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玄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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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玄霄
“……何人，来此？”
“……师，师叔……弟子，慕容紫英，拜见玄霄师叔。”
有些惊讶，有些猝不及防，紫英竟是难得的慌张，不由自主地结巴了下。黑暗中的人却没有笑的心情，只是陡然添了些许惊讶和不耐：“慕容紫英？你如何会来此？”
“紫英有要事，想恳请……师叔援手。”白发青年慢慢循着声音移动，终是来到了这位师叔面前。借着望舒所携浅淡蓝光，他默默看向面前的人……百年不见，玄霄仍是傲骨铮铮的不屈风采，只是发丝散乱，衣着凌乱，满面风霜之色。眉间卷云台上可怖的三道火纹已化为朱砂一点，眼微阖，似是连望舒的暗暗灵光也经受不住，紫英蓦然心中一疼，只是低头并不看这位师叔倏地锐利起来的目光。
“呵。”年长男子面容并无当日乖戾嚣张之色，却是冷笑一声：“如今我被困于东海深渊之中，却仍有人立于我之前说需我援手。真真可笑！”
“师叔！”紫英深深皱眉，却仍未抬首与玄霄直视：“如今琼华已有大难，剑阁之下封印惊现，黑雾弥漫。据夙瑶……掌门曾说，此乃……古时被封印的妖物，望舒羲和两剑最初便是为此打造……”
“这——又与我何干？”玄霄声线之中并无激动不平，仅是微微嘲弄，“琼华之事，早与玄霄无关。我以为……当日卷云台之上，已经很明显了。”
“可师叔……仍旧指点天河，使琼华不致坠落妄伤人命，也使琼华仍可于原地重建——”
“我本意非此，仅是义弟他太过心善罢了。”年长男子嘲讽一笑，“琼华负我如此，我又怎会刻意施救——你太过天真！”
“师叔！”紫英略有急切，“此事确是紧急，我——”
“你又是如何可控制望舒剑，寻至此处？”玄霄突地出声打断，如瀑黑发在望舒灵光照耀之下泛起点点蓝光，微微浮动，别有艳丽美感。
“弟子……弟子前日去不周山寻访衔烛之龙。是它，为我逆天改命……”紫英说得有些艰难。玄霄傲然的威势之下，他作为弟子，作为一求助者，无法回避，只能尽力解释。他已是极冷，全凭意志支持，玄霄态度让他心凉，一时间神志微微有些模糊。但他很快振作精神，低声回答面前之人。
“哼！”玄霄轻哼一声，“逆天改命……它为何不直接帮你度过此劫——我便知晓，这些神灵俱是以观看六界生灵挣扎求生为乐，根本无人真心相助。望舒性阴，你为男子之身，所受害处只会比女子更大——”
“可紫英不悔！只要有一线生机——”白发青年终是抬头直视这位师叔的锐利眼瞳，目中一派空灵坚定之色，“琼华初成时便遇危机，天河亦被困于黑雾之中……我别无选择。”他这样说着，神情突是寂寥疲惫，“我别无选择。若是待到天界神灵真正介入，琼华和天河只怕——”
只怕，一切俱是来不及。那么紫英一生，又究竟真正做过什么？
想保护的事物，珍惜的人，许下的承诺……至少，现在仍有机会去为之付出。
纵然遍体鳞伤……慕容紫英一生，又何惧受伤？只要……只要惜之重之的物与人，能够平安喜乐……
“……云天河亦已困于其中吗？”未受面前白发青年感染，玄霄仍是一派平静之色，只是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轻声一笑，“玄霄一生，便只有这位义弟是终究不曾背弃——要我帮你，不是不可。”
紫英闻言面目浮现希冀之色，黑发男子又是冷笑一声，“只是——我如今被困于此，千年寒铁……你又要如何将我放出？我若是离开东海深渊，神界必不会善罢甘休，只怕更是生灵涂炭；而依你之言，似是仍不知剑阁之下被封印的究竟是何妖物，也无任何对策……”
白发青年脸色更是苍白。他低头淡淡地说：“只要……只要师叔愿意帮忙便好。衔烛之龙曾隐晦暗示，千年寒铁不过死物，羲和望舒合力便可崩坏。至于其他……”
紫英认真地注视面前冷淡似鬼的师叔，轻声说：“羲和和望舒水火互济，劳师叔与弟子一起便不会被神界轻易发现。至于剑阁之下封印妖物……弟子会再上一次，不周山。”
“呵……”玄霄却是凤目微阖，神情莫测，似是将紫英所言全然记于心中，又似浑不在意，“如此——便依你所言……”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玄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