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之千年の明月》藤雅枫

11、第十一章

　　“明兄弟，明……”
　　沈青云毫不留情地被一脚踹出门外。
　　“怎么了二弟？”郑攸远手拿白瓷药瓶走来就看到沈青云很没面子地扫除门外。
　　“大哥，我本来想帮明兄弟查看伤势，但是当我动手时，还没有碰到人就被赶出来了。”
　　沈青云相当郁闷地说。
　　“远儿，云儿，怎么都站在门口？还不进去看看明小兄弟的伤势？”庄主夫人手里也拿着一瓶青色瓷瓶赶来。
　　“娘。”
　　“师娘。”
　　“怎么还不进去？”
　　庄主夫人颇有责备之意。
　　“娘，不是孩儿们不进去，是明兄弟不让孩儿为他查看手势。”沈青云挺委屈地说。
　　“这，这怎么行！虽然都是一些小伤，可是在灵峰山上弄到的绝不能大意啊！”说着，庄主夫人拍门叫板，“明小兄弟，明小兄弟，快开门。”
　　明月在房内正上着自己的药。听到庄主夫人拍门，连忙穿上衣服，系好腰带才去开门。
　　“明小兄弟，为何不让小儿为你查看伤势？虽然都是一些皮外伤，但是也不能大意啊！”庄主夫人带头进屋，像欧巴桑那样，嘴上还不停地说，“我这有上好的药，你可以……”
　　庄主夫人突然停住，看着桌上的药，回头看了看明月，疑惑问道：“这些是你的药？”
　　“算是吧。”虽然有些是在林玉那里顺手牵来的，现在也应该算是自己的是有物品吧。（小枫：强词夺理，偷就是偷啦！）
　　庄主夫人拿起明月的药，好像缉毒猎犬般把药放在鼻尖细细闻了闻。
　　明月半提心半呼好彩。
　　担心，不为别的，庄主夫人手上拿的那一瓶刚好是自己最新配置出来的；好彩，幸好药里面没有放一些特殊的草药。要是被她瞧出什么的，到时候又有麻烦了。
　　“明小兄弟的药不输于本庄的上寒露啊。你自己配的？”
　　“不是，是在在下游玩的时候买的。”撒谎不打草稿，“夫人，在下……那个刚下山，想请夫人回避一下。”
　　“哦？也好，远儿，把药放下吧，云儿，帮明兄弟一下……”
　　“不，不，不，”明月两说三个不字，“不必麻烦郑兄和沈兄了，在下独立惯，要是有人在旁会觉得不自在……”
　　啧啧，要是有个，不，两个男人在旁看着自己洗澡，亏的还是自己，而且麻烦可能更大。
　　“但是你的伤……”庄主夫人还是不放心。
　　“谢夫人了，这点皮肉之伤不碍事。”
　　庄主夫人有意无意地往房里瞧了瞧。
　　“各位请回避吧。”
　　明月毫不犹豫地下逐客令。
　　一干人等走完后，明月终于放松下来。马上蹦回床上，又取出一次而药品，撒到伤口之中，伤口渐渐地愈合，最后只剩一条细细的疤痕，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药香。
　　洗漱完后，明月把真正的千年叶灵芝慢慢磨成粉末，又将万年野参切成一小片一小片。把这些东西放到自己常带于身的几个自己特别制作的药瓶之中。
　　时间刚刚好，明月刚好收拾完东西，整理好衣裳，梳好头发，小辣椒就冲开大门直接奔进房。
　　“有什么事吗？”明月赶紧露出笑容问冒冒失失的小辣椒。
　　呼，还真吓了一跳。
　　“明哥哥，我熬了鸡汤，你趁热喝。”小辣椒说着就把一个食盒放置台上，同时为明月盛上一碗。
　　“好香。”明月赞道。
　　明月接过，喝了一口。
　　香是香，但是没有嘉敏熬得好，欠点火候啊。
　　“明哥哥，我煲了粥，你来尝尝。”小冬瓜也热情如火地跑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食盒。
　　“咦？妹妹也在？”
　　“我来是给明哥哥送汤的。”
　　好像有人磨牙，呃？好重的火药味啊！
　　明月心中的警钟立即大作。
　　“有事吗？青音姑娘。”明月一口气喝完汤把碗交给小辣椒，保持微笑地站起来。
　　“明哥哥，”小冬瓜边说边从食盒中拿出一大煲粥，“你已经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来喝点粥吧。”
　　明月看着桌上的那一大煲粥和小辣椒食盒里的汤，如听闻丧钟，看见黑白无常来索命。
　　啧啧，要是自己把这些东西都吃下去，恐怕自己离阎王殿也不远了。可是，这两个小孩，怎么也不能得罪啊，不然到最后倒霉的是自己！
