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过往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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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过往旧事
“至于为何被封印以至于此……便是很长的一段故事了。”
黑衣孩童言语间从容优雅，仍带半分笑意，不同于之前处事言语之间时时矛盾沉默，倒真有了远古时候黑龙神的所谓样子。他目带疏离怀念，谈起过往似是不太愉快的事情之时却也无任何负面忿恨地情绪：“但总而言之，仔细想想，千年之前我总是太过自大自负，也太过笃定……。也难怪会造就如此结果。”
“初始之时，本尊不过镇守极北之地。本与一切纷争俱是无关，哪知有一天，却有人闯入本尊沉睡之地。”
“本尊那时虽已成为黑龙神逾千年之久，但从未接触仙魔人三界，因此难免带了好奇，便救了当时已是受了极严重伤害的人族之人。言语相处之中，便也是心生向往，渐觉过往所经历之事实则太过稀少，极北苦寒之地除却稀少兽类更无任何生命，实在是寂寞无匹。”
“那时人界仙界魔界正处于极其混乱的争斗之中。……”
“那人诱劝前辈相助人界？”听得此处，又联想得当日黑衣孩童对人界族人讥讽情绪，白发青年不由沉声问道，略略拢了眉头。
“……不，那人并无此意。”黑衣孩童笑着摇了摇头，“若是如此，便也罢了。本尊也虽久居极北之地，却也并非幼稚轻信。若是他当时有稍许那等意思，当初相处不久之后本尊便会任他自生自灭。”
“可有些时候，并非心存善意便会有好的结果。通常心善之人反会造成更大伤害。”
“他伤好之后，忧急人界存亡。需知仙魔两界俱是强势，就人界夹在夹缝之中，苦求生存。”岘钦娓娓道来，倒像是述说不曾相关的事情一般，淡漠了无情绪，“本尊需镇守北地，虽然好奇，却也陪不得他真真到他所述说的大好河山之中去走上一走。那些日子以来，本尊与他相处却也甚密，也不愿他在无谓争斗之中失却性命。临走之时便以黑龙雷电之力化于一灵石之中，由他随身佩戴，以期相助。”
“可……事情也正从此刻开始。”黑衣孩童微微眯了眼眸，语气之中无甚变化，但眼瞳之中却淡淡染了稍许激烈之色，“他在人界之中地位也并不低。灵石助他数次之后，或许为了提升士气，或许为转移视线，又或许为一些不明的原因，便说出此为龙神赠予之物。仙界之人当时数次屡挫魔界，使得魔界暂时沉寂，已是心性颇大，再加上有心人善加宣扬，越发使得仙界开始敌视龙族。”
“或许人之心性终究会变，又或许本尊从未懂过他，又或许他从未变过，不过忧急人族之事。那人居然以龙神信物之名，欲以此借的龙族相助。本尊初始之时虽并未有介入三厢争斗之意，但恰逢当时的龙族旧主已亡，新主正当幼龄，听得人族使者之言，知此争斗真相，早已有同情之意。又观得灵石之后，尚以为有本尊支持，便真的出兵相助人族。”
“……而龙族族人，是无法违抗龙族之主——龙王的。龙神俱有其镇守之地，通常之时处在沉睡之中，并不时时清醒。待到本尊再次醒来，听得消息，已是变为仙界龙族之斗，魔界沉寂，人界已是安全。”
“当时已是极为凶险，仙界已占上风。本尊便出手打退仙界之人，却听得初始争斗之因竟是如此。”
“本尊却也不甚在意。古时可与龙神有一拼之力的仙人早已不在，已是飞升成圣，去往另一空间。现下仙人在本尊看来，不过乌合之众，纵然遭少许利用也非是大事。仙界见事已至此，便似是偃旗息鼓，不欲再行争斗。本尊料想纵然他们有心也翻不起大浪，便也就此作罢。”
“没想得竟被那些仙界之人寻着了古仙人留下的只言片语。待得本尊某刻突然从睡梦之中苏醒之时，却发现他们早已布下此等阵法，引天地元气将本尊封印在此。至于后来之事如何，本尊却也不甚清楚。困于此地，若是沉睡还好，若是醒来，便是无比寂寞永劫，竟连职责也无法履行。”
“事情便是如此。本尊知那人不过为着人族，将龙族也是卷入争斗之中，以至于此。但就本尊观之，假借本尊之名行事，唆使年幼龙王，已是背叛本尊当日好意。不过事已至此，也实是本尊太过自大自负所致，未料他竟会如此利用此物，也未料仙界之人居然真有法可对付本尊。”黑衣孩童低低一笑，淡淡自嘲言语，倒看不出自大自负之意，大概长久岁月已将他当日骄傲棱角磨平不少，又或是长久之后难得有人可听他诉说，平静而淡然，“如何？可得汝等想知之事？”
“……”
黑衣孩童说得简略而略显平淡，教人不禁忽视了其中多少的惊心动魄。且不论那人决意之时是如何心情，争斗之中是如何惨烈；只听得黑龙神淡淡言语，竟是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仙界……纵然古仙人已然离去，但仙界却仍是十分厉害，自当日卷云台上九天玄女气势凛然，竟无一人可阻挡便可看出。黑龙神当时如此威势，未料竟是被困此地，灵力消减至此。
……真是世事难料，一至於斯。
“原来你居然有这样的过往。但不要紧，知错可改就好。如今大哥和紫英似有脱困之法，出去后又是天高海阔。”
在众人沉寂之中，却听得天河挠挠头，似是有些呆愣地说了这番话。紫衣女子听闻词语不由松了眉头，掩唇而笑，“天河，你还是这样，始终未变。”
“啊？”见得穿着似是野人的男子呆呆反问，似是未能听懂。梦璃眼中淡淡笑意，已是释然。
……这人总能说出让人觉着不合时宜，仔细想来却是发人深省的言语。
教人释然。
白衣男子也是淡淡笑了，目露怀念之色，似是想起初见之时，随即半掩了凤眸，反而对着天河低低问道：“那，依你之见，他所述是否属实？”
“啊？……岘钦应该是不会说谎吧。。。”天河听闻之后仔细想了想，然后貌似为难却坚定地给出了答案。
“哦？紫英又觉着如何？”
“……”见得玄霄意味不明地一声低哼，似是对天河所言不置可否，却忽然微微偏头转向于他，白发青年慌乱片刻，细细想来，也是认真点头。
“……依紫英之见，岘钦所言应是属实。”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过往旧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