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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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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嵌入肉里,牙齿忍不住打颤,药研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也许他只是路过。
——也许他是其他本丸的刀。
药研近乎祈祷般希望着。
“那把一期一振不在吗?”压切长谷部询问,就像是来拜访朋友般熟稔。
——是那个本丸的压切长谷部!
——他居然追来了!
窒息感扑面而来,药研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地狱里暗无天日的日子。
“药研哥?有谁回来了吗?”秋田朝着声音的方向转头,疑惑着开口。
“秋田!”
——对了,我已经逃出来了!这次一定可以救他们!
药研立刻准备拨刀。
然而已经晚了。
压切长谷部出其不意给了药研的腹部一记重拳。从来没有战斗过的药研立刻疼得弯腰。
“药研哥!!!”秋田听到声音不对,惊恐的叫了起来。
“我是来这里复仇的,可惜一期一振不在,”压切长谷部漫不经心的绕过跪地的药研走入了房间:“他夺走了我的主人,这次就换我来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住、住手!”药研咬牙站起,然而很明显能看出是强弩之末。
一级的短刀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打刀。
感觉到脚步声停在了自己的面前,秋田一把抱住了旁边的手臂:“我什么都可以做,不要伤害退!”
“退?你说他是五虎退?”压切长谷部惊讶了一瞬间后笑了起来:“真是好哥哥啊,为了治愈眼瞎的弟弟,特意找了替代品吗?”
他无视秋田的微弱抵抗,强硬的拉起了昏迷的小孩:“这是……人类?”
“咦?他……不是退?”秋田惊讶得顾不上挣扎:“那退呢?”
“五虎退早就碎刀了,他们没有告诉你吗?”
“骗、骗人……”
“我有好主意了,那把一期一振不是杀了我的主人吗?这次就让秋田你来好了。身为他的弟弟,肯定要和他一样才行。”
“咦?”
“住手!”相比懵懂的秋田,曾经有幸看过审神者房间资料的药研更知道他的话有多么可怕。
现在的他们只算是逃亡的刀,若是被抓住,还有可能进行重新分配。但若是杀人暗坠,肯定会被碎刀。
“这把刀我就拿走了,”压切长谷部顺手拿走了裹在被子里的秋田本体刀:“放心,只要让一期一振来我的面前自裁,我马上就会将刀还回来。不过期限只到早上。”
说完压切长谷部抱着小孩转身离开,完全无视身后的混乱。
几乎是马力全开的奔跑后,压切长谷部终于喘了一口气:“这种距离应该不要紧了吧。”
勉强找了一个树下的空地,将小孩放下后,压切长谷部找了旁边的一颗数,然后开始了自己的例行公事——用头撞树。
“啊啊啊啊啊,我这个算是成功的复仇了吧。啊啊啊啊啊啊,13号教的话实在是太难了,”由于太过羞耻哐哐撞树后,好歹冷静下来的压切长谷部皱眉看向小孩的方向,又忍不住开始犹豫:“真的要……杀了他吗?”
——答应我们,一定要复仇!
——这是压切长谷部的荣耀!
——一切都为了主人!
想到13号他们的再三叮嘱,压切长谷部最终还是拿起刀走向小孩。
“换成13号他们肯定不会犹豫,”压切长谷部叹气,最终还是提起了刀。
却对上了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仍然保持着原本姿势的小孩睁着眼睛,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就像是乖巧的木偶。
“你醒了?”下意识的他放下刀,还试图掩盖般将手背在身后。
小孩点头。
“你……和药研他们什么关系?”
摇头。
“你不认识他们?”
点头。
“你……不会说话?”
摇头。
“你会说话的话,怎么还老是点头摇头,”压切长谷部几乎气笑了:“老实说你的名字,否则我要罚你了。”
“……唔……”小孩嘴唇蠕动,最终艰难的发出了一个音。
压切长谷部被吓了一跳。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小孩的声音会难听,简直像是破败的风箱。
小孩似乎怕他不满意,向他摊开了手。
白嫩的小手掌努力张开,向他比了比。
“??”
看他不理解,小孩急忙爬起来用手在雪地上写了起来。
虽然歪歪扭扭的,压切长谷部好歹还是辨认了出来:“……5号?”
点头。
“你的名字……叫5号?”
点头。
“噗哈哈,”压切长谷部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人类的名字会更加好听。”
“没想到会和我们一样。”
压切长谷部笑着向小孩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5号,我一直都被叫作14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