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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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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朝烨开着车，带着虞南风直接去了他安排老太太下榻的酒店。
“老太太来了北匀，去你学校找你，你手机又一直没人接，联系不上你就给我打了电话，之所以没直接带来见你，是怕她多想。”观察着虞南风的表情，方朝烨解释。
“谢谢你方总。”虞南风真心道，如果不是方朝烨，他不敢想象一个老太太在陌生的城市该怎么办。
方朝烨淡淡笑了下，“没事，应该的。”
路上堵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酒店。
虞南风到房间门口时，隔着门板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吼：“你别过来，别过来！！”
声音听起来很恐惧。
老太太向来情绪不会大起大伏，虞南风惊了一下，哐哐敲门：“外婆，怎么回事。”
“南风啊，快来救我！”
不会送鬼娃娃的人，找到老太太了吧。
关心则乱，虞南风抬脚就狠狠踹了一脚门，整条腿都震得发麻，厚实的实木门依然纹丝不动，正要踹第二脚的时候，方朝烨拉住了他。
“虞南风，别冲动。”
他将虞南风推开，然后用卡刷开了门。
入眼，就见老太太半蹲飘窗上，手牢牢把着窗户不松，半个身子都快探出去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在扒拉她的手，嘴里小声地说着：“奶奶，您快下来。”
“你干什么！”
虞南风大吼一声，年轻女孩抖了抖，回头看他，表情有些委屈。
大步走上去，虞南风将老太太护在了身后，又问了一遍：“你干什么？”
他从来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同女孩子说话过。
女孩缩了下肩：“我是按摩技师，这位房客预约了足浴按摩服务……”
虞南风这才发现，沙发左边的视线盲区，放着一个大大的足浴盆，以及毛巾精油等物。
老太太激动地否定三连：“不是我，我没有，我不知道谁预约的。”
虞南风松了口气，淡淡地看向方朝烨。
方朝烨：“不是我。”
这时，酒店经理快步走了进来，咳嗽了声：“方总，是我。”
这家酒店是EG集团旗下的中端连锁酒店，不算顶级，也是全国口碑很好的酒店，适用精英小白领入住，服务和装潢都算同等价位里的一流。
由于方朝烨特别交代照顾好老太太，酒店经理殷勤得很，一会儿水果一会儿点心的送来，生怕饿着老太太，惹方总生气。
看老太太一直揉肩，就擅作主张叫了按摩技师来，为老太太舒缓身体的疲劳。
没想到马屁拍错了地方，老太太怕痒，不配合，为了躲避技师的触碰窜到窗户上去了，技师又怕老太太掉下来磕着碰着，想拉扯她下来，才闹出了这么一出。
“对不起对不起。”酒店经理一个劲地道歉。
谁不知道方总是出了名的难搞，更何况他好像惹着了方总的重要客户。
“外婆，你怎么看？”方朝烨征求老太太的意见，怎么处置权都听她的。
“什么怎么看，让他们快别折腾了，我一把老骨头经不起，让他们快走吧，都是好孩子，下次别这样了。”虞南风来后，老太太安心不少，嗓门都大了许多，现在巴不得这群不相干的人快点离开，自然没领会到方朝烨话中的深意。
方朝烨：“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我一定注意。”
劫后余生的酒店经理，擦着汗离开了。
闹剧落幕后，方朝烨带着老太太去吃饭。
车上，老太太好奇地问：“小方，你不是卖烤鸭的吗，现在怎么还在酒店工作。”
老太太不傻，刚刚酒店经理一口一个方总，在方朝烨面前还谨小慎微的模样，就看出他应该是他的上司。
这么大酒店的经理的上司，那该是多大的官儿啊。
老太太忐忑地看了眼开着车的方朝烨。
她看出方朝烨喜欢南风后，偷偷查了不少资料。
说同性恋是可以遗传的，南风的爸妈都是，他不是的几率很小。
