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里唯一的生命》清史朱砂

3、楼檐烟雨

　　奥本欧尼亚首都歌尔科市的市中心一共有三栋建筑，一栋是全国中枢议员，一栋是世界联合大厦，最后一栋便是摘星集团总部“摘星楼”，连市政府都无法占据一席之地的市中心却被一个集团所占据了，可见摘星集团的实力有多大，摘星集团是世界航天领域的佼佼者，也是领头羊，世界最早的人造卫星，卡尔103，便是摘星集团研制发射的，而世界上最稳固，性价比最高的几款太空机械，载人飞船“华夏888”，太空火箭“和平C919”，还有太空探测器“逆风者2020”，人称太空三剑客，便是摘星集团研制并大力生产，这促使奥本欧尼亚从农业大国顺利晋升航天大哥，并稳站榜首，若要问摘星集团能这样强大的原因离不开一对爷仨，分别是摘星首席CEO路摘星，他的儿子第三代CEO路晓天，和他的孙子第四代CEO路辞，在路摘星的带领下，摘星集团崭露头角，人尽皆知，在路晓天的继续实施下，摘星成为顶级一流集团，与各大集团火力相争，而到了路辞这时候，直接碾压各大集团，问鼎巅峰。路家爷仨在事业上势如破竹，可在家庭上，却是不尽人意，爷爷路摘星一生挚爱英年早逝，为人一生不娶，在孤儿院收养了路晓天，却意外发现他是亡妻早年没舍得打掉的孩子，是他的独子，可晚年却被人陷害，为保全名声，娶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路摘星死后，路晓天不满继承家产的年龄，家产便全落到这个女人手里，她花天酒地，还带男人回家，只要一不开心，便鞭打路晓天，等到她意外车祸身亡，路晓天本以为能直起身子做回男人，却是被人故技重施，去了个老赖，生下下一儿一女，女儿是不景气的东西，可儿子路子由却和路摘星被人陷害的前妻的儿子路辞相处很好，这却使那个女人不高兴了，经常冷落路辞，没事就不给他饭吃，路晓天公司事多，每次也就是敷衍了事，这更让那个女人的胆子变大了，那次的“走丢”便是出自她之手，而路家人要工作不要命的名号人尽皆知，路晓天虽然担心路辞，可公司的事也不能落下，再加上那个女人的层层阻碍，这才使搜寻工作效率直线下降，最终的相认，还是在肖楚爸爸带肖楚和路辞去参加一次晚会意外相认，也促成了翘楚肖楚爸爸的集团翘楚集团和摘星集团的合作，带动了当时处于一个迷茫期的摘星，为今日的摘星做了巨大的铺垫。
　　此时，哥尔科市的伊丽莎白国际酒店内……
　　路辞正站起来给肖楚倒红酒，路子由在一旁的沙发上翻动着手机。
　　“果然是年轻人，啧啧”
　　肖楚端起酒杯感叹道。
　　“是啊，要是我，连续看手机一个小时，都感觉晕乎乎的，真是很佩服这些年轻人啊。话说，你那年从奥斯卡齐尔根大学提前毕业后，去了哪里，我到哪都找不到你。”
　　“我觉得大陆没意思了，就去南极参加科考调研了，我们是封闭式研究，你找不到的，”
　　肖楚很云淡风轻地说道，那又怎样，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去了顶尖杀手组织培训了三年，还被选中了阎王不过这么说也并没有错，毕竟阎罗殿得训练基地就是南极，科考调研就是去科考一下杀人技巧嘛，也没太大偏差(╯з╰)
　　“怪不得南极那些地方我的确没想过。”
　　路辞给自己倒完酒之后便坐下，
　　“这些年真是发生了好多事啊，转眼间你已经将星影培育地这么大了，伯父一定已经对你另眼相看了”
　　路辞感叹道
　　“那个老顽固，哼，趁着现在我公司势单力薄，疯狂讽刺我。”
　　肖楚满脸火气讥讽道，路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别这么说，伯父对你的公司还是提供了很大帮助的，比如他帮你搞定了那个史上最难搞的副总，叶倾燃，”
　　肖楚：“呵呵！我谢谢他，本来我就快鼓动那个叶倾燃了，他一下子甩出两千万，叶倾燃以为我们是在侮辱他，又让我好言相劝一年才跳槽过来，真是帮了大！忙了真是。还有那次……”
　　肖楚一讲起他爸爸，便是如江水般滔滔不绝，手舞足蹈虽然没多少好话，还是一脸愤怒和生气地说。路辞尴尬地听着，肖楚都不知道路辞有多羡慕他的家庭，每次在肖楚面前，总是会被他的光芒所吸引，自行惭愧，在别人眼里，他总是那个小跟班，虽然路辞已经很优秀了，但是在肖楚在一起，他的优秀就被肖楚所掩盖了，
　　“哎呦，不行，气死我了”
