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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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还不等索命咒的最后一个音节落地，一直保持着警惕、且对阿瓦达三个字异常敏感的哈利已经反射性地向前跨了一大步，将还处于激动中的金妮和她面前的少年一同扑倒在地。
“砰！”
“呜……”
就在三人沉声落地的同时，一道惨绿色的光芒险险掠过他们的头顶，直奔TOM原本的所在，击中了毫无防备的蛇怪。
“轰——！”在哈利和金妮惊惧的目光中，蛇怪庞大的躯体骤然僵直，如小山般砸向地面。
蛇怪！
两位少年巫师的心脏几乎要骤停。但就在他们痛心的下一刻，蛇怪的身体又再次扭动起来，它发出了痛苦的、也同时是代表着生命力的嘶吼。
“嘶嘶~”【骗子！！】
【为什么袭击我？！】
【不是我们！】哈利慌忙辩解。但魔咒发出的方向现在安静无声，那个偷袭失败的敌人并没有发出第二次攻击。
【Tom呢，Tom在哪里？】蛇怪摇头晃脑地寻找着朋友。
直到这时，哈利才发现蛇怪身上满是暗红色的干涸血污，除了少数魔咒留下的痕迹，那些像是被野兽利爪撕裂的伤口更为狰狞——哈利立刻就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那名被蛇怪绞杀的狼人。
蛇怪那双传闻能发出致命视线的双眼如今也是伤痕累累，左眼处空空荡荡，只剩下了一个恐怖的血窟窿。它的右眼则是被某种黑色的胶状物糊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那下方的眼球是否还安好。
什么都看不见，难怪它会以为是自己袭击了它。
蛇怪并不相信哈利的解释，它嘶吼着，朝哈利摆出了攻击姿态。【坏人，除了Tom和萨拉查，巫师都是坏人！！快把Tom还给我！！】
【真的不是我们，Tom也没有事……】哈利一边安抚蛇怪，一边警惕地举起魔杖。愤怒的蛇怪听不进去解释，附近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正当他犹豫是否要马上启用门钥匙带金妮和Tom离开的时候，一个微弱而坚定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杰克，他们不是敌人。】
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Tom正无力地靠在金妮的身上，在少女的支撑下他勉强走向蛇怪，伸出手去抚摸它因为疼痛和愤怒微微颤抖的身躯。而金妮握紧魔杖，眼神冷冷地看着刚才魔咒发来的方向，时刻准备着防御和反击。
【Tom你醒啦！】蛇怪开心地几乎要跳起来，好一会才想起袭击的事，【狡猾的敌人……我会把你找出来的。】它快速伸缩蛇信，辨别着树林中的气味。很快，它就找到了一个并不陌生的气味。
【又是你！臭老鼠！】
意识到那个气味正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蛇怪以完全不符合它庞大体型的速度朝敌人扑去。【别想逃，我要杀了你！】
察觉到后方的危机，那个袭击者顾不得隐藏身影，加快了逃跑的速度。他埋头狂奔，完全不敢回头看。连索命咒都杀不了的蛇怪太可怕了。他真是昏了头才以为对方瞎了眼就有机可乘。
小矮星！
看着那个狼狈逃跑的矮胖背影，哈利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叛徒，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追捕的行列，魔杖含着怒意指向小矮星。
“除你武器！”
听着身后蛇怪越来越近的小矮星这时也鼓起勇气，发出第二次攻击。“霹雳爆炸！”
两道魔咒在空中交错而过。
“啪！”小矮星的魔杖应声而落。
“轰！”剧烈的爆炸声之后，蛇怪坚硬的鳞片上只留下了一处并不起眼的焦黑小洞。蛇怪的速度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因为被激怒而加快了。
【杀了你！】
小矮星慌忙去捡魔杖，但晚了，蛇怪已经扑到他的面前。生死边缘，这狡猾的食死徒顾不得魔杖，心念一动，矮胖的身形骤然变形、缩小。
阿尼马格斯！
只要变成老鼠，谁都拿他没有办法。他总是能逃掉的！小矮星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眼看小矮星就要成功逃离，蛇怪像是察觉到了敌人的变化，飞扑过去的巨大身躯竟然也同步缩小。小矮星的笑容顿时消散，豆豆眼中满是惊恐。但他的恐惧也挽回不了死局，蛇怪变成了成人手臂粗细，那细长的尖牙刚好咬住了已经变成老鼠的小矮星。
