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千里送人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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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非然第二天还是被纪母拉着去了韩文锐那里，而纪父没有出面，只是派了秘书过来监督。
想想都觉得可笑。
韩文锐见到纪非然时一点都不惊讶，上次纪母来他这里拿药时他就已经猜到了纪非然的情况。
几年前韩文锐给纪非然做过心理辅导，也开过一些药，但是效果甚微，纪非然的执念太重，心魔太大。
这一次的心理检测和疏导比之前要难上很多，就像一个新手变成了惯犯，难应付得多。
最开始韩文锐领着纪非然进了疏导室，随手点开了一架很有年代感的留声机播放了者在轻柔到极致的乐曲，意 外的，那留声机的声音非常正，没有一点含有年代感的瑕疵，声音真的很轻很轻。
而后又点了香薰，用于安神。
整个过程并不刻意，好像都是经过随手而做，这些东西的摆放也巧妙得很。
“别介意，习惯了。”
韩文锐笑着与纪非然打招呼，这也是他们之间第一句话。
“你都点了还能怎么样，毛病。”纪非然对纪父找的这个心理医生韩文锐意见很大，也没有好脸色。
韩文锐也没有生气，只是耸了耸肩表示无奈，好像在说“你赢了。”
纪非然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慢慢地没那么排斥韩文锐。
“我没有病发，你等会儿跟他们说一声就行。”还没开始几分钟，纪非然边开始拒绝。
“我们先做完这些检查，就算没有病发我们也走个过场，算是交差。你也不想你爸妈再干涉你的事情吧。”韩文锐不断安抚着纪非然，和颜悦色，不疾不徐。
纪非然笑，“不用了，韩医生。我知道我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快要总决赛了有点紧张，情绪有点不对而已，没那么多事。”
听到这，韩文锐基本可以确定纪非然的病又复发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程度和他三年前高中来他这里看的时候重还是轻。
虽然纪非然一直微笑着，但是总感觉有点瘆人，这个笑很合格，连嘴角的弧度都舒展得恰到好处，可韩文锐总觉得不对劲，少了点敞亮，多了丝阴鸷。
“行吧，那我们聊聊天？总不可能现在就出去吧，这也太假了，你爸妈也不会相信的不是吗？”韩文锐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在意纪非然的一举一动，给了他最大限度的舒适度，体现出来的不是一个病人和医生这样一个关系，而是像好友一样的交谈。
纪非然心里十分清楚韩文锐的招数，并不接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安静地做你的事就行了，别管我。”
他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招数。
韩文锐叹了口气，状似苦恼，无奈，“被你看穿了。”
达到了自己的预期，和自己想的一样，纪非然有点得意，像一个胜利者在无声的炫耀。
果然没有温故在的地方就是好，不对，有他在也只能是手下败将。
总有一天温故会跪下来求自己的，像他父母那样，可怜虫！
纪非然得意洋洋，面部表情逐渐变得真实，放松了下来，露出他原本的样子。
看见卸下了伪装的纪非然，韩文锐只觉得头疼，这分明就是一个已经病态到极致的小孩。
“你很聪明，既然这样，我们就只能聊聊天打发时间了。”韩文锐找到了诀窍，一直在夸赞纪非然，使其全身 心放松下来。
纪非然仔细瞧了瞧韩文锐，发现一切正常，想了想才傲慢回答，“行吧，反正也无聊，便宜你了。”
韩文锐失笑，不敢露出一点异样的表情，实在是纪非然太谨慎了，稍不留意便会被他反过来牵着鼻子走。
薰香还在继续散发着它独有的香味，乐曲还在一曲一曲地播放着，悄无声息地影响着疏导室里心不静的人。
韩文锐吃力地循着计划引导着纪非然，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才好对症下药。
天马行空地聊了一段时间后，韩文锐梳理了一下信息，只有一个想法，这孩子不是病发而是压根就没好 过，看来之前他都在演戏，让纪父纪母以为他好了。
“所以――你想要得到第一名。”韩文锐总结了下纪非然的目的，作为他一筐子话的应答。
纪非然此刻已经完全卸下了伪装，把韩文锐当成一个可以接受他炫耀的人，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十分鄙弃地瞥了一眼韩文锐，“嗯哼！”
