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快回家离婚》斗酒津亭

17、第十七章

　　“呵！看来陈夫人对自己很自信。”翟怡绮没有区分“瑶”和“幺”。

　　“那可不是！”陆瑶愉快的顶嘴，“不自信怎么做陈夫人？”

　　“可我还是觉得缩写是‘云’。”翟怡绮再次试图把蒋云拉进战局。

　　“是吗？可我觉得陈总没有那么恋爱脑。”把焦点转向陈欣，陆瑶若有所思道，“即便是陈总和蒋总热恋的时期，陈总对蒋总的称呼仍然是蒋同学。可能陈总对‘同学’这个词，情有独钟。”

　　“是吗？”翟怡绮把问询的眼神投向蒋云，蒋云直接无视，转头看向一旁的服务生，“对吗？”

　　“对的。”服务生还回钥匙。

　　陆瑶好奇地看了眼，发现原本平滑的钥匙变得凹凸不平。她的心情也因为钥匙的变化起了波澜。

　　要说之前和翟怡绮斗嘴，只是嘴上出口气。那此刻她心底无疑是恐惧的。妈耶！这世上居然有比她更了解陈总的人！就特么离谱！

　　不过，以后不就能开陈总的各种柜门了么？记起江景房里那个陈总特别宝贝的保险柜，陆瑶跃跃欲试——等明天回家，她就去探索新世界。

　　现在当然是据点！

　　抢在蒋云前面拿过钥匙，陆瑶扫了服务生一眼，服务生立马识相地带着陆瑶走到了扶梯下面。

　　扶梯下面是一面十多米的磨砂玻璃。服务生指着玻璃边缘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和陆瑶交待：“这就是陈总基地的匙孔。”

　　“怎么不装门？”陆瑶一手捅进匙孔，一手抓紧衣角，始终不敢推门。呜呜呜。门里到底是什么呀！求救地望向蒋云，蒋云没动，翟怡绮上前，一手划开玻璃门。

　　翟怡绮道：“小欣在《情书》里写，她在最落魄的年纪，遇到了这辈子最想照顾的女孩。不装门，可能是她还没有打算放这个女孩子走进这个世界。”

　　“是吗？”陆瑶看不惯翟怡绮老是将陈总据为己有。率先从拉开的门缝钻进去，按灯，陆瑶嘲讽：“但陈总已经结婚了。”

　　　“结了不能离？呵！陈夫人真自信！”翟怡绮跟着陆瑶走进陈欣所谓的秘密据点，还恰好把陆瑶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里面有什么？”陆瑶在翟怡绮身后垫脚。

　　翟怡绮半晌没吭声。

　　“到底是什么？”陆瑶好奇地好像心底有猫爪子在挠。但翟怡绮这不动也不说话真是急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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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陆瑶是一秒都等不了的样子，蒋云站在门外建议：“你们能不能往里面走点，给我把路让开。”

　　“哦！抱歉！”陆瑶习惯性为女主扫清障碍，拉着翟怡绮靠边站。

　　这样，蒋云站在门口就将室内陈设看清了。

　　室内是粉色的色调，但配的陈设全都是书架。那书架上熟悉的配色，蒋云看一眼就知道是这个世界义务教育学段的练习册。

　　是小瑶的，还是她的，亦或是陈欣的？

　　蒋云皱眉走了进去。

　　陆瑶立刻狗腿地跟在蒋云身后。

　　翟怡绮见状，倒是自觉走到最右边的书架翻了起来。

　　最右边的书架上都是高学段的练习册。册子里字迹清晰。翟怡绮拿手机拍了半天，对比过字迹后，确定都是出自蒋云的手笔。

　　不过这些册子的扉页都有一个龙飞风舞的鬼画符签名。

　　“陆……瑶？”翟怡绮勉强辨识出正文。

　　同在据点的陆瑶整个人都麻了。

　　“叫我干什么？”陆瑶无聊地看着满满的书架，完全不能GET到点。她真的是不做练习很多年。嗨。霸总文的女配是不用写作业的，所以她似乎读完这个世界里的小学后，就没再做过作业。

　　“这上面都是你的名字。”蒋云知道这些作业的始末。她从小就知道陆瑶是女配。但陈欣不知道。所以升初中时，陈欣就找她签了一个协议，两人分别帮陆瑶写作业。一个做文史，一个做理化。条件是：大学前，两个人都不能和小瑶表白。

　　但小瑶只知道协议，不知道内容。所以小瑶就天天宣传，她和陈欣签了一个“情侣协议”，约定每天都在一起写作业。然后互抄。

　　以至于除了她和陈欣两个当事人，所有人都以为她们天生一对。

　　“要看看么？”弯眉记起那些蜷缩在尺寸课桌间的日子，蒋云向陆瑶邀约，“这也算是这么多年我和陈总的心意了。”

