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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家庭纠纷 ...
意大利米兰彭格列总部
时间:十年后
沢田纲吉的卧室,目前的状态是3天一爆破5天一倒塌,7天没动静就要怀疑是否迷路的幸运女神刚刚造访抑或更接近现实地考虑云之守护者外出旅游乐不思蜀的可能性。(可能性约为0.026%)
问题是纲吉的私人财产远不及云守的多,这一事实就算在纲吉当上了首领之后的十年也一直无法改变。然而修理费的承担着默认是房间主人,所以每当纲吉垂头丧气看着掌握工资收发大权的REBORN清点账单然后月末的薪水袋变薄时,宿命感就油然而生。
据风太的权威统计,彭格列个人资产持有量排行榜中一直死皮赖脸占据三甲的一席之地的,就是云雀姓的某恐怖分子。实际上光靠彭格列那一点少得可怜的工资够不够(他的)饭钱都是个问题,所以天知道他除了担任守护者外还控制了多少企业渗透了多少势力。
所谓人类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而这种劣根性的集中体现就是云雀恭弥。
不过他从不承担任何修理费。
这是纲吉最为深恶痛绝的一点。
***
“云雀恭弥你给我去死啊!”家庭教师经过大空房间的房门前是毫不意外听见年轻首领(常规来说是每日不少于一次的)情绪失控的吼叫。然后房间里似乎有谁怒不可遏打中了什么牵连一大堆物体噼里啪啦倒下来。
当然对此类事件司空见惯的REBORN只是对门口的方向喊一句『阿纲你要砸就挑便宜的砸不要弄坏古董,云雀你不要弄倒西边那堵墙不然基地会塌下半边。』诸如此类轻描淡写的语气足以体现每次家暴发生是情况的无比惨烈。
然而REBORN忽略了其实早在三个月或者更早之前大空的房间已经不存在使用时间超过2天的物品这一事实。
***
不过REBORN也只是预想在房里开始闹脾气的两人会持续制造噪音直至房间超过承受极限。然而自己作完例行的劝告后门被猛力打开,紧接着表情复杂的首领大人就低着头冲了出来,末了摔门的动作还特别的一气呵成。紧接着门板另一边有人用力捶打,
“沢田纲吉你快点给我把门打开!”将急躁和慌张加诸于拳头的力度。连门框都出现变形的迹象。
当然纲吉对此充耳不闻,低头飞奔的中途被闻声而至的岚之守护者抓住肩膀大声质问,“十代目你怎么了难道云雀那家伙想对你用强的?!”紧张兮兮的同时把对方摇得七荤八素。
于是纲吉又惊愕有窘迫抬头和岚守对视2秒,嘴唇抖动有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狠狠甩出一句『你别管』又挣脱开来目的不明地泪奔。
于是狱寺隼人在目送对方离去之后,和往日一样稍显神经质地失意体前屈并开始快速说着『十代目的眼神好痛苦太可怜了云雀恭弥你这个混帐我饶不了你啊混帐…』一旁的REBORN补充道『狱寺你这句台词已经说了十年了。』
然后大空的房门终于连着门锁带飞门框一并摔在走廊另一边的墙上。杀气腾腾踩着墙灰和木屑跑出来的云雀,发现纲吉已经跑出50弥并刚刚吞了两颗死气丸准备用飞的。无须质疑首领大人在这十年里除了把手套当武器还经常把它用作逃生用喷射器。
两人开始在基地进行你追我逃的激烈竞赛。
黑衣教师看看在这次事故中唯一遭到破坏的门,沉吟:
“难道云雀开了那么多次都没有留意这门要用拉的么?”
***
那个…虽然可能大家看来27的逃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原因在后面(接近结尾)会说,到时候就知道啦…不过还是会莫名其妙…
理论上来说纲吉的飞行速度比跑步速度快不止一倍,然而碍于基地的结构只能左绕右绕,与云雀恭弥见墙拆墙临时打通捷径的行进速度算是互相持平。由始至终保持50米左右距离。
出了基地为了不惊死路人开始用跑的,但体能绝对不及对方的纲吉发现两人的距离正在快速缩短。无奈之下截了一辆出租车。
打开了车门无聊地想起前两天看过的肥皂剧,这种情况下的女主角通常会毫无悬念地对男主角撂狠话,譬如他自己现在转过头横眉竖眼对着云守吼的:“云雀恭弥我跟你已经完啦!我要回去跟京子过!”