　　明月微笑接过小冬瓜的粥，三两口子就消灭干净。
　　味道还不赖啊，只是和嘉敏的母亲做的恐怕还有点距离。
　　把碗还给小冬瓜，明月也变相地开始下逐客令。
　　“谢谢你们，”明月保持微笑，“明某有点累，修要休息，你们能不能……”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两姐妹对视一眼，甜甜地看着明月，直看得明月心里老是发毛。
　　两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说道：“明哥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明月看着两人轻轻把门关上后，笑容马上跨了下来。
　　“啧啧，要是天天这样笑，迟早会变成面瘫。好了，是时候好好地睡一觉了。”说着，明月伸着懒腰，慢慢地走到king size 的大床，刚躺下，像跳蚤那样马上从床上跳起来。
　　“古代的治安那么差，还是保险一点好。”明月边嘀咕边在檀罐中点燃迷香。
　　关好窗，锁好门，重新躺回床上蒙头大睡。明月并不怕自己也会被迷香迷倒，因为她已经对自己的毒药、迷香有了免疫力，这也是明月为什么能够一个人从青州城平安走到灵峰城重要原因。
　　这种迷香，对于一般人不用说了，对于武功高强的人更是有着巨大的迷昏性。换句话说，武功月高，倒得越快。
　　明月醒来的时候，揉揉眼，看了屋子里横七竖八的一众黑衣人，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
　　整理好衣服，倒了一杯茶，在里面放了一些绿色的粉末，给屋子里的众“黑客”撒上一点，就如教堂里的洗礼一样给众教徒泼圣水。
　　打开窗，好让空气流通流通流通。
　　“黑客”们幽幽地醒过来，看见明月正笑吟吟地品茶，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心头顿时凉了半截。
　　“各位辛苦了，居然回到在下的房间‘睡着’了。”嘴角轻勾，眼神清澈地看着还在地上的黑衣人。
　　“怎么都不讲话啊？难道都是哑巴？”秀眉轻轻一挑，摇头，十分同情，“真可怜，这么年轻就残疾了。”大有怨天不公的味道。
　　众人听了黑线满面，心里同时想着：这真是个怪人。
　　有人想站起来，可是全身无力，好像没有骨头那样。
　　“别费力气了，”明月好心地提醒，“中了我的迷香还想站起来？”
　　“我们找你过了迷香？”终于有人说话了。
　　“原来不是哑巴啊？”明月好像发现新大陆半盯着说话的黑衣人。
　　黑衣人听了，脸色不是一般的黑啊。
　　“没可能，我们都吃了解药，这么……”其中一人小声异议。
　　“你们那些解药是没有用的，当然可能对于我的三步倒没有。”明月站起来，慢慢地走过去。
　　巨大的黑影迎面而来，不亚于哥斯拉袭击东京的场景，众黑衣人不约而同地向后缩。
　　“想知道为什么吗？”明月笑得清秀可人，只是对于处于黑暗中的他们来说，魔鬼也不过如此。
　　“不想！”其中一个马上发表自己的意见。
　　“哦？”秀眉一挑，笑得如花似嫣，“你们呢？”回头看向起他们。
　　众人一致摇头。
　　哎，真是的，想玩一下都不行。这班人还真不蠢！
　　“你们是来要我的千年叶灵芝和万年野参？”
　　“……是。”
　　“灵峰山上有的是，为何一定要在下的呢？”明月背着手，脸色有点阴沉。
　　“这点，我们都知道，但是，灵峰山上遍地的毒虫毒物，我们难以靠近……”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没等黑衣人说完，明月就生生打断，“所以你们就想要在下啊？”语气冷如寒风，让众人不由同时到吸一口凉气。
　　“我们……”
　　明月没有给时间他们解释，“回去更你们的主子说，想要千年叶灵芝和万年野参就自己到山上去采，如果再想打在下的药材的主意，在下敢担保，危险度和刺激度比灵峰有过之而无不及。”明月重重地一拍台，“这次，在下就放过你们，都走吧。”
　　众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明月，好像在问：我们这样子怎么走啊？
