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用眼过度

7、不可能之二。。

　　深夜。

　　窗外忽然响起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一听就知道是附近KTV里某位客人荒腔走板的歌声，他自得起乐，却扰别人清梦。

　　床上的人被惊醒了。
　　女人原本以为一下子就唱结束了。谁知不成调得歌却一首接一首的连着下去。
　　女人一气，从床上跳了起来，随手捡起地上一件衬衫穿在身上，打开窗怒吼道：“哪个不要脸的啊！给老子闭嘴！三惊半准备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老子？”床上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薄被盖在腿上，露出了精瘦的上半身。
　　“哈哈，我说错了。”女人悄悄翻了个白眼，把窗关上，转身露出敷衍的笑，打着哈哈说道，“我应该说‘老娘’？！”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盘腿坐在床上，手撑着下巴，背部显出优美的弧，眼睛微微眯起，“我以为你已经很累了，没想到你还有力气叫嚷。”
　　男人笑着垂下眼睑，低低地说了一句：“刚刚真不应该放过你。”
　　“哈，哈，我是很累了没错啊。”女人不知有没听到男人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忽得就有些紧张起来，“只是外面吵得很。睡不着就很生气，一生气就忽然有了力气。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我还是很累，很困啊。嘿，嘿。”
　　女人一边干笑着摆手，一边挪动自己的身子离开窗边。似乎又不好意思回到床上，只好呆呆得站住了，露出尴尬的笑。
　　男人好笑的看着女人的动作，拍了拍床沿：“要么过来坐下，要么过来睡觉。反正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
　　女人傻笑站着，挪了挪了脚步，却带是没有向床边走去。
　　男人歪着头看了女人一会，手指停在了唇上，像是自言自语道：“难道刚刚没有让她满意么？”
　　女人的脸腾得红了起来，双手不停地拉扯着自己身上的男式白衬衫，似乎想把它拉得更长一点，可以盖过自己的大腿。她喃喃道：“没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反正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反正、反正，”女人的头低了下去，声音也更低了，双手仍不放过那件白色衬衫，嘟囔着，“反正我是第一次，又没什么可比性的。”
　　“不是今天，是昨天。”男人摆着手指更正道。
　　女人抬起了头，面带困惑地看着男人。
　　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女人：“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我们是昨天才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团长殿。”男人忽然改了称呼，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妖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穿着我的衣服还真是好看呢。”
　　“啊、啊，”女人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笨拙地回应了起来，“只、只是刚刚顺手拿来起来的……”
　　“好了，好了，”男人掀开薄被的一角，挑着眉做着邀请，“赶快上来睡觉吧。你不是有说今天下午还有事吗？”
　　“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女人有些奇怪。
　　“昨天聚会的时候你有说。”男人露出惚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想让我抱你上来呀！早说嘛！不过要我抱你的话，晚上你可就别想睡喽！”男人又笑了起来，眼中露出暧昧的光，作势要掀开身上的薄被，下床来。
　　“不、不要！”女人被吓得后退了两步，又一下子冲到床边边的一角坐了下来。天啊，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满身都是妖气嘛！
　　女人刚刚坐下，男人就伸手将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女人一惊：“你、你干嘛！”
　　“睡觉，我不习惯蜷在床边睡。”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脱掉女人身上的衬衫。
　　“可是，也不要脱我的衣服啊。”女人推不开男人，只好紧紧地抓住只扣上两个扣子的衬衫衣襟。
　　“团长殿，这样睡你，我都会不舒服的。”
　　“我不觉得啊。”女人坚持着。这是底线！
　　男人笑笑地看着怀里的女人：“ＯＫ。就算你不会。可你穿着衣服，我没穿，我会不舒服。”
　　“那我去沙发睡！”女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提议着。
　　男人拖着女人躺下，将薄被盖在女人身上：“算了，有床没理由去受罪。就这样吧。”
　　女人将手隔在男人胸前，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先说好，你可不要再那什么什么的了。”
　　男人轻笑着使了使劲，成功地让女人贴得更近：“什么什么什么的啊。我是想再来一次没错啊。现在脱掉也不麻烦。”
　　“什么！刚刚、刚刚就两次了耶！”女人不自觉得缩了缩身子，却让自己更钻到男人的怀里去了。
　　“是吧，还不够，”男人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背，“不过，不是现在。”
　　“睡吧。”

　　“哎，我刚刚睡觉之前就想问你几个问题了。”
　　“嗯，说吧。”
　　“你做什么工作的啊？”
　　“无业游民啊。”
　　“骗人！无业游民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啊！”
　　“这是家里给买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怎么，你不信。”
　　“是有那么一点点啦……”
　　“哪一点？喂，哪一点？”
　　男人轻轻地摇了摇怀里的女人，不意外地发现她传出轻轻的鼾声。他笑了起来。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