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透风的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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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一种不太真实的幸福中继续着。
话说宁夫人的病也已经好了，只是看着长子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有时候长子不经意的一句话都会气得她命人掌嘴，宁士琦似乎暂时代替了宁士昕出气筒的位置。对于这样的母亲，他一直默默忍受着。每次母亲没有由头就责罚他的时候，他就在想是为了二弟和媚儿的幸福，自己吃点儿苦，都是值得的。宁老爷没有办法阻止宁夫人这种发泄的情绪，只要不是打得很过分，宁老爷也不去管，也无心去管了。因为，宁老爷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对外隐瞒这件事情，家里的一切，他实在无力去过问。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正巧一个丫环的亲戚去欧阳府里找活儿做，便把这件宁老爷试图一直隐瞒下去的事情说给了一个下人，可巧被小姐的贴身丫环听见了，当然很快小姐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了。过不了多会儿，欧阳老爷和夫人也知道了。立刻，欧阳老爷就带了长子一起去了宁府，去印证这件事情。毕竟多次询问宁士昕的事情，亲家老爷都有些含糊其辞，他早有所怀疑，但是也一直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所以也不好动问。这下子总算所有的疑团都解开了，怪不得好多该宁士昕出面的事情都有宁家长子出面呢，原来是根本就不在家呀，搞出这样子的事情来，真是可恶之极呀。欧阳父子窝了一肚子的火，但是毕竟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所以他们一路忍着，准备见了面再向宁老爷发难。
到得宁府，在下人面前欧阳老爷和宁老爷寒暄之后，欧阳老爷请宁老爷挥退左右后，脸就沉了下来，看到欧阳老爷的脸色，宁老爷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坏了……
“亲家，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觉得你的儿子是人中翘楚，才把我心爱的女儿许配给你儿子，没想到，你就是这么耍着我们玩儿的！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请问亲家，你的昕儿现在在哪里？！我不想听你的什么含糊其辞的借口，如果还是条汉子，还顾念一下多年的交情，请说实话！”欧阳老爷来了个单刀直入。
“亲家，你先喝口茶，先别上火。我的那个不孝子，他确实是很不孝，他，他……他离家出走了……”不想说也得说，因为看欧阳老爷的神情，估计再隐瞒下去也是不太可能。
“亲家，说话不要说一半，他不是一个人走的吧，好像还有你的内侄女吧，那位将来的庆阳王府的小王妃。我说的对吧？”欧阳老爷看着宁老爷吞吞吐吐的样子，很是生气，干脆全部点明。
“这……，是我教子无方，是我教子无方啊……，家门出此逆子，实在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面对欧阳老爷的质问，宁老爷很是无奈：“欧阳兄，我那个逆子实在是配不上令千金呀，这门婚事就……”后面的话，宁老爷觉得实在没脸说下去。
“呵呵……，退婚，那是肯定的！只是我这边好说，庆阳王府的面子可就……”欧阳老爷恨恨地说：“这是你们的定礼，还给你！我欧阳家的小姐，聪明美貌，多才多艺，多少人想娶还娶不到呢，你儿子居然还跟别的女人私奔！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了！儿子，我们走，明天就告诉亲朋，说我们家宝贝儿要自己选夫婿！”欧阳老爷发泄够了，仍然有些愤愤地带着儿子走了，留下一脸苦恼的宁老爷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该来的还是来了……
晚上，宁士昕睡前，感觉到一阵子心慌，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怕媚儿担心，极力掩饰，媚儿不疑有它，便在宁士昕的安抚下睡了。宁士昕怎么也睡不着，搂着媚儿，看着媚儿娇媚的睡颜，心里默默地说：老天呐，感谢您把媚儿赐给我，可是我能拥有她多久呢？现在的我好幸福呀，可是这份偷来的幸福，又能维持多久呢？父亲，母亲，您不孝的儿子给您们添麻烦了，儿子这辈子恐怕没办法报答二老的养育之恩了，来世就让我再做您们的儿子，来世儿子一定好好听您二老的话，听您二老的安排，还我这一世的罪孽吧。老天呐，所有的罪责都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
夜，掩盖了宁士昕的心慌，也淹没了宁士昕的祈祷。宁府里的愁云惨淡也弥漫在宁家二老及宁士琦的身上，宁士琦在父母面前直挺挺地跪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已经辨认不出本来的面目了，顺着嘴角流淌的血证明着他是活人。
宁夫人看着长子，颤抖着手，再也打不下去了，她看着自己也已经肿起来的手，说：“琦儿，你是想让我们都陪你一起死，是不是？你看看，现在的局面，你的父亲已经被欧阳老爷羞辱过了，这都不要紧，只是剩下来的众人耻笑以及庆阳王府的那边，你说说该怎么办？我求你，我做母亲的求你，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好不好？我给你跪下，我给你跪下……”宁夫人哭着就要给宁士琦跪下。
宁士琦赶紧跪过去抱着母亲要弯下去的腿，哭道：“母亲大人，求您别这样，求您别这样……，您生气，儿子传家法来，您打儿子一顿，好不好？您别这样，儿子担不起呀……，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在一起呢？他们互相喜欢彼此呀，如果拆散他们，不是要他们的命吗？即使他们不寻死，可是他们的心死了，与人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呀……”宁士琦哭着问母亲，问苍天，爱一个人，难道有错吗？
“儿子呀，很多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呀……”宁老爷看着混乱的局面，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儿子呀，人活着，不能只认自己的性子呀，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很多时候都是由不得自己的呀。我跟你母亲，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找不到他们你说我该怎么跟人家交待呀……，现在欧阳家已经退婚了，可是庆阳王府那边呢？这是一件多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呀，你让庆阳王府也跟着一起丢人吗？庆阳王府丢得起这个人吗？儿子呀，你说如果是你，该怎么办？怎么办？……”宁老爷老泪纵横。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透风的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