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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   人类真的是很伟大的一个物种,他们满怀好奇、雄心勃勃,他们向世界寻求真理,于是世界为他们敞开了门,所有的一切在他们面前都无所遁形。

      锋芒毕露,光华盛世。

      人类凭借一己之力立于了生物链的顶端,非人生物或被残杀、或被保护。而那些本来是天地生灵、森罗万象一员中的超自然生物却灭绝了一样消失在了人世间,只留下了诉说着神秘的各种怪谈、神话。

      强大起来的人类已经不会再畏惧于食人的妖怪,也不用向神灵祈求庇护,他们就是天地之子,他们才是应该被畏惧的一方。

      曾经,奈良是这么认为的。

      万物之长,毁坏着、也保护着世界。

      他所生活的时间线上,神话成为了故事,怪谈成为了笑谈,就连神社也只是为了遵循传统、游览古迹才会去地方。

      大多数人类不信仰于神明,他们信仰于科学。

      纵然他身负灵力,天才卓绝,身为未来的神社主从小修习灵力。

      但他并不尽心,因为妖怪退居隐世、销声匿迹,神灵早已没有了信徒,至于阴阳术?知道一点就足够应付了吧?

      然后他就被现实狠狠打了脸。

      父母死于车祸,留下年少的他和年幼的妹妹。

      然而在他的疏忽下,他仅剩的亲人、幼小可爱的妹妹死在了妖怪的手下——一只被封印于他们家神社的妖怪。

      在他以为这世间已经没有妖怪的时候。

      真可笑,真讽刺。

      遗忘了神明的阴阳师之子,遭到了妖怪的报复。

      审神者停在无人的走廊里,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符咒,手指翻飞之间将符咒折成了纸鹤,他递给十杀:“能帮你隐匿身形,动作要快。”

      十杀接在手里点点头:“现在可以告诉我‘主人’想要什么了吧?”

      审神者这次抽出一张早先剪好的纸人,夹在之间一挥,纸人翩然落地,化为了十杀的模样跟在审神者身后。

      审神者撩起自己的纸面看着他,他说:“刀剑陈列室对面有一间资料室,没有编号,门上有封印。”

      他声音平淡:“你去里面帮我找到一卷卷轴。”

      “什么卷轴?”

      “泰山府君祭。”阴阳道术之秘传,以己命交换亡者之命。

      十杀本身算是外国剑,他对这个国家的文化、神鬼妖怪之类的虽说有些了解,但绝对了解不深。本来他也不怎么了解阴阳术,他那曾经的、唯一的与隐秘世界有交集的朋友虽然是个阴阳师,但是也没有提起过泰山府君祭,那也确实不是一个普通阴阳师会知道的秘术。

      因此他只当这所谓的‘泰山府君祭’是什么比较棘手的阴阳道相关的东西,他点点头,没有询问那是什么,只是说:“我知道了。”

      审神者眨眨眼,仔细打量了十杀,确定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问,哼笑着说:“先去资料室,资料室没有刀剑陈列室棘手。”他伸手点点十杀手里的纸鹤,纸鹤颤颤巍巍的飞了起来,落在了十杀的肩膀上。

      “这个纸鹤会在你到达后,帮你破除资料室的结界。”

      十杀的表情突然有了变化,审神者注意到他抿起了唇角。

      分灵已经进入了分会场,在前往传送阵的路上被警备队给拦下了。

      “滴滴”审神者的联络器突然震了一下,点开,里面是一条消息,只有几个字:加强警戒。

      审神者微笑:“去吧,武运昌隆?”他调笑一样祝福他。

      十杀没有第一时间应声,他伸手一扯,扯掉了自己的蒙眼布,本来只是用来遮掩自己眼睛的异样,此刻也不需要了。

      十杀将布条缠在自己的左手腕上,他清透的眼瞳无比平静,十杀说:“承君吉言,我一定会成功的。”说完,他身形烟雾一样消散,消失在了审神者的视野中。

      审神者转身,领着自己的纸式神装模做样的接着巡逻起来。

      “我等着。”

