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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悸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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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洛凝苦笑，他算是祝融的仙侣吗？
不算，他配不上。
至少，当初的他，配不得那样的祝融。
“没有。”洛凝摇头“只是，有位故人陪伴，不算那么孤独。”
故人？
秋灵知道，洛凝言语中的那位故人，怕是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而这故人，大抵......应当是故去了。
从前在家禁足时司南常偷偷捎给秋灵外面新出的话本子给他解闷，这些事情总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一时之间两人相顾无言，秋灵以为洛凝不愿再提及往事，便翻个身准备入睡了。
“秋灵。”洛凝突然出声。
“嗯？”
“等集齐了五灵石，补了裂缝，你......”
洛凝担心，若是集齐了五灵石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可他还是没能抓住秋灵的心，该如何是好。
若这场面被天界的仙娥们瞧去了，定会一座皆惊，这位被她们视为天界尤物的水神君，竟也会为某个人惴惴不安。
“集齐了灵石？那我自然是要名正言顺的做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了！我爹肯定再也没有理由拦着我了。”
果然，这才是他。
洛凝笑道“到时我同你一起。”
秋灵转头看他“你没有其他想做的事情吗？”
“我想做的事情，就是同你一起。”洛凝知道，这话或许会吓到他，可他的想法确实如此。
秋灵不敢承认，刹那间他的心思悸动了一番，又迅速归于平静。
秋灵你疯了？洛凝是个男人！
“睡吧。”许是怕他尴尬，洛凝紧接着说道。
“好。”秋灵答得迅速，悄摸掐了自己一把，叫你瞎想。
洛凝转过身，又懊恼自己过于急功近利，方才那句话，定是叫秋灵慌了神。
若是他躲了自己，那恐怕是后悔都来不及。
于是，前半夜洛凝都提着精神，听着秋灵的动静，直到秋灵打起了呼噜，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第二天早上，秋灵起床的时候，看见顶着黑眼圈的洛凝坐在床边，面色凝重。
昨夜的谈话，秋灵虽有些悸动，可想想洛凝所说也并无他意，自己不应当多想，搅了两人的关系。
可洛凝......这分明是一夜无眠的模样。
秋灵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这下又被搅得乱糟糟。
秋灵是个急性子，可这事，他总不好直接张口问洛凝。
都是男子，若是他误会了，以后该如何跟洛凝相处？
可洛凝若真的对他......一时之间，秋灵不知自己究竟是作何感想。
“怎么了？”洛凝见他面色有异，问道。
“你昨夜，没有睡好？”秋灵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洛凝面色铁青，想起自己昨夜的冲动妄言，只想时光可以倒流。
“嗯......做了梦，梦见些以前的事情。”无奈，他只得又一次对秋灵隐瞒自己的念头。
梦见往事？秋灵福至心灵。那，那是梦见那位故人了？
果然是他想入非非，洛凝怎会对他......
原是虚惊一场。
可不知为何，心里的这道锁撤了下来，可似乎有另一道枷锁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如若不然，那怎么心里还是不舒服呢？
“今日桑启同我们一起找，毕竟他可探出金灵石的方位，与我们而言总归方便许多。”虽然昨日夜不能寐，可金灵石还是要找的。
一句金灵石将秋灵从臆想中拉回了现实“哦，好。”找金灵石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事情，不可分心，不可分心。
可当他打开房门看到桑启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洛凝方才到底说了什么。
桑启见到两人着实有些惊讶，水神君从不与人共寝，如今竟与这凡人从一间房中走出......这......
“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异口同声，想来是对对方都颇有不满。
桑启双手作揖“大人，今日去探金灵石的方位，不必带上秋公子吧，若是有了什么危险，我们还需分神照料他，不如让秋公子在客栈中稍作等待，待我们回来再......”
秋灵见不得桑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刚想出言反驳，洛凝先开了口“若不是秋灵，就算出动千军万马，也拿不到土灵石，无需多言。”
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可也掷地有声，桑启再不敢多话，先行开路了。
秋灵浑有一种被洛凝罩着，可以横着走的错觉。
“秋灵，若他对你不敬，你......”
