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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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只是热身就出了这么多的汗，我真的退步了吗？对对面的龙马轻声笑着：“龙马，差不多了，回去吧。”
龙马收起拍子夹在腋下，仰首凝望了会儿天空，淡淡回道：“嗯……”
不管结果如何，龙马你都不要后悔，也不允许。真田的强，是公认的，却不是永远的。展现你的所有吧，打败他！我伸出左手，摆出弹钢琴的姿势，凭空而起，无声的音符在空气中越传越远。“真希望如此吧……”
第一单打，真田对越前，一局定胜负。
越前发球。
静静站着的龙马，摆出熟悉的姿势，右手拍子，左手小球。他一下一下地打击着球，而后捏紧小球上抛，使劲挥拍。
黄色小球破空而去，落地，朝对方的脸飞去。
太慢了！被帽子掩住了表情的真田微微举拍，再轻轻落下，小球快速返回……
“15-0。”
看不见琥珀色的眸子，和丝毫担忧的神色。他会让我们吃惊的，我等着呢～真田，千万别小看了龙马，他不再是之前那个一败涂地的他了！不然，你会吃大亏的～
“没事的，别担心。”坐着不远的不二托着腮，对我笑得暖暖。
我有担心吗？你哪里看出来了啊！切～我才不会担这无谓的心呢！扭开脑袋，不齿笑开：“我才不会担心那小子呢。”
浅咖啡色的发丝随风扬起，脸上依旧是新月般的眼眸，他呵呵笑着，好不欢快的样子。“是吗～”
“嗯，可是，可是……”大猫扑过来抱住我的肩膀，说得结结巴巴犹犹豫豫。
不二不动声色地拉开大猫的手，将他挨着我的胸膛和我之间的距离拉大，让他坐在我右边的位置上。“英二，怎么说？”
大猫不安分地扭了扭手臂，还想挽上我的肩膀，在不二乍然直视的冰蓝眸下极缓慢地缩了回去，挽在了我的臂膀上，摇晃着。“小不点他……除了那个绝招，是不是……”
在我的印象中，龙马并没有特别的绝招，除了越挫越勇的好胜心。只有在紧急关头，他才会一招制胜。搓搓光洁的下巴，沉吟好半会儿才摇摇头开口：“外旋发球， B抽击、D抽击和单脚小碎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了。啊，还有刚开发的‘旋风扣杀’！”
“我们知道的喵～”大猫怏怏地软下来，似乎没多少生气来继续提问了。
不二轻轻拉起我，往他身边坐下，挪近大猫，附耳低语片刻，大猫瞬间就恢复了雀跃不已的模样，瞬即慌张不已地远离了我一点。
我呆得都快掉下巴了，他们在说什么啊！不二熊他和英二前辈讲了什么，他立马就恢复光彩……对大猫勾勾手指，贴着耳朵轻声问道：“不二前辈说了什么？”
大猫扭扭捏捏地往球场内看去，不太想开口，却是低低回答道：“也没什么啦，你看比赛吧。”说完就走开了。
这，这……你们！我才不乐意听呢！哼～我撇开头，吐吐舌头不屑。盯着身旁的不二生猛地瞧着，狠狠地看。
“我其实也没说什么～你确定你想听？”不二看见大猫慌里慌张地样子，笑得好不轻快和得意。蓝色的瞳眸里一片了然之色，他悠然低声道，“听了可别后后悔……”
你就说吧，我不会后悔的！巴巴地望着他，很是可怜的样子（你就装吧！）。“说吧说吧～”
“云遥，其实不瞒你说～我早就知道你的一切了～”不二时刻注意着球场内的动向，一边还和我扯着话。
什么什么？我转动着眼珠子，打量着突然严肃起来的他，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比如，下周的演奏会。”不二看见我掩嘴的手势很满意地点点头，俯身拉近彼此的距离，顺手拨开我耳边浓密的金棕色发丝，薄唇温热吐息着，“再比如，你是女孩的事～”
我想都不想就甩出食指，惊觉这不太礼貌，颤抖着放下手来，告诫自己要镇定要稳住身子，连声音里的慌张也没有察觉。“你……你别乱说！我才不是……”
“不用辩解了，我有证据的～你再怎么说都说服不了我～”不二那带着热乎温度的低声话语还在颈边蹭着，瘙痒不已。
