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21、黑夜（2）

　　“脑子要清醒，心要狠。”
　　“手不许抖，心软的话想想后果，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不要怕。”
　　回忆着千鹤初次带着她清剿敌人时的嘱咐，曜将短刀拔了出来。
　　不知道敌人是否有什么特殊能力。
　　半蹲在树梢上，借由小巧的身形，曜隐藏在茂盛的树叶中，透过枝叶间的间隙，无声地注视着眼前蹲伏在地上，监视着底下空地的两个人。
　　宇都宫的笑声时不时传来，曜瞥去一眼，在被火光映亮的营地前方，她和千鹤坐在靠悬崖的位置上，没有挪动位置，看样子似乎是在聊些什么。
　　只是影分身罢了。
　　微微垂下眼，曜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叶间透过的，柔和的月光。
　　“大哥，真的要在这里就出手吗？”
　　底下的一个人侧过头。
　　“怕什么，”被称为大哥的人说道，“等他们来了后，我们先对付那个上忍，等解决掉她，还怕那几个小孩子不成？”
　　“但是大哥，那个上忍好像是日向一族的，她要发现我们不是难事吧？”
　　“就算她发现我们，那也走不了，这样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地方，她也不可能正面和我们硬碰。”
　　“那……”那人声音小了点，“要是木叶暗部发现我们怎么办？”
　　“哼，”男人冷笑一声，“我的目的就是临死前多拉几个木叶忍者垫背，反正我也活不久了，那些人能不能信还是一回事……”
　　话音未落，他的后颈突然一凉，千鹤不知何时落到了他的身后，纤细的手搭在男人的脖颈上，白眼青筋暴起，但还是挤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嗨。”
　　蓄有查克拉的手成刃状，捅在男人左胸的位置。
　　男人当场毙命。
　　“大！大哥！”另外一边的人惊恐地喊了一声，立马回过神开始结印。
　　“反应真快啊。”看着他结印的手，千鹤感叹。
　　那人一愣，随后，他感觉后背一沉。
　　死亡的阴影，无声地笼罩着他。
　　“唉，不留个活口问问吗？”千鹤歪头，食指贴在脸侧，故作可惜道。
　　她并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想让作为学生的曜来解释，这样在理清楚事情脉络的同时，也能培养学生分析情况的能力。
　　曜很明白她的意思，“应该是什么针对木叶的计划，有提到‘那些人’，不知道指的是现在赶来的那两个人，还是说其他的盟友。”
　　“先解决赶来的两个人再说吧。”
　　千鹤轻轻哼了一声。
　　作为抢夺先机的战术，乘人不备进行偷袭，留给人的时间本就很少。
　　曜不清楚对方结的印是什么样的忍术，不过，她也没有一睹究竟的打算。
　　忍者世界里剑走偏锋者大有人在，一念之差下改变的战局自然不计其数，她还没有对自己的手段自信到那种地步，也没必要冒那个风险。
　　两个人身上并没有携带什么有关于计划的东西，而在击败另外两个人后，她们所获得的，也仅仅只是一张地图。
　　地图上用笔做了记号，两条细长的线从汤之国与雷之国出发，顺着不同的道路向同一方向延伸，最后归于木叶一点。
　　“不得不说，”千鹤坐在树枝上，双腿悠悠晃荡，“我对云隐村的印象真是有够差的了。”
　　在与雷之国的和平庆典上，云隐方面曾出于私心对日向宗家继承人出手……当然，这件事只有木叶高层和少部分日向一族的人知道，因此曜并没有在意她这句话。
　　“和不小心遇上起冲突不同，这是明确的计划，”曜看着地图上的字迹，微微皱起眉，“我能理解因为战争，忍者们相互憎恨，先前也有想闯进村子制造混乱的人……但是现在是和平年代。”
　　“正因为是和平年代，”千鹤接过她的话，“有些人的价值只有战争能体现，你知道的，不过这并不是大部分人的追求，虽然忍者是指为了目标能够忍耐的人，但是很多人都会在追寻目标的路上，因为自己的情绪迷失本心，仇恨便是其中一种，不接受和平协议的人很多，他们被情绪蒙蔽了双眼，还把受此影响而产生的新目标，当作是自己真正的追求。”
　　“说着有点复杂，作为老师我希望你不要思考太多，能一直保持这眼下这个目标就很好噢~”跳下树，千鹤将手搭在曜肩上，“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嘛，就现在而言，你觉得怎么做比较好呢？”
　　曜将地图卷成一卷递给她，“我们还有任务，把它送回村子里，交给火影大人吧。”
　　千鹤接过卷轴，笑着召来负责传信的忍鹰，“曜你真的是个很优秀的人。”
　　“还差的远。”
　　比起止水他们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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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四人的尸体处理好，两人双双解除了影分身术，重新回到了先前的悬崖上。
　　“你们刚才……”宇都宫走了过来，方才千鹤的影分身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可怜的白毛此时心里颇有一种被抛弃的哀怨，“为什么不带上我？”
　　“哎呀，宇都宫这是在埋怨我吗？”千鹤恢复了平时的语调，笑得阳光灿烂，“抱歉抱歉，看宇都宫和大家聊得这么开心，我个人有点吃醋呢。”
