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78、偏执

　　会议的最后，还是富岳出来阻止了两人之间的争吵。
　　曜没有跟止水一起离席，大概是被鼬气得上了头，意识到一族里还有这样想法的人存在，八代在会议结束前，特意点了曜和另外几个人的名字，那几个人只是随波逐流的墙头草，八代便将他们聚集起来做了一次思想工作，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才轮到曜。
　　“最近你出任务的次数很频繁吧？”
　　本来以为会是什么强势的语气，曜愣了下，察觉到其中试探的意味后，她便点了点头，“是的。”
　　“相比起你，止水似乎要空闲一点。”
　　“因为我的队伍一般都会被安排驻守边境一类的长期任务。”
　　“是雷之国一带吗？”
　　“那是上年的事情，最近一次是在风之国附近。”都是没必要说谎的事，曜猜测八代是在试探自己的立场，可这样的问题并不符合他的作风。
　　他看起来，像是想问什么，但碍于一些事在犹豫。
　　可能对于他来说，曜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宇智波族人，但是她作为忍者的价值却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而且止水也维护她，这就让八代心里将曜排除出去的想法被迫转变到——如何让她与一族统一战线上。
　　曜猜测着他的想法，缓缓开口，“不管在哪里，驻守都是比较无聊的一类任务，近些年边境安稳了不少，和三战刚结束那会的动荡已经完全不能比。”
　　说完，她又补上一句，“前辈你也知道的。”
　　八代点头，神色恢复如常，看向曜的目光，在无声地施加着压力，“虽然是这样，但是……”
　　一阵风自他身后袭来，树影婆娑间，曜稍稍抬了下眼。
　　“不要忘记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再怎么样，家族例会不能落下。”
　　“我明白了。”
　　自打升至上忍，曜便被安排负责了一个固定的队伍，成员由火影安排，而专门执行长期任务一事则是团藏和两个顾问所给出的意思——曜的队伍成员都具有极高的耐性，比起可能会因为枯燥繁琐的日常，而忽略掉重要信息的一般忍者，团藏认为由她所带领的队伍，能更好地保障边境地区的稳定。
　　凑巧的是，队伍里正好有两个她忍校时期的同学。
　　秋野风彦和绪方葵。
　　风彦因为和犬冢樱是下忍队友的关系，曜和他这几年还算是有过接触，但绪方葵，不得不说，她在曜心里留下的印象，就只有野外求生时的那一拳。
　　那是真的很痛，曜现在都记得。
　　只是，当时和她一起围攻曜的，那名叫做音的女生，已经在一年前，于任务途中阵亡了。
　　是这个安定岁月中一朵小小的浪花，曜偶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心里难免有些感慨……以及紧张。
　　是的，紧张。
　　“你要出任务了吗？”
　　隔天清早，当顶着晨光的止水整装待发地出现在她家门前，曜有些难过，更多的还是不舍，明明她才回来，两个人都没一起呆多久。
　　按照她以前是不会这样的，但毕竟在一起久了，两人之间有些交叉感染很正常，止水一些黏人的毛病落到曜身上，再加上对任务过程的担忧，止水提前了两个小时来和她告别，一半的时间是被曜抱着的。
　　揉了揉那头手感极好的头发，止水笑了笑，“怎么？舍不得我？”
　　他的本意带着点调戏，但曜只顾着往他怀里钻，闷闷地丢了一句，“嗯。”
　　“舍不得。”回答得十分耿直，止水被她这种直白撩了下，提醒着他还有任务的那根筋瞬间就软了——该死，为什么非要是这个时候有任务？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他低下头，看着曜侧着脸看他，眼睛闪闪亮亮，像一捧水，泡开一点分别时苦中带甜的味道。
　　她伸手轻轻拽着他的衣服，超小声地问道:“是什么任务？”
　　止水没听见，去凑近了些，曜便稍稍直起身，稍稍提了下音量，软乎乎地重复道:“你这次要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扬了扬眉，止水一时兴起，于是模仿她的样子，回答道:“一个下忍小队的带队任务，差不多是让我顶一下担当上忍的位置。”
　　“哈哈哈哈哈哈曜你这个口音真的是。”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哈。”
　　曜不满地锤了他一下，止水笑得更厉害了，边笑还边摸她的发顶，被她抓住手腕，又毫不悔改地顺着她的脸往下摸。
　　“不会是什么很困难的任务的，你放心好了，”稍微缓了缓，止水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她，“话说你的队伍里，有两个我们当时忍校的同学对吧？”
　　不知道他提起这件事是为了什么，曜眨了眨眼，老实答应，“绪方葵和风彦。”
　　止水看向窗外，“那你还记得高桥老师吗？”
　　这她怎么可能忘记，“记得。”
　　止水的表情突然沉了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上次因为一件事，回了趟学校，刚刚好遇到几个认识的老师，他们说……”
　　说什么？曜耐心地等着。
　　“……高桥老师好像是三年前，提交了离职申请，听说了离开了木叶，和认识的人都锻炼了联系，”止水这么说着，曜能够感觉到他的思绪，“当然我并没有了解太多，忍校的老师们也说和他没有特别熟悉。”
　　“这件事是我偶然得知的，感觉有点不对劲，你要去弄清楚吗？”
　　望着他的下颚，曜的思绪停顿了下，她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听一位早已失去联系的故人的故事，岁月所带来的陌生感浸透了褪色的回忆，但是，止水话里藏着的意思，又让她敏感地想到了一件事。
　　三年前，正是她执行山月一族清剿任务的时候。
　　不会这么巧吧？
　　曜猛地坐了起来，她一直没有这方面的讯息，虽然没忘记，但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止水这么一提，她的精神又亢奋了起来，以行动回答了止水的问题。
　　“正好我要出任务了，一起走吧，”止水见她打算出门，便缓缓站起身，“要去问谁？”
　　曜犹豫了下，看着他的眼瞳，她带着不确定，但还是说出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名字。
　　“樱。”