我颓废地垂下脑袋，龙马都不曾发现的事，你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我是不是太松懈了？掠见龙马打出的第二个旋风扣杀，和真田的慢半拍，我一时笑得舒心：“对不起，我有苦衷的……我其实并不想骗你们……可是，就算你们知道了，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不是吗？”
嘴角的笑纹颇为无奈，却不乏真心。她变了不少，何时她已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了呢？不二专心地看着比赛，也不步步紧逼着最终答案。笑眯眯的样子早已消失了，是难得一见的正色：“越前他似乎很累了……”
“嗯……确实有点危险呢～”我闭上眼，击球的声音、球落地的声音、呐喊声渐渐响起来。看不见的挥拍和无声发球，都不会是阻挡龙马前进的障碍。那么，就是彼此的毅力了。
裁判高声宣布：“2-2。”
场内，龙马在不断扣杀后，急喘着气，却不想松下丝毫的心。除了旋风扣杀，其他的并压制不住真田。可是时间久了，它的威力也会下降的。不能一直用，要想出对策才好！偏头轻微歇下一口气：“Ma da ma da da ne～”
真田挪了挪帽子，刚毅的脸上一丝动容。看来，他确实成长了不少……浅川说的没错，他是个好对手。“越前，尽管来吧！”
“……”龙马转了转琥珀色的眼眸，瞄了一眼看台上的某人，看见他隐约担心的神色后，心下却舒畅了不少。不用担心，我会赢的，一定！
真的不出所料，在多次扣杀后，龙马喘得很厉害，肯定累极了吧……我摸摸眉角，缓缓抚去酸胀和困倦。眼睛好累啊，不想看下去了……闭眼休息吧。
不知何时又坐在我旁边的大猫出声了：“啊，眼睛好累……”顺带眨眨眼，还使劲地揉搓着。
不二带着眯眯眼靠来，轻笑：“是球速太快了，别每球都看。”
河村拿着旗子挨着我们坐下来，舒口气说道：“嗯，我都快看不到球了……你们呢？”
我摇摇头，无奈地撇嘴道：“我不行了，眼睛受不了，你们看吧～”拉下大猫揉眼睛的手，好心提醒，“别再揉了，对眼睛不好。”
英二前辈吓了一跳，将手抽出来放在背后，还使劲地摇头。“没事的，没事的……”
我瘪瘪嘴，将手收回来放在头上，揉正乱了的发丝。奇怪了～英二前辈这么不正常，不会是不二熊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吧……转头看看不二，皱眉低声质问：“你刚才和英二前辈说了什么啊？他怎么这么奇怪啊～”
“没什么，和我刚刚说的差不多意思。”不二指指场内，顿时闪出蓝眸，不少讶异之光飘出。
“龙马！”我低呼一声，却还是压下心下的惊讶和可惜。再不赢球，怕是要输了……龙马，你的瞬间麻痹，用的还真是时候啊～一口气赢下去吧！
屏气的众人，压抑的气氛，都在隐隐宣告着比赛的最终结果。
我率先走出看台，甩下一片跟随而来的视线。不用看了，龙马赢定了～原先看见柳生接电话的那一刻，我就想去瞧瞧了。幸村的手术，应该结束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很成功～虽说这里会是让他们失望的结局，但是幸村那边的胜利更重要吧。
在网球场最角落的地方，我看到了柳生和三三两两的几人。脸上的喜悦不言而喻，都是一片遗憾带着欣喜。真田的输是他们的遗憾，可幸村的再次回归却是令人雀跃的。
我走进他们的包围圈中，看着柳生关切地询问：“手术成功了吗？”
柳生放下电话的手微微颤抖，还是极为绅士地向我点点头。其他人均是一脸可惜之色地看着场内缓缓走出的真田，一时不语。
真田很是歉意地垂眸，压帽沿低声道歉：“对不起，我输了！”
“没事，我们还是可以去全国大赛的。刚来的消息，幸村部长的手术很成功。”柳生推推眼镜框，轻微地拍拍他的肩膀。“走吧，结束后再去看部长。”
“嗯……”真田的深棕眸望着我，深意不明。“你先回去吧，大会就要结束了。”
我一扯嘴角，满满的开心止不住唇边扩散的笑纹：“嗯，我走了～”
渐渐地，小小的飘絮物缓慢落下，一片又一片，雪白得纯洁无瑕。