　　宇都宫当场炸毛：“啊啊啊啊！你都知道我不是着问这个！老师！”
　　“噢！脸红了，真可爱~”
　　“不要再说了！”
　　“……”
　　曜无可奈何地为两人……哦不，是千鹤，让出战场，商队的人已经各自倚靠着马车歇下了，鸣蹲在一边整理物资，听到这边的声音，忍不住抬头看过来。
　　『没受伤吧？』
　　“放心，”曜移过目光，问，“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如果顺利的话，后天上午就可以到。』
　　忍鹰来回一趟估计也是这个时间。曜算了算，鸣自身边走过，主动提议。
　　『我守夜，你们去休息吧。』
　　“半夜喊我起来换班吧。”另外一头的宇都宫举了举手，说完又转头和千鹤闹了起来。
　　曜没有再多说什么。
　　怀揣着一肚子的思绪，她跟着队伍走完了剩下的路，如宇都宫所愿，除却这一晚上，他们这次的任务平稳而安定，耗费时间完全在意料之中，千鹤因此同意了宇都宫磨了整整一路的小心愿――在温泉村呆上一天。
　　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里，千鹤趴在岸边的石头上，手撑着脸，歪着头看着岸上的曜。
　　“曜你不下来吗？稍微放松一下也好哦。”
　　“不了。”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唉――”千鹤发出了遗憾的声音，“你在担忧什么吗？”
　　“或者说，有什么新的想法？”
　　曜看了她一眼，升腾的雾气中，千鹤的黑发湿淋淋地搭在她雪白的肩膀上，日向一族的瞳仁很大，像是完美无缺的珍珠，或许是白眼的问题，与其对视时，曜总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只是有点不放心。”最终她还是放弃了隐瞒。
　　“唉――你知道的，就算担心，那样的任务已经不是下忍能解决的等级了，”千鹤安慰道，“放松一点，忍鹰应该快回来了，如果真的需要增援的话，火影大人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
　　“再怎么操心也是没有用的呀。”
　　曜垂下眼，“我知道了。”
　　但是，就是因为不是她能解决的任务，曜才会感觉焦躁与无力。
　　她急于想做点什么，以求逃离这情绪的桎梏，从来到木叶的那一刻，周边安宁的环境，虽然给予了她很充足的安全感，却也令她在深夜想起时，格外焦虑。
　　这种矛盾的心理并非是凭空想象的矫情，曜很少会对他人透露自己的负面情绪，太过内敛，以至于自己都看不清自己。
　　“安啦，”千鹤这么说着，开启白眼，“那条线路离这很近，我用白眼帮你看看吧。”
　　雾气模糊了她的轮廓，曜走近了一些，千鹤检查得很仔细，来回环顾了数次，直到好像发现了什么，她露出了有些凝重的表情。
　　“怎么了？”曜被她这个表情弄得心里一紧。
　　“唉，怎么说呢……”偏偏千鹤还迈起了关子。
　　曜：“老师……”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我看见宇都宫被几个女孩子围住了，啊真受欢迎呢，”伸出湿淋淋的手，她拍了拍曜的手背，“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噢，放心吧。”
　　曜松了口气，伸手反握住千鹤的手，试图将她从池子里拉起来。
　　千鹤：“怎么了？”
　　曜皱了皱眉，“泡久了会头晕的。”
　　“啊――”千鹤跳起来一个猛扑抱住曜，将她塞在自己怀里狂蹭，“你们真的是很可爱的学生啊！”
　　曜反抗不能，只能任凭自己的衣服被蹭得满是水渍。
　　“老师，能不能放开……”
　　“不放不放！”
　　“……”
　　就这样，她没有再深究这个问题，或者说，没有时间去思考。
　　白眼的视距只有方圆一公里，而这条路线远不止这点距离。
　　白天的温泉村热闹繁荣，自空中向下望去，来来往往的人群，木制尖顶的房屋，两者交融，仿佛是一块斑斓的绸布。
　　卧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之间。
　　一条河流自山峦间静静淌过，犹如一条银色的分界线，在与温泉村距离相等的对岸上，超出了白眼视距范围的树林里，陡然亮起了一簇火光。
　　随后是爆炸的声响。
　　宇智波止水落在树干上，苦无一支，手里剑五个不到，起爆符已经耗尽，背后烟雾掀起，他堪堪往右侧一避，躲过惊雷般的一击。
　　由对方所带起的风扫到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止水！”
　　宿海阳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几只贴着起爆符的苦无割裂空气，快速袭向敌人的位置。
　　但是。
　　他感觉到背后一凉，随后手臂被止水拽住，身子前倾的同时，止水借力使出一次踢技。
　　这是将查克拉蓄在腿部的体术攻击，力度极重，可对于对方来说，却只是小小地阻碍了一下前行。
　　“嘶――”宿海阳一把把他拉开，两个人同时后撤，贴在树干上的起爆符亮起，爆炸产生的冲击将他们推到了一个更远的距离。
　　如细雨般落下的灰烬里，止水抬起头，“真是强悍的体术，还有能使身体硬化的能力，不过硬化的同时速度也会降低。”
　　“哈！”宿海阳大笑一声，笑出了一往无前的张狂。
　　“这次我来打佯攻。”锤了下挚友的胸口，他握紧手里已经断成两截的胁差。
　　“小心点！”
　　在他冲出去前，止水这么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