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醉仙迷笑浮生》月隐龙鸣

19、第七章 身在曹营心在汉(下)

　　紫丞扬眉一笑，道：“首辅似乎不是真心为难我们？”
　　宵明瞟了紫丞一眼，冷哼一声：“劝你不要太高估自己。”这后生小辈虽不及紫狩，却确有几分相似。如今交手，感觉也不若传闻中这般软弱无能，但落仙谷之失终究是他的过失。
　　鹰涯气得冲上去就想砍人。“宵明！不准对王无礼！”
　　宵明不怒反笑：“王？哈哈，好一个称职的王！当族民痛苦哀号生不如死的时候，你们的王又在哪里？亏得紫狩还这么看重你，死都保护着你。”
　　紫丞面色一白，无言以对。往事重提，恰如一把利刀往刚结了巴的伤口上划去。落仙谷的毁灭，族民流血死亡，已成事实。纵使鹰涯琴瑚如何帮他说话都无法改变，这是他紫丞不能磨灭的罪，也是他心中长久的痛。他确实辜负了父王的期待，但他也不是这般容易放弃的人。看刚才的架势，这边的情况紫丞已多少了然于心。
　　紫丞了然一笑。“所谓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阁下官拜廷尉，掌管禁军，果然高明。”
　　“你已知我在此的用意？”宵明挑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紫丞。看来他不得不重新评价这个小辈。
　　紫丞笑得高深莫测。“首辅在此的用意，恐怕也要等事成之后才有意义。”话语间的讥讽务须言表。
　　“你！”宵明不料会被这小辈嘲讽，反唇相驳：“哼，不错，此事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率领族民达成。”
　　相对于紫丞和宵明间的暗流，鹰涯琴瑚的暴怒，旁观者的楼澈听得云里雾里。“喂，弹琴的，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打哑谜啊？哼，还有那个什么小明的。我看你啊，完全是在妒忌弹琴的嘛。哼，那个什么紫狩看重弹琴的，那是弹琴的比你厉害！你根本就是在吃醋嘛。呜，那个什么紫狩，这名字好熟悉啊。”总觉得这是一个在很遥远的过去时常被人提起的名字。
　　楼澈话语一出，全场宛若被西北风吹过一样冰冻三尺。被诡异的眼神瞪得浑身发毛，楼澈脸红道：“那，不管是什么啦。总之，小明，我可告诉你，他们可都是本大爷照看着的。你要是敢随便骂弹琴的或者小姑娘他们，本仙人绝对会为他们讨会这笔帐！”
　　宵明不屑地瞟了一眼楼澈，大笑道：“哈哈哈哈，我说，怎么可能连说话都大声起来了。原来你们转向对仙人卑躬屈膝了啊。”众人很默契地自动忽略掉了前面一句。
　　鹰涯暴怒，拔剑咆哮：“可恶，住嘴！宵明！出招！就算你贵为首辅，我今日也一定要杀了你！”
　　宵明不屑地冷哼一声，讥笑道：“鹰涯，你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这么多年也不见长记性。多年不见，难道你以为你的实力已足以胜过我了吗？”鹰涯一听气得眼睛都红了。
　　“鹰涯住手。”
　　“王！”
　　紫丞拦下鹰涯正色道：“首辅既与司祭齐名，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如今我既已继任为王，当然也会以行动使首辅信服。”紫丞看着宵明不屑的表情，坦然地笑道，“首辅这般处心积虑苦心经营，无非是想取出我族的两样‘宝物’。这不难，三个月内，我便让他们出现在雨苍山前。”宵明不屑地冷哼一声以作回答。

　　此时璎珞赶到，恰见宵明正在与紫丞等人对峙，心中欢喜，便道：“宵廷尉！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意图刺杀义父的刺客！快抓住他们！”
　　宵明本就不打算为难自己人，再加上方才与紫丞有约在先，现在已是不好出手，便回头对璎珞诡辩道：“皇城禁军掌管皇城安危，他作用途，恐怕不妥。皇城防卫已经很薄弱了，为防止皇城防卫虚空，至使更多歹人进入，璎珞小姐还是向魏王请求加派兵马吧。”
　　璎珞大怒，指着宵明就骂：“什么！？宵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宵明正色，义正词严道：“属下并无他意。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姐如是任性为难，那只好由在下去向魏王请示。”说罢，一个转身人就带兵离去，留可怜的京城第一美人孤军奋战。
　　“宵明！”人已经离开了，璎珞的怒吼也唤不回来了。
　　刚才一幕让紫丞等人也愣住了，如此牵强的理由真是闻所未闻，但是既然宵明已经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了，他们也应该不客气地接受才对。
　　楼澈亮出招牌痞笑。“嘿嘿，凶婆娘你又落单了，莫非你想一个人把我们全抓住？”璎珞脸色一青，咬牙切齿，说不上反驳的话。
　　鹰涯好生不服气。“王，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家伙！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一样可以号召落仙谷旧部反了雨苍山，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
　　紫丞摆手莞尔，鹰涯的忠诚毋庸置疑，但是终究还是不敌宵明。“同样是召集旧部，但是比起同族相残，我倒希望你能帮我做另外一件事。”见鹰涯稍微安静下来，紫丞微笑，“日前你提到青锋带来风瞿的消息，刘备为得汉中，派爱将张飞与曹营张郃争夺巴西瓦口关。我要你传讯，让他们至巴西寨下等候调度。”
　　“少主？我们要去那里做什么？”
　　紫丞淡笑，没来由地却平添了一丝邪媚。“做生意需要筹码，我们现在只是筹备。”
　　璎珞大惊失色，正想抽身，可是为时已晚。紫丞邪笑道：“姑娘既已回来，又何必急着离开。不如与吾等同去可好？”璎珞脸色发青，此人说话虽然谦逊，话语间却没留半点余地容他选择。于是，不幸的璎珞事隔N个时辰后又沦为了人质。

　　对于紫丞反反复复，变化无常的行事作风，楼澈再度陷入了迷惑。“弹琴的，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紫丞笑视。虽然他现在可以肯定此人并非装傻，但是仍不得不防。“楼兄，紫某只是想赢回一件本该属于在下的东西。”
　　楼澈一听精神大振，朗笑道：“哈哈，弹琴的，你可找对人了。与人博戏，本仙人最擅长不过了。什么东西？交给我便是。”
　　“东西暂时保密。紫某此去巴西瓦口关，楼兄可愿同往？”
　　听到又可以去没有去过的地方，楼澈的冒险精神再度被激发。“哦哦？弹琴的，巴西瓦口关好玩吗？”
　　“楼兄届时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