　　“拿我名字恶搞的心意？”陆瑶被蒋云脸上的笑容闪了腰。这种干净的笑容，自带少年感。像极了记忆中那个高中课间昏昏欲睡时，不经意抬眸看到的笑容。

　　那时候，陆瑶是觉得蒋云这种笑意是对着她同桌陈欣的。

　　是的。从初中起，她的同桌就是陈总。这是她的计划，也是因为人设需要。毕竟蒋云从小就走高岭之花清冷挂，而她这种恶毒女配只能装装小白花，走二傻子人设，混口饭吃。

　　而且恶毒女配先去和霸总套近乎也是业界基本操作。一般能起到陪衬女主的作用。为了达到这个效果，她陆瑶也不是没努力。比如英语考试全选A，完美避开正确选项，以显示全选C的陈欣智商超人；比如语文考试作文半命题《我爱XXX》，在一片《我爱祖国》、《我爱小龙虾》中，坚持写《我爱蒋欣》，替霸总陈欣、女主蒋云义务炒CP，以显示写《我爱数学》的陈总、写《我爱语文》的蒋云是绝配；体育课上她就更豁得出去了，什么丢绣球大赛，都是故意让蒋云、陈欣组队，好玩的二人三足比赛，故意落单，跪求蒋云和陈欣带她，三人四足，然后当众左右不分，让那俩大佬摔在一起……

　　脑海里涌出陈欣和蒋云默契的“左、右、左”，陆瑶意难平。

　　嗨！她要在喊“右”时伸左脚，她容易吗？

　　说到底还是小云子不争气！

　　恨铁不成钢的瞪蒋云一眼，陆瑶的视线刚好穿过蒋云的肩膀，看到一张巨大的合照。

　　那张合照里，蒋云和陈欣默契地架着她的肩膀，两人并肩地冲线。那时，蒋云、陈欣都是青春洋溢的少女脸。只有她一脸欲言又止。

　　“那次居然赢了！”陆瑶仿佛被勾起遥远的记忆，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是。”蒋云顺着陆瑶的视线也看到了那张合照，“那时，我曾经和陈欣打过一个赌。”

　　“什么赌？”翟怡绮也看向了那幅画。

　　“赌那场比赛能不能赢。”

　　“你赢了？”翟怡绮根据蒋云的气质推断，“蒋总似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赢了。但也输了。”蒋云说得含蓄。

　　陆瑶却不打算给蒋云里留面子。嘻嘻哈哈地勾上蒋云的肩膀，陆瑶冲翟怡绮闹腾道：“翟总，你别把蒋总看的太神！她这人，就肚子坏水！虽然吧，我不清楚当年她们赌什么。但那个比赛赢了第二天，我就疑似收到了陈总的情书。说情书吧，因为那信纸特别温柔，是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说疑似是因为那情书就写了七个字母‘JYRWLZN’。我当时心花怒放、小鹿乱撞，以为陈总眼瞎了，激动的两宿没睡着。结果，三天后，你猜怎么着，蒋总告诉我，那七个字母的的意思是‘精英人物两周年’。你知道我多恨吗？连学校流浪狗都知道我收到了陈总的情书，结果内容是陈总和蒋总秀恩爱……”

　　“所以你吃醋了吗？”翟怡绮看似和陆瑶问话，余光却扫向蒋云。翟怡绮对陆瑶脑子不好使这一事实略有耳闻。她见到陆瑶前，一直以为是传闻。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JYRWLZN”但凡用点心都能拼出来“蒋云让我来追你”。怎么会有人信“精英人物两周年”这种说辞？

　　“吃啊！那不得吃几海碗！但最后不还是我陆瑶赢了吗？你以为陈总收集这么作业是为了怀念蒋总吗？不，是为了提醒自己恨蒋云！所谓垃圾初恋，毁我青春，坏我前程……”陆瑶半眯着眼，吊着人生赢家的姿态，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把任务放在首位。

　　“是吗？你是在说自己的初恋吗？”蒋云跟着半眯眼，唇间的嘲讽，是明晃晃的火药味。

　　“那又怎么样！虽然我陆瑶的初恋是陈总！但我二恋、三恋、四五恋还是陈总阿！这就叫，陈总虐我千百遍，我看陈总永初恋。至于蒋总你！爱十个可还行？可惜……”陆瑶瘪瘪嘴，“啧啧”两声，十分同情地拍着蒋云的肩膀道，“可惜家花不如野花香，陈总就是爱你这盘小白菜！”

　　“这么说，小欣还是喜欢蒋总？”翟怡绮耐心已经快耗尽了。如果陈欣喜欢的是蒋云，那她策划让陆瑶滚蛋，不是在给别人抬轿子？

　　“是啊。可惜我一颗真心。”陆瑶推蒋云一把，佯装怒道，“蒋小云，你知不知道陈总说梦话时喊得都是你的名字！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不要以为咱们同年同日同月生，你就能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我亲耳听过陈总说，你是她最重要的盟友！问这世上最牢不可破的联盟是什么……”

　　“夫妻？”翟怡绮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词后，脸色变得铁青。她心态已经失衡了。归国前，她一直以为对手只有陆瑶。没想到小欣的初恋居然是商界新秀蒋总。

　　她该联手陆瑶吗？

　　翟怡绮任着心底的酸意翻滚，意识里始终不愿承认像小欣这么淡然的女孩子最终还是和别人拥有了合法的亲密关系。

　　但相较于亲密关系，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小欣的初恋居然不是她！

　　这不可以！

　　想想那幅带着玫瑰的画像，翟怡绮忽然强势道：“不知道你们一直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一直以为我才是小欣的……”

　　“姐姐？”蒋云淡然地补上后缀。

　　“阿姨？”陆瑶和蒋云统一战线。

　　“不，是初……”翟怡绮“恋”字没出口，门口转来一个冷漠又略带严肃的女声。

　　“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你们聊的很开心？但我保温箱里的粥快凉了。这是我妻子最爱喝的粥。也是我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