　　路辞拿起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喘着粗气，路辞有给他倒上了一杯。
　　“叮咚~”
　　肖楚套房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可能是菜到了吧，子由你去开一下门。”
　　路辞说道。
　　“好嘞”
　　路子由直到放下手机他的视线才离开手机，开门之后，紧接着回去拿起手机。
　　门外是一名双手将餐盘抱在胸口的女生，齐肩的中短发，标准的瓜子脸，透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精致的小翘鼻，以及樱桃小嘴，穿着来看像是服务员，他的神情之中透露着一丝胆怯与生涩。
　　“内……内个，我是各位这次晚宴的服务员，各位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好了。”
　　女生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声音颤抖到放上水就会抖出来的那种，
　　“我饿了，快点上菜啊~”
　　路子由在一旁头也不抬地说道。
　　“啊！”
　　路子由这一句话却吓到了那名女生，被吓得餐盘都掉了出来，几番抓空后，勉强拿住了餐盘没掉到地上去。一旁地三人都惊呆了，连路子由都不在看手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世界上还有这种奇葩？
　　这是他们一致的想法，被三人看着的女生瞬间羞红了脸，餐盘抱的更紧了
　　“对不起！”
　　鞠了个躬连忙跑开了。女生走开后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清醒。
　　“美女”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划破了她的耳膜，回头一看，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体态臃肿的中年人，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女生说道
　　“美女，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能把我看一下吗”
　　中年人越带调戏地说道，
　　“先生，身体不舒服建议你先去就医，或先去本酒店的医务会所看一下比较好”女生答道
　　“不啊不啊，我是这里不舒服”
　　中年人指了指全身最敏感的部位
　　“这里啊，涨得难受，你把我看看”
　　说着中年人边去勾女生的肩膀，女生连忙挣脱开来，
　　“先生，请你自重！”
　　谁知中年人一巴掌把女生扇倒在地上
　　“md，多少人向上老子的床老子不同意，看在你有些姿色的面上抬举抬举你，别不识好歹！”
　　中年人开始利用力量优势去脱女生的衣服，一巴掌，又一巴掌，女生已经被扇红了脸，头发凌乱地遮住脸，可还是不肯从了他。
　　忽然，女生的脸上飞过一只脚，一腿将中年人踹到了对面的墙上。幽兰的领带浮在空中，西装在风中飘落，遮住了女生残破不堪的衣服，那双清澈的墨蓝色眼睛，是肖楚！
　　几分钟前
　　……
　　肖楚的耳朵忽然一动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路辞敷衍地说道
　　“没有，你听错了吧”
　　“对呀对呀”
　　路子由一边翻动手机一边附和。
　　“我去上个洗手间，”
　　路辞借机离开了，
　　这边？这边！近了，这，就是这！
　　之后便是大家看到的画面了。
　　此时肖楚在女生心中就像是一个英雄，那样伟岸，那样刚正不阿。
　　“小子，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中年人大吼道。
　　“哦？你有能力就来呀”
　　肖楚用轻蔑的语气调戏道。中年人扶着墙站了起来，用威胁的语气说
　　“看你这身打扮也是个生意人，你就不怕我在业界封杀你。”
　　但肖楚跟着父亲从小出入于各种场合，会怕这种威胁？
　　“我还是那句话，你有能力就来呀”
　　肖楚将地上眼睛哭得通红的女生扶了起来，向套房走去，后面的中年人大吼道
　　“臭小子你等着吧！”
　　“我倒要看看谁敢封杀他”