      十杀快速在走廊中穿梭,肩膀上纸鹤散发出微微的光芒将十杀的身形以及穿行带起的微风笼在了这小小的圆形屏障中。

      他没有丝毫顾忌的从工作人员甚至审神者身边越过,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

      十杀在近距离偶尔的擦身而过时甚至可以看清路过人的睫毛,但是没有谁的眼睛中能倒映出他的身影。

      十杀内心有些感叹,人类真的受尽了天地宠爱,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就做到如此地步。

      这就是人类,天之骄子。

      又是几道纹路蔓延而出,十杀忍不住一滞,灵力被汹涌的吸取的感觉让他有些许窒息的感觉,很快这种感觉就随着灵力流出速度的减慢而平复下来,但流出的灵力量仍旧十分庞大。

      不过短短五分钟而已,分灵已经碎刀了。

      十杀一咬牙,加快速度冲往时政深处。

      分灵于血泊中抬眼,近二十名满级极化付丧神的围攻让他应接不暇,他拼着碎刀两次才进入了分会场的核心部位——通往本部的传送阵。

      这些付丧神比他顾忌的要多,他是抱着死上几次的信念来的,这些付丧神拿他很棘手。怎么说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拿菜刀的打不过不要命的。

      很快了,传送阵就在这些人身后……

      分灵提起气,没有理会迎面而来的森冷刀锋,他举起本体,嘶吼着冲入警备队中,灵力躁动,他身上泛起了白光——他想要自爆。

      “快退开!”警备队的审神者察觉到分灵的意图,一挥符咒,数十道符咒飞射而出紧紧缠住分灵,扯住分灵的脚将他向后拖,分灵扑倒在地,灵力躁动更甚。

      付丧神们迅速后退,空出分灵周围的空地,各自找了掩体准备应对爆炸。

      另一名审神者趁分灵被拖住,嘴里迅速念咒,试图启动传送阵的防护阵法。传送阵如果被爆炸波及,恐怕阵法另一头也会受到连累。

      不料分灵根本瞬间停止了自爆,剑气透体而出直接将符咒绞成粉碎,他一脚踏地,身体贴着地面激射而出,随着防护阵的开启直冲入传送阵。

      “什!”先头使用符咒的审神者大惊,防护阵法已开启,现在任何人都进不去传送阵了,他震怒的大吼,“快关闭防护阵!”

      启动防护阵的审神者因开启阵法已经用掉了不少灵力,此刻为了停下防护阵,直接一口血喷出,就着血就直接现场画起了符咒试图关闭防护阵。

      分灵倒在传送阵里,还顾不上喘口气,本来用来自爆的灵气沸腾的他五脏六腑都几乎快气化了,他没有理会,双手握剑将本体插入了阵法中心。

      审神者见此,一边留着冷汗一边嘲笑他:“哈哈,别痴心妄想了,传送阵怎么可能那样就被启动……”他说着,手背在背后给同僚打手势,让他快点关闭防护阵,同时让付丧神们做好冲上去制住分灵的准备。

      分灵没有理会他的嘲笑,灵力源源不断的从本灵那边传来,他一用力,灵力随着剑锋涌出,分灵在灵力的白光遮掩中用本灵交给的方法激活了阵法,这还不算完,激活阵法后的半秒内剑锋瞬间将整个雕刻的传送阵割出了道道裂缝。

      金光泛起。

      审神者:“什、什么……???”

