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踪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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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机缘，照姑娘所言，既非常人，又怎会轻易寻见。”祝辞细细打量面前少女一眼，忽尔笑道。
心华闻此也拿不准他怎么想的，只是如实说道。
“先生言之有理。”她原本也这么想的，“只是，我并不强求，追随心意罢了。”
祝辞偏头望向青山深处，眼眸深沉，神色不明。良久，方道“竹林往东，有一水潭，名幽隐，潭如其名，踪迹隐匿，唯有雨天前后方现。”说到这祝辞转头看向她“你现在去，应该可以看到。”
心华听此眼前一亮，这不就是她昨天见的水潭吗，难道找到仙人的线索了，心华心下欣喜。
“姑娘莫急，过潭水，继续往东，雾隐溟濛处..”祝辞微顿，见心华听的入神，唇角微勾，继续说道“迷雾迭迭，路障重重，误入其中者，必失来路。”
这么邪乎？心华不由后仰，一双杏眼睁的老大。
祝辞轻笑，以手支颔，看着心华“姑娘所找的仙人，应该就在那里，现在你还要去吗？”
心华被他说的心里直突突，咋舌道“没那么吓人吧，我昨天才去的。”
“既然如此，姑娘不防说说昨日见闻，也好让在下开开眼。”祝辞看了眼面露不安的心华，也不辩解，顺势了下去，似是感兴趣。
心华这次倒没接着答，而是好奇的看着他“先生也曾见过这山中仙人？”不然为什么这么清楚，比小道士还要了解。
祝辞闻言眼眸愈深，神色变得难以捉摸，似对此讳莫如深。正当心华想要跳过这话题时，却见他神色恢复如常，侃侃而道“历来名川名山，不乏神鬼传说，且孚宿位处京师、上有名观，自是个中之首，便连昔日太上皇，也对此笃信不已。”
听见他全不相干的回答，心华迷惑，太上皇在她记事起便已驾崩退位，她对此委实不算了解。
“我也只是稍有耳闻。”虽然心头不解，不过想到他刚刚神色变化，也未多言，只当寻常聊天。
祝辞盯了她良久，莫测一笑“先皇晚年醉心仙道，为寻仙踪常居孚宿，同时在此大兴土木，建造行宫，短短数月便...”心华正惊讶，心想这先皇难不成和她一样，也碰到过昨日那仙人，正等着他下文呢，便见他眉目幽深，轻吐几个字“暴毙而亡”
这一反转心华着实没料到，有些懵的看着他下意识问道“然后呢？”
“然后呀”祝辞颇有些玩味的重复着心华的话，随后偏头一哂，眼露讥诮，也不避讳“幼帝即位，墨后专权，墨家势起，在朝堂上水涨船高，一时声名鹊起，势焰熏天。”
虽说心华没什么政治敏感度，不过话都说到这儿了，也多少察觉到了什么，一时心中敲鼓，想不到只是问路竟牵出皇家逸闻，虽说他所言之事都是人尽皆知，但经他这么一说，心华还是感觉怪怪的，无论如何及时止住，心华还是明白的“我只是一介闺中女子，对此了解不多。”
见她不欲多谈，祝辞反而将话题拉到了最开始“先皇临终前，曾命人在后山寻一白发女子，不知此人，是不是姑娘要找的仙人？”
心华闻言下意识便想到一抹紫色身影。
见心华面有所动，祝辞继而又道“先皇故去多年，传闻真假已无从得知，”接着略带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心华“这么多年，姑娘还是唯一一个再次遇见的人。”
心华见此，也不是小气的人，不再隐瞒，取出怀中竹枝，将昨日之事细细道来。
“照姑娘所言，若那仙人有如此神通，她若不想出现，你也无从找起。”祝辞细细打量手中竹枝，抬眸淡淡道。
心华现在也想的开，听到这话也不觉什么，只是见他神色不变，似是寻常，心中惊诧，不由问道“先生莫非不信？”
“非也”祝辞淡淡摇头，对上心华不解的目光，眉眼从容，浅笑答道“但谋人事，不问鬼神，不信天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