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仁义无双》易显非

4、第四章 衡山飞瀑

　　衡山地处湘楚东南部，为五岳之一，南部四十公里外便是衡山城，五岳剑派中的衡山派便位于衡山城中。

　　祝融峰是衡山群峰中最高的一座，多年来人迹罕至，外人看来这里是衡山派的地盘，但数年前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一次华山大比，衡山派除游历在外莫大先生之外全军覆没，从此元气大伤，闭门缩在衡山城中多年不出。

　　衡山派不管，外面人不敢，衡山群峰又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宝藏资源，故而衡山便成了绝好的藏身之地——这是几年前杨父曾经随口提到的。

　　据杨父说，当年他便是一时好奇去衡山晃悠，结果遇到了同样探险结果伤了脚动弹不得的杨母，把人背下山后，捡了个媳妇回来。

　　当时衡山就没什么人，现在杨秋亭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悄悄潜入，查探了一圈后发现现在也是这样。

　　群峰耸立的衡山全然一副野生山林的模样，由于距衡山派太近，恐怕若非有所图谋，也不会有哪方势力瞄准这里。

　　樟木港、白罗港等河流由于地势的原因汇聚衡山，自最高峰祝融峰背后而下，形成天然的飞流瀑布，日夜湍流不息，瀑布后有不止一个天然石洞，洞中有交叉路口相通，从外面看几乎无法察觉，周围植被野物繁茂，有山有水，是个极好的藏身之地。

　　杨秋亭再三巡回查探，最后决定暂时在这里落脚。

　　他没有人脉和能力，找不到父母的消息，也没有自保的实力，唯有找个地方不牵累他人的先活下去，等有一日有足够的实力重新出现。

　　也许杨父此生都想不到，他曾经戏言的地方，竟成了杨秋亭选定的栖身保命之所。

　　名侠杨过曾于山洪中波涛里苦练内功剑术，杨秋亭虽不敢自比杨过，但实在没有其他法子了，便选择在瀑布下练功习剑。他没有什么能挖掘巧取的秘笈捷径，唯有用这样的笨方法，希望能从自然之力中领悟武学，有一日内力深厚武功精湛，凭借瀑布下练就的武功得到安身立命的资本。

　　在武侠世界，武功便是资本。

　　幸好现在快要入夏，他还有充足的时间想一想冬天怎么过，杨秋亭一边烤山鸡一边想。

　　念及天各一方杳无音信的莲亭，杨秋亭几乎笃定，那家伙一定还活着，也一定一定在日月神教，被命运安排等待与东方不败的相遇。

　　等他足够强大，再去阻止这一切，等他足够厉害，莲亭就不必如原著那般。

　　盛夏。

　　又一次承受不住飞瀑的重击倒下去，杨秋亭熟练地自水流底部挣脱出来，游到岸边，重新准备瀑布下的脚垫。

　　他再能耐也不至于轻功水上飘，所以将大石小石一块块准备好，垒成刚到水面的阶梯，瀑布飞流直下势大力沉，他一边要抗住自上而下的冲击，一边要稳住脚下湿滑不稳的石块，还要运功驱除外来的寒意，每次的顺序都是搬砖—砌墙—硬抗—跳水—游泳—重新搬砖，几个月下来，最大的进步就是体力越来越好，估计一口气爬二十楼都不至于粗喘。

　　等到他能够一连两个时辰稳稳地站在瀑布下，甚至用树枝耍出一套完整的剑法，已经是第二年的事了。

　　除非白日里做饭，否则杨秋亭从不敢生火，哪怕是衣物湿了也只会强行用内力烘干。

　　洞外北风呼啸，杨秋亭裹着厚厚的毯子，盘算着这是入冬后的第几天，一边夸自己打猎的手法高超，一边计算上次卖掉的灵猫锦鸡有没有被坑。没办法，不敢轻易下山的后果就是卖一次猎物就要采购好几个月的生活物资。

　　再也没有父母给他烧热热的炕了，也没有弟弟抱着他给他取暖了，杨秋亭只能日夜运功，直到自己完全能忍耐，只要还有命在，一切都可以忍受。

　　有时半梦半醒间，他会想，左冷禅的寒冰真气算什么，他的玄冰内力才是阴寒到充满死气地步的恐怖。

　　他的内力，好像比以前深厚多了。

　　冬去春来，将厚重的御寒物资封存藏好，杨秋亭掏出削了很久的竹笛，开始开辟第二事业。他用树枝削木剑的技艺已经很高超了，也是练熟了之后，他发现世间万物皆可削。

　　自从冬日里有一只小兔子偶然发现了他藏身冬眠的石洞，在他周围蹭了又蹭还给他衔了半片薄荷叶后，他就非常自信地认为自己是个浑身散发着友好气息、集天地灵气善意于一身的人。

　　如果能省去捕猎的麻烦就好了。

　　……

　　半个月后，杨秋亭面无表情地亲眼看着一群小兔子小狐狸把他给的零食吃光，然后小狐狸追着小兔子们跑远了。

　　大召唤术很好练，自从发现了他只抓锦鸡竹鸡角雉来吃，一般不碰其他飞禽走兽之后，最捧场的就是一群小狐狸，每次他一吹笛子，就有小狐狸探头探脑窜过来，等他把抓到的鱼或鸡分一点来吃。

　　当然，杨秋亭也很怀疑，是不是因为有几只小兔子很喜欢他，所以这群破狐狸是来蹲兔子的？

　　不过他一般不会允许自己的召唤兽们自相残杀。

　　只是他现在只能用竹笛表达心情，仅限于善意或者恶意，召唤或者驱赶，还没有能力继续下达指令，比如派小动物们给他寻宝捕猎之类的。

　　又是一年初秋，衡山依然只有他一人，习惯了将每处活动痕迹清理掉，杨秋亭几乎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隐居生活。

　　该下山准备新的物资了，这次他决定多弄一些，回来在山里闭关个两三年，把这套剑谱再改进一下。

　　再努努力，等他足够强大，就到日月教找莲亭，把杨莲亭带走安置在安全的地方，然后杀光与当年事相关的人。

　　再辛苦一点努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