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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幺蛾子(修) ...
乐非晚心里直呼完了完了完了!
这王爷的真未婚妻,原是乐三姑娘。
这人,可还在土匪手里啊……
要是被乐府的人认出她是假的,她岂不认作土匪一党,要一命呜呼了?!
乐非晚双腿盘坐地靠着车厢,右腿抖个不停,瞎想着:实在怕拖下去后患无穷,干脆和戚瑾坦白?
定了这心思,乐非晚便斜眸看向遮住车窗的帷裳。虽说已是四月天,却依旧春风料峭,这帷裳还是用着遮风的厚布幔,瞧不大清窗外。于是她微起身挪到帷裳前,轻轻打起布幔,觑着眼从窄窄的缝隙间瞧出去。
山中月色斑驳,赶路的官兵未曾点火把,是而乐非晚也只大概看得清戚瑾的背影。
他骑着马,马屁股便在车窗前甩着尾巴,倒是极近的。
她几番张口却都心慌得欲言又止。
正好这时长夷问戚瑾:“爷,如今既然寻着了乐三姑娘,倒另有一事要请示爷。”
戚瑾散漫地应道:“何事?”
“临行前爷走得匆忙,老夫人曾来问,鸳鸯楼的舞姬假充婢女混入王府,当如何处置?”
“后宅大娘掌管得不是很乐乎吗?祖母来问本王做甚?”
戚瑾抱怨了句,半晌才又道:“杀了吧,简单。”
乐非晚胸口一闷,忙缩着头躲在帷裳后。
不过是个舞姬冒充婢女而已,这……便要把人杀了?
若晓得她此刻是假未婚妻,还不把她生吞活剥了?
亏他长得清冷俊秀,何曾想竟是残酷无情之人。
骑马的戚瑾仿佛有所感应,冷眸瞥向马车。
长夷又低声说道:“这舞姬是宫中贵妃辗转安插来的耳目,有意令爷卷入立储之争,爷素来中立,决定处死此舞姬,可是要与贵妃对立?”
戚瑾似笑非笑,泰然从容,“本王只知府中婢女失足落井,何来舞姬?何来贵妃?”
长夷微怔,旋即心领神会。
“立储,不过尔尔,这些人是被太平盛世喂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恨不得搅得天下大乱。”
戚瑾望着头顶缥缈的夜空。他不过十八有九,当值意气风发。偏言及此事,神色深沉如不惑之年。颇为老气横秋,悲天悯人。
“倘或眼前在庆州的事儿办不好,他们才晓得,什么立储之争,皆是笑话!一旦庆州王谋权篡位,哪儿还需要立储?”
长夷顿时正了脸色。
虽说戚瑾乃世袭爵位,但这爵位却是他自七岁随父从军,帮着老庐陵王拼着血汗挣来的。
直到四年前,老庐陵王浴血奋战战死沙场。
十五岁的戚瑾徒手从死人堆里挖出亲爹的遗骸,一路厮杀出血路背回大本营。
直到战胜,他方扶柩回京。
回京那日,国都大雪,天地茫茫,北风刺骨。
素来热闹的长街,在鹅毛飞落间,唯有一人一棺一板车,逆着风雪铁骨铮铮而来。
雪渣落了他满脸,冻得通红,可他声如洪钟、气如长龙,一路铿锵高唱挽歌。
哀切又壮烈的挽歌穿墙入户,落在人心口里,被满腔热血都融化成了泪。
待他立在王府外,一身傲立。
素衣染满了血,手指脚趾全都冻坏,依旧握着老庐陵王的红缨长.枪,枪头系着千疮百孔的安国战旗,迎风猎猎飒响。
威武不屈的模样,令人不觉彼时他仅是连束发之年都未到的少年郎。
此举惊彻朝野,圣上怜爱恩赐有加,让老庐陵王的送葬日是前所未有的尊贵与风光。
天家荣宠接连不断,戚家阖族命运陡然系于戚瑾这独子肩头。
外人只道他前途似锦,可长夷曾陪他熬过了多少丧父后孤寂的夜晚。
即便是他亲祖母,也不曾关怀他一句累不累、痛不痛,更何况是他如今管家的后娘?
是而,长夷常想,若事实相反,只怕今时今日的戚瑾,也着一身薄春衫,随三五公子友人,骑马倚斜桥,惹得京城满楼多少红袖招。
长夷思及此也于心不忍,宽慰道:“爷,放心,有乐三姑娘婚约在手,此事便成了大半。”
戚瑾未曾言语,他倒希望如此,只不过——
他垂眸瞥向马车,心道:这不靠谱的姑娘最好别出幺蛾子!
车厢内的乐非晚,浑然不知这后半截的话,绞尽脑汁想寻逃生之路。
这时马车忽然咯噔一下,颠簸地停了下来。乐非晚没坐稳,额头闷声撞上车厢。
“出何事了?”
