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咒术师和半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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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好狂傲。
太宰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吐槽。
谈话当然不欢而散了。日暮爷爷似乎对咒术师这种行业非常不喜欢，说了没几句就把人赶走了。
整栋楼都能听见他大喊的声音：“这些家伙居然想让戈薇去上高专，而且是去东京啊！戈薇现在才15岁不到啊！”
“消消气嘛......”
日暮妈妈温婉的声音响起。她嫁入日暮家生下戈薇之后才搬到这间神社，对日暮家祖上的历史有一点了解，但也就停留在听一听故事的阶段。
嘛，世界上神奇的事情有很多，看着就好了。她是随遇而安的性子。
但有一点她也同意，戈薇的未来，还是要交给她自己决定。身为大人，擅自为她定下未来的话，也太让人讨厌了。
太宰听见客人离去的声音，他在心里默数着，数到十的时候，一回头果然看见那个银发的孩子站在窗户外面，敲击了两下玻璃。
速度很快嘛。
太宰从里面打开了窗户。
近距离看的时候，这孩子的五官才被看清楚。原本眼睛就大，睫毛精的属性在视觉上又放大了眼睛，一双大眼睛安放在白瓷般的脸上，看见的第一反应却不会是可爱。从各个角度来说这家伙都不太可爱的样子。
“果然过来了啊。”
之前对视一眼的时候，太宰就预料到现在的情况了。
“你的监护人不会担心吗？他把你看得很重要吧。”
银发的孩子没有说话，但看起来压根不在意这件事。
“五条君~啊，是姓五条吗？刚刚听见了一些谈话呢，应该是姓五条的吧。”太宰用一种不对劲的轻飘飘的声音说话，“呐，五条君，来这里做什么呢？现在五条君的行为是私闯民宅，私闯民宅，不是乖孩子的行为哦。”
“而且五条君的表情就像是在说‘监护人？那家伙不配’，很有意思诶。”
太宰故意挤了一个高傲的表情。
其实一直没什么表情的五条悟：“你，到底是什么？”
“啊，五条君不要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啊。死亡的威胁对我无效，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步入死亡的话，就好了啊。”
“你很弱。”
“但我再弱，你也杀不死我哦。”
在五条悟的认知里，太宰的存在即不是咒灵，也不是拥有咒力的人。非要说的话，更像是传说中才存在的生物，妖怪。
战国时代后就渐渐消失了的生物。
“唔......现在已经没有妖怪了吗？”太宰仿佛读心一样把话接了过去，“我是妖怪哦。准确地说，是身体里流淌着妖怪和人类共同血脉的半妖。”
还没等五条悟想清楚妖怪和人之间为什么没有生殖隔离，太宰就已经继续说下去了。
“我已经说了自己的身份了，五条君不打算解释一下所谓的咒术师，和咒灵吗？”
五条悟罕见地踌躇了一下。
如果是咒灵诅咒师之类的，祓除或者杀了就完事。
可这个自称半妖的……
他天生六眼，也没法看透这家伙。
昨晚偷溜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这里有异常的咒灵聚集，顺手祓除了。当时没有细想，现在再看看这个地方，这个神社附近笼罩的一股纯净的力量，自带净化效果。
所以……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咒灵的？
本来五条悟根本不会和家里长辈来这个地方，但昨天的偶遇咒灵让他起了一点好奇心，这才过来一看。
没想到会看到一个没有见识过的物种……
“咒灵，从诅咒中诞生的生命。咒术师，袚除诅咒的人。”
如果有五条家族的人在场，一定会很吃惊。因为他们从小一直非常冷漠到非人程度的少爷居然会回答一个陌生人的提问。
虽然这回答相当敷衍。
“哇，好厉害。”太宰治表情夸张，“这么说的话，五条君也是咒术师吗？这么年轻，好厉害啊。”
五条悟本能感到了不适。
虽然他小小年纪就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还有可以看透一切的六眼，但他可能不太了解一种东西，叫做阴阳怪气。
谁敢对他阴阳怪气啊，活得太久了么。
即便如此五条悟还是没什么表情。
“是咒术师。”
很快就会是最强的咒术师。
“那五条君来这里做什么呢？大老远地跑来静冈，哦～日暮小姐的话，确实是非常有天赋的女孩子呢。五条君想要拉拢她的可能性为零，但是五条君的家族，一定很想要拉拢这样的，没有世家背景的潜力股吧。”
太宰稍微停顿了一下。
“可惜好像拉拢失败了。”
其实他还有一些猜测。
世家……嘛。
戈薇的天赋足够优秀的话……他们应该会很想要一个日暮戈薇这样的人来为他们增强血脉的吧。
“五条家，有我就够了。”五条悟平静地说。“你留在这间神社做什么？”