      等金光散去,留下来的是一个罩在防护阵里、破碎的传送阵。

      看起来像是误打误撞一样。

      十杀花了不少时间才到了刀剑陈列室附近——时政本部实在是太大了。他远远地就看见了那扇门,普通而又不普通,普通的是——那就是一扇时政制式的普通拉门,不普通的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本体,靠的越近,那种感觉就越清晰,像是江河即将汇入大海,那种雀跃的激荡感。

      十杀呼出一口气,他的目光落在刀剑陈列室对面的同样普通的门上——资料室。这条走廊没什么人,似乎是觉得在时政核心区域,所以不需要多少人,因为时政本身就是极强大的防护。

      分灵那边也差不多快要进入传送阵了,十杀迅速接近,他肩膀上的纸鹤在他逐渐靠近资料室时突然振翅飞起,越过十杀一头撞在了资料室的门上。十杀警惕的停了下来,一圈圈的圆圈波纹一样扩散开了以纸鹤撞击的地方为中心,缓缓开了个口子。

      十杀见没什么异动,走过去打开了门。

      咔嗒一声,门开了。

      门里也没有任何异样,迎面是一排一排的书架,上面都堆满了卷轴,灯光在打开门后自动亮了起来。

      古朴的书卷气息混着因为长久封闭而产生的尘土的味道钻入了十杀的鼻腔。怎么说呢,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这个地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那些残卷古籍堆在此处,无人问津,在现代的房间里静默无声。

      十杀隐约感觉到一种寂寞。

      古书是有灵的,更别说这些记载着阴阳术式的卷轴。

      在成为付丧神前,还只是纯粹的灵体的十杀十分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一点。

      但他没有时间感到悲伤,他只是走马观花,寻找着那一卷泰山府君祭。

      他运气很好,这一卷卷繁多的卷轴并没花费他多少时间,十杀解开缠起的绳子,看见了卷轴开头几个大字“泰山府君祭”,确认这就是审神者要的东西。他本来没有选择看看泰山府君祭到底是什么,对他而言,这远没有本体重要,但他眼睛一扫,却看到了捕捉到了几个字眼。

      十杀草草一看,长叹一口气卷起卷轴收了起来。

      以己命交换王者之命的秘术吗?

      十杀踏出资料室,资料室结界在他踏出后自动回复,一只纸鹤从结界里飘出来又回到了十杀肩上。

      这时突然一阵警报响起,分灵正好也给他传来消息,他已经进入了本部。

      审神者也循着契约催促他快点。

      十杀站在刀剑陈列室门前,从袖子里翻出了审神者的符咒,将符咒靠近了门。

      审神者真的很有实力,这张符咒虽然花费了一些时间但还是迅速打开了结界。

      十杀站在门前,沉下呼吸打开了门。

      奈良颇有些烦躁的盯着手中的联络器,身后假装成十杀的纸人恭顺的低着头站在他身后。他在这个监控死角处站了好一会儿了,他时刻注意着联络器上传来的动静,时之政府迟迟没有给他下命令,审神者推测估计是顾忌到他今天带了十杀。

      他忍不住又循着契约催促起他的合作者来,十杀在那头十分冷谈的回了句:“快到了,还请稍等。”就没有再说什么话了,应该是在专心赶路。

      “滴滴”

      联络器久违地传来了消息,审神者忍不住皱起了眉,时政通知与会审神者、警备队临时成员返回本丸,七日内封闭本丸,凡是进入本部的人全体等候调查。

      啊,负责吸引注意力的分灵被制服了吗?

      审神者烦躁的自言自语:“怎么还不来?”

      这时,他感受到了他自己的灵力,循着看过去就见纸鹤自动燃烧起来显露出十杀的身形。

      他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本体依旧好好的挂在腰间,审神者仔细观察也没看出来十杀现在腰上的这柄到底是不是他的本体。

      审神者收回身后的纸式,问他:“成功了?”

      十杀点点头,他刚要说话,却猛然扭头看向了某个方向——传送阵的方向。他的目光有点茫然,表情竟然突兀的透出一点果然如此和悲伤来。

      审神者奇怪道:“怎么了。”

      十杀回过神,垂眸去拆手腕上的布条,黑色的纹路又从右眼开始蔓延,他说:“承您吉言,都到手了。”十杀蒙起眼睛,在物理创造的黑暗中他看见了分灵的记忆。

      十杀叹了口气:“审神者阁下能解开我本体上的术式吗?”