“……”
说真的，要不是看他一小屁孩，有职业素养，韩文锐真想骂纪非然一顿的。
联合几年前知道的病因，再加上刚才得知，韩文锐也猜到了症结所在，假装随意试探，“可是据我所知，第一 一直都是一个叫温故的人，好像还挺好的。”
言外之意就是，有温故在，第一名不会是你纪非然。
果然，听到这样的话，纪非然立刻就炸毛了，在纪非然这里不能提温故比他好，何况昨晚上还被自己父亲说过那样的话，他非常介意别人说他不如温故，虽然这是事实。
“温故？”
“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大学肄业的人也敢跟我比？”
“我让他还蹦哒了这么久算是仁慈的了，你信不信我让他和他那对父母一样？”
！ ！ ！ ！
信息量太大，韩文锐有点消化不了，在这之前温故的资料他是看过的，温家父母的事儿自然也了如指掌，这已经是总所周知的事情了。
“所以……”韩文锐有点不可置信，“之前你用这件事‘赢’了温故？”
纪非然听出了韩文锐的意思，突然就笑了，感觉自己已经为了自己正了名，“对啊！连他父母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温故，我只需要捏捏手指头就能把他给灭了。”
说着，纪非然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
韩文锐了然，看了眼手表，结束了交谈，“时间到了，你可以去交差了。”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再交谈下去，恐怕纪非然就从这样特定的环境中醒过来，等他们察觉自己的目的便会满盘皆输。
送了纪非然出去后，韩文锐约谈了纪母，把纪非然真实的状态告知了她。
听完韩文锐的分析，纪母只觉得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帮着自己儿子报考音乐学院，不应该帮他说服丈夫让他再去参加这个什么狗屁选秀节目。
“那如果让他现在退出那个选秀节目能不能让他恢复正常？”纪母沉思许久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韩文锐摇头，“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他现在在意的不是第一，也不是音乐，而是一个人。”
“温故。”
一提到这个名字，纪母就想起来了，昨晚上自己丈夫也提过这个名字，自己儿子确实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就马上失控，原来如此。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远离。”
毫无疑问，那个“他”只可能是温故，为了纪家和纪非然，纪母真的很自私，可是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是看不到别人的。
韩文锐没有说什么，只微微叹息一句，不敢反驳，纪非然这样的性格到底是遗传谁，家庭教育是怎样的，一目 了然。
送走了这对母子，韩文锐翻出了三年前纪非然的病历，研究了一会儿，又搜集了些温温故被爆出来的背景和经历，明白了很多，内心也一直煎熬着。
是非曲直，明朗，但是职业道德和原则又在折磨着他。
想了想，韩文锐只能提笔写下一封匿名信，收信地址是姚方的酒吧，收件人是温故。
洋洋洒洒写完，韩文锐又把信丢进了柜子里，又把刚关好的留声机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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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证据已经采集完，接下来就要开大了。
姚方在一怕紧张激动得手发抖，可是一旁的电脑前那两人让他的激动打了个大大的折扣，自叹是劳苦命。
“师傅救我。”
“开大。”
“上单上单。”
“给爷死，师傅，我打个野。”
……
温故如常，发挥稳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每一句废话。
而陆藉白在这个时候把辣鸡的游戏技术体现得淋漓尽致。
“哦吼，这个辣鸡还真不怕死，哼，给爷死一个。”
“……”
温故看了一眼系统提示非常无言到自闭。
陆藉白的选择的英雄盲僧又一次被对方灭了，还是他刚说完那句话后。
终于，温故忍无可忍，真诚建议，“要不然你还是回家继承财产吧！”
“你不觉得我有进步吗？我还拿了一个人头呢。”虽然被灭了，陆藉白还是为能拿到一个人头而高兴。