由于妖已经在人间消失很久了，五条悟不太难确定这个家伙的危险性。
“我可不是那种恶心吧啦的咒灵啊，我对伤害人没有兴趣。五条君不要把事情想那么坏啊。”
太宰捂着心口作伤心状：“你看我俩之所以在这里聊天，不就是因为对彼此感到好奇么。至于其他事情……不重要啦……”
“……”
“有没有人说过五条君你真的很不讨喜嘛。”
五条悟开始怀疑自己来这里的正确性，这个半妖好像太能说了。
“五条君的发色和瞳色都很独特。气质就更独特啦，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但这样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我怎样与你无关。”
“而且还很叛逆。说不定是因为被家族管地太厉害了。世家的话，束缚会很多吧。但也一定很宠五条君，不然不会养出这种性子。”
五条悟一直保持冷漠的脸上终于翻起波澜。
太宰忽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那是不可名状的危机感，他所见过的战国时代的妖怪，除了那位杀生丸之外，都没有这么强大的压迫感。
然而他就喜欢顶着压迫感作死。
“说不定是整个家族围着转的小少爷吧。偏偏五条君又很讨厌这种家族，认为陷落在这迂腐肮脏的一切里很难受……唔！”
因为楼下还有人的缘故，五条悟没有弄出太大动静，只是用咒力让这位聒噪的半妖闭嘴了。
“半妖呢……”银发的小孩子打量起太宰的耳朵，“要不要，把你做成玩具带走呢……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带回去被人切片也不错。”
被强行开启毒舌属性的五条悟伸出手相要掐一把耳朵。
“咚咚咚。”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而且看起来下一秒就要被打开。
这门是那种推拉式的，根本没有锁，事先敲门也是为了礼貌。
“我进来了。”
日暮妈妈推开了门。
“要吃点点心吗？”
她端着一些新鲜的水果和曲奇饼干。
太宰斜靠在小窗前，姿势放松：“真是太麻烦了。”
“哪里。”日暮妈妈好像永远能保持好心情一样，一直有一种乐观的态度，“我是觉得，身为妖怪，现代生活是一次难得的体验吧，所以我要尽可能地让小朋友你感受到现代的美好。”
“……”太宰不自在地扭过了脸，“没有的事，也许明天我就走了。”
“啊……这么快吗……那更要好好体验一下现代生活了。要出去走走吗？你一直靠在窗户边上，外面的风景很好看吧。”
“不……”他再一次拒绝，“我呆在神社里就很好了。”
“这样啊，那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哦。晚饭吃天妇罗怎么样？外面居酒屋的手握也很美味……”
“如果不麻烦的话，晚饭可以煮蟹肉粥吗？”逆着光，日暮妈妈也能看见太宰治闪闪发光的眼睛。
“好，这就去买螃蟹！”这么可爱的孩子，想吃蟹肉粥当然是答应了。
日暮妈妈走后。
“呼……”
太宰松了口气，刚刚维持的看似放松的姿态完全垮下来，好几本书从他的背后掉落出来。
刚刚情急之下，想出的藏书办法。
这个小房间除了一张榻榻米外根本什么都没有，把书本全藏在榻榻米里也不够安全，万一日暮妈妈要去晒被子呢……
所以太宰刚刚是靠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那些个书。
五条悟又从窗外翻进来。刚刚他也是飞速逃离了这里，在屋顶上呆了一会儿，享受了一阵冷风。
“明天就走？你从哪里来的？”
五条悟看着收拾书本的太宰治问道。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哲学三问啊……”太宰治细心地把书本一本本叠好，连写满溢美无用之词的书腰也不丢弃，“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太欺负人了吗？”
“来路不明，不如杀了吧。”
“看来五条君根本不明白呢。”
“？”
太宰治叹了口气：“杀来杀去的，是解决问题最低效的方式。以后你就能明白，能用杀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难事。”
五条悟靠在窗边，双手插着口袋。
第几次了？这个自称半妖的家伙。第几次踩雷了？
五条悟真的不喜欢这种，站在过来人角度上对他的说教。
“但是。”太宰治的语气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拐弯，“五条君～想知道我从哪里来的话，和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战国时代，很有趣的。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咒术师和半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