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警I—诡秘寻凶》星辰未陨

5、第五章

　　一番惊讶过后，刘昆仔细打量了一番叶羽凡后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叶羽凡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挠了挠头，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刘昆就面带微笑地看着叶羽凡，静静地看着他此时的腼腆。
　　“呃……你怎么换了名字呀？”叶羽凡尬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怎么，我现在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不是不是，你以前那个名字好听，现在这个名字更好听。我只是感到很好奇。”叶羽凡此刻心里居然产生了一丝慌乱感。刘昆见到叶羽凡这个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你呀，比我大三岁还这么腼腆，以前是这样，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说罢，刘昆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奶奶说我命里五行健全，刘土昆这个名字显然不太合适，这个名字也非常男性化，而且我也不太喜欢这个名字，真不知道我爸当初给我取名字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所以后来我索性就把土字给去掉啦，为此还跟我爸吵了一架呢。” “哦，原来……”叶羽凡话还没说完，刘昆居然笑着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对着他说：“小屁孩儿，还没吃饭吧？”
　　“我……”
　　“肯定没吃。其实我也没吃，服务员，把菜单拿来！”
　　“点，多点一些菜，别这么拘束嘛。我们在十年前就认识了，虽然这些年断了联系，但没想到你的妈妈是我妈的一个老朋友，最关键的是你这些年居然一点都没变。” 看到刘昆这么主动，叶羽凡也不好意思说他已经吃了饭，毕竟他不想扫了她的兴。
　　“来份这个菠菜，再来份那个清炒豆腐吧，都要小份的…..你来点吧。” 叶羽凡点完了菜后，把菜单递给了刘昆。“哎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吃肉啊，真不知道你的胃是什么做的。再来一份这个红烧猪蹄，烤肠，还有……” “呃咱们还是别点这么多吧……吃不完怪浪费的。” “小屁孩儿，今天你昆爷请客，放开肠胃大胆地吃吧。” “你…你别叫我小屁孩儿了，我大你三岁呢。” “怎么？叫你小屁孩儿你还不开心了？咩～”刘昆对着脸上泛红的叶羽凡又做了个鬼脸。叶羽凡看到她现在这个动作跟当初一模一样，不免也笑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尴尬地聊着，但其实感到最为尴尬的一方还是全程红着脸的叶羽凡。几分钟过后……“菜来啰！”几名服务员端着菜走到了三号桌前，“这份红烧猪蹄要趁热吃哟。”其中一名服务员说道。刘昆见此，对着他点了点头。“服务员，给我来双筷子。” “服务员，给我……”周围几家客人大声地叫道。“来啰！”几名服务员放好菜后就匆匆地走了出去。
　　刘昆仍旧笑着对叶羽凡说：“那现在咱们先只做一件事——吃饭。快吃快吃，多吃点。” 叶羽凡点了点头，他刚才就一直想应该怎么接刘昆的话，现在终于可以“休息”片刻了。两人就这样进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叶羽凡也打开了他脑海里本来已经尘封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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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好了，我还是去复读一年吧，来年至少还是考一个公办的本科吧。” 叶羽凡对着他的家里人说道。现在正是高考成绩刚出来的那天，全家人都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等待着叶羽凡的分数，但结果却令他们十分失望。他的妈妈君花当时还是能理解叶羽凡，虽然叶羽凡读书读得就比其他人晚两年，但也还是同意了叶羽凡的想法，其实她也想让儿子去复读一年，毕竟自己的儿子考这么点分，她的面子也挂不住。他的爷爷和爸爸倒觉得怎样都行，他的路让他自己选。于是，叶羽凡在成绩出来的第二天就开始寻找一些补课机构了，他那三百多分的成绩必须得先补补，这样开学后底子也厚实点。
　　过了没多长时间，叶羽凡就在QY交友群里看到了这么一则广告：知远补习班开始补习了，来到这里你将拥有……看到最后，真正吸引叶羽凡的还是它的价格。在知远补习一个月比在其它补课机构都要低上很多，所以他最终选择来到这里补习一下他的数学，毕竟七十几分的数学成绩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当时，知远机构给他分配的老师就是刘昆。
　　叶羽凡第一次见到刘昆感到很诧异，没想到自己的老师居然比自己小三岁，而且还是同一个学校的，这让他当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不过在经过几节课的讲解后，叶羽凡便被刘昆这种认真、一丝不苟以及严谨的态度所折服。当时最令叶羽凡头疼的是三角函数和数列问题，刘昆常常能用一些风趣幽默的话将这些对于叶羽凡来说是很困难的问题一一解开，叶羽凡在刘昆的细心讲解下，数学成绩也提高了不少，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刘昆的，那个比他小三岁，样貌可爱，但又大大咧咧性格豪爽且智力超群的女学霸——刘昆。其实叶羽凡并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刘昆也对他有一丝好感。
　　在刘昆为他最后补习的几节课里，叶羽凡的心思发生了转移，他知道他喜欢的人已经被庆桦大学录取了，她马上就要进入最高学府了，而他自己却要重新返回中学进行复读，他们几乎没有可能了。每每想到这里，叶羽凡就会情不自禁地多看刘昆几眼，想要永远地记住刘昆的样子，自然他听课的效率也就降低了。在那个通讯还没有普及的年代，他知道刘昆这一走，可能永远也不能相遇了。