坐进去,关门。催促司机快点开。
做这行超过十五年的司机叔叔清楚知道顾客一上来就丢一句『给我往前开』无非三种可能,一是逃婚二是逃债三是逃命。但上车的少年(青年?)刚刚吼的是自己不懂的语言所以无法辨别,然而还是本着敬业精神踩尽油门准备呼啸而去,从后视镜看到刚刚追赶着自己客人的黑发男子迅速上了另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着纲吉脸色阴沉地一言不发,暂时也不敢问对方的目的地。
实际上纲吉刚刚撂完狠话就开始后悔了。硬着头皮跳上出租车时的唯一想法居然是我竟然和肥皂剧里演的一样用出租车来逃避现实,我一直以为那些狗血剧情只能是高于生活没想到还源于生活。比较严重的是恭弥居然也按那些普遍性剧本坐另一辆出租车追过来了。为什么意大利的司机职业情操就那么高尚对顾客的需求从来不闻不问啊,明明一看他凶神恶煞就明白他动机不纯…
电视接着是怎么演的,女主等男主追上来然后狠甩他一巴掌,男主呆立几秒配合抒情BGM用拥抱征服女主吗?问题是肥皂剧里的男主可以说爱是有力武器,但是恭弥的有力武器就真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有力』『武器』啊。等他追上来大概我还没动手他就先给我来那么一下然后顺利征服我的生命吧。我不想为我的人生打上血淋淋的the end 啊啊啊…
司机叔叔默默不语看着纲吉用『神啊救救我吧』的表情将自己长度刚过肩的褐色长发揉到惨不忍睹。
其实有时候中年大叔的好奇心是可以与接近更年期的妇女相提并论,并且令人欣慰的是这种罕见的八卦产生的源头通常建立于助人为乐的正义感而不是为了增加一项饭后谈资。
所以当迈入不惑之年的司机先生用他包含担心与热心的厚实嗓音问一句:“孩子你还好吧?”就势如破竹地攻入了纲吉的心理防线。
“没…没什么谢谢。”真是人间处处有温情。
“在后面追着的是什么人啊,看上去比较危险。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但不要涉足太危险的事情比较好。”步入中年有一大弊端就是容易切换成说教模式,但在一辈子除了母亲外没被任何人正常地(重音)关心过的纲吉看来,这个言行举止都无比慈眉善目的出租车司机只能使自己联想到的中外驰名的KFC老爷爷——
意思就是像面对着孙子的祖父一样,就算胡子被揪下来也只会笑呵呵粘回去的类型。
于是纲吉就几乎泪流满面开始将真相托出:“那个不是什么危险分子…其实说是也没错…”
“你该不会借了高利贷没还然后被盯上了吧。”正常联想。
“不是!他是呃…我和他都结婚两年了…”扭捏。又带有中年妇女买完菜发现别的市场便宜两毛的悔恨。
“哦弄得像好莱坞动作片原来是小两口吵架。”熟练地用过夸张的修辞手法司机先生笑得一脸舒心夹杂放松。纲吉推测他多半想起了自己家那半大的小鬼头或是脾气不太好的娇妻。
自己脸涨红准备开始反驳,酝酿好情绪口刚张开音量不小的手机铃音就吓自己一跳,掏出来看下来电显示心情愉快指数瞬间跌得像近期股市曲线。
“云雀恭弥你有话快说。”不由自主地语气恶劣。
耳边传过来稍有失真但语调绝对冰冷的声音:“我命令你3秒之内停车然后乖乖跟我回去,不然后果你要自负,草食动物。”
说实话沢田纲吉在并盛帝王的阴影下从最纯洁无垢的时期一直生活到现在,依然无法习惯对方的恶劣性格及管理方式(?),对被其奴役的灰暗岁月也是心有余悸。所以他承认时隔多日再被他那么一威胁还是有点五雷轰顶,一度产生委曲求全的软弱想法。
问题是自己屋也拆了人也打了家也离了车也上了,此时此刻缴械投降无疑是自己剥下已经所剩无几的脸面。
所以只能对着手机宁死不屈:“搞…搞屁啊你以为老子是橡皮泥捏什么是什么,现在是你先错还是我错麻烦你搞清楚。不爽我,不爽我有种回去拆了彭格列!”