啊，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初雪，悄悄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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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村寿司店，热气腾腾。
大家都是一副“来吧，快蹂躏我吧”（……喂，你看错了吧！）的样子，愉悦满溢的神色。
“快，我要吃这个！”阿桃抢着盘里的寿司，吃得很急迫。“啊，好辣——水，我要水！”满地找水却无果，都快急出眼泪来了。
大猫护住自己的美食，不停地夹着塞嘴里嚼着：“……嗯，好吃好吃～”
河村又端着几盘上来，憨憨地摸脑袋：“还有的，大家尽管吃。”
我正要夹一块鳗鱼寿司，却乍时不见踪影。嗯……龙马，你的小动作不是没人看到啊！难道，左拥右抱还不够吗？居然和我抢食物，美的很～对他右边羞涩的她笑得很无害：“樱乃，龙马喜欢吃那个，就是那碗红色的酱汁，你多加点。”
“是吗？嗯……”乖乖听话的樱乃往想要夹给龙马的生鱼片寿司上抹了一层又一层的红酱汁，再递上。
这举动却在碰上同时间伸筷子的朋香后，立即松下了手。一片血色的寿司落在了碗里，混杂其中。
好可惜啊，我的可怜的寿司，原本你会是在某人嘴里、喉咙里、胃里肆虐的，现在却只能躺在碗里静静等待主人的召唤啦！“龙马，快点吃吧！我还想……”向他盘里偷了一个抹着金子般的寿司，貌似美味极了。
“诶，别吃！”龙马的提醒迟了一步，某人已经吃下了一半。
“噗——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啊！酸酸的，还甜甜的。不会是朋香夹来的吧？“你喜欢吃这个？”
龙马盯着某物瞧了很久，还是看不出它是什么东西，也不想尝试。“我不太喜欢，别人喜欢吃吧。”
“诶，龙马少爷怎么不喜欢呢！我觉得还不错啊……”朋香将脑袋凑过来，嘟着嘴质疑。“那尝尝这个吧！喏～”伸出的筷子，似乎是要龙马就着它吃了。
龙马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不动的筷子，不想接过来，犹犹豫豫不前。“你吃吧。”
朋香还是笑吟吟地再往前挪筷子，很有“你再不吃我就等着不放”的压迫气势。
没法了，龙马说声谢谢后只是接过来，并不直接吃下。免得太丢脸！皱眉隐约地微瞪对面悠哉挥筷子的某人，让你说些无谓的废话！
“对了，周末去滑雪吧～我这里有我叔叔送的8人折扣票，大家凑一起的话，刚好可以。”不二眯眯眼地凑近我们四人，岔开话题。
我两眼放光，许久不灭。“去，怎么不去！龙马，你也去的吧？”
龙马戳着盘里的红色不明物，平淡回答道：“我没所谓。”去不去都一样，反正都很无聊～尤其是云遥不在家的周末，最无趣了。
“诶，我也要去的喵！”大猫不动声色地偷一筷子食物，还吃得正大光明。“去吧去吧～”
乾一边奋斗着盘里的食物，还不忘点点头道：“嗯，好主意～”
“那就周六早上集合吧。不二，是哪个滑雪场？”大石也在这桌边坐下，一点也不嫌拥挤。
不二沉吟片刻，不太确定地回望大家：“嗯，我不太记得了。先在学校门口集合，到时候再通知。”
我扭头去看看龙马，无声张唇说着：你说会是富士山吗？
龙马摇头，我不知道。
“那就这样决定了，周末去滑雪！”大石一锤定音。
在龙马身后闪出来的阿桃立即挽住他的脖子，高呼不已：“滑雪，好耶～是不啦，越前？”
“嘶～好吵啊！”海堂伸脖子扭了扭，不屑他的行为。
“你说什么，海堂蛇！”阿桃不满地瞪着他。
我无视他们，绝对无视！美食啊，等着我来吃你们吧～诶……我的寿司呢？谁，谁吃了啊啊！“嗯，龙马……英二前辈！拿走你的筷子！！我的寿司啊……”罪魁祸首还在继续犯罪，被我抓了个正着。可是，只剩下最后一个了！可怜巴巴的我，没东西吃了。
怨念啊，无比的怨念啊！我也要抢了，你们可别埋怨我！哼～
活跃的气氛不减，抢夺之战仍在继续，暖暖的蒸汽徐徐蔓延了整个寿司店，笼罩了大家的一片热情之心。
看，夕阳西下，雪花在飘。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Chapter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