　　补习结束后，叶羽凡还专门请刘昆在学校后校门吃了一顿饭，虽然不是很贵，但这也就算是他为刘昆送行了。在刘昆进入大学的殿堂后，叶羽凡不止一次地想到了她。他不知道刘昆到底住在哪里，所以跑去问过她的同学甚至是班主任，竟没哪人知道她的任何联系方式。她就像是一个谜，永远的沉浸在了叶羽凡的心中。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复读的压力常使叶羽凡喘不过气来，他也就渐渐地淡忘了这件事。刘昆这个人就好像是一枚沉眠的种子，永远地埋藏在了叶羽凡的心中，而让叶羽凡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会以现在这种方式再次相遇，这也让叶羽凡内心那颗沉睡多年的情愫种子开始发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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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吃完后，刘昆笑着对叶羽凡说：“小屁孩儿，加个好友呗！” 叶羽凡抹了抹嘴，将手机递了过去，两人就这样再次有了联系。让叶羽凡没有想到的是，刘昆这些年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她的面容在精美的化妆品下仍旧显现出了一丝沧桑感，眼角竟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丝皱纹，烫了的蓬松黑发中也夹杂着几根白发，又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写满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这让叶羽凡大为惊讶。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叶羽凡对着刘昆轻声问道。之前他两聊的内容大多都是叶羽凡所经的案子，叶羽凡给他讲述的这些现实生活中发生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刘昆，所以他两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过得怎么样。
　　刘昆停止了笑容，沉默了片刻后又笑着说：“好着嘞，你姐姐我可是庆桦大学毕业的，后来也找了一份高薪工作……” 说到这里，刘昆反问叶羽凡：“你这些年肯定过得也还不错吧，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市刑警支队的大队长，可以嘛！” “还好还好，我是一个工作狂嘛。” 可能是由于刘昆的过分主动和热情，此时的叶羽凡渐渐的真正打开了他内心的话匣子，最初的那丝害羞感也渐渐消失不见了。叶羽凡曾学过一点心理学，他很会通过人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来判断其内心的想法。他的直觉告诉他，刘昆在撒谎，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好，但由于初次见面以及某些原因，他不方便也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吃完饭后，两人又去了周边的一家咖啡馆喝下午咖啡。在咖啡馆里，两人更是谈的天花乱坠，但唯独没有涉及双方的感情问题。
　　快要临别的时候，叶羽凡对刘昆说：“诶，你最近是不是常常熬夜呀？” “怎么？你难道在暗中观察我吗？”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我怎么观察你嘛。是你的黑眼圈出卖了你！” “啊，黑眼圈？不会吧？” “你那化妆品护肤品阻挡不了你眼眶周围的黑色素。” “你这个小屁孩儿，说的什么话。” 说罢，刘昆用她那小拳头捶了捶叶羽凡的胸口。叶羽凡被她这么一锤，整个人差点没倒在地上，脑子犯糊涂地说：“你去泡点菊花和金银花在水里，每天喝两杯。” 刘昆听了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屁孩儿，还菊花金银花。你难道不知道它们是用来清热解毒的吗？” 叶羽凡听后，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尬笑了起来。“好啦，我最近就偶尔失眠而已，没其他什么事儿。” 刘昆即时缓解了这一份尴尬，然后两人又去外边瞎转悠了一圈，临别之时，刘昆还告诉了叶羽凡她家的地址，叶羽凡这才知道原来刘昆不是本地人，她和她家里人今年才搬家到阳安市。
　　“记得以后常联系啊，我的小屁孩儿。刘昆坐在出租车上，对着叶羽凡又做了一个鬼脸。叶羽凡本来想开车送她的，但刘昆死活不干，非要自己打车回去。叶羽凡见此，笑着对她说道：“小妹妹，没问题，快回去吧。记得到了给我个信息。”
　　两人十年后的再次相遇似乎让叶羽凡得到了一次重生。他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抽着烟回顾起了往事。就在这个时候，叶羽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
　　“凡凡凡，你让我好烦呐。你现在在哪儿呀？刚才打电话你也不接。”听声音叶羽凡就知道是林小赫打来的。叶羽凡这才看了看手机通知，竟然有八个未接来电，都是林小赫打来的，他刚才相亲时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没发现。“说，有什么新发现？”叶羽凡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我们调查到那个王生跟夜峻集团老总夜云峻的儿子夜海有深仇大恨，夜海还曾放言要让王生从这个世界消失。” “你把详细的情况再跟我说说。” “安沫其实是夜海的女朋友，但王生并不知道这事儿，所以当夜海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跟王生有些亲热时，就找人揍了王生一顿。王生这个人不会忍气吞声，所以选择变本加厉地“勾搭”安沫，这才让夜海放出“豪言”，说要让王生消失。你说这会不会？” 叶羽凡听到这里时，对林小赫说道：“夜海雇人去杀王生，但是被其他几个人发现了，于是选择了灭口？” “这种情况很有可能，那个夜峻集团本来就是个黑心集团，干了多少坏儿难道我们不清楚吗？只是一直没有抓到证据，不然早就查封了它。” 听完林小赫说的话后，叶羽凡沉默了片刻后话语突然一转：“这应该不是夜峻集团下的手。” 林小赫听完后，感觉有些诧异，于是对叶羽凡说：“那你觉得会是谁呢？不会是鬼吧？” “有可能！” 叶羽凡这句话使林小赫吓了一跳，然后他又接着说：“马上把夜海找到，给我弄到警局来，我亲自审问。” 这时，林小赫突然大笑了起来。“你笑什么？” 叶羽凡一脸懵逼。林小赫回道：“凡大凡，人已经在警局了，就等着你嘞。” “诶，你挺懂我的嘛。” 叶羽凡高兴地说道。“那是当然了，懂凡者属小赫。” 林小赫开始卖起了萌。还没等林小赫的萌卖完，叶羽凡就挂断了电话，走向停车场开车去警局了。刚上车时，他看到刘昆发来了一条短信：我到了，你呢？叶羽凡此刻并没有选择回复她，而是匆忙地开车去了警局。毕竟目前比起刘昆的关心，他更在意对此案件的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