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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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朽木主屋——
白哉写完最后一个笔，看着眼前白色宣纸上斗大的“源华”两字，道，
“怎么样？三番队长一职？”
房间的另一角，浅樱正在拨琴，听到白哉话，小贝壳收尾一划，三弦发出“噌——”的一声，然后答道，
“嗯，比我想象中要活泼，嘛，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副官很可靠。”
“是吗。”白哉淡淡应道。
“是啊，不过放心好了，一天还是抽得出来的，明天有长老执事会议对不对？
“这次的会议，是为了正式宣布我们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不便的话……”
浅樱轻轻摇头，看着对方灰紫色的眼睛道，
“正是这样，才要去啊。”
白哉回望对方夜空般靛灰色的眸子，低头仍是同一句话，
“是吗。”
在浅樱眼里，这也许就是白哉独有的腼腆方式了。
“对了，听说你把露琪亚和恋次放跑了？”
“与我无关。”
“可是拥有个人专用穿界门的只有各大贵族，而且用了以后传令神机也无法检测出来，所以他们才会无声无息地‘失踪’吧？”
“……先说清楚这次又是‘据’谁‘说’的。”
“喜助大哥。”
“……（青筋）”
“白哉，每次听到喜助大哥的名字都是这个表情，你是不是成条件反射了？”
——翌日朽木家族会议——
“今天向卿等宣布的事情只有一件：我有意再婚，迎娶睦月浅樱为妻。”白哉道。
见话音落下没有人回答，原本站在白哉身后的浅樱，也上前一步。
来了！下面的长老、执事们振作精神伸长脖子——还记得五十年前她为了绯真，在家族会议上第一次发言时候的“英姿”，不知震撼了多少白须的长老和年轻的执事们。而这次，为了自己的婚事，她又会怎样地雄辩滔滔呢？
浅樱一礼过后，抬起头，认真中略带一点紧张地道，
“我，会让白哉幸福的！”
全场石化。
……只有一句？
而且……这是男方的台词吧？一般来说。
白哉默然看着下面众人，他们在期待什么？
为了自己的事情，她是不会滔滔不绝地表现的。
算了，这一点只要自己知道就够了。
不过，从石化中反应过来的长老们，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而是齐身回礼道，
“恭喜两位。”
“哎？”早就准备好接受绯真时那般反对声浪的浅樱，一时无法反应。
白哉倒像是早有预料般，神情自若地接受了族人的祝福。
其实这些年来，朽木家众早有人在暗暗讨论家主再婚的事宜，而最好的对象自然就是眼前的睦月浅樱了。
当年浅樱的预言在最近成为了现实，蓝染叛乱后，所有事情真相大白。浅樱蒙受的污名一旦被洗净，这些年来的功绩顿时像擦去了尘土的黄金一样熠熠发光。再加上知根知底的出身，和出类拔萃的资质，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睦月浅樱都是和朽木家、白哉家主最相配的人。
“所以说，这次各位只是想看看我是怎么为自己的婚事据理力争的？”浅樱总结道。
“呃……简单来说，就是这样。”静默半响后，某个刚上任的年轻执事被推出来回答道。
听完的浅樱神清气爽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和期待落空的长老执事众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虽然听不到精彩演讲（。。。），但他们还是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话是没问题的。
因为他们看到，在转身离去前的一刻，家主浅浅地笑了一下。
第二天，朽木家主订婚的消息传遍了瀞灵廷。
再一次感叹，白哉果然是最有名的队长，无关本人意愿。
要是不那么有名，也就不会碰到上次的伊集院大小姐了吧？
还有，这次也是……
回六番队拿东西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九席，然后，一看对方气势汹汹向自己走来的样子，浅樱又想揉太阳穴。可两手都没空，滕不出来。
“凭什么……”一冲到浅樱面前，六番队九席就直接进入正题。
“哈？”
“凭什么你一回来就可以和队长订婚？我爱了他那么久，却……”
原来九席认识白哉很久了吗……浅樱心算了一下，当初自己认识白哉的时候是在110年前，那个时候好像不记得有九席这个人啊，在那之前就更不可能了吧？而且九席看起来年龄不是很大呀。
“你……很久以前就……？”浅樱试着问。
“当然，我爱了他10年了！！”
“……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爱了他10年了，”九席得意，“而你，刚回来就想和队长订婚，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先来后到，吗。”浅樱很怀念地笑着。可这个笑容对九席而言成了莫大的刺激。
“你笑什么？！就算你能和队长结婚，队长心里爱的还是绯真大人，只不过因为绯真大人死了，才轮得到你。”
浅樱收起笑容看了对方一眼，忽然点点头，道，
“也许吧。”
“哎？”九席一愣。浅樱又道，
“但那又怎么样呢？”不是挑衅，而是询问的语气。
“你、你不要装了，心里其实嫉妒死了吧？”
浅樱又笑了笑，“从很久以前起，我就知道，他爱的是绯真，那个时候你大概还没生出来（九：。。。）。但我可以告诉你，他看绯真的眼神，非常美丽，澄澈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够身在瀞灵廷的话，就算让昙天始解到抽筋我也不会让绯真死的。可是，却错过了……在那之后，就在也没看见过他的那种眼神。”
“你……别太傲慢了，那只是因为队长比以前更成熟了而已。”
“你可以说那是成熟，但我却觉得那更像一种折磨。而现在，终于又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那种澄澈，虽然多了时间的沉淀，但毕竟是看到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要守护那个眼神。所以——”
浅樱望向对方郑重地说出了对白哉也没说过的话，