“吱！！！！”鼠类的惨叫声响起。“吱——”
当毒液随着尖牙的撕咬注入老鼠体内，小矮星丑陋的身体抽搐了几下，迅速僵直，惨叫声戛然而止。
当哈利跑近时，这个刚才还得意洋洋的食死徒已经断了气。当魔法随着生命消失，老鼠的躯体又变回了原样，一具面目扭曲的尸体安静地躺在泥土地上，瞳孔中还残留着对死亡的恐惧。
这场战斗开始得突然，也结束得突然。
刚才还怀着仇恨的哈利顿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一时有些茫然。
变小了的蛇怪却还在朝小矮星的尸体发出嘶嘶声。【哈哈，逃不掉吧！臭老鼠！】
没有了庞大身躯带来的压迫感，眼前不断向敌人放狠话的蛇怪居然还有点可爱。哈利慢慢靠近对方。【你没事吧？刚才那可是索命咒。】
【是有点痛，不过这没关系，萨拉查说过魔咒伤害不了我的。】蛇怪摇头晃脑地感受了一下，然后轻松地回答哈利。然后它就忘了小矮星，转身朝Tom的方向游去。
Tom这会已经靠着金妮坐在地上，眼睛微闭。金妮看着他苍白的脸，感受对方比自己要低好几度的体温，既着急又心疼。
“你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别担心，我的金妮公主，你的骑士很快就能生龙活虎了。”Tom却似乎没有感受到金妮的复杂心情，露出一个可爱又可恨的灿烂笑容。只是他这时的肤色苍白、唇色浅淡，像是一个白瓷娃娃，美丽而脆弱。
金妮忍不住手下用力，掐了Tom一把。
“痛……”Tom低呼一声，然后抱怨，“金妮，你真狠心，我现在是伤员呢。”
“哼！”金妮没好气道，“我也没有看到你身上哪里有伤。”
正在进退两难的哈利听到这话，惊讶地打量Tom。确实，虽然Tom身上也有血污和泥土，但仔细一看，他的衣着完整、没有魔咒的痕迹也没有看到外伤。
话虽然这么说，但金妮还是小心扶着少年。“别说话了，你现在脸色越来越白了。”
“哪有……”Tom举起手，想要触碰少女的脸颊，证明自己并没有事。但紧接着他就愣住了。
“Tom……”金妮的声音近乎颤抖。
哈利也瞪大了眼。
就在他们的注视下，Tom的手掌，不，应该是他整个人都在飞快的失去颜色。就仿佛一副彩色图画正变成黑白素描，然后连黑色也渐渐变淡。除了什么看不见的蛇怪，三位小巫师都感受到生命流逝的恐惧。
Tom在片刻的愣怔之后，依然抬手抚摸少女。“金妮，别害怕。”
金妮死死咬住唇，当血腥味进入口腔，女孩冷静开口。“哈利，门钥匙。”
哈利立刻明白，他一把抱起还未恢复原状的缩小版蛇怪，拿出门钥匙。金妮也牢牢抱住Tom。一阵如洗衣机滚筒般的翻滚之后，三人一蛇顺利地来到了布莱克老宅，在大厅华丽的地毯上滚做一团。
【恶……我讨厌门钥匙……】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蛇怪晕乎乎地瘫在地上，感觉这比挨上一发杀戮咒还要难受。
“小天狼星！”哈利高声呼喊。
“哈利！”小天狼星匆匆从楼上冲了下来，他高兴地抱住自己的教子。“你没事太好了！我早就和邓布利多说过，你带着门钥匙是不会有事的。”
眼看教父还要絮絮叨叨地夸赞自己，哈利焦急地打断了他，“小天狼星，快请邓布利多教授过来，Tom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
“Tom是谁？”一头雾水的小天狼星这才注意到金妮抱着的少年，然后他也挑起了眉。“这是什么情况？我马上去叫邓布利多！”
说着，他就快步赶到壁炉旁，朝里面伸头。但还不等他传信，大厅中央银光闪现，邓布利多已经幻影移形到了哈利身边。
只用一眼确定哈利和金妮暂时安然无恙，老校长快步来到Tom身边。
“嗨，邓布利多教授，好久不见。”Tom非常有礼貌地问候自己的变形课教授。
“Tom，好久不见。”邓布利多的脸色可不太好看，他挥舞魔杖，一道道检测魔法无声亮起，探查着Tom的身体状况。
“我们马上回霍格奥茨！”邓布利多伸出手，握住Tom的肩膀。金妮连忙把手搭了上去。“我也去。”
邓布利多看了金妮一眼，没有拒绝。
“教——”
被留下来的哈利望着空荡荡的前方，有些无语。“教授，还有我呢。”
【Tom呢，Tom怎么不见了。】终于缓过神来的蛇怪嘶嘶地叫着。
“哪里来的蛇？”小天狼星不在意地用脚尖碰了碰脏兮兮的蛇怪，“哈利，这是你们今天冒险的成果吗？”
哈利：……
哈利慌忙把蛇怪抱到一旁，以免待会发生惨案。然后他就对上自家教父那“果然发生了有趣的事”的双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待会把事情告诉你，但现在先想办法送我回霍格奥茨吧……”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第七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