　　“你们的要已经解了一半，出去不成问题。”
　　黑衣人听了，试着站起来，抬头看向明月，可明月已经转身回到躺在床上。
　　“如果你们想中毒的，在下乐意帮这个小忙。”声音从床上传来。
　　呼啦啦，中黑衣人犹如一阵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痛死了，早知道不要那么大力拍桌子。
　　揉了揉手，怀中的珍贵药材还在，这些要贴身保护。不过，如果再来，那时候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血溅五步。啧啧，是在没有什么安全感。不行，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带想个办法，什么办法呢？
　　明月坐起来，呆了一会儿又起身，，一手抱着肩膀一手支着下巴，围着桌子转了几圈还是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
　　啧啧，难道我就这样丧命在这些之下？难怪三百年没有人能弄成那种要，看来抢药也是导致不能成功练成的重要因素啊。
　　如果说为了不让别人来抢首先就是要让抢的人相信自己身上并没有这东西，转移别人的视线。转移视线，视线，转移……
　　啊！有了！
　　明月两忙跑回床上，拿出了那个在下来的时候载的灵芝和人参。虽然千年叶灵芝和万年野参都是非常珍贵的药材，但是正因为他们的珍贵才导致那么多人想要得到，受伤这两样东西虽然不是真品，但是对于世人来说也算是非常珍稀的了。
　　打点好，刚要走，又有人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主人。
　　“庄主、庄主夫人，在下有事在身，正要与两位告辞。”
　　明月换回那上山时的那件破衣，不是不换，而是懒了，虽然有点不大整洁，可是没有汗臭味也不错了，而且，自己身上的银子也不多，还是不要穿得太过奢华的好。
　　“明小兄弟，你……”庄主表现得有点意外。
　　“为何不多住几天？”庄主夫人有点惊讶，“是不是刚才那些人的原因啊？”
　　明月敏锐地看了庄主和庄主夫人一眼，心里明白了几分。
　　“在下喜欢到处游历，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呆的过久。而且，经常还有在下的，呵呵……”明月地笑几声。
　　“哦，”庄主夫人也轻笑，“明小兄弟还年轻，用不着那么早就成亲。”
　　切！不知道是谁想要当红娘的呢？
　　“而且，明小兄弟身上还有伤……”庄主也在帮腔。
　　明月轻轻一笑，“庄主，庄主夫人，虽然在下不知道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千年叶灵芝和万年野参，更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要行刺宇王。在下不想知道为什么，更不想被你们灭口。”明月回首，看了看庄主夫妇惊愕的表情，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今天在下可就挑明了，千年叶灵芝和万年野参，啧啧，不能给你们。”
　　庄主听了，眉头就差没有皱成一团，庄主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劲。
　　“你们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灭口然后毁尸灭迹，再然后向外界放风说在下早日就已经离开灵峰，在下说得对吗？”明月说着，嘴角俏皮地挑起，有着一丝玩味。
　　庄主夫妇现在从惊愕到惊慌，他们心里都想着：这个人年纪小小确实如此机灵刁转，自己心中所想居然全部猜中！
