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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已经多久没与格格一起绣荷包了。佩雅手拿着针线,嘴角翘得高高的,停了手看娜木钟。格格什么都比她强,可就是针线活怎么也学不会,为了少被福晋骂,晚上就由她来恶补。那时候,主仆俩为怕被人知道,躲在毯子里绣,一次不小心把毯子烧着了,福晋很生气,认为她带坏了格格,要把她送走,格格不肯,后来与福晋约法三章,若格格在三天里能绣出一个大家都说好的荷包,福晋就不送走她,当时她是绝望的,格格的针线活,她比谁都清楚。三天,她天天哭,认为一定会被送走,不能与格格一起住这样好的毡包,不能与格格吃一样的东西,从此会去过如牲口一样的日子,但三天后,当她看见格格手上精巧的荷包时,她以为是自己哭坏了眼睛,可看见格格一双白白嫩嫩的手几乎肿大了一倍,上面都是针眼后,她相信了。福晋说不送走她的时候,她与格格抱在一起哇哇的大哭。
      那时佩雅就发誓要一辈子都伺候格格,保护格格,因为格格把她当人看。

      “佩雅,我脸上有什么吗?你一直看。”佩雅的视线终于让娜木钟受不了出声了。
      “没有呀!只是想看格格。”
      “我有什么好看的。”
      “格格是我们蒙古的第一美人,让人百看不厌。”
      娜木钟笑了笑就没接佩雅的话,继续绣她的荷包。

      娜木钟温柔的笑,让佩雅哭了,自从传来格格的义父被挫骨扬灰后,格格就变了,以前的天真无邪没有了,好像格格把自己包入了一个壳里,把她也拒之门外,格格已经有多久没这样温柔的笑了。
      见佩雅好好的突然哭了,娜木钟噗哧笑出了声,佩雅有时候的脱线还真让她无可奈何。
      娜木钟放下针线,刚想问问佩雅哭什么,一声“皇上吉祥 ”传入耳中,娜木钟身上的温柔马上退得干干净净。
      佩雅腾的站了起来,大大的眼睛里都是不安

      娜木钟就是规规矩矩的用皇后的礼仪迎接他,顺治帝也觉得讨厌。用手指抬起娜木钟的脸,又不得不赞叹这个女人是长的漂亮。
      顺治帝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娜木钟的下巴,如凝脂的触感从他的手指传到他的心里,麻入了他骨头里。

      虽然洞房花烛夜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娜木钟还是讨厌顺治帝的碰触,可她知道自己是他的皇后,没得选择。
      娜木钟认命的自己走向床,希望能满足了顺治帝的兽|欲好换得片刻宁静,但她刚刚迈步就被顺治帝按在了桌子上。
      娜木钟能忍受顺治帝在床上临幸她,但无法忍受顺治帝在桌子上做,她是蒙古的格格,有着高贵的血统,娼|妓才随时随地任何地方的让男人要上就上。
      娜木钟反抗了,她踢打在她身上的男人,可一直强练骑射的顺治帝手脚比看起来的更有力。
      娜木钟的虽然踢不开顺治帝,但她把刚刚她与佩雅并排坐着秀荷包的凳子踢掉了。

      佩雅与其他宫女太监一起候在门外,本就不安的心神,在听到寝宫里的巨响后就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旁边的其他宫女与太监压根想不到佩雅敢冲进去打扰皇上的兴致,所以看她冲进去,都忘了拉住。

      娜木钟的甜蜜让顺治帝连佩雅冲进来的声音也没听见,依然撕扯着娜木钟的衣服。
      寝宫里顺治帝如强|暴一样的野蛮让冲进来的佩雅呆了。
      管你是什么帝王,他们蒙古的格格怎么能被这样对待,愤怒让佩雅忘了一切,甚至忘了在这个皇宫,这个在对她格格施|暴的男人是这里的主宰,所有人,包括她家格格在内都是他的奴才。

      手臂上猛然一阵剧痛,顺治帝才发现娜木钟的侍女竟然咬住了他的手臂,愤怒的一挥手,佩雅被他打得跪在了地上。
      佩雅嘴角流血,可还是马上爬起来就挡在了娜木钟前面,瘦瘦小小的佩雅如保护小鸡的母鸡一样,在顺治帝能杀人的冷厉眼光下毫不退缩。
      娜木钟没想到一直要她保护的佩雅、胆小的佩雅、最怕疼的佩雅……,能这样为她拼命,泪水怎么也忍不住的滴了下来,刚刚在顺治帝身下,她都没哭。