温故不得不翻白眼，被气到想捶死陆藉白的第一百次，“你tm没看到你送了几次人头是吧！千里送人头说的就是你，还选盲僧，你哪来的自信？”
“辣鸡。”
“……”
“……”
陆藉白半天没说话，是被骂懵了。
而姚方则是被陆藉白的能力折服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温故说这么多话，情绪这么暴躁，都是败陆藉白所赐。
一个顶天立地的大拇指马上就呈现在了陆藉白面前，“你牛逼。”
陆藉白委委屈屈的，见姚方幸灾乐祸，拍掉他的手就开始揭短，“去你的，你难道忘记了之前自己打辅助被人拿了21个人头了？”
“那又怎样，你这不是22个？还比我多一个呢。”姚方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无比自豪骄傲得抬了抬下巴，示意电脑显示的战绩。
等到陆藉白复活蹦哒的时候，系统已播报对方被团灭，胜利两个字出现在自己的页面上。
？？？？
这就结束了？
陆藉白暗暗咽了口口水，崇拜地看着温故，“我给你组个队吧师傅，咱打职业联赛去。”
温故拿了瓶水，睨了陆藉白一眼，“没兴趣。”
陆藉白失望一叹。
“队友像你那么辣鸡，耽误时间。”
陆藉白皱着脸欲哭无泪。
“队友又不能灭，我很为难。”
此时此刻，陆藉白抱着姚方欲行大哭，“我太难了。”
姚方这时也挺同情陆藉白的，摊上这么个师傅，确实很难，“别嚎了，这崽子狠起来连粉丝都怼，何况是你，习惯就好。”
听到姚方的安慰，陆藉白嚎得更大声了，“我是造了什么孽。”
温故知道和姚方呆在一起会被姚化，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为了耳朵不受伤害，只能再次开口，“皮肤不想要了是吧。”
“……”
陆藉白马上放开姚方，停止了住嚎叫。
“……”
好熟悉的配方，还是那个味道。
姚方想起了几个月前被温故用乐谱威胁的恐惧，一点没变。
“做事吧。”
温故看了眼手表，指针刚好是上午九点整。
随即拿起笔记本，打开微博开始打响反黑除恶第一弹。
姚方和陆藉白也严肃了些，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向下面的“兵马”们发号施令。
没多久，温故的微博页面上就出现了营销号大V们发布的视频，媒体那边自然也是同步的。
这些可是温故用从小攒的压岁钱养的兵马，当初都没有动，却用在了这上面。
没两个小时，温故的名字再次挂上了热搜，比想像中的快了很多，似乎连发酵的时间都没有，诡秘得很，不太真实，但效果却很好。
“你帮我买热搜了？”温故瞧着这走势不对劲，怀疑是姚方又偷偷拿钱给砸进去给他买热搜。
“没啊，你不是不让我砸钱吗？我哪敢啊。”姚方也一脸懵逼。
温故又转向了陆藉白。
陆藉白摇头，“我卡都被我爸冻结了，兜比脸还干净。”
会是谁呢？
温故一时间也没有想到。
“数据上来了，崽啊，这次那群孙子怕是没地儿跑了吧。”
姚方看着粉丝数增加，后台数据上升，微博都是在给温故道歉，就知 道这次的反黑是成功的，这还只是一部分的证据。
【真tm恶心，那群龟孙子连这种慌话都编得出来，污蔑我温帝】
【我总觉得那群龟孙子不像好人，就是没有证据。】
【楼上的，你没发现他们好像被谁指使了一样吗？】
【真相了姐妹。】
……
姚方看完这几条，突然问温故，“他们放高利贷，为什么没有证据呢？那些债也合情合理。”
“我也不知道。”温故？早就发现了这个事情，苦于没有证据，而且那些钱确实是温家的公司欠下的债。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感觉想是被操控了一样。”陆藉白接话。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姚方立马附和。
陆藉白翻了个白眼，“马后炮。”
姚方瞪了回去。
有人操控？
温故立刻被点醒，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一整件事情这么不对劲了。
为什么自己那双不负责任的父母会突然做下违法的事情，在他的印象里，温家父母没那个胆子，也想不到这些。
那只可能是有人怂恿，引他们上钩。
而后那群人又不过几天便摸到了自己的学校，而不是家里，导致自己被迫退学才肯消停。
再后来就是酒吧，好像他们都把自己的足迹摸得一清二楚，好像谁给他们指路一样。
可恰恰他们又和张奇认识，好像还是听命于张奇。
张奇与我王俊熙有关联。
这一整条线已经十分清楚明朗，可是获利之人都指向了一个人。
虽然那个人从未出现在这些证据里面。
可他就这么恨自己吗？恨到连自己父母都不放过。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千里送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