保证吧。你这次考试总分735，嗯…保证下次考试不要退步，可以吗？”杨老师思考了一会儿，提出了这个要求。“好，我答应您。”木汐惟点点头。“好了，快回家吧！再不回父母该担心了。”木汐惟闻言眼光黯淡，应了一声：“好，我先走了，老师再见。”
　　“木汐惟，你回来了，我们走吧。”云子濛对着刚回来的木汐惟说。“嗯。”木汐惟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周昱这时候对着云子濛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云子濛立马抛了一个刀子的眼神给他。木汐惟看着他俩的眼神互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又有些好奇：“哥，你们交换什么眼神啊？有什么意思吗？”木汐惟的声音中有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意。“没什么意思，我们快回家吃饭吧。”云子濛并没有提和周昱刚刚的对话。“哦。”木汐惟闷闷地应了一声。
　　晚自习放学时，杨老师来了趟教室：“我把座位表贴在这，你们明天就看这个座位表来坐，不要看错了，知道吗？”“知道！”全班整齐地应了一声。杨老师前腿刚走，后腿许多人就如脱缰的野马，蹦到了添座位表的地方。几乎全班都在那谈论，只有两个人例外，就是木汐惟和云子濛。
　　周昱在那挤啊挤：“让一让，让一让！”等他挤到前头时，还没等他看清座位表呢，几个人大笑起来！其中一个人说：“哈哈哈！周昱，你输了，快请我们吃辣条！”周昱却不信：“怎么会呢？我没有看错呀！”周昱不甘心地回到了座位上，充满怨气地对着木汐惟和云子濛说：“我好惨啊！”
　　云子濛不以为然，木汐惟却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了？”周昱惨兮兮道出了事情缘故。原来当时他看到了座位表，又因为最近零花钱花光了，为了几包辣条跟那些人打了个赌。周昱赌的是木汐惟会坐前排，其他几个人为了不跟他一起，咬咬牙赌了木汐惟会继续和云子濛一起坐。赌注就是输的人请吃辣条。周昱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地说：“真是奇怪！我看有好几个人的名字都被划掉，在其他地方重新写上了，木汐惟的也是。”木汐惟一听，就知道是杨老师采纳了自己的建议。他有些心虚，拉着来不及思考周昱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云子濛就走了。
　　云子濛在路上揽着木汐惟就问他：“之前我可是听说你坐在第三排的，怎么老师就变卦，舍得让你跟我坐呢？是不是你跟老师说了什么？”木汐惟撇过头，：“怎么会呢？或许是老师要让同学互相帮助呢？”云子濛正在思考他说的话，并没有看见木汐惟脸上布满了不自然的红晕。“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太费脑力了，回家吃饭吧！”云子濛没有将有限的脑力花费在这上面，而是招呼着木汐惟吃饭。
　　“吃吧，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做的。”木汐惟看着桌上卖相可口的饭菜，拿起了筷子。吃第一口时，他只觉得咸的感觉冲击着味蕾。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地吞了下去。“怎么样？好吃吗？这可是小爷我第一次为人做饭菜，给个评价吧！”云子濛用炙热的眼光盯着木汐惟。木汐惟显出了一个笑容，用欢喜的语气说：“当然好吃啊！”云子濛一听就要拿起筷子尝一口，木汐惟拦下了他：“哥，不如这样吧，你给我做了饭，我也给你做，好不好？”“好啊！”云子濛答应了。于是木汐惟为云子濛做了两盘菜，一个汤。云子濛吃得很心满意足。他觉得木汐惟有这么好的厨艺，一定是锻炼出来的。
　　他沉默了半晌，还是将疑惑问了出来：“汐惟，你是不是经常自己做饭啊？”木汐惟此时正在厨房刷碗，他毫听了这话，手上动作停顿了下，才答道：“对啊。以前我养父母他们经常不回来，我就自己去做饭菜吃。一开始做的可难吃了，幸好你那时候不在，不用品尝我的黑暗料理，现在做的就好吃多了。”云子濛听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他从小不缺吃穿，听到木汐惟的话 ，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是又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你好瘦啊！”
　　云子濛说这话是有凭据的。他当初背木汐惟去医务室就觉得他太瘦了。木汐惟听见这话愣了愣，可云子濛又说：“以后不会了。”
　　木汐惟一听，脸上一红。云子濛见状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以后如果谈恋爱了，岂不是天天都要脸红？”
　　木汐惟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才不要谈恋爱呢！”云子濛没有听清，但也没有追问。

作者有话说

　　这个嘛，云子濛的厨艺，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