“放心好了，如此小人之心，我断不会多与他相交。”秋灵朝着桑启的背影白眼一番。
三人结伴出行，气氛却极其诡异，桑启与秋灵两人按理来说是断断不愿与对方多说一句话，可这一路上总得被对方突然而然的一句嘴炮儿气的吵架。
头先洛凝还会帮着秋灵说话，可两人吵了一路，他发现秋灵根本无需他帮忙，最后也能把桑启怼的无话可说。
眼看着他们吵的不可开交，甚至远远儿的落在了他身后，洛凝甚至觉得此情此景可以用难舍难分来形容。
在他看来，只有两个字：不行。
洛凝毫不犹豫的走到秋灵身边，拉着人的胳膊到自己的另一边，嘴上却说着“桑启，再不快些走，日上三竿了，若找不到金灵石的位置，你来负责吗？”
桑启瞠目结舌，直到秋灵被洛凝拉着胳膊远去，才如梦初醒，水神大人方才是向他追责吗？
桑启虽才升仙三千年，可也是懂得天界水神的规矩。
听说当日祝融身死，众神纷纷推诿，到了最后，一致认为是祝融该死。
水神大人一怒之下一鞭将为首的花仙子打的修为尽散，成了零零散散的花瓣，瞬时引起群神共怒。
那场群神之战打了近乎一百天，最后众神全部败在正处于盛怒的水神脚下，无一幸免。
再后来，便没有神仙敢在水神面前造次。
神界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做事出了错，绝不敢在水神面前推诿扯皮，都是先自个儿解决好了，再上报水神君，无一例外。
......
可水神大人是怎么了？不仅一直帮着这凡人说话，竟还追问起自己的责任，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眼看水神带着秋灵越走越远，两个人在自己的视线中成了一个点。
桑启不再妄自猜测，等金灵石找到了，这人的来历再探究也不迟。
另一边，洛凝扯着秋灵的胳膊走的飞快，恨不得离得桑启八丈远才好。
“洛凝，怎么走的这么快？”秋灵瞧着洛凝脸色不太好，想来应该是生气了。
“洛凝，你是不是生气了？”
洛凝倏地停下脚步，他有什么理由生气？“没有...”
“我知道我和桑启吵架，耽搁了行程，抱歉啊，我以后不会了。”秋灵向来直言不讳，有错便认。
这都是小时候被他爹打出来的，每次都是打完认错，下次还敢。
洛凝这下更气了，不过气的只是自己，有什么资格冲他生气呢？不愿意看他和桑启离得过近？
“抱歉，我有些心急了。”
“是我太容易分心了，明明是来找灵石的，你放心，不管他再怎么尖酸刻薄，我都不同他理论了。”秋灵保证。
“不是你的错。”洛凝坚持道。
此时桑启追赶上了两人“是我错了，我不会再同秋公子争执了，眼下办正事最是要紧，秋公子，恕我方才无礼。”
虽说他不愿向秋灵道歉，可水神的态度摆在那里，他不得不低头。
听他这么一说，秋灵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那还是快些探金灵石的位置吧，马上就日出了。”
桑启拿出探灵镜，镜面只反射着日出的光芒，再无动静。
洛凝蹙眉“为何会如此？”
“正如我们之前猜测的，有人藏起了金灵石，并且我们根本探不出他的位置。”桑启气馁。
秋灵若有所思“我们昨天猜测是灵类藏起了金灵石，那我们不妨再猜猜，他为何要藏？第一，他不愿意让我们得到金灵石，或者是不想让任何人得到金灵石，因为他知道金灵石是补天所必须的灵石之一，他想阻碍补天的计划。”
“有道理。”洛凝点头赞同“可是魔族不至于此。”
桑启也认同“如今各界都知晓了五灵石补天之事，魔族妖族虽与天神不共戴天，总想取而代之，可若天崩地裂，魔族也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断不会愚蠢到如此地步。”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他们想把金灵石据为己有，或者说有人觉得，灵石本来就是属于它的，就是死，他也不愿意将他交给任何人。”秋灵耸耸肩，自己都不太相信这种可能。
桑启否认“金灵石由天地灵气和余晖形成，不属于任何人，若非要给它安个主人，只有......”
洛凝接道“炽翎。”
“炽翎？”秋灵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对，炽翎大人，太阳神炽翎，只有他可勉强称得上是金灵石的主人。”桑启重复道。
“为何？”秋灵不解。
“正如土灵石是由地灵在泥土中孕育出来一般，金灵石所必需的东西便是太阳的余晖，若没有此物，纵使融合了再怎么多的天地精华，都无法成型。”洛凝向他解释。
“原来如此，那这位炽翎便是金灵石成型的关键了？”秋灵意识到。
“确实如此......”桑启陷入了沉思，秋灵注意到他的异样，开门见山问道“你怀疑这个炽翎藏起了金灵石？”
被戳破了心思，桑启有些局促，毕竟他前不久才为天族正名，如今若说他对炽翎有所怀疑，怕是要被自己打肿了脸。
“这......”
“事关天下苍生，桑启，你需得直言不讳。”洛凝瞧他支支吾吾，令他如实相告。
桑启这才和盘托出“炽翎大人有次醉酒，曾同我说过，女娲娘娘不该有补天之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