…恭弥你要知道我这是气话你不要昏了头真的去做啊,彭格列你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啊。一边骂一边祷告。
令人绝望的是云雀恭弥连切断电话都那么咬牙切齿。
后怕地收起手机,万念俱灰却发现司机开始双眼放光。
我…我刚才是说日文没错吧为什么好像触动了他什么机关…
“那个我…”想辩解什么。
“孩子你不用说我什么都明白。不负责任又自以为是的男人太迁就他对他没好处,一定要态度强硬。他就是死缠你不放有不肯认错对吧,没关系我帮你甩掉他!”
虽然你起共鸣的地方有些奇怪不过司机先生你真是善解人意…等等你最后一句再说一遍?
“你就放一万个心。”对沢田纲吉比出大拇指,“我以前的业余爱好就是赛车。”住龄35年,驾龄15年的司机大叔自信十足地撩下稀疏的刘海。
“我…你…”
除了缺少谓语的病句外纲吉连糟都吐不出来。司机叔叔你确定要甩掉那个开车时像在看《头文字D》真人show,就连意大利的下水道结构都想对自己肠子的走向一样清楚无比的云雀恭弥…吗。
可惜司机先生不是自己的家庭教师,没有作弊般的读心能力所以无视纲吉内心的呐喊。
上文也已经提过,在沢田纲吉身后穷追不舍的,是开车像在看《头文字D》真人show,就连意大利的下水道结构都像对自己肠子的走向一样清楚比自己更像地头蛇的云雀恭弥。
罗嗦地有叙述一遍不仅是为了凸显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有多么的神通广大,而是这位神通广大的守护者,今天又多么的遇人不淑。
有幸为他服务的那位出租车司机,是考证半年上岗3周超速闯红灯酒后驾驶等不良记录全部为零的中规中矩彻头彻尾的菜鸟一只。
被命令『跟紧前面那辆车』同时注意到黑发的东方青年射向自己无比生动的『跟丢了你丫就葬了』的骇人表情。
行车安全至上的年轻司机心情并不比遭遇蝗灾的农民伯伯要缓和,车速超过130码时更是面如死灰。
默想着要不跟这位客人说『先生请饶命吧我去年才娶的老婆女儿才一个月大房贷没还清老母也要个人来照顾啊你就姑且放过我吧。』来博取同情,然而工作期间走神可能真的会遭天谴。比如说眼前那辆出租车毫无前兆开始加速,又比如说自己紧张过度下意识想踩油门却误踩了旁边的刹车。
“——”
很有灾难效果的噪音过后路面磨出两道焦黑的痕迹,伴随一连串来自后方的车辆碰撞声刹车声喇叭声及咒骂声。车后座唯一的乘客因惯性而失衡用力撞上了前面的座位。
意识到自己的失手铸下大错的司机,手开始抖得像噪音的音波波形。他几乎不用扭头都能确认坏脾气的乘客是怎么拿起他形状奇异的武器准备帮自己的天灵盖开个洞,而且表情狰狞得像是集体涮羊肉时只能夹到生姜的饿鬼。
不过事实是云雀恭弥在前进速度为零的车内目送沢田纲吉(所乘的车)敏捷地拐入某小巷后消失在视野范围内之后居然只是意外冷静地揉揉额头撞红了的部位,静默两秒就打开了车门。
脚跨出去之前还转头甩给自己一句『还好跑掉的不是你的老婆。』糅合了愠怒与嘲讽的微笑传达出的却只有可怕的印象。
心脏经历完浩劫还未恢复,身后响起一连串不耐烦的喇叭声才想起自己停在了车水马龙的路中央,而且刚才那位客人临走时没给钱。
***
原本紧跟其后灵车一般可怕的存在似乎已经被甩远,纲吉提出可以停下了。
在车门外无比感激地对司机先生鞠一躬,对方摆着手说不用这么夸张啦。
不会不会,司机先生你知道吗从恭弥手上逃出来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达到却从来达不到的目标。
想着这么善良的人不能让他做白工的沢田纲吉把手伸向口袋,眼尖的司机叔叔见状立即摇上车窗喊了句『钱不用收了助人为乐嘛,孩子你不需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一定要得到幸福啊哈哈哈』,车屁股喷出少量白烟传奇性的出租车司机便绝尘而去。
人是不可能吊死在两棵树上的司机先生你知道吗…
面带微笑吐完糟然后想着是要在哪个旅馆住一天还是直接买机票回日本。
…
手僵硬地定在口袋上,在街道旁僵硬地伫立着的彭格列十代首领目光僵硬地望向前方并保持僵硬微笑。
——我居然忘了带钱包我他妈居然忘了带钱包。
难得一遇的爆粗口对象居然是自己。
现在要怎么办我还想买张回日本的机票去探望下京子的现在身无分文难道像三流言情剧那样扮演(饥寒交迫的)翘家少年等待(爱心泛滥还漂亮到像在发光的)富家少女/年把我捡回家吗?