“我是不会退让一步的。这其中根本就没有嫉妒的余裕。正因为我们的生命很长，所以才更要注意不要一不小心就浪费在‘嫉妒’和‘悔恨’等无益的情绪上。”
“你……”九席一时被浅樱内敛的气势镇住，说不出话来。
“但是，”浅樱的神情忽然从郑重转为严肃，“如果你真的对白哉一见钟情的话（九：是日久生情！！）我希望你不要在白哉面前，用那种口气提起绯真。”
“哈！说了那么多，你只是怕我提起绯真大人会刺激到你自己吧？”
浅樱摇摇头，“就凭你这句话，作为爱了他十年的人，你不合格。‘为什么不要在他面前提起绯真’？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听到‘绯真’这两个字，最难过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啊。”
“你说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难道他不露出悲伤的神色，你就觉得他不会伤心吗？”
“……我明白了。”九席低低地道，又拔高音量，“但不是认可你！！你是不是配得上队长，今后我会好好监视的。”
“随你的便……”
第二天，也就是井上织姬被劫走五天后，山本总队长召开了第二次队长会议。
“……井上在这次的行动中受到蓝染出人意料的重视，由此推断，她的能力可能已经成为这次战斗的一个重要因素。另外……”
山本看向浅樱，对方会意续道，“昨日联络结果，虚腔通道将在二日内完成。”
山本满意地点点头，
“综上所述，特此决定——向虚圈派遣增援队。成员是，更木剑八，以及……”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更木道。
“你太天真了。”涅说，“这么大一个宝库，怎么能让你独占呢。”
“只凭卿是不够的。”白哉说。
浅樱看了一眼妹妹和副官均在虚圈的六番队长，于是也开口道，“为了提供适当的补给，请允许在下随同前去。”
更木看了三人一眼，“切。”
山本于是宣布道，“虚圈增援队，既定为更木剑八、涅茧利、朽木白哉和睦月浅樱四人。剩下的人按计划做好出征现世的准备。诸君都是为此目的选出来的护廷十三队长，履行我们使命的时刻到了。”
出发时间定在虚腔通道完成的当日，即两天后。
临行前日，虚圈增援队得到了一天休假。剑八在擦他的剑，涅茧利不知在看什么监控影像，白哉照例去上班，浅樱则和吉良在讨论队里剩下的事务。
就在这个时候，六番队长室里的白哉，忽然感到一股再熟悉不过的灵压骤然飚升，看方向，正是那人所在的三番队舍。
然后，下一瞬间，那股灵压又一下子减弱到了最低点。
白哉放下笔，皱了皱眉。
少顷，一个由远及近的灵压快速传来，最后停在了门口，
“三番队五席，奉三番队吉良副队长之令前来传达：朽木队长！请速回朽木宅，睦月队长昏倒了！！”
白哉站起身，有仇似地盯着门的彼方。
睁开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回家了？浅樱疑惑地眨眨眼。
转过头，只见半开的纸门外一道又一道的深蓝浅蓝，中间还夹杂着浓厚的紫，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再看向门口，白哉正在向卯之花行礼，并目送对方离去后，转身进屋。
“白哉……”浅樱正要做起，却被白哉阻住道，
“不要乱动。”然后坐到她身边，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怎么了？白哉？”浅樱又眨眨眼。白哉的表情不像是坏事，但也不全是愉悦，有些费解。
白哉挺直着背，纹丝不动地坐在她的床褥边，但浅樱就是能从他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一丝腼腆，
“你怀孕了。”
“哎……？”浅樱睁大了眼睛，立场颠倒了！为什么明明怀孕的是自己会由别人来告知呢？
“……竟然自己都没发现，你果然是个傻瓜。”虽然白哉是以一种喃喃自语的方式说的，但还是被打击到了。况且……况且况且况且（一列火车开过，况且况且况且，好冷，被PIA飞）唔唔唔，好想看白哉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哦。
“我为什么会昏倒呢？”浅樱不甘心地问。
“两股灵力的共鸣引起的振荡，目前你和孩子的灵力还未能完全调和，所以会时时发生这种情况。卯之花队长的诊断是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两股灵力应该就能融合了。”
“一个……月？”浅樱望向白哉，白哉点头，
“你也想到了吧——这次虚圈之行，恐怕要找人替你去了。”
“嗯，我明白。”浅樱点点头，把手伸出被褥——马上被握住，
“你干什么，不要乱动。”
“……”浅樱伸手摸摸白哉的脸，然后听话地缩了回去，唤了一声，“白哉。”
“啊。”白哉脸上有一种动人的神韵。
“连我的份一起努力吧。”
“我会的。”白哉摸了摸浅樱的额发，就他而言，这是极少见的、外显的温情动作。
“但是，请多加小心。”
“啊。”
“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一早直接出发，你继续睡，不用管我。”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睡得着？”
“说什么胡话，明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白哉继续揉她的额发，“快睡，卯之花队长说最近这段时间会很耗体力的。”
“卯之花队长……？”浅樱的眼睛已经半瞌了。
“对，代替你去虚圈的就是她。”
“白哉……”最后还伸手抓住了白哉的衣袖。
“嗯？还有什么事？”白哉的声音听起来好远，但好温柔。
我永远爱你……
唔，不行了，好困，到底说出口了没有啊？也许是没有说出口吧，因为浅樱困顿的意识中没有听到回答，只是觉得有只温热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回了被褥中，接着是轻到极点的离去的脚步声、开门声。
然后，在门关上的前一刻，突然传来低低的温淳的声音：
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2 章 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