是不是同性恋这本来也没什么，她亲眼见证了那两人破败的婚姻和虞南风经历过的糟心童年，比起未来虞南风能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组建家庭，她更希望他能过得快乐。
本来觉得只要两个孩子相互喜欢，男的女的都没关系，但是现在更加直观的悬殊和落差，让她庆幸，虞南风不喜欢他。
毕竟门楣差距，是老人家根深蒂固的旧思想。
虞南风不知道外婆已经想了这么多，他单纯只是不希望外婆知道得太多他和方朝烨的交易，看了一眼方朝烨，目光在后视镜里与他碰在一起。
“酒店是朋友的，我就在这里挂个职，还是主要经营烤鸭店。”方朝烨简短地说了下，问道：“外婆，你想吃什么。”
老太太又开心了：“烤鸭吧，我尝尝你家的烤鸭地道不地道。”
方朝烨脸色骤然一变，顿了几秒，一个“好”字才出口，虞南风就打断了他的话，“外婆，烤鸭我都吃烦了，换一家吧。”
“好，听你的。”老太太疼外孙，自然没异议。
“听方总的吧，这一片他更熟悉。”
方朝烨吐出口气，从后视镜里又看了眼虞南风平静的脸色，微微翘了下嘴角。
晚上去了一家常去的私家菜馆，吃完饭后，方朝烨本想带老太太去附近逛逛，但是老太太乏了，于是又将两人送回酒店。
他特意定了套房，就是方便祖孙俩居住。
“谢谢你了，小方，带我们吃那么好吃的东西，住这么好的酒店，真是破费了。”老太太真的是越看方朝烨越喜欢。
“没花多少钱，我有酒店折扣，吃的也不贵，您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开车带你去看看北匀市的古迹名胜。”
“好好好，我早就听我老姐妹说北匀是个好地方，你回去也慢点开车。”
方朝烨笑了下，看向了杵在门口的虞南风，“虞南风，你出来一下，我有点话给你还说。”
老太太转身的脚步微顿，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虞南风犹豫了一下，想说有话明天再说，又怕他刻意的避着方朝烨，惹得老太太乱想，嘱咐老太太早点睡，就轻轻关上门，跟了出去。
方朝烨走在前面，铺着厚厚地毯的暗红色长廊上一点声响都没有，虞南风蹙眉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心里暗暗揣摩他到底想说什么。
在这层的尽头，方朝烨终于停下来，刷卡打开了一间房。
“进来。”
虞南风没动，手揣在裤兜里，肌肉绷紧。
方朝烨笑了下，“我找到了一段放那娃娃的人的监控影像，在我房间的电脑上。”
这一刻，虞南风有想扇自己耳光的冲动。
监控视频一般都不太清晰，但是能够看出那人回来路过一条相同的街道，来的时候抱着那个大盒子，离开的时候手上又空了。
这是方朝烨碰运气调了小区外方圆几里外的监控，花了几天时间找到的。
方朝烨按下暂停键，指着画面上的男人，“你认识他吗？”
男人大夏天裹得严严实实的，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即便是俯视角，也可以看出不矮，身材也很好的，肩宽腿长。
“……不认识，但是有些眼熟。”
方朝烨蹙了下眉，“我的感觉是一样的，这人肯定是我们都认识或者见过的人。”
“我再看看，看还能发现什么不。”虞南风揉了下眼睛，就要去拖动进度条。
方朝烨抢先一步关了视频，语气强硬，“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去睡。”
虞南风愣了下，站了起来，“方总，这个视频可以拷一份发给我吗？”他想回去再看看。
“可以，不过明天发。”
“……”这人会读心术吗。
虞南风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
漆黑的眼睛望向方朝烨，“方总，谢谢，真心的。”
方朝烨牵动了下嘴角，“你知道你今天给我说了几次谢谢了？”
“……”
“你不必同我这么客气。”
意识到这话太亲密了，方朝烨收回视线，将眼底汹涌的情绪压了下去，“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我自然不会让你淹着，这也是为我自己，所以，你不用客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