不过想想自己也二十多岁了,就算真在路边可怜兮兮地躺着也只会被人认为是刚被炒鱿鱼又被女朋友甩跑去酒吧浇愁结果宿醉未醒的落魄青年吧。
僵硬地右转头九十度试着搜索是否存在接济无家青年的善良收容所未果,却意外地看见拐弯处有一间占地面积不大的小店专出售ACG相关产品。想起以前并盛那边也有类似的店,因为这类店铺的门一般透明得几乎等同于没有门,里面各类货品从外面就看得清清楚楚,加之颇有经济头脑的店主一般会在橱窗张贴畅销游戏或ACG杂志的海报或者播放宣传片,也经常摆上穷人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最新掌机机型。于是从学生时代到现在纲吉都将如此有声有色的店视作天堂。
这会儿他看到一个眼镜小鬼和当年的自己一样被无情地拒于天堂门外,所以只能用平安夜贴着人家玻璃看烧鹅的可怜小女孩的深情贴着展柜看某款GAL GAME干流口水。
喂人家上面写明是18N的你看个鬼啊。
吐糟完毕准备离开视线,然而注意到对方那极具特色的眼镜,极具特色的相貌,以及极具特色(居然平时也不换下来)的疑似白色宇航服之后。沢田纲吉才诧异地发现,他,居然,是个,可以依靠的,熟人!
以上铿锵有力的断句我相信足以表达彭格列首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复杂情怀。
对着宣传片移不开视线的入江正一,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于是回头正想打声招呼:“啊你不是彭格列的首…”然而看到来人一付『你不必说你什么都不必说』的表情就什么都噎在了喉咙里。飞速奔至面前的纲吉已经激动之情无以言表般执起他的手,眼神与语气都变得情深款款:
“入…入江正一,那个游戏我回去送你一箱,请你让我在你们那边住一晚吧。”
当云守杀气腾腾将会议室的门踢开走进客厅就等于向众人宣示首领大人没被追回来这一事实。
“喂云雀门是用手开的不是用脚踢的。”顺口警告一句的REBORN看见对方凶神恶煞瞪过来一眼又移走视线。
“我早知道阿纲不适合和你一起,也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忽略了我这么优秀的,而选了你这个..啧啧…”六道骸发表幸灾乐祸的言论,为的只是看看云雀恭弥一言不发地杀气上升。
风太很不适时地掏出排名簿(风太我没有忘记你哈哈哈…),“『接下来会发生的后果排名』。两人因骸先生的火上浇油而剑拔弩张的后果排第三;云雀先生因骸先生的煽风点火而暴走的后果排第二;两人开始针锋相对地唇枪舌战但REBORN先生适时制止的后果排第一。”
在座众人满脸黑线的听完,山本武凑过来看看排行簿的封面:“风太你确定你拿着的不是成语词典么?”
而另一边针锋相对地唇枪舌战的云与雾:
“那是因为纲吉对变态没兴趣。”云雀恭弥神色阴郁和墙角的蘑菇如出一辙。
“难道阿纲会对战斗狂感兴趣么?”优雅微笑的六道骸手持武器的姿势也同样优雅。
未等云雀作出进一步进攻黑衣家庭教师已经向天鸣放两枪以示警告,顺手打坏了价值真的不菲的水晶吊灯。
“你们两个给我闭上嘴。”熟练地制止了可能即将开始的拆屋行动。
“云雀我知道你和阿纲的矛盾比你跟其他所有人的矛盾都多,并且你们的感情是属于典型的越打越好。所以你们平时像恐(空格)怖(空格)分子在基地到处玩爆破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阿纲要翘家我记得除了你帮他那次之外其他的他连门口都没迈出就被你提回来了吧。”
“那么这次为什么他就逃得那么顺利,是你失职吗?”
