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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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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禾被二长老抓壮丁只得跟在身旁兢兢业业做事，任劳任怨。
这不，代升的陪练没有了，伍闲是没有功夫陪他一招一式反复练习。眼看门派测试将要临近，代升须得抓紧时间学会在剑术上融入灵力还要加强实战经验，想了半天人选终于找到合适的对象。
后山的一片空地之上，两道人影快速从远处贴近在刀光剑影中又迅速弹开，场面不算激烈但也有几份动魄惊心。一时间，林中大批山雀俶尔惊起腾飞，场面惊人。
终于，对战结束。
代升收起佩剑，朝着对面作揖：“威师弟好身手，师兄甘拜下风。”
被恭维的威大宽笑的有些有些谄媚，回礼过去：“哪里哪里，和代升师兄切磋了几日，我能感觉得到代升师兄你的修为进步不小。我当初刚开始使用灵力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运用自如，哪像代升师兄这么快就可以用灵力御剑。”
代升露齿一笑，他心知威大宽是个墙头草，现在觉得自己得势便顺着杆子爬来，等他哪天被打回原形威大宽绝对跑到比谁都快。那不重要，以后的事用不着现在操心，当下能帮助自己才是首要。
“谢还是要谢的。最近几日威师弟都抽空和我联系，不知是否会耽误你的修炼。眼看门派测试马上开始，威师弟不着急吗？”
提到两月后的门派测试一事，威大宽愁眉苦脸：“今年我没有报名。师兄怕是不知道，我已经参加过五次门派测试。如果再不能通过，可能要放弃修仙回家继承家产。”
“门派测试困难我已有耳闻，这些年因为难通过考验放弃修仙下山的弟子不少。但我坚信，三等弟子一定不会比别人差，虽然我们根骨一般在修炼上困难重重但还是有不少人一直坚持着。威师弟你不要轻易放弃。”
从第三次失败后，威大宽一直郁郁寡欢，不知怎么的越来越排斥测试这件事，现在都生出害怕之心，想来已有三年未参加过门派测试。想起三长老所说，修仙之人最重要的是心志须坚定，最基本的都无法做到那便与修仙无缘。他怕是真得离开北珍派了。
威大宽苦笑几声：“代升师兄可知为何我总是通过不了门派测试？”
以往代升从未接触过威大宽的实力，从这几日交手情况看，他的剑法稳准狠，剑锋遒劲有力道，再加上身形灵活，未用灵力自己都难以招架。
“虽没看过你的全部实力，但是我相信在三等弟子中，威师弟绝对有一席之地。”
被人肯定了实力，威大宽脸上并无喜色：“我不是自夸，不只是在这批三等弟子中还是全门派弟子中，我的实力都被长老们认可过。但我没有通过门派测试，代升师兄可知是何缘故？”
虽然代升从未参加过门派测试，但对它也十分了解。
“测试共有两次，分为单独对战和幻境测试。”代升说着心中已有答案，“我相信在单独对战中，威师弟定是名列前茅。那么问题出在幻境测试？”
“没错。幻境测试我参加了五次，失败了五次。如果这次报名，也不会例外。”说着，威大宽紧握双拳而后无可奈何垂下手臂。
代升努力分析着原因：“三长老的幻境测试，说的是考察人的心性，筛选出的人才适合修仙。”
说起三长老，威大宽回忆起从前：“我还记得第一次测试中自己取得一个好名次，三长老把新生中排名在前的几人叫到跟前说了一大段话。”
当时，三长老看着眼前刚入门一年的新弟子们，先是口头表扬一番，又挨个点评他们在对战场上的招式优缺点。
在场的弟子得到三长老的认可十分开心，其中一个弟子说到：“下一个测试，我也会通过的。”
她的话让其余弟子纷纷点头附和。三长老笑的有些无奈，上前摸了摸那名弟子的脑袋：“你这小姑娘倒是有冲劲，这次对战中你是第一，希望今后不管遇见什么困难，你都要像现在这样信心满满。”
在最后，三长老好像在提醒他们：“你们要记住，幻境中最大的敌人是心魔，它是一种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东西。切记切记。”
那时候没有一个弟子明白三长老的遗憾，还以为他们下个测试也会顺利通过，一想到第一次就能通过门派测试，每个人都兴奋的不行。谁也不知三长老是在惋惜他们恐怕无缘修仙。
林间小道上，代升和威大宽并肩前行，代升听着威大宽回忆往事。
威大宽继续把故事后续讲完：“那次幻境测试，我们那批新生弟子中没有一个通过。倒是几名年长的参加过十多次测试的三等弟子通过了。”
代升好奇当初那名第一的三等弟子现在如何。威大宽回答说：“那名同届的弟子不知道她在幻境中经历了什么，测试结束后好长一段时间不在状态。往后失败了好几次，在第七次展开门派测试前告别长老们离开门派了。”
代升不仅为她惋惜：“那名师妹修为在你至上，但仅仅参加过七次就放弃。”三等弟子就算要通过测试至少也要参加十多次才能成功。
威大宽笑着摇摇头，难的说句实话：“每个门派的三等弟子哪个不是被家里塞进来的。我们根骨一般心智不够坚定，本就不是修仙的材料。就算修炼到死，也难有突破。顶多是在家族里面被提及，长辈脸上有光罢了。”