　　在走廊的远处，一个年轻的声音款款而至，一副老练的黑框眼镜，那人正是路辞。在奥本欧尼亚，谁不认识路辞这号人，就算是年幼的小孩，从出生便常常听到这个名字。但是在商圈他还有另一个名号“笑面虎”，这并不是在贬低他，而是他的脸上永远挂着笑容，让人难以捉摸，不知不觉，自己在交易中就吃了大亏，所以在路辞的时代，没人敢占摘星的一点便宜。那名中年人自然也是认出了路辞，变脸比翻书还快，马上换上了一副笑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哎呦，路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路辞还是那一脸笑容
　　“我来找我大哥”
　　“嗯？哪呢？没人呐”
　　中年人东瞅瞅西看看，除了肖楚之外没再见到任何人路辞满脸笑意地说
　　“怎么会没有呢，你往这看”
　　路辞指了指身后的肖楚，中年人瞬间呆住了，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敢问这位年轻人，你是……？”
　　“星影，肖楚”
　　肖楚冷冰冰地说道。
　　坏了，这下玩脱了，虽然星影现在还不是一线公司，但是已经有了人尽皆知的最强副总，何况面前的这个人，是世界最大资源集团“翘楚”的董事长的独子！翘楚身为世界最大资源集团，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独立系统，拥有着涉及农业，工业，人事等多方面资源，向全世界进行交易，不仅如此，翘楚最主要的事业是佣兵事业，他们掌握了全球一线雇佣兵资源，在每个每个国家有不经过法律责任给罪行到一定程度者实行该有的刑法，包括死刑，有些罪犯可能并没有那么严重的刑法，但是这些佣兵会用各种方法让罪犯加重刑法，达到雇主的目的，虽然有一些人谁都知道是被诬陷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这就是翘楚的实力，但是翘楚还有一个硬性规则，就是江湖义气，不会滥杀无辜，如果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发现雇主才是有罪之人，那佣兵可以将雇主当场击杀，美其名曰自我防卫，所以想要雇佣翘楚的佣兵，还要身清自洁，基本都是国家级领导人在某些重大活动或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才会雇佣。而翘楚护犊子的品行是天下皆知，就算内部人员犯了罪，也是自我处理，在外声称意外死亡，保持人的清白，所以中年人可是碰到了一头刺猬，自己把自己陪进去了。中年人连忙跪下，在地上边磕头边说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爷，公子爷恕罪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肖楚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中年人的目标也转向了路辞
　　“路总，这……”
　　路辞拿下眼睛哈了口气，用布子擦拭着
　　“我记得贵公司和鄙司好像还保持着合作吧……”
　　中年人听到这里已经听出了端详
　　“路总恕罪啊，这次真是无意呀~”
　　路辞并没有理会它
　　“那就全停了吧，我相信贵公司凭借今天的勇气，一定能出人头地的，拜拜~”
　　路辞将眼镜带上，离开了。空留下眼神呆滞的中年人瘫坐在地上
　　……
　　等路辞回到套房，肖楚已经在沙发上和路子由组队玩起了游戏，
　　路子由：“老肖，可以呀！枪枪爆头啊”
　　肖楚：“专心点，来人了”
　　路辞突然看了一眼自己包里的枸杞水，哭笑不得地说道
　　“说好的老了呢”
　　“那，那个先生，你能让一下吗”
　　此时那名女生换了一身新的工作服，推着餐车被路辞挡在了门口。路辞意识到了自己碍事了，连忙躲到一旁
　　“奥奥奥”
　　女生将餐桌上琳琅满目的饭菜摆到了偌大的餐桌上，将餐车推到一旁的小间，出来站在桌子旁边向肖楚鞠了个躬，又向路辞鞠了个躬。
　　“刚刚谢谢二位了，我叫叶卿莳……”
　　“叶清莳？”
　　肖楚和路辞突然身躯一震，肖楚的手机一时没拿住落到了地上
　　“口十叶，君卿的卿，莳萝的莳”