云雀恭弥没有说话表示极不情愿的承认。
“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处理?没可能在大街上把阿纲挖出来,和平常一样打一场之后又粘得像蟑螂和蟑螂贴一样若无其事走回来,把街上弄得像核爆现场留给我们去收拾吧。”REBORN所拥有的技能之一是,骂人或者说成是教训人时句句有理连云雀恭弥也反驳不能。
“这次阿纲闹别扭的理由是什么。”
所谓解决问题要从根源下手,深谙这一道理的REBORN开始着手寻找根源。“我记得上两个星期是因为阿纲发现云豆不小心被你关在抽屉里三天弄得奄奄一息吧。这次呢,把『瓜』关在了保险柜里吗?”
逼视着云守的目光严厉得好像想在对方脸上烧个洞,“云雀你不要不说话,我不想对你用读心术。”不过谁都无法知道他刚才到底用没用读心术。
气氛刹那沉静,云雀恭弥别过视线。似乎是内心一阵激烈异常的天人交战后脸上闪过一连串微妙有复杂的情绪变化,绞起眉终于开了口:
“事先声明你们可能会觉得这个理由相当可笑。”
然后语气奇妙地道出了实情。
***
【大概是经历了生不如死(对象不明)的5分钟后】
“诶呀…云雀君我想我突然能体会你的心情了…”突然从称谓上套近乎的山本武开始感慨万千,“这个是许多夫妻都在所难免的矛盾诶。”
“难道说上两个星期你那个房间被炸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世川了平话音刚落开始若有所指地向狱寺隼人的方向瞟,马上激起对方一阵配合跳脚动作的反驳。
“喂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我那次不小心把山本武的房间炸了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我在检查火药有没有受潮的时候不小心在上面掉了一些烟灰啦…”以及更后面一连串『我知道我在检查火药还抽烟是有点白痴,不就是因为被那混蛋灌了酒思维有些混乱嘛』等等的辩解就没有人注意听了。
一直神色诡异将云雀的解释听完的雾守刚想开始惯例的冷嘲热讽却被云雀有技巧地打住:“六道骸如果你想说风凉话就用胶布封上你的嘴。”于是只能甩动武器变主动为被动地嚷嚷『有种你就试试看啊』诸如此类的。
作为伟大的彭格列首领的专属家庭教师,除了暴力这一明显特征外,无容置疑是可以打上『睿智』这一标签的。
于是睿智如REBORN,在粗略听完那个绝对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根本原因,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出了解决方法。
“云雀你以前把阿纲抓回来用的都是强硬手段吧,因为这次情况特殊,所以要改变下作战方针。这次只能你一个人行动,而且要用更有策略性的手段。”
REBORN稍停顿两秒,闪着智慧火花的眼睛望向云守,角度是若果架上眼睛就铁定反光的微妙。
“如果你不懂什么是策略性手段,就去地摊那里买几本封面粉色的小说,或者找找阿纲堆在床底下的私藏好好研究。”
这内容无论从那个角度去想似乎都只能归入『馊主意』的范畴。
沢田纲吉一走进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基地就感慨万千,啧啧,人家基地那叫一个祥和,那叫一个平静,那叫一个安稳【注:所谓的安稳,就是走着走着墙不会裂地不会塌人不会死】人家吃饭时是不会再饭桌下欲置对方于死地的,人家碰面都是彬彬有礼而不是用武器打招呼的,人家…
这和别家孩子都比自家壮,外国月亮都比自国亮是一个道理。
走在自己右手边言行举止都像个导游的白兰偷偷观察着自己大概羡慕与挫败兼备的纠结五官,有露出弧度无懈可击的笑容:“我们的基地怎么样?”
“嗯,很好。”所谓对比产生美嘛。如果你们的制服不是与宇航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有雪白雪白反光到扎眼的话,我想是接近完美的。…好啦我知道你是面瘫了不要再用那副一成不变的表情对着我了。
“是吗…我倒觉得我和部下的隔阂不浅咧,也不像你和守护者相处得那么融洽。”纲吉几乎因为对方因白色宇航服而攻击力加倍的圣光微笑而把持不住用手去遮挡眼睛,但对方的言论依旧刺激得自己嘴角抽搐。
按你的说法我想就算世界大战也只能是两小孩打架的等级。那群变态是只要你对他们慈眉善目他们就只会把你当成食物玩物装饰物吉祥物草食动物,所以白兰君你到底只是纯粹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呢,还是处于炫耀心理在贬作褒用呢。(咬牙切齿)
不知足的白兰君依旧对出完美笑容把脸凑近,“纲吉君你今天是想睡又空旷又无聊的单人客房呢,抑或是睡一点也不无聊的我的房间呢?”
