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暗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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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虞南风还没给他表白，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擦完药，虞南风去洗手，方朝烨忍住怒气立刻给周兰拨了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了起来，恭恭敬敬叫了声方总。
方朝烨应了声，直接步入正题：“明天不用来接我，我准备去A城的分公司考察一下。”
“……”
周兰沉默，杀伐果决毫无慈善心的方总显然不是要拯救一下那个快要倒闭的分公司的，那是为了什么？
突然，一个念头涌了上来，她惊悚地蹙眉，答道：“好的，方总。”
顿了顿，又试探地问了问：“方总，你现在在南风家住吗？”
“嗯，”方朝烨朝着门口看了眼，“什么事？”
周兰：“……没，你什么时候考察完了，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后，虞南风还没有回来，听声音应该是在客厅里陪老太太看电视。
方朝烨扫视了遍虞南风的房间，最后视线落在了他坐着的这张床上。
虞南风的床是一米二的单人床，一个人睡都小，两个大男人睡在上面，少不得要肢体接触，如果虞南风把持不住，对他伸出狼爪怎么办？
方总害羞地扯起床上的小毛毯，遮住了发烫的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半掩的门缝里透进来的光。
雨停了，夜幕被洗得透亮，这个夜晚是难得的凉爽。
却吹不冷方朝烨身上的燥热。
不到十点，老太太就困了，回房睡觉。
虞南风关了电视，洗漱干净走进了小卧室。
“你……要睡了吗？”方朝烨靠坐在床头，望着他。
屋里灯光有些暗，方朝烨所有的羞赧和紧张被完美地藏了起来。
虞南风应了声，打开衣柜，抱出了一个枕头和床夏被，方朝烨立刻朝着墙的方向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
“方总，早点睡。”虞南风抱起东西往门外走，没有看方朝烨一眼。
“你去哪里？”方朝烨问。
虞南风回头，表情冷淡：“去客厅睡。”
方朝烨沉默地瞪着他，脸色不太好看，两道浓眉蹙在一起，“你不想和我睡？”
这话太有歧义了，虞南风蹙眉，但没有多想：“床小，挤不下。”
方朝烨撑着床，单脚踩地，跳下床，赌气道：“这是你家，要睡也该我去睡客厅。”
虞南风默默看着方总单腿蹦着往外跳，经过他时，肩膀还故意重重地撞了他一下。
“方总。”虞南风抓住了方朝烨的胳膊。
方朝烨背对虞南风，半张脸笼在阴影里，眼角微弯了下。
他就知道虞南风舍不得他去睡硬邦邦的沙发的。
“什么事？”方朝烨转过半张冷漠的脸。
虞南风将手中的枕头夏被送到了方朝烨手上，“你既然想睡沙发，把东西拿上，今晚温度不高。”
方朝烨：“……”
方朝烨一晚上没睡着，沙发硬，躺得他腰酸背痛，还被虞南风气得头痛了一晚。
第二天起床，黑眼圈都要掉到嘴角。
“你这孩子，怎么能让小方睡沙发啊，多没礼貌。”
吃早饭时，老太太看方朝烨精神憔悴哀怨，怪不好意思的，数落了虞南风两句。
越听，方朝烨越委屈，他就没见过谁这么对自己心上人的。
他冲着老太太哀怨一笑：“没事的，外婆，南风平时也辛苦，让他睡床没关系的。”
虞南风顿时有些吃不下了，这白莲花发言，让他想打人。
老太太纯良，不知道男人间的勾心斗角，“你是客人，今晚上你睡床，让南风睡沙发去。”
方朝烨脱口而出：“其实可以一起睡床。”
闻言，虞南风撩起眼皮看了眼方朝烨，方朝烨自知失言，垂下眼皮。
“那可不行，南风床太小，多挤啊，小方你别不好意思，让南风睡沙发。”老太太根本没多想，越看方朝烨越喜欢，这么没架子好脾气人美心善的老板很难找了。
虞南风听不下去了，将筷子搁在桌上，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慢悠悠地说：“外婆，你别操心，方总今晚上不会在这里住。”
方朝烨蓦地一僵。
“怎么？”老太太问，“小方，今天要走了？”
“嗯。”虞南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抬眼看向方朝烨，“方总，兰姐几点来接你？我送你下楼。”
赶人的意图太明显了。
方朝烨突然觉得再死皮赖脸留下去没意思，忍住委屈，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哦。”虞南风，“我打个电话问问兰姐到哪里了。”
方朝烨气得想锤墙。
老太太也看出端倪了，伸手打了一下虞南风，“你这孩子干啥呢，小方在这里待一下，要你命啊。”
要命倒是不至于，就是被方朝烨奇怪的眼神看得难受。
“我吃饱了。”当着老太太的面，虞南风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了，将手机又揣入了裤兜里，下了桌。
方朝烨瞪着虞南风的背影，又怒又伤心。