      佩雅已经被侍卫强行拖走了,寝宫里回荡着佩雅不肯离开的哭叫声。娜木钟最后一滴泪水掉在了再次抬起她下巴的顺治帝手背上,其他的都凝结在了她眼眶里。
      “你的侍女这样胆大妄为,皇后,你说朕该治她什么罪。”
      顺治帝说的时候,把手背上被佩雅咬地都渗出血来了的牙印在娜木钟眼前晃了晃。
      “佩雅只是个低微的奴婢。”
      “皇后的意思是说——你那侍女身份卑微,不值得我这一国之君亲自定罪。”
      “臣妾的意思是——若非皇上先失道于前,佩雅一个身份低微的奴婢怎么会后失了分寸。”
      娜木钟盈满泪水的眼睛入顺治帝眼里是很受用的,他等着娜木钟匍匐着哀求他,但他等来的是娜木钟再次的讥讽,就是娜木钟的双眼被层层叠叠的泪雾遮盖着,他也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眼里的嘲笑。
      “朕失道在哪里?难道朕想亲近自己的皇后……皇后认为是失道吗?”
      顺治帝捏紧娜木钟的下巴将娜木钟的脸拖近自己的脸,热热的气息吹拂在娜木钟脸上,而顺治帝的眼神是阴冷的。
      娜木钟若少一点傲气,多一点柔顺,她就会跪下说“臣妾不敢”,但娜木钟就是有万千柔顺,在顺治帝面前也会变成傲气,所以她桀骜不驯的道:
      “现在臣妾终于明白皇上何以把忠臣冠以谋逆之罪。连亲近与强取豪夺都不分,让皇上分清忠奸,是太强求了。臣妾以前错怪了皇上,请皇上降罪。”
      娜木钟挣脱顺治帝的手指,将头埋地不能再低的跪在地上。
      “忠臣冠以谋逆之罪……不分清忠奸”字字句句都在影射他处置多尔衮身后事上,顺治帝怎么会听不出来,而娜木钟要的就是顺治帝听出来。
      站着的顺治帝把手指握得格格响,跪着的娜木钟抓紧手下的地毯,多尔衮同样是他们俩的禁忌,只是顺治帝是怒,娜木钟是痛。
      多尔衮、多尔衮……,顺治帝在把多尔衮挫骨扬灰后就让自己忘了这个人,这个名字,忘了这个人加注于他身上的耻辱,这个名字给他的夜不能寐。娜木钟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他多尔衮的阴魂不散,而娜木钟还提起,顺治帝脑海里只有不可原谅在盘旋。
      “皇后好利的一张嘴,不知道这样的嘴“品箫”是不是也相得益彰。”
      低埋头跪着的娜木钟一听顺治帝的话,猛然抬起了头,不敢置信的看向顺治帝,看见顺治帝眼角眉梢隐现得意加着阴狠的笑,血液真正从她脸上退尽。
      顺治帝还真怕出生高贵的娜木钟不懂“品箫”是什么意思,那就不好玩了,现在看娜木钟的表情,知道娜木钟知道,嘲讽道:
      “看来你出嫁前那些嬷嬷教了你不少东西嘛!”
      娜木钟宁愿不知道顺治帝说的“品箫”是什么意思,但可惜她知道。嬷嬷不光在她出嫁前对她教了夫妻之道,还把春宫图也细细对她讲解了,她不想知道,可那些靡艳的名称被嬷嬷们如紧箍咒一样念进了她脑海里。
      “皇后若没兴趣,那朕只能求其次了,你那侍女虽然没皇后你漂亮,那张嘴却也是利得很。宫里的侍卫远离故土到京城服役,生平恐怕除了母亲与自家姐妹,还没亲近过女人。日日守卫宫阙,是可怜又辛苦,朕就用你侍女的嘴慰劳这些烈火一样的侍卫,皇后意下如何。”
      娜木钟第一次知道,男人恶毒起来是什么样子。
      娜木钟眼里一团明火在燃烧,顺治帝眼里暗火也在燃烧,四目相对,把什么烧成了灰烬。
      最终娜木钟眼里的明火在顺治帝眼里暗火的压迫下变成了冰。
      娜木钟平稳的抬手向顺治帝裤腰伸去,贝齿却把唇咬得血珠凝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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