白兰你如果不想被恭弥杀死的话,失礼的话就不好说得那么直白。还有请你把脸移开点是想我帮你数数鼻子上的黑头吗,不准故意弯下腰突显你的身高优势。你的问题简直像苦瓜炒牛肉不要苦瓜那么多余,我好歹结婚两年了结婚戒指还戴着咧你看。
“把大空指环当成结婚戒指彭格列还真寒酸。”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是我的话结婚戒指肯定不少于一打让你天天换着戴。私有财产接近0的纲吉被对方家族首领典型的暴发户语气深深刺痛了自尊心。
白兰你不知道真正有钱的人都家财不外露么?你看恭弥天天闯祸也没见他豪爽地甩给受害者(例如我)一张巨额支票说不用找了。
——聊以自慰地吐糟的纲吉
(于是大家把无爱的大半个夜晚跳过吧)
一睡眠不足就习惯性暴走的云雀恭弥居然在凌晨5点不到的时刻顶着黑眼圈心情极差地对各个家族开始电话轰炸。统一是一向效果奇佳的威胁性口吻。
手下在意大利各个街巷,酒馆旅店搜索一夜未果,加上云雀发现沢田纲吉并没有带钱包,REBORN也推测纲吉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不能逃到太远(例如会日本娘家),很大几率潜藏在某个多管闲事的家族。
于是当电话炸()弹传到密鲁菲奥雷家族时已经接近早上八点,白兰和纲吉已经洗漱完毕并准备享用早餐。六吊花等等的一干成员不知道为什么通通被调开,至于入江正一,自从昨晚他把在自己房间前没话找话死皮赖脸不肯走的白兰敲昏拖走后就销声匿迹,白兰的解释是他昨晚闪到腰需要在房间静养。
高调的方型长桌其实和自家饭厅那张是同款,但因为偌大的饭厅现在只有自己以及那个一脸狐狸笑的面瘫,加之密鲁菲奥雷家族并没有彭哥列先打仗后吃饭这种变态的不成文规定。于是纲吉对这个从摆设到装潢都不算太出挑的饭厅印象里就只剩下了『人间天堂』一类的高度评价。
白兰君要不我跟你换吧我呆这边你去那边,我敢以人格担保到那边一个月之内你这张天下太平的脸就会变成我这张神经衰弱的脸。
纲吉看见对方动作优雅地拿起了刀叉于是也停止了若有所思,但伸手去拿番茄酱的时候还是煞风景地想起了之前在基地餐桌上曾经发生过的拿酒瓶当成大杀伤性武器的紧急事件。
就在纲吉稍微倾侧那闪闪发亮的器皿(那层银八成是镀的)准备将调味料倒在自己那份早餐上时,堪称震撼的手机铃音就毫无前兆开始鬼叫。
白兰转头对纲吉笑笑就掏出手机,虽然表情和平时没有太大区别但大概是要对方别太介意。
于是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我是…”
“我既然打你手机就当然知道你是谁。”那一头音质清冷的声音非常明确地宣告了自己的身份。
“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吗?”别有深意向纲吉瞥一眼,对方如同受惊的小动物开始往座位里面缩,于是灿烂微笑,“你会找我还真是稀奇。”愉悦的情绪清楚地传达给听筒那边的人。
“废话少说。”对方语气依旧秉承了一贯的恶劣,“沢田纲吉是不是在你那边,如果敢装傻就杀无赦。”
白兰的笑意更深刻了一些,虽然打电话完全没有展示动作表情的必要但还是声情并茂地如实回答,“对啊,阿纲正坐在我旁边准备吃早餐。”
被提及的那方正打算战战兢兢将切下的火腿送入口中,听见对方的通话内容立即反应激烈,手忙脚乱了一阵子举着银餐刀的右手动作凌乱地在空中挥来挥去,比划一阵大概表达出『白兰你居然出卖我』的大意,最后用刀在脖子上一抹的动作则是再明确不过的『我杀了你』。
纲吉你跟云雀恭弥说的相比威胁程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呢。性命堪忧的那位因自身的习惯性表情所以完全没有憋笑的必要。正准备对着手机补充几句或客套一阵,却发现云雀已经切断了通话。
假装无奈地收起手机,状似好心提醒:“云雀应该打算赶来。”
沢田纲吉已经将早餐全部塞入口中并一跃而起,口齿不清地嘟哝“白兰你快借我钱我要逃回日本等一下就出发不对还是马上走吧从大门走不安全这是好像只是二楼而已吧…”动作神速一只脚跨出阳台栏杆,吃力咽下食物准备向热情收留自己一晚的密鲁菲奥雷首领告别,可惜『再见』的『再』字都还未出口已经哽在喉头。
——在阳台下面的,云之守护者在下面似乎事不关己地盯死自己,悠闲又饶有兴致的神情却只能让纲吉联想到『被咬杀』这一悲惨结局。与现行犯A对视五秒后,警察B转身绕向大门的方向。
我,我现在跳下去然后把番茄酱淋到头上装死恭弥他会原谅我么?