      审神者啧了一声,示意他跟上自己,领着十杀准备回本丸。他没有记着索要卷轴,只是说:“你本体上的术式十分强大,我没有见过这种的。你的分灵身上的只是你身上的削弱版,最多压制你们一下,本体上的不一样,我没办法解除。”

      十杀闻言也没有失望,只是若有所思:“是吗?”

      审神者看他这样子,以为他有什么想法,就问他:“你有什么想法吗?”

      十杀摇摇头:“想来直接挖掉眼睛也是不管用的。”

      审神者呵呵一笑:“真有那么容易这术式还有什么用。”

      他又说:“我倒是可以帮你压制一下,想要解除它,要么找到下术的人,要么找个比我厉害的人。”

      十杀点点头:“那就先麻烦阁下帮忙压 制一下了。”

      审神者不知道是故意逗弄还是怎么着,竟然说:“我要是不呢?”

      十杀温柔的笑了:“阁下想要的东西还在我手里。”

      审神者:“呵呵。”

      审神者背景很深厚,他领着十杀想要回本丸时被人拦住了,因为闯进来的是其中一振十杀,所以所有十杀都受到了极高的“关注”。

      这人本来想直接把人扣这儿,却被审神者好一通抢白嘲笑,还顺便给自己加了个戏深深表达了对自己刀剑的信任以及压抑的迷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十杀:“……”这个时候微笑就好了。

      拦他们的人眼神相当古怪,却碍于审神者的背景只能作罢。

      回来的相当顺利。

      本丸里一切如常,消息还被时政压着没有传出来,其他人都还在照常日课、内番。只有三日月坐在廊下,两人一回来就看见了穿着蓝色作务服、裹着头巾的、笑眯眯的天下最美之刃。一看就是在等他们回来。

      此刻正四、五点左右,夏日阳光还是很充足,只是快要成为夕阳了。天空很高,看不见什么云彩,蓝的让人心醉。

      这个堪称平常普通的场景里,审神者与十杀的脑海里竟然同时蹦出了同一句话:“稍稍有点烦人了,三日月(阁下)。”

      审神者随手扯下自己的纸面揉在手里,他率先踏上走廊,经过三日月时,冷哼一声说:“安心吧,没有我的允许,没有谁会对你们出手的。”纵然再不喜欢,这也是他的东西。

      三日月什么都没说,只是悠哉悠哉地捧着茶杯哈哈哈笑了几声。

      他也不想这么烦人,但是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审神者和同僚搞出了什么事而连累他所珍爱的人。

      十杀跟上审神者,经过三日月时对他点了头当作行李了。

      审神者回到天守阁,坐在案前,顺手打开天守阁的结界,然后示意十杀把泰山府君祭拿出来。

      十杀拿出来递给他,十杀注意到审神者的表情一下子十分认真庄重。

      审神者小心翼翼的打开卷轴,看见开头几个大字时,他忍不住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谋划多年,终于真的到手了。

      十杀这时候问他:“审神者阁下,我进去的时候,这些卷轴看起来好久都没有人阅读过了,这些卷轴不重要吗?”

      审神者草草扫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听见十杀的问题,他随口回答:“因为所有的信息都有数据备份,所以这些卷轴也就成了摆设,炫耀自己有多强大的摆设。”他说着,放下卷轴,从自己橱柜里找出个盒子把卷轴装了起来,贴上了层层符咒,又施了咒隐藏起来,“可他们不知道,最强大的是这些由人一笔一划写下的最初的记载。”

      审神反过来问他:“人类是不是很无知很傲慢?”