　　要是庄主夫妇知道这是因为明月看得多八点档电视剧众多言情武打小说得知的，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你们应该还有主子，而且你们还是不能得罪与他，还有……”明月没等两人从惊慌中走出来继续说，绕着两人左走了三圈右走了三圈，从头看到脚再从脚探到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庄主夫妇看得浑身不自在才收回目光，“他控制你们，应该使用了一些方法，比如说什么毒药，什么致命把柄，还有，你们这里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着，没错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吗？”庄主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
　　“在下真的是不知道，”明月回了一个无辜的微笑，“只不过，在下很会猜，嘻嘻。”
　　“……”
　　“……”
　　“庄主和庄主夫人要留住在下想必也经过一段苦思冥想的苦日子，对吧？”明月俏皮地眨眨眼，咧嘴一笑。
　　“明小兄弟，老夫……”
　　“啊，等等……”
　　明月快步走到窗边，向窗外撒了一些东西，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好几声重物下落的声音。
　　啧啧，从那么高摔下来，应该很痛吧。
　　“嗯，”明月关窗回身，“现在可以说了。”
　　“你、你做了什么？”庄主惊讶地指着明月说道。
　　“没什么，只是外面的人好像太过辛苦，所以只好好好地让他们‘休息’一会儿。”
　　“嗯。”庄主愣愣地点头，猛然，“明小兄弟，你……”
　　“说正事，在下还要赶到京城去。”明月坐到窗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衣服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们原本是宫中的是为，可是太子怕宇王夺走他的太子之位，于是给我们都俯下了断肠散，然我们辞官，再暗中替他办事。”
　　“这么说，”明月正襟危坐，“上次宇王遭受你们儿子的追杀也是他的主意啦？”
　　啧啧，真是的，皇族就是应为那个什么太子之位什么皇帝之位杀来杀去。
　　“是的。我们也知道宇王殿下好的民心，但是我们全庄人的性命都在太子手上，我们也不得不服从。”
　　“断肠散？拿督好厉害吗？”不会真是断肠吧？要是真的话，真要向给太子配药的师傅好好探究探究。
　　“嗯，没有解药，只有缓解毒性发作的解药。”庄主说得很无奈。
　　“那，那个百解可以解吗？”明月小心地问。
　　“百解？”庄主突然眼前一亮，可随即又黯淡下来，“百解，百解是非常珍贵的药，只生长在毒物出没的地方。就算能够采到也不一定有命从毒物满世界平安出来。虽然灵峰就在庄的后面，但是，已经五年了，去的人都有去无回，而且灵峰山上不一定有。”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明夜静静地听着。哎，要是给庄主知道自己轻而易举地采到四种天下罕见的珍药不知道会不会气死，要不就是吓死呢？
　　“百解？哦，在下再灵峰山上采到一些，那，只写给你们，应该够你们做解药。”明月从袖子里拿出刚准备好的百解交给庄主。
　　庄主惊讶带着兴奋地接过明月的百解。
　　“明小兄弟，实在，实在太感谢你了。”
　　庄主感激流涕，庄主夫人静静地给明月行礼，两人就差没有把明月放到神台上，前面插上三根大香了。
　　“好了，你们快去做解药吧，在下我也要告辞了。”
　　明月抬步就走，还没有走到门口，突然转身，真好看到庄主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神色。明月定了定，“在下离开灵峰前去京城，希望庄主和庄主夫人能够替在下保守在下的踪迹。”
　　“这好办这好办。”庄主马上答应。
　　“那，就此告辞了。”明月学着电视里作揖，转身疾走。
　　走出灵峰山庄，摸了摸怀中的那个木盒。还是不要了。
　　太子？这个又会是什么样的狠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