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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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晚了，西弗勒斯。”伏地魔猩红色的眼睛像毒蛇一般盯着斯内普，“现在聚会已经结束了。”
斯内普扫视了一眼，果然屋里面有许多空着的椅子。面对黑魔王的指责，斯内普脸色有些紧张，“请原谅我，主人。一接到召唤，我就迫切地想要回到您的身边。可今天的报道让邓布利多特别警惕，他一直盯着我，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才离开霍格奥茨。”
“邓布利多特别警惕……”伏地魔低语，像是得到了什么证明，“哼，他应该是害怕了。他也应该害怕。我们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他却越来越衰老。最重要的，所有人都看出了邓布利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连那个蠢货福吉都想要逃脱他的棋盘。而我，却有一批忠诚干练的部下，贝拉、安东宁、……西弗勒斯，还有你，彼得。”
黑魔王的声音嘶哑低沉，并不动听，但听上去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染力。当他抬起头，眼神在食死徒身上一一扫过，在场被点到名的黑巫师立刻受到了鼓舞。最后才被提到的小矮星手心冒汗，当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终于松了口气，立刻挺起胸，露出了骄傲的表情。
但有人却有所不满。
“主人，并不是每个人都配得上您的称赞。”一个高亢的女声响起，贝拉特里克斯指向斯内普，“斯内普背叛了您，他在霍格奥茨做了教授，他是邓布利多的走狗！”
对于同伴严厉的指责，斯内普表现得远不象刚才那么紧张，他的语气甚至带着些刻薄，“并不是只有坐牢才能证明忠诚，贝拉特里克斯，保持自由之身才能为主人服务更多，我本以为你懂得的。而且我只是待在了主人让我去的地方，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说完，斯内普又恭敬地向黑魔王行了个礼。
“贝拉，去霍格奥茨做密探确实是我交给西弗勒斯的任务，而且我重生之后他也已经向我证实过了他的忠诚。”伏地魔抬起手，制止了手下们无意义的争执。
听到主人发话，贝拉终于停止了指责，一旁的多洛霍夫也略微收敛了眼中的恶意。
见手下的食死徒恢复了“和谐”，伏地魔换了一个话题。“西弗勒斯，我们的救世主最近怎么样？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有趣的消息？”
“主人，那个男孩还是和之前一样，贪玩、鲁莽、自以为是。他现在正沉浸在一段失败的暗恋中，丝毫不关心魔法界的大事，这让邓布利多很失望……”
“斯拉格霍恩又组织起了鼻涕虫俱乐部，波特也在其中……学生们都很喜欢他，但也有格兰芬多和帕奇赫奇的学生认为他偏心……”
“邓布利多虽然对我多了一些警惕，但还是很信任我，还让波特每周跟我补习魔药……”
当斯内普用带着些许憎恶的语气提起哈利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认真倾听。而某个远离人群的少年靠在窗边，也在仔细观察着屋内的一切。他就象一个好学的乖学生，认真观摩讲台上老师的一举一动，然后学习、分析、理解。
事情好像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Tom一直不明白金妮为什么对这个严厉刻薄的魔药教授投以过分的关注和敬畏，但显而易见，这个食死徒并不像他自称的那么忠诚。
他口中的哈利并不是真实的哈利，起码不是完整的哈利。
就算是带着学院的偏见和食死徒的敌视，斯内普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到哈利的优点。但现在在他的口中，哈利就是一个除了勇敢和邓布利多偏爱毫无优点可言的小狮子。
这话从马尔福口中说出来还差不多，但斯内普……
Tom又看向未来的那个自己，他正认真听着斯内普的汇报，眼中闪着愉悦的光芒。显然，对方的话符合他的认知，而且正中下怀。
“波特再怎么差劲，也不会比婴儿时期更加无害吧。你这样轻视他好吗？”少年在内心默默吐槽着。
被金妮这几年一直“打压”着，Tom早没有了最初的心高气傲。尤其是看着现在的黑魔王，他心里那份“这就是我”的认知总是缺了一点真实感，所以能更客观地看待他。
还有屋子里这些歪瓜裂枣，真的就比魔法部和霍格奥茨的人强吗？
少年看看屋子里屈指可数的食死徒。两个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神经兮兮、身形憔悴。一个在敌人家里装了十几年老鼠，形容猥琐、能力堪忧。待在外貌协会的金妮身边久了，他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些影响，“就这三个人，连斯内普这只油腻老蝙蝠都被映衬得外表端正，举止大方了。”
他短暂地走了一下神，斯内普那边已经结束了汇报，看到黑魔王对他的密探工作十分满意，斯内普也终于有心思将视线投向窗边的陌生少年。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Tom，昏暗阴沉的房间中，披着一抹明亮月光的英俊少年简直就像是枯槁灌木从中的花朵一样醒目。