　　只是同名罢了，肖楚捡起地上的手机，路辞也松了一口气，也是，那个曾经和他们一起玩耍的叶清莳已经……就在他俩的面前，身体上插满了输液管，那副苍白无力的样子可在他们两人的心中挥之不去，
　　肖楚：“不玩了”
　　路子由：“唉，有人，你打完再走啊你，什么毛病”
　　肖楚显然是想起了过去的事，心中自是不舒畅，同样经历过这些事情的路辞也是坐到椅子上一言不发地吃起了饭，
　　“你俩今儿是怎么了，脸一个比一个拉的长”
　　路子由放下了手机，来到了餐桌上，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样子，看来是游戏赢了。
　　“哎，小姐姐，麻烦开一瓶香槟，谢谢”
　　路子由向叶卿莳招了招手，叶卿莳慌了一阵，连忙从墙上拿下一瓶香槟打开后向路子由跑去，路子由本想站起来迎接一下，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叶卿莳被脚下凸起的毛毯绊了一下，整体前倾，那一瓶香槟也不例外，飞出的酒在那雪白的面料上张牙舞爪，不一会便染湿了胸前的一整片。这下路子由站起来反而成了叶卿莳的挡板，当叶卿莳挣开眼看到眼前的路子由身上的一片酒渍，不由得尖叫起来。
　　“啊————————————”
　　“停！”
　　肖楚和路辞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路子由已经被震得神志不清了。
　　“对不起，”
　　叶卿莳略带哭腔地说道，虽然路子由没什么事，可看到叶卿莳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偏想去调戏一番。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我，我，我会赔的”
　　叶卿莳略为语塞地说道。
　　“哦？我这件卫衣是香奈儿CHANEL宇航员白色，15400港币，大约14000奥币（奥本欧尼亚通用货币），”
　　这么贵！叶卿莳的心中不由得一惊，他现在只是一个月薪1500且刚入职的实习服务员，这件衣服已经快赶上她一年的工资了！
　　“那个……先生，我现在还没钱……”
　　叶卿莳娇弱地说出这一句话，而路子由只是轻佻地说
　　“所以呢，你想卖身？”
　　“不是的，不是的”
　　叶卿莳脸上泛起一阵晕红，
　　“只是我现在没有钱，我能给你写欠条吗？”
　　肖楚和路辞也微微被挑起了兴趣，路子由脑子转了转，说道
　　“我这利息可是很高的哟~”
　　“子由，别再逗她了”
　　路辞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那件衣服的价格并没有说错，但是以路家的家业，因为一件衣服而斤斤计较，丢了颜面，那可是亏了大本了。
　　“哈哈哈，行了，不逗你了，这件衣服你不用赔啦”
　　路子由笑了一阵，叶卿莳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这是路子由的想法，他从路辞的行李箱中拿出一件白衬衫脱换，出来的时候，连纽扣都没系。那雄性荷尔蒙的优美线条一览无遗，
　　“啊~！”
　　可是，叶卿莳是个女生啊，还是那种偏为害羞的那种。她急忙用双手捂住脸蹲下。
　　“你怎么能不系扣子呢”
　　路子由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怎么，我这腹肌你不喜欢吗”路子由故意挤弄了几下，好让腹肌更加突出。
　　可是叶卿莳却语塞了，说喜欢的确想再看几眼，但是这种事在她自己的眼中就是不知羞耻的行为，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这下路子由却不耐烦了
　　“你一个服务员看着就好了怎么穿衣服是我的自由吧，你只需要像一个小透明一样，需要的时候，发挥一下作用，不需要的时候，请你消失。”
　　是啊，自己在他们眼中也就是个卑微的服务员而已，又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对话呢。叶卿莳放下了手，缓缓站了起来，默默不语，眼神中透露着失望和丧气。
　　“吃饭”
　　路子由做到座位上，语气略带不耐烦地吃起了饭。这一切，都被门口的经理看了下来。他心想着叶卿莳一定与这几位大佬认识，可要好好和她搞好关系。经理把叶卿莳叫了出来
　　“那个……你是”
