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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这是第十九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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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十九章
秦鸣和许恒一起到了酒吧,秦鸣心里忐忑,许恒到是点了杯煽情的鸡尾酒在那慢慢品。还很好心的给秦鸣也点了两杯花里胡哨的酒。
秦鸣免强地拿了两杯酒连续下肚,味道是不错,可就是太火了,刚喝下去顿时就觉得喉咙里火烧火燎的。
许恒看着秦鸣满脸都胀红了,摇摇头:“你没喝过酒啊?真是太糟蹋了。”
以前秦鸣都只喝原装的酒,自调的鸡尾酒从来没有沾过,他一个外行人也不可能知道这酒的烈性会这么大啊。
许恒让人拿了解酒的水给秦鸣喝了,他才缓解不少。
秦鸣揉了揉太阳穴,苦笑:“许师兄,你是不是私仇私报啊。”
许恒似乎不太明白他说什么:“嗯?”
“你不是喜欢漫小盐?”
许恒不置可否,这是心知肚明的事。
秦鸣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照顾她?”
许恒这才看了一眼秦鸣:“陈棠说…有顾虑…”
秦鸣懵了,追女人还有顾虑:“他说有顾虑,你就听他的?”
许恒点头:“通常是这样…”
秦鸣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了:“包括拱手将漫小盐让人?”
许恒笑着说:“准确点说是让给了比较人性的禽兽。”
秦鸣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不是很没主动权?你是不是在学校里被他领导惯了?他打哪枪,你就跟哪炮?”
许恒喝了口酒,说:“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听陈棠的指挥不过是因为他说的话通常都是对的。”
“你都说是通常了… ”
许恒叹了口气:“当然也包括这一次…”
秦鸣想了想,又问:“陈师兄脑子是不是通常都是有问题?为什么他会把漫小盐交给我?”
许恒放下酒杯,说:“基本上有两个原因,一是陈棠想整你,你做了什么让他不爽的事?。”
秦鸣瞬间就想起了那次去陈棠的住处,把陈棠的电脑给碰了,要是平时一定没什么,关键是那时陈棠正挂着游戏,挂着游戏其实也没什么,关键是那个时候还开着一个游戏对话框,游戏对话框开始其实也没什么,关键是对话框聊天对像是个美人,是个美人其实也没什么,关键是那个美人是陈棠的游戏老婆,陈棠的“老婆”其实也没什么——虽然难以想像,可谁没有闷骚过?关键是秦鸣的手贱啊,一哆嗦把陈棠的“娘子”给调戏了。
这才是关键啊,两句话还没“说”完,“娘子”就生气了,一生气立马就飞到民政局申请离婚了,秦鸣正心里打抖,转头就看见陈棠沉黑的脸:“你挺有本事的,几句话就把我的美满婚姻给葬送了,不知道现在男女比例失失调,男同志不好找老婆?”
秦鸣缩了缩肩,再转头看着千重山万重水的背景上出现的提示框:凡中美人申请与您强制离婚。
是?否?
一时无语凝咽。
第二天被打包回国的时候,哭都没哭出来。
那个时候陈棠是秦鸣整个师兄半个导师,秦鸣在国外玩疯了,不想回国,就去拜托陈棠让他留在国外,而且他还申请做法医,谁知道出了这事,法医没做成,就回来做漫小盐的“保姆”了。
所以,其实秦鸣还没有摸过尸体呢,漫小盐是虚惊一场。
许恒摇头否认:“你以为陈棠吃饱没事干,喜欢将你打包回来祸害祖国,其实是你家里人让他把你弄回来的,虽说你把他老婆惹爆了,不过他天生就喜欢触地雷,从某种性质来说,他还是挺感激你的。”
秦鸣无语:陈棠冷冷的性子,估计原子弹都没办法,何况是地雷,简直就是放在地上当踩气球玩的。
许恒又说:“其实在整个情况看来他根本没想把小盐交给你,只不过,小盐和路双的事让他有些抵触,你也知道漫小盐的病正在恶化,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而且病人最忌讳的就是心情低落,漫小盐不出国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路双,现在让你陪着她也许只是让你转移漫小盐的注意力也说不定。”
秦鸣突然觉得有些心酸:“也就是说,陈师兄把我当成漫小盐的游乐场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是为了让她高兴?”
许恒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我以为你早有此觉悟的。”
许恒又猛然盯着秦鸣认真的问:“你不会对漫小盐真当真了吧。”
秦鸣拿了酒,苦笑:“也许有这个可能也说不定呢?”
秦鸣在国外见惯了野性女人,太过主动热情的性子多少还是有些让他腻味的,回国后,第一交见到漫小盐的时候突然觉得原来中国婉约派女子也不错。
之后是漫小盐喝酒时难受又倔强的脸,似乎觉得更加可爱了,最后是厕所前的拥抱——娇小的身躯,颤抖的肩,泪蒙的眼,都让秦鸣觉得这个女孩似乎是不一样的。
第一眼往往是震荡人心的,所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由此铺层开来的,漫小盐睥睨的眼神,调笑的声音,佯装严肃的脸孔也在秦鸣的心里慢慢清明起来,也更加的深刻。
后来得知她对路双的感情,从小到大十几年的爱恋与期望,似乎在填满了她真个生活的同时也胀满了痛苦和伤心,隐忍的性格让她一再的藏匿自己的真实,所以更加让他心痛也心酸。
那晚在医院的时候秦鸣不是没想过狠狠揍一顿路双,只是想到漫小盐可能会伤心吧,还是把莫名的怒气慢慢消减下去。
其实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动了心了。
因为她是那么纯粹的一个女孩。
许恒看了一眼秦鸣一脸思春的猥琐样:“那你好自为之吧。”
秦鸣郑重其事的说:“当然,我记得我说过,在我完全看上她之前,我允许你觊觎她,但之后我们就得‘短兵’相接了。”—— 一个手术刀,一个解剖刀(的确够短兵)。
许恒看了秦鸣半响,很严肃的说:“不用这么麻烦,我放弃了!”