急中生出来的未必是智。
纲吉这辈子做事情从来就没有试过这么的雷厉风行,飞奔回餐桌前夺下番茄酱的动作行云流水得像是云雀恭弥在杀人。准备将瓶中的流质倾倒在头上然后奔回阳台上表演行为艺术试图挽回局面。只听此时白兰惊疑地问一声:“阿纲你拿芥末酱要干什么?”
…娘的你弄个煎蛋+火腿的经典搭配干嘛没事做把芥末酱也摆上桌,而且每个瓶子的透明度全部为零又没有标签鬼才分得清。【不要问我为什么白兰会分得清】
就在纲吉的内心声嘶力竭吐着带脏话的糟时饭厅的门终于无比宿命地被某人所推开。来者的出场方式绝对朴实无华,但鉴于本身的气场强大所以依旧魄力十足得让纲吉打冷战。
“你以为我会给时间让你逃吗,沢田纲吉。”云雀恭弥的冷笑中带着戏谑的优雅。
恭弥我还在想为什么最近你变得越来越变态,骸变得越来越凶残。敢情你们是在互相传染啊。
一成不变的压迫感继续散发,但黑衣的身影并未走近。
“哟云雀君你的动作很快嘛。”白兰的笑容很明显有些扭曲。
而云守的表情则是毫不掩饰的不屑,“我不会蠢到专程打电话通知草食动物撤离。”
所以恭弥你就不辞劳苦在各个家族间奔波到现在吗…纲吉有一瞬间想摆出被感动到的表情。
其实在遇见云雀恭弥之前,沢田纲吉都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就连一句简单的讽刺都能掷地有声得吓死普通人,就算闭上嘴抱着手臂这样明显闲着无事干的动作都能气势强大得像张开了AT力场。
“你知不知道你逃走了之后我找你找了多久,而且一天都没有休息好。”这种话换成别人大概就会习惯性地添上撒娇的恶心语气,但偏偏云雀恭弥的口吻就是淡然得令人心寒,更偏向于被闯红灯的摩托擦破层皮的过路行人,指着那个小的可笑的伤口但向人索赔的时候却是手捏铁证的言之凿凿。
于是在云雀恭弥用他就算有了黑眼圈还是锐利得像什么似的眼神盯死纲吉的时候,被人视奸的那方开始窘迫得像开校会时被吹歪了假发却毫不知觉的校长。
“那么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呢?”得饶人处且饶人从来都不会是云雀恭弥的原则。
因为一些现在想来真的挺蠢的理由翘家,夜不归宿,出走时间未达到让人忧心的长度就被抓回。以上三点足以构成一个完美的借口让云雀将自己手中的芥末酱全部甩到自己身上然后当成三文鱼刺身啃光,或者更为直接地把自己打得像芥末酱一样烂成一摊。
对方明显把自己的沉默看作拒绝,“难道你觉得你那个理由就那么理直气壮所以值得跟我闹?仅仅是因为…”
“打住!不准说!”咆哮。
恭弥难道你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么,你要我负荆请罪我就乖乖跟你回去被REBORN杀;你要我一天三次和你在训练场单挑或者找人群殴那我就死而后已奉陪直到你肌肉酸痛;我回去买一堆跑车给你天天换着人工报废;或者在基地后院盖个豆腐渣工程让你拆楼拆到爽;你想把基地旁边的那排樱花树全部拔了换成别的我也会力排众议尽量满足,总之你要求什么都好不要把这么丢脸的理由讲出来…
因为男方忘了结婚纪念日女方(?)就气得离家出走什么的。
可幸的是虽然智商颇高但情商绝对偏低的云守无法揣测出自家首领的咆哮仅因为他的难为情,但也明白在别人基地的餐桌旁边处理家事并不好玩,终于没把理由说出来。
“你还在生气?”语气缓和下来就有了些试探的意味。
纲吉条件反射地把头摇得像啃了药的堕落青少年。恭弥你不用管什么结婚纪念日了,虽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就算没结婚之前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好像都要做好了随时进棺材的准备。