这人莫不是看出他想和他好了，故意拿乔吧，如果真是这样……
方总握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方朝烨回过神，就听老太太在喊：“南风，快去开门。”
虞南风折回身，又朝门口去，还随口说了句：“方总，可能是兰姐来了……”
打开门锁，看到门外的人，虞南风微微蹙眉：“你是？”
虞南风个子挺高，堵在门口，方朝烨看不到来人是谁，只听到一道清脆的女声，嬉笑着说：“你猜？”。
那声音无比亲昵。
眼前的女孩，大眼瓜子脸，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整个人看起来靓丽又洋气。
虞南风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呀，是水晶啊。”老太太走过来，看到女孩眼睛都亮了。
听到名字，虞南风想起来了。
是张阿姨家的女儿吴晶，从小一栋楼的人都叫她水晶，因为她总爱穿亮晶晶的衣服。
现在也没怎么变，虽然不穿亮晶晶的衣服了，但是耳饰，指甲因为她动作，不时在昏暗楼道偶闪烁过微光。
虞南风：“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南风越来越帅了。”吴晶仰头笑着，有些放肆地打量着虞南风，而后将手里的礼品递了过来，“这是我这次回国买的东西，给外婆带了一份。”
虞南风接了过来：“谢谢。”
“挡着干嘛，让客人进来坐啊。”老太太拉开了堵在门口的虞南风，扯着吴晶的手就往屋里走。
吴晶一进门，看到坐在餐桌前的方朝烨，愣了愣，“还有客人在啊。”
老太太指使虞南风去厨房泡茶，又热络地拉着吴晶的手：“没关系，这是南风的朋友。”
“南风朋友也是帅哥。”她朝着方朝烨笑了笑，“你好，我是南风的邻居，吴晶，你是南风同学吗？”
“你好，方朝烨，不是同学，是老板。”
方朝烨的态度很淡漠，吴晶看出来了，淡笑了下，就和老太太聊了起来。
从他们的谈话里，方朝烨听出来了，吴晶就是在医院里老太太最初想介绍给他不成，又试图给虞南风那红线的那位。
老太太说得多么优秀，但是在他看来，就平凡得很。
“南风和小时候感觉不太一样了。”吴晶说起虞南风，视线还朝着厨房瞥去。
方朝烨蹙眉，也跟着看了过去。
透过厨房的玻璃门，方朝烨看到煤气上的茶具喷着热气，袅袅白烟冒着。虞南风闲散地靠在一边等待，清晨的日光洒在他身上，整个人看起来很耀眼得不行。
这样松散的虞南风看起来——
很好看。
非常好看。
不止他这么觉得，吴晶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勾了勾眼，问道：“南风有女朋友了吗？”
“没呢。”老太太说。
吴晶收回眼，轻轻柔柔地笑：“要不我给他介绍一个。”
“好啊好啊，”老太太很开心，“谁啊，你朋友吗？”
吴晶摇头，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方朝烨蹙眉，手中的筷子轻响着折成了两段。
老太太也愣了愣。
上次拉红线其实也就顺嘴说说，并没有抱什么期待，毕竟吴晶和南风的年纪差摆在那里，而且吴家的家世在他们小区里都算顶好的，在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不一定看得上自家孙子。
没想到还真看上了。
“好啊，太好了。”老太太笑得脸上都流出蜜，手在吴晶手背亲昵地拍了拍，准备回忆往事，“水晶，从小啊，我就……”
凳子划过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老太太和吴晶朝着方朝烨看过来。
“小方，你怎么了？”老太太问。
方朝烨站着，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好，虞南风提着烧好的茶壶出来。
“哦，腿有些痛。”
说着，还扶了一下桌子。
老太太担忧：“会不会伤了骨头啊，我们小区那个医生就是半灌水，要不要南风带你去医院看看。”
方朝烨：“好。”
虞南风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外婆催着赶出了门。
方朝烨手搭在他肩上，蹙着眉，做出难受的表情。
吴晶说：“看起来挺严重的，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吧。”
方朝烨心底冷哼，刚要开口，虞南风先说话了：“不用麻烦，我们打车过去，不远。”
方朝烨嘴角微勾了下，也说道：“吴小姐，你和外婆也好久没见了，陪她聊一聊吧。”
话说到这份上，吴晶也不好坚持， “南风，晚上我爸妈请吃饭，地址我发你微信。”
虞南风几年前就和吴晶加过微信好友，只是从来没联系过。
“好。”
吴晶脸上的酒窝深陷，又看了一眼方朝烨，“方总，如果没有大碍，你也一起来吧。”
这话在方朝烨听来莫名的就像是在示威。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漫不经心道：“谢了，但是感觉我的腿有些严重，多半要住院静养，应该来不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暗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