秦鸣喝进去的酒又重新吐了出来:“呃,不是吧,这么简单?这种状况让我非常的没有成就感啊。”
许恒递给他纸巾,说:“当然了,如果你不合格出局了,我会接手的。”
秦鸣想了想说:“这算是备用胎的潜质?”
许恒若有所思:“不是,只是我突然懂得了‘爱就要放手’的真谛而已。”
秦鸣突然觉得,许恒恶心人的本事渐长。
秦鸣他们都去喝酒了,漫小盐一个人无聊,在客厅里晃荡了半个小时,碰碰这个撞撞那个,将沉寂的夜晚整得声色具现的,最后还是在钟晗黑着脸的低气压中老老实实回床上睡觉了。
当然漫小盐将猪的潜质体质的淋漓尽致是无可争议的,因为她比重新躺回被子里的钟晗还要快一步抱着周公傻笑。
漫小盐再次醒来时窗外依然是黑的,星光似乎也更亮了,看着宾管体贴挂着的钟表,她顶多只睡了两个小时。
她是被痛醒的,那种全身骨骼都在叫嚣,感觉就像有人拿着绣花针在不停的锥你的关节,疼痛似乎连着一条线,一直延伸到脑袋,一时间身痛头也痛,让她辗转都无法再次入眠。
看了看身边睡觉都睡得一脸严肃的钟晗,漫小盐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到了客厅直接就躺在了沙发上,难耐的蜷起了身子。
摸出手机开机。
居然有一条未读信息。
发件人是——路双。
看着那个熟悉到已经刻在了心里的名字,漫小盐的心里不住的颤了颤。
“小盐,能过来陪我么?”
漫小盐愣愣的出神,五号的宋体字清楚明亮的显示在手机屏幕上,甚至有些刺痛了她的眼,让她的头也更痛了,眼前顿时就有些恍惚,待荧光慢慢变暗以至全黑的时候,漫小盐还是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我们现在还有资格说这句话么?
这算是除了上次那个电话之后,他们分手这么久路双唯一次正面对她,漫小盐以为那次电话之后,他们的关系算是已经画上了句点。
路双并不是个喜欢儿女情长的人,他在“对”与“错”,“要”与“不要”这样两种极端的选择中往往都是泾渭分明的,无论在兄弟团伙还是在女人感情上都是雷厉果决的,就像他每与一个女人分手,唯一的结果就是——形同陌路,藕断丝连他从来都是不屑做。
漫小盐不相信路双可以对她特别,心里不自信的观念早已经深入了骨髓,毕竟路双在这么多年里仍旧不记得她是那因为他一句话见面就打也因为他一句话就奉献出自己纯纯爱恋的小女孩。
可漫小盐还是想也许我想要是一个更完整的结果,可对于已经分手的两人来说怎么的结果才算完整?残缺美也只存在于艺术童话里而已,可他们只是无数俗人中的两个。
也许更多的是——漫小盐只是想见一见他而已。
所以漫小盐回复说: “你在哪里?”
短信来的很快:“在XX广场。”
漫小盐深吸一口气,回道:“你等我!”
然后手机就寂静下来,似乎真像某个安静等待着的人。
漫小盐站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她心里瞬间空茫起来,看着眼前车来车去,人走人归,霓虹闪耀,车灯刺眼,她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XX广场在哪。
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是否就和路双一样?知道爱他,却不知道爱的路径。
一味的顺从和改变自己去迎合他的生活方式,以为这就是付出了最好的爱,忘记了其实爱是两个人的事,插入了第三个人根本是不完整的,大度的一笑置之他与别人的牵扯,这难道是最好的宽容吗?
要是以前,漫小盐虽然底气不足,但也可能会笑着说:“我相信他。”
而现在,她似乎明白当初所做的“坦诚相待”最终也只是缘木求鱼而已。
漫小盐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XX广场的名字,就歪斜在了背靠上,她头痛的症状并没有减轻,反而欲演欲烈,所以也没发现司机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车最后是停在了一个巷口,沉闷的司机冷冷的提醒她:“到了,直接从这个巷子里进去,里面就是XX小广场了。”
漫小盐愣了愣才结了帐下车,看着面前深黑冗长的巷子,漫小盐心中一阵忌惮,这种巷子在杭州是不常见的,两边的高墙将外界所有的繁华都隔绝了,散发出恍若阿鼻看不见尽头的黑暗,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了。
漫小盐不由的退了一步,转了转头想问,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去广场,这样的巷子让她觉得太诡异了。
可身后留给她也只是一条空空寂寥的道路,和绝尘而去的两点殷红而已。
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的事都顺着你的,在你一个人的时候并不会有人来告诉你“错了”或“对了”,你得适应这个时事的变化自己去摸索生存的手则。
路双,我已经为你改变了很多,可你,却不愿为我改变一点点。
而我真的只要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