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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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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茶馆小二推荐来到一家饭馆，据说这里面的饭菜是全镇最好吃的。
市井小人的片面之词，伍闲听听作罢。两人出去没多久正巧走到那家饭馆，代升求着伍闲想要吃肉，她准备说回客栈随便吃点，想了想还是作罢。
这家饭馆人还不少，一楼底下都坐满了，全是些喝酒吹牛的大汉。店小二领着伍闲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
“两位客官，看你们应该是来小镇歇脚的过客，怕是不知道本店的招牌菜有哪些。不如让小的给二位介绍介绍？”小二推开雅间木门，等他们坐下后赶忙倒上茶水。
伍闲说到：“先说说你们这的荤菜吧。”然后下巴一仰示意代升过来和小二聊。
代升乐滋滋的点完不忘问伍闲要什么，她又加了一个素菜。
小二一一记下，再问：“请问二位客官需要酒吗？”
伍闲闻言正色道：“我们是修仙者，忌饮酒。”
“噢噢，原来两位是修仙之人，是小的有眼无珠，请二位莫怪罪。”
小二立马鞠躬道歉，生怕客人拂袖而去。
饭菜一一上齐后，代升吃的大快朵颐差点把脸贴在碗内。伍闲吃了几口饭菜，放下筷子。她喝了一下午的茶，如今没什么胃口。
代升低头吃饭吃的认真，一筷子一筷子的把肉送到嘴里，腮帮子几乎没下去过。伍闲吃完想着先回去，转头看代升吃的香喷喷的多看了一会儿，又拿起筷子多吃了几口饭菜。
桌上的饭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伍闲忍不住打趣道：“看你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辟谷。你真能忍住不吃肉？”
一句话把代升噎住，他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呼吸恢复顺畅后，他看着碗里的饭菜，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吃了。
席间小二进来添茶倒水，询问着他们还有什么需要。伍闲摇摇头，代升在对着饭碗发呆。空气中弥漫起尴尬的氛围，小二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眼珠子一转再次搭话。
“既然二位是修仙者那肯定会法术，捉妖之类的吧。”
伍闲懒洋洋看他一眼：“怎么，你要捉妖？”
随口一句彻底打开小二的话匣子。
镇上有一大户人家，前段时间宅子里频发怪事。晚上总有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管家带着仆人把院子都搜遍了什么也没发现；大白天在太阳底下走着，总觉得背后毛骨悚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家里老太太被吓得不轻整日里吃斋念佛，几个姨太太陆续都回娘家去了，整个宅子就只有不懂事的少爷小姐能笑出声，丫鬟仆人被吓得连钱都不要能走的都走了。
眼看着原本风风光光的大宅子成了如今的样子，谁能不叹息一声。
镇上其他人都在猜测这家人是不是惹到哪路神仙了，又或者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反正惹得沸沸扬扬。
镇子口前还张贴过一张告示，说要找寻得道高人，如能查明真相还他们一个太平必有重谢。
“然后呢？我和师姐今天在镇上逛了一圈，发现街上百姓神色自如，不像是有怪事发生的样子。”一听说有妖，代升情绪高涨起来。
伍闲瞟了他一眼，看他是否要故态复萌。
小二说得起劲：“那是前段时间的事了，过了快有三个月吧。刚开始镇子里还没几个人传开，后来告示一张贴出去立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要我看啊，是那些爱嚼舌根的人编排的。”
这里住着的就是这么些人，真有大本事也不会留在这里。就算把告示张贴出去，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来往路过小镇的人身上，远水哪里解得了近渴。
“反正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曾有个道士揭下告示去那家解决了事情。”
说完之后，代升没再发问目光呆滞不知在想着什么。两人吃完饭付账下楼离开。
夜已黑，街上行人都提着灯笼走着。虽然伍闲和代升眼力好看得清楚，但是代升还是从摊铺上买了一个灯笼照在伍闲的前方。
在两人分别之前，伍闲和代升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及小二口中的事情。
翌日，早饭过后。客栈店小二和伍闲说起这里马上要到梅雨季节，如若不尽快赶路怕是一连好几天都会被耽搁。
“师姐，要不我们收拾行李尽快出发吧？”路上奔波本就疲惫不堪，碰上雨天还不知走是不走。
伍闲笑了一下：“你急什么。”她招来小二问道前阵子镇口张贴告示要找得道高人的大户人家住在哪里。
代升一听这话，心里立马生出许多问题。得到小二的答复后，伍闲站起来对着代升说到：“想不想去？”
“想！”代升犹如得到了骨头的大狗，腾的直起身子笑的灿烂，一扫先前萎靡之情。
距离河边集市三条街之远，在村镇子口贴告示的大户人家就住在这里。
那家人一听说伍闲二人是北珍派的修仙者，赶忙把他们迎了进去。伍闲和代升坐下茶都没喝上两口，这家主人和夫人匆匆赶到。
“请问二位可是北珍派的修仙者？”
家主在夫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拱手行礼，两人的神情略显沧桑，也不知道经历过怎样的变故。家主说话时，双眼似乎放着光芒脸上浮现出几分激动，犹如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跟稻草。