她听长夷扬声问了句,不知说着什么。
等她打起帷裳看去,只见戚瑾和长夷打马上前的背影。
乐非晚见他们走远,赶忙打起车帘,车夫还未回头,脖颈便吃了她一掌刀,昏了过去。
她趁机钻出马车,以夜色为掩护,从无人把守的车旁小路一路逃进了林子。
虽说林间阴森森、黑漆漆的,她倒是仗着自己在山里野大的,也不怕,埋头便跑。
戚瑾此刻正得了消息,有拨从前线逃窜而来的败兵流寇,正在山里胡作非为。烧杀抢掠了好几户人家,还劫走了许多黄花大姑娘。幸好被戚瑾早前派出去探路的斥候发现,正急忙回来禀报。
戚瑾当即命长夷带两队官兵前去剿杀,自己则掉转马头回到马车前。恐败兵流寇杀来,马车目标太大,本想接人上马,岂料见车夫已不省人事。
戚瑾愠怒,打起车帘一看,脸色大变,“人呢?”
*
乐非晚正窃喜无人追来,尚未来及得意,下瞬回眸间,兀地便见一群黑影从眼前冲了来。她大惊失色,步步后退,转身要逃,却见来时的路也被一群人阻挡。
待这群人大摇大摆地站在了月色下,乐非晚才看清他们的穿着,不是匪盗,是兵。
只是瞧他们满脸沾着土灰,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儿,更像是败逃的散兵。
乐非晚叹了口气,自认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这是倒八辈子的霉,才接二连三遇着这些事。
为首三人见她瘦弱,便也没戒心,流里流气地步步逼近。
“大晚上的,花姑娘怎一人在山里乱跑啊?”
“咱们兄弟多,你跟我们走啊!保管你再不想找你家的汉子!”
“死肥头,你眼也死啊!人姑娘还没张开呢,哪来汉子?还是雏儿呢!享福着呢!”
此话一出,十来人的逃兵霎时哄笑,笑着笑着便已将乐非晚圈死在一棵树前。
她一手抓紧衣襟,一手挡在身前,大喊:“你们得罪我,怕是没好果子吃!”
乐非晚凶狠的板着脸,可惜她长着软萌白皙的小脸,再是气鼓鼓也实在不震慑人,愈发气急败坏,但是愈发令人心里痒痒。这三人嘚瑟地仰头大笑,毫无防备地扑来,乐非晚瞅准时机,抓着衣襟的手一撒,一道白色粉末赫然随风吹落进那三人眼中。
三人嗷嗷惨叫,吓得余下之人手忙脚乱地围了来。
乐非晚找到豁口,弯腰躲过扑来的一人,死命地钻过去便逃。
“妈的!原是面粉……追!都快给老子追啊!”
乐非晚听见他们的脚步声逼近,根本不敢回头看,只顾着往前跑。
要她爬树上梁、和教众打架,她是不怕的,知道有人保护,有人谦让。
可和外人真论起刀剑生死来,她可害怕啊!
“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不如待在马车里……”
乐非晚焦急地喘着粗气,脚下绊着树根,突然摔了够呛,疼得几乎站不起来。
眼看身后的人已经追来,她慌张得满眼通红,却忽然听一声怒喝,竟然是戚瑾纵马自她身后飞跃而过,高扬的马蹄吓得逃兵转头便跑。
戚瑾也不追,只骑马来到乐非晚身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蜷缩在树前的少女,“你倒是明白!就是明白得太晚。”
乐非晚抬起盈盈泪眸,泫然欲泣又委屈地抿着粉唇,“在土堡你都跳墙跑了,这回,你巴巴来做什么?”
“看你把土匪窝搅得风生水起都不怕,这回,怎么怕成这样?”
“……”
乐非晚无话可说,扶着树,自己忍着痛勉强站了起来。
在土匪窝里她当然不怕,她知道爹爹会来救她的,也知道土匪不敢拿她怎样。每次她在家里犯错受罚,教书先生都无奈说她是“窝里横”,可又有什么办法,大家实在疼爱她的很。
可刚才当真险些遇害,又无法期待别人的相助,她一女子,情急之下如何不怕?
“这次本王叫你过来,你最好听话!”骑在马背上的戚瑾俯下身子,向乐非晚伸出手。
一双骨节分明纤长的手,却也是一双宽厚布满茧的手。
乐非晚有所踟蹰,不知道自己一旦握住了这双手,究竟会走向阴霾,还是灿烂。
但至少,在土匪窝,在刚才,这双手都赶来救过她的命。
乐非晚踩着脚下的泥泞,徐徐上前,探出一双纤纤素手,像一抹月,轻轻落在戚瑾掌心。
戚瑾愣了愣,瞧着女儿家皎洁的小手,只觉如上等白玉,微翘的指尖比桃花还要娇媚,触手生温,柔若无骨。一时,他嘴角轻扬,将她抱上了马背,抱入了自己怀中。
“你很怕本王?”
戚瑾宽厚的胸怀贴住她的后背,低沉急促的喘气拂过她的耳廓,撩起乐非晚一阵酥.麻,“我……只是……”
“你只是想退婚?”
乐非晚一怔,比起害怕身份被揭穿而逃跑,这倒是好借口。于是她卸了眉心的慌张,淡淡忧愁立时涌进她的双眸,楚楚可怜得格外惹人怜爱,“王爷身份显赫,小女不过商贾之女,实与……王爷天壤之别,小女如何高攀?”
戚瑾挑眉不解,实在觉得她与在土匪窝里判若两人,倒是新奇的很。
#王爷追妻日记#
戚瑾:咳咳,看来准王妃再凶悍,本王也不过用颜值镇压即可~~(自恋到发光duang.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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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幺蛾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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