      十杀深表赞同:“确实。”真正谦虚又博学的伟人总是少数的,比如他的前主,万中挑一。

      审神者不想再说这个,转移话题:“把你的本体给我,我给你压制术式。”

      十杀从腰上解下本体递了过去。

      审神者趁此机会近距离观察了起来,发现确实跟分灵的本体没什么两样。

      他问:“你的那一把分灵本体呢?”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十杀说:“我把他放在刀剑陈列室了。”正好可以暂时迷惑一下时政。

      审神者沉思道:“也行,正好上面还有我给你下的咒,正好可以解释我为什么这么自信。”别人肯定会觉得奈良是因为这柄剑上被他下了咒才会这么信任十杀的,却没想到这是本体。

      审神者说完,没有再理会十杀,开始专心致志研究起怎么压制术式来。

      十杀眨眨眼,也没有再说话。他本来是不想把分灵本体留在那里的,之所以这么做,除了迷惑时政还有就是那阵分灵本体是在没用了。

      他之前还想着也许可以把那柄本体给他那为他打掩护而碎刀的分灵用,但是上面除了有时政的术式还有审神者的咒,怎么想怎么不安全。

      审神者最终决定直接在十杀背上画个阵来压制术士。

      审神者让十杀脱下上衣说:“这个阵法持续时间不长,顶多一两个月,你最好跑的远远的,去异世界最好,这种术还没办法隔着世界控制你。”审神者拿起毛笔蘸了蘸朱砂,“但是可能会有点影响到你。”

      十杀没什么表示,总有办法的,他突然问:“泰山府君祭这个秘术是要拿己命交换别人的命,阁下打算要怎么做?”

      审神者丝毫不奇怪十杀怎么又知道了什么是泰山府君祭,他只是微微一笑:“这你就不用管了。”审神者在十杀背上落下了最后一笔,“好了。”画好的阵法在一阵亮光后逐渐隐没在十杀背上。

      “滴滴”

      审神者的联络器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他的“朋友”发的消息:时政开始排查了。

      审神者丢掉联络器,一脚踩个粉碎,然后对正在穿衣服的十杀说:“是时候了,该进行最后一步了。”

      十杀闻言,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

      审神者补充:“重一点,别让人看出来,也不要有什么巧合、幸运之类的。”

      十杀说:“你的阴阳术可以让你受了致命伤之后坚持多长时间?”

      审神者沉思了一下:“大概两三个小时。”

      十杀问:“时间可以吗?”

      审神者点头:“足够了,时政最晚也就一个小时后到。”

      于是十杀举剑,一剑刺向他喉咙。审神者猝不及防捂着喉咙摔倒在地。鲜血瞬间溅满两人全身。十杀看着审神者掌心凝聚出朦胧的白光,如注的出血量也开始慢慢减少。“多谢,愿君事如人愿,诸事顺遂。”

      “噗嗤”

      “唔咳咳咳……承、你吉言……那、我祝……祝你……武、运昌……隆……噗咳咳咳……”

      审神者在微微模糊的视野中看见十杀收剑回鞘下楼去了,背影看起来轻松快意。

      审神者想:“天守阁的结界可出不可进,我一会儿得到楼下去,最好正好让缉拿队的人撞上我。”

      他本来可以解除结界,但是一来此刻他受伤了,灵力全用来吊命了;二来,他本丸里的刀剑他也不信任,还不如就呆在结界里,等缉拿队来了在露面。

      他想着:“下手真狠啊。”

      审神者被喉咙里的血呛得咳嗽起来,他费力的撑起自己,爬到墙角坐了起来,低垂着头不动了,真的像死了一样。

  • 作者有话要说:  1.
    就这么平淡的结束了时政副本
    本来以为一章就能写完,没想到这么多,但是说好一章就一章
    2.
    我想给分灵和鹤丸写个番外
    3.
    接下来阴阳师副本,提前预警,我没有大纲
    还有就是,在下是大江山的人,是个吞吹
    时间线可能会安排外大江山退治之前或者阿爸精分之后,我研究研究再说吧
    会尽量还原人物性格
    还有就是,阴阳师的时间线其实挺模糊的,可能会有我的私设
    4.
    手机码的,可能一如既往的错别字很多,想起来再改吧
    5.
    感谢阅读,我睡觉去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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