伍闲见事态确有严重之意，怕不是昨日饭馆小二添油加醋的吹嘘。便直接几句话道明前来缘由，询问家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二人止不住的叹息，家主苦不堪言还是身旁的夫人接下话头。
大约在三个月前，这所宅子便开始出现异样。夜里丫鬟在房门口守夜，听见旁边似乎有谁叫她名字，四周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仆人路过走廊，注意到花丛中有动静刚走近又恢复如常；晚饭不见二姨太用餐，丫鬟去请却听她说刚从前院回房没看见坐着人；三丫头突然消失不见急的满院子下人到处寻找，夫人听见哭声才发现人居然在屋顶，后来三丫头说是神仙带她上去的。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夫人停顿下来喝了一口茶：“折磨了我们整整两个月啊。那时家里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走的走跑的跑，还有几个人签了卖身契的仆人都不管不顾的逃命去了。”
伍闲回想着夫人所说的话语，昨日她和代升在镇子里走的的时候，并未发现妖气。按理说这所宅子距离河边街道不远，若真有妖曾在此处作祟，只一月之久妖气怕不会消失的如此干净。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伍闲刚开始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只当做是饭馆小二说故事。
沉思片刻后伍闲说道：“不知可否能让我和师弟在宅院中查看一番？”
家主和夫人接连点头欣然同意下来。
于是，两位宅院主人带路，伍闲和代升跟在一旁，后面丫鬟仆人候着，一行人四处逛起来。
期间，伍闲又问了些问题，家主和夫人答得十分详细。经过上次村庄事件后，代升不再毛手毛脚，跟着伍闲权当自己是个哑巴，不过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伍闲身上默默学习着。
走过一遍宅子，伍闲还是没发现哪里有妖气。家主和夫人四双大眼期盼的看着伍闲，指望她能说出个一二。
“你们家三小姐现在何处？”目前看来，宅子里只有这位三小姐疑似和妖有过接触。
不一会儿，三小姐被丫鬟牵着领了过来。小丫头不过垂髫年纪，被养的白生生的看起来活泼可爱，神采奕奕的对比她的爹娘要好太多。
伍闲弯下腰问着小丫头话，只见她跑到自己娘亲身边抓着裙摆不撒手紧紧倚靠着。家主和夫人忙帮着问话，可那小丫头就是不做声。
夫人直接扯开她的小手训斥起来，语气听着有点着急，把小丫头吓得干嚎起来。
“三小姐，你害不害怕去屋顶玩，我可以带你再去一次。”
小丫头马上停止叫唤，对着伍闲手舞足蹈的问道她能像神仙那样带自己上去吗。伍闲借机询问细节，知道小丫头是在闭眼张开的一瞬间之内到达屋顶。
“我的仙法没有之前那位神仙厉害，你闭眼时间得长一点，知道吗？”
只要能再上去玩怎样都可以，小丫头答应的干脆。
伍闲同家主和夫人承诺她会保护好三小姐，家主看了他家夫人一眼，点头同意。于是，伍闲独自带着小丫头飞到屋顶。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
“哇哇，你也是神仙，”小丫头又说道，“不过你要差一点，这么一点点。”
看到小丫头不再排斥自己，伍闲耐心的询问起她和神仙在一起时的细节，对她做了什么，见了几次面等。小丫头年纪尚小，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但伍闲从中没听出妖伤害过她，看她不排斥那‘神仙’也说明没受到惊吓。
再也问不出其他事情，伍闲抱着小丫头飞下屋顶。她顺手摘下一片树叶，用逗村庄孩童的方法施术上去，把它送给了小丫头。
小丫头双手紧紧护住那片叶子，凑近伍闲叫她低下头去附在耳边说起悄悄话：“你不要告诉爹娘。我偷偷和你讲，大神仙也给我一个东西。虽然我有很多拨浪鼓还有布老虎，不过我最喜欢大哥的空竹但是他说我不会玩，谁说的我可玩了。”
那边家主和夫人一赶到，小丫头蹭的跑走了。
“师姐。”代升走过来同伍闲对视一眼。
在宅院里查看这么久，也该给主人一个交代。伍闲如实告诉他们，这里面并没有妖气她也没发现异常。
谁知对方松了口气似的，接着告诉伍闲：“一个月，有名道士云游四海正巧路过本镇，看见告示后说的确是妖孽作祟，给了我们一张符咒说有它在能保宅子不再受妖孽伤害。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买下一张试试看，竟没想到真的起作用了。总算是能过上一阵子太平生活了。”
伍闲他们不请自来说自己是北珍派的修仙者，若对方是同道中人必定能辨真假，再不济是接触过修仙门派的人也能自我分辨。可这里是小镇，所以伍闲谅解他们的这一刻意隐瞒。
提出想要查看那名道士的符咒，家主带他们来到前院，屏退下人后家主亲自从泥土中挖出一个瓦罐，把符咒取了出来。
伍闲把玩着手中符咒，上面画着龙飞凤舞的咒语但一点作用都没有，明显是骗人的把戏。伍闲问起道士的事情，家主说自从他给了这枚符咒后家中真的没再发生过类似的异象，但这符咒七日后就会失效，需要从道士那里再接着买，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师姐，可以让我看一下那枚符咒吗？”伍闲转身递了过去，代升盯的符咒仔细。
伍闲又问不怕是那道士故意讹钱，夫人抢声说那道士看着古道仙风的模样他们就信了大半，符咒也有效。他们不是没怀疑过，连买了三次后试着中断一次，谁知道宅子又不太平吓得他们赶紧派人去买回符咒。
“那名道士住在何处？”
家主如实回道：“道长居无定所，说是自会算到我们何时会去找他，只需要从镇子口往前走五里地等他自行前来。”
大宅门口，家主和夫人目送伍闲二人离开。
身边再无旁人，代升这才开口：“那符咒上面沾染的一股气味，我曾在客栈闻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