两人别分之前，威大宽还在吐苦水：“我是决定好了，实在不行我就回家。我爹要是认我就继承家产否则流浪街头。修炼是不指望了。”
上次，伍闲被掌门敲打辟谷一事，后来缓慢的实施起来。在一次吃过代升上供的零嘴后，觉得自己对食物的想法有偏颇。
“我不想辟谷是因为上两世都活得太累，难得有一世轻松想着体验下。但是常人的饭菜中像是肉类会影响修行者的纯净体质有碍道行提升，没有办法只能戒掉。不过，我怎么没想到吃果干过过嘴瘾呢。”
是的，代升会做果脯蜜饯。他以前闲在屋内不是正在看书就是将要看书。从书里得到的收获不少，比如如何制作蜜饯。
代升只喜欢吃肉，但闲的无事时总得找些事情做打发时间。
某次伍闲再次看见院中角落挂着一排叫不出名字的果子，问出声：“这是你弄的？都瘪成这样还不吃？”
代升解释道：“师姐，我正在制作蜜饯，它就是这样子的。”
不怪伍闲没见过这种零嘴。她自五岁起就进入北珍派跟着掌门修行，门派里除了饭堂的饭菜没有提供别的食物，这是修仙不是享乐的地方；在这之前，她虽然贵为公主，但出生后就被判定根骨极佳是修仙的好苗子，生活上一直被严格看管。
听到代升说这东西是民间的一种食物，拿来尝了一颗大为赞赏：“好吃，酸酸甜甜的。这边这些你拿下来端到我屋里去。”伍闲说的理所应当。
代升急忙说到：“师姐，挂着的这些都只是半成品，想要制作成蜜饯还需要一道程序。”
“还没做完，那做完要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需要七日。”
伍闲立刻下达命令：“好，先把这些端到我屋里。你再去重新做成品出来。”
伍闲不忘赏两个枣鼓励下，完全一派领导作风：“虽然你修为不高，但还是有其他不错的方面。”
先不说代升为何把果子挂在院内令人乍看之下极为显眼，他听了师姐的话后转身小心翼翼把果干取下，笑的合不拢嘴。
代升查看完果脯数量，想着去找阿芒要些白糖配料。
在伍闲院落架起果干之前，阿芒尝过无数次代升给他的自制蜜饯。从刚开始吃完后一言难尽到吃的呱呱叫，代升的手艺日进千里在完善。
“代升师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一个小小的果子在你手里这么一变，好吃上百倍都不止。”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也是反复做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味道。”
“真的真的，要我说伍闲师姐一定会喜欢的。”
代升笑容深了许多：“但愿如此。”
药房里面，立禾正对着面前几排的杂役弟子交代事情。代升望去看见阿芒也在其中，想必是和这次的门派测试有关，他待在一边等着结束。
终于等立禾说完，聚集的人散开。阿芒跑来和代升打招呼，准备带他去拿白糖，立禾瞅见代升他俩过去问了几句，知道他在忙师姐的事情也跟着跑了一趟。
阿芒在抱怨每次去取白糖都很麻烦，立禾安慰说：“白糖贵又不容易储存，每次只能给一些也是没有办法。”
阿芒解释道：“代升师兄一次需要白糖的数量很大。每次取到的白糖只能做一点蜜饯，剩下的果干不及时做会坏的。”
“原来如此，”立禾点点头，“那这次代升师弟要取多少就取多少吧，师姐还等着你的蜜饯呢。”
代升一直没有告诉阿芒，做不了蜜饯的果干等不到坏就全进了师姐肚子。
最后，三人各自拎着四袋白糖浩浩荡荡走出药房。
阿芒头一次看见这么多白糖兴奋的口不择言说也要跟着伍闲混，立禾怼他这些做出来是给师姐吃的，她都没吃过一颗，而后发现代升居然真的没给自己吃过一颗，又嚷了起来，代升头疼嘴上说着等下批蜜饯出来后一定给立禾师姐吃，这才把立禾安抚下来。
“果然像我上次说的，”阿芒窜到代升旁边，“修行这条道走不通就别走了，换一条光明大道。”
立禾嘲笑说：“是啊，当了几年三等弟子不干了自愿转为杂役弟子。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一个衣食无忧的公子哥儿，甘愿在这药房干活也不回家享福。”
“师姐你不懂，那种混吃等死的低级追求已经配不上现在的我。”阿芒一脸得意。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代升想到了威大宽在修行上面临的抉择，想到了他口中那排名第一的弟子如今已放弃修行。心中原本的信誓旦旦有瞬间松懈。
立禾转头看向神游的代升：“你可不要学他听见没？既然选择跟着师姐修炼，那你这辈子生是师姐的人死是师姐的鬼。敢背叛师姐的话，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立禾师姐，你说的太可怕了吧。代升师兄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你这不是让他白白浪费生命吗？”
“怎么会浪费，他都跟在师姐身边了还叫浪费生命？”
代升抛去杂念抬起头来，眼里再次神采飞扬：“我会永远跟在师姐身后。还有，我要参加这次的门派测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