　　经理瞟了一眼叶卿莳的工牌，
　　“叶卿莳对吧”
　　“奥，对，我是”
　　叶卿莳有些惊措地回答。
　　“还没转正吧”
　　经理那样的笑容实着令人恶心，可叶卿莳这样单纯的人，只是感到很热情罢了
　　“是的，我还在实习期”
　　“哎，像你这么勤奋聪明的孩子，转正是迟早的事儿。”
　　“也不是啦，不过我会努力的”
　　……
　　经理不断地夸耀叶卿莳，使得叶卿莳放松了一点警惕，过了一会，经理
　　突然提到。
　　“那个，你和里面那几位先生……关系不错吧”
　　“啊，不是的不是的，我刚刚弄湿了一位先生的衣服，他还凶凶地让我赔钱”
　　说起来叶卿莳的记忆力和观察力也真是惊人，路子由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在她眼里反倒成了凶恶，刚刚路子由说的不用赔也不知被甩到了几里之外。但是，这不重要，至少在经理的眼中是这样，当他听到叶卿莳与里面几位爷的关系不好时，脸色就已经变了，虽然他还笑着，但那种笑已经由开心的笑转变成了勉强的笑，也只有叶卿莳这样的人才会辨别不出来。
　　“那个，清莳啊，我突然想起我在人事那边还有些事情，那个我先走了”
　　经理说完急忙快步走开
　　“奥好，经理再见”
　　叶卿莳向匆忙的经理挥了挥手，经理头也没回便离开了，等他走到洗手间的时候，忽然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小王，你看看最近来的服务员里有个叫叶卿莳的人……”
　　“啊，有”
　　“快，快把她开了”
　　“啊？老板同意了吗”
　　“他招惹了摘星集团的公子爷！”
　　……
　　与此同时，叶卿莳正前往厨房为肖楚等人加菜，但当她经过一间名为“三千越”的房间时，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拖了进去，是刚刚的那个中年老板，原来被路辞拒工后，他一直心存怒火，但是那两位都是天纵之才，惹也惹不起，这时，恰巧碰上了叶卿莳，他便将怒火全部倾泻于她，从叶卿莳与经理谈话之时，中年人就已经盯上她了。跟踪了许久，终于到了这样一个没有人的房间。中年人一只手掐住叶卿莳的脖子，一只手狠狠捂住她的嘴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接着他又用刚刚经过杂物间是拿的黑胶带粘住她的嘴，双手和双脚。将她往地上一扔，关上了灯，随即中年人解开了皮带，不停地抽打她，背上，小腹上，大腿上，红一道紫一道，中年人又开始对她拳打脚踢，她发不出一点声音，没有人能救她，只能任由她眼前这个恶魔不停地殴打她。终于，中年人累了，但是，真正的噩梦也从这开始了，中年人脱下衬衫，赤着膀子向她走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她拼命地摇着头，但是对于眼前这个禽兽来说，有用吗，中年人蹲下来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不停地抵抗着，眼泪被甩到了地毯上，中年人的身上。中年人找不到扣子又很不耐烦，又在脸上给了她一拳，直接将她的衣服撕开，她的肩膀已经完□□露出来了，如果他再撕下去，就会洁贞不保了！她已经绝望了，她已经做好了丢失清白之后结束生命的准备，可这时，中年人地脑袋后面突然出现一个红酒瓶，狠狠地敲了下去，酒瓶啪地裂开，中年人一阵晕眩倒在了叶卿莳的身上。那是一个小孩，脸上还有些惊恐，但他还是选择了敲下去，这是付出了多大的勇气！小孩扔下酒瓶，看向叶卿莳
　　“姐姐，没事了”
　　虽然小孩非常害怕，但他还是努力摆出一副笑容，好让叶卿莳安心。叶卿莳再次泪崩了，第一次是因为社会的黑暗，第二次是因为社会的光明。小孩给叶卿莳解开胶带，扶她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又跑去开了灯。叶卿莳经过前刻撕心裂肺的毒打，已经无力再站起来了。可这时，门被推开了，是人事部的王部长，他看到叶卿莳这个样子，第一时间是垂涎，转头一想，这可是一个把她赶走的好时机
　　“叶卿莳！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不仅卖色，你还杀人！你简直就是泼妇！你现在赶紧走人，你的一切和酒店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保安！”