但斯内普并没有为少年的外貌所迷惑。能留在这个屋子里的都是黑魔王的心腹，贝拉特里克斯和多洛霍夫不说，小矮星也是在黑魔王复活上出过力的，所以这个少年肯定不可能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美好。
而恰好，邓布利多让他留意一个可能出现在伏地魔身边的少年，那个藏在密室里的魔药材料小偷……
“这是我的新部下，也是我的远亲，里德尔。”注意到得力手下的疑惑，伏地魔简单地为少年做了介绍。
Tom带着阳光的笑容走上前，虽然也是身着黑衣，却毫无黑巫师的阴沉，“你好，西弗勒斯，我是Tom Riddle，你叫我Tom就好。”
听到少年轻快地再次报出Tom这个名字，伏地魔有些不悦，但还是包容了少年的这点小任性。
斯内普收敛心神，表情依然是一贯的冷淡，“你好，里德尔。”
Tom的眼神略有些失望，也没有坚持。他转身对伏地魔说，“叔叔，杰克说他有些闷了，我想带他出去逛逛，顺便吃个宵夜，可以吗？”
伏地魔点点头。“去吧，不要走太远了。等我掌控了魔法界，整个英格兰都会是他的猎场。”
“杰克，这又是谁？”斯内普正在疑惑这个新名字，只听见少年身侧的角落里传来一阵摩挲声，一条巨大的扭曲身影从黑暗中游出，像是黑暗本身游溢而出。
斯内普本能地感觉危险，身体一个激灵，差点忍不住去摸袖中的魔杖，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只是微微后退了半步。
“啧。”贝拉特里克斯嘲讽地哼了一声，然后眼神狂热地看向黑暗处。
摩挲声不断响起，很快，一条前所未有的巨蛇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它高昂起堪称恐怖的头颅，斯内普敏锐地注意到它头顶的那一撮羽毛，以及它眼睛上覆盖这银青色围巾。巨蛇居高临下地“看”着屋里的众人，准确地对着伏地魔的方向。
“嘶嘶~嘶嘶嘶~~”蛇怪发出恐怖的、像是要袭击的声音。
伏地魔对这样的恐怖景象毫无惧色，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暖意。“嘶嘶~”他对巨蛇回应。
“嘶嘶~”蛇怪点点头，跟在少年身后朝大门游去。
“果然是那只从斯莱特林密室逃走的蛇怪！”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斯内普还是有些震惊。
除了斯内普，在场的食死徒们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一幕。但每当此时，他们依然面露敬畏和狂热，唯有贝拉特里克斯眼中的这份狂热在看向Tom时变成了淡淡的不满。
和变样了的大Tom告别，蛇怪满心愉快地准备去户外散步、外加弄点小零食做宵夜。经过众人身边时，小矮星抢先几步打开了大门，巨蛇满意地看了这个冒着冷汗的巫师一眼，然后乖巧地跟着少年游出房间，消失在阴暗的走廊上。
冬天的高原草叶枯黄，更显荒凉，但生存在这里的小动物们依然不少。来到旷野之上，蛇怪机灵地缩小了原本巨大的身躯，用和普通蟒蛇差不多大的身形在草丛和石缝中灵巧穿行，不时抓住一只不幸的野兔或是冬眠的草原鼠，幸福地进行今天的加餐。
当食欲和娱乐的兴趣都得到满足后，肆意玩闹捕猎的蛇怪才终于自己的小伙伴已经安静了许久。少年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地抬头看着月亮。
蛇怪好奇地游到少年身边，眼睛感受着重重障碍后微弱的月光。“Tom，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月亮，它有什么好看的？”
“因为我曾经在这样的月光下得到过最美的承诺。”
“啊？”
“你不懂。”
“Tom，你现在变得和萨拉查越来越像了，老是说我不懂，明明是你们太奇怪。”
“Tom，我们什么时候走呢？”
少年回头，眼睛里是真实的疑惑。“走，为什么要走？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这里呢？”
“我喜欢这里，但你不喜欢这里。而那个Tom一会像是喜欢你，一会又像是不喜欢你。你们之间怪怪的，我都闻得出来。我很聪明的。”
蛇怪说得有点混乱，但少年却准确无误地接受到了它所要传达的信息。少年摸摸蛇怪缩小后的头颅，温柔地说，“我明白，杰克。这些话不要告诉那个我，也不要提要离开的话，好吗？”
“好吧。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还要弄明白一些事情。”
“哦。”蛇怪迟钝地点点头，轻易地接受了这个理由。然后它用尾巴卷着一只野兔放到少年手里，“这是给你的，这次我没有用牙咬哦~”
“谢谢你，杰克。”
“不用谢。”蛇怪认真地说，突然它又说，“对了，为什么你不喜欢变了的Tom呢 ，是因为他变丑了吗？”
“丑……我还以为你觉得他变漂亮了呢……”
“不会啊，他现在既不像人类，也不像蛇……是真的有点丑……”
“嗯，这件事也不要告诉他。”
“我知道，萨拉查说要照顾别人脆弱的自尊心。”
“……我那位先祖究竟教了你什么啊？”
“萨拉查教过我很多啦，比如有捕食、清洁、变形……”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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