　　————————

　　“高桥老师？”
　　一头炸毛束在脑后的好友惊讶地睁大眼，额头前的碎发被风吹开，露出了额角尚未痊愈的伤口。
　　自打升入中忍，任务中面对的阻碍增加后，因为激进的战斗方式，犬冢樱接替曾经的曜，成为了木叶村医院的又一常客。
　　曜一开始很担心，后来时间久了，竟然莫名接受了犬冢樱总是绷带缠身的模样，只是，偶尔还是要忍不住说上几句。
　　“你知道他的去向吗？”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曜看着掌心里的光影，收了收手指，“还有，你这次怎么又受伤了？”
　　她前一句表情平静，后一句用的却是略有些严肃的语气，犬冢樱挠了挠后脑，有些僵硬，“这个，牙通牙时候不小心撞歪了，就……”
　　蹩脚的借口，曜无语了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悠悠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啊……嘶——”除了脑门，犬冢樱受伤的还有右臂，只是隐藏在绷带，曜本来没注意到，但她这会急于解释，动作大了些，不小心扯到伤口，尖锐的疼痛冲上脑海，犬冢樱被刺得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体的反应总是比脑子诚实，犬冢樱有点尴尬，看着曜与自己父亲如出一辙的眼神，她连忙岔开话题，“忍者哪有不受伤的时候!曜你太紧张了啊……不说这个，你刚刚是问高桥老师的去向对吧，我知道一点。”
　　太紧张了吗……曜的目光掠过一抹转瞬即逝的郁结之色——犬冢樱的话是事实，曜自己也承认，有时候自己在这一点上，确实太过偏执了。
　　但是，这种留在根里的脾气，要改掉也是很难的事情。
　　曜觉得有些苦恼，只能顺着犬冢樱的想法，将这个话题放到一边，“他走的时候和你联系过吗？”
　　“不算，我只是刚刚好碰见他，因为那天他看起来很不一样，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很不一样？”
　　“就是……”犬冢樱比划了下，“他说是要去找村外的家人，但看样子又像是要去执行任务，我觉得很奇怪，不过也没有去问，他心情似乎很不好。”
　　“这样……”
　　曜沉默了下，犬冢樱并不清楚她的想法，只是疑惑，“他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其他的讯息了吗？”
　　两人同时开口，皆是一愣，曜缓缓摇了下头，犬冢樱没有追问的打算，直接答道:“没有了，如果有想起什么我再告诉你。”
　　“好。”
　　握不住掌中那随树叶摇动的光影，曜站起身，将落到胸前的卷发撩到身后，她若有所思地望着不远处的忍者学校。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孩子们嬉笑玩闹的声音远远传开，回荡在四周铺了阳光的街巷里。
　　犬冢樱也跟着站了起来，她看了看忍校半掩在楼房后的建筑轮廓，又看了看身边出神的曜。
　　犹豫了好一下，才开口。
　　“要不要，现在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