　　“不是的，是他……”
　　叶卿莳刚要辩解，王部长就招来俩个保安，没等她解释，就已经把她架了起来，可现在，叶卿莳一离开位子，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两个保安就像扔垃圾一样把她丢到了后门外的垃圾堆里，然后如同完成任务一样离开了。不一会，他的衣服也被扔了出来。她躺在硌身子的袋袋垃圾上，碎酒瓶扎出的血和刚刚打出的血混在一块，叶卿莳无力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煞紫的嘴唇与惨白带血的脸颊如同掩了一层白霜。
　　下雨了，起初是缥缈的小雨，落在伤口上，引起一阵阵如同蚂蚁在伤口上噬咬的感觉，她艰难地动起双臂，拖着如同一摊烂泥的身体爬到酒店的墙边，好让上面的沿砖可以挡住自己，可是傻孩子，小雨是飘来的，那沿砖离你足足有十又五米之高，哪挡得住雨呢？她倚在墙上，深吸又吐了口气。
　　此时，不知为何，肖楚的心跳的格外快活，引起肖楚的一阵阵头晕和疼痛，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血腥的画面，那个漆黑的房间里不停传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悲凉更绝望。肖楚颤抖的双手已经拿不住筷子了“啪”地一生掉到了玻璃的盘子上。路家兄弟一脸懵b地看着肖楚。
　　“我出去透透气”
　　肖楚猛的站起身，扶着墙出去了，路子由停在半空中的筷子动都没动
　　“他没事吧？”
　　路子由问。
　　“他就算有事也没事，谁敢惹他，”
　　路辞将路子由筷子里的那块肉抢过来吞了下去，路子由呆望了一会，接着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的肉~~~~！！！”
　　肖楚出去了以后，脑子里的那个声音更大了，他循着脑子的声音走去，一步步，一步步来到了“三千越”，他看到里面一片狼藉，以及一个小孩子。肖楚蹲下来非常温柔地问道
　　“小朋友，这里发生什么了？”
　　“有个大姐姐被打了”
　　这个小孩正是刚刚救了叶卿莳的那一位，肖楚接着问道
　　“那你在这里干嘛呀”
　　“我刚刚打倒了一个坏人，但是又进来一个人让我在这里等着。”
　　小孩答到，他嘴里的坏人一个是那个被路辞拒工的中年人，那个让他留下来的是王部长，毕竟这个中年人也不是什么孬角儿。
　　“真乖，你出门右转之后左转，第三个房间里有两个大哥哥，你去那里休息一下吃点饭，等我回来，如果他们问，你就说是肖楚哥哥让你来的，好不好”
　　““好””
　　“真乖”
　　肖楚摸了摸小孩的头，便出去了，出去以后，他就已经忍不住了，那种要撑破大脑的痛感，他扶着墙往外走，他想出去透透气，等他迈出酒店的大门，身上被小雨轻抚，神清气爽。可是那种支支吾吾的声音逐渐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啜泣声，且极其真实！他沿着声音往酒店的后边走，当走过拐角，他又缩了回去，又伸出一半身子来偷看，那是叶卿莳，他在哭泣，肖楚似乎明白了脑袋里的那个声音是谁，他看到叶卿莳这般落魄的模样，他的心也似被数万把小刀不断□□般惨痛。而这只是一个仅仅认识不到五个小时的陌生人而已。肖楚不敢向前，因为他不知道见到叶卿莳该说什么，只是站在这个转角默默守望。肖楚不在张望，他转过身来倚在墙上，聆听着，渐渐的，渐渐的，叶卿莳不再哭了，她沉默了一会，唱起了歌。
　　“山上的飞鸟~，总要回家~，繁林的麋鹿，秋霞悄映--，我~坐在----烟霞~，妈妈迎着风儿，逐渐低下，消失在中路的亲人那，我想你了~……”
　　肖楚感到脸上划过一行热汤，这首歌，在他小的时候曾听人唱过，而那个人叫做叶清莳。
　　雨逐渐大了，肖楚点了一支烟，抬头仰望，慢慢吐出那斑驳的烟圈，水洼混着叶卿莳的血，变得殷红，缥缈也化作了坠落。
　　他在东墙，她在北墙，两人只是十步，却始终没有选择走完那十步，雨水淋灭了肖楚的烟火，打散了卿莳的歌声，望见挣脱出乌云的月亮又被乌云湮没，大雨盖过了世界，悲伤盖过了快乐，他们都在思着，在雨的倾听中放松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