想当然尔,情商偏低的云雀恭弥很容易地把对方的举动理解成了赌气。
于是不擅长怀柔政策的云雀显得有些苦恼。
——策略性手段,那是啥。
“我帮你付这次房间的修理费怎么样。”
“…咦?”受宠若惊的纲吉明显地表达出诧异。对方口气的明显放软于是被小小地激起任性因子。默不作声留意对方的反应,丝毫没有考虑过可能会发生的被对方杀死的可怕后果。
“下个月公假去旅游可以了吗?”进一步提升赔礼的分量。
沉默以对。
“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终于被激起了怒意。
所谓凡事不过三,沢田纲吉看过的所有换汤不换药的肥皂剧中这是绝对不变的真理。例如说对善良媳妇恶言相向的婆婆,挑刺挑到第三根就会惹来媳妇的顶撞然后顺理成章捂住胸口一脸义愤填膺等着自己儿子对其媳妇的数落。又例如哦耍小性子而有点得寸进尺的女主角,沉默良久的看似嗔怪实为期待后,被不解风情的男主角又气又无奈地吼上一句: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顺带一提,接下来的剧情发展部分备选答案是『女主角带着哭腔地甩了男主角一巴掌。』
沢田纲吉很坚强,他没有哭,然而这不是重点。就算他的主观意识中确确实实听到了比REBORN的枪声更摧残心脏的『啪——』一声之后也会变得欲哭无泪,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居然真的甩了云雀恭弥一巴掌。
“云雀前辈…我…”这个年代久远的敬称在沢田纲吉搅起沉积在记忆底部的不堪往事时顺便涌出。然而就算他在这个称呼里灌注了十二万分的敬意与诚意也绝对于事无补。
和对方认识了不短不长的十年,就算最近两年是天天刀光剑影视死如归,不算这一次纲吉成功殴打到云守『面部』的情况用残障人士的手指都能数得出来。何况那次还是丧心病狂到操起拖鞋(列恩友情客串)就和拍蟑螂一样狠狠拍过去,也没有想过时候可能导致的下巴脱臼一个月的结果。
他也承认和这样一个人相处,在他不止一次摒弃了豪华的西餐拉着自己去吃汉堡时自己确实有那么一两次想把整杯可乐连冰块带液体浇在他头上;又或者在他酒后驾车连拖拉机都能开得比过山车惊悚时将他用力打醒或者直接打晕。
如果他在面对云雀恭弥的时候不是像无证小贩遇到城管一样的话。
于是沢田纲吉在看着(左脸微肿心情大概绝差的)云雀恭弥又转过了被自己打得稍微偏了过去的脸,顿时就被铺天盖地的悲怆所淹没。求救地将头向右后方拧,直至垂泫欲泣的眼神能结结实实地打在白兰脸上。然而对方面不改色作出爱莫能助的无情手势。
镇…镇定。如果现在跑到白兰身后避风头除了面子丢光还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所以在这种绝对孤立无援的紧急事态,只能,靠自己了吗?!
加油啊,我。
“恭…恭弥…不对!云雀恭弥你不要觉得自己由始至终就什么过错都没有。虽然我的做法是过分了点但你也不想想我这么做到底是因为谁。去年出差你不也是没有提前说突然就把我丢下,今年我要求你补偿难道很任性吗?”
翻旧账是唯一的对应方法。
“也不想想是谁六点钟不到就爬起来帮你做早餐,自己睡多几个小时被吵醒还心情低落想杀人;房间明明就是你打塌的却要我付钱;天天在外面惹麻烦要我帮你背锅;想吃顿牛排却要陪你吃汉堡;以前上学的时候下午要推掉所有约会陪你在接待室虚度光阴;现在还要在基地的训练场强壮体魄和心灵以免被你误杀。我活这么累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不就是因为…不就是因为…”
“不就是因为你喜欢我嘛。对吧,草食动物。”
突然扭转的气氛仿佛热水里溜进一尾冰凉的鱼,打岔和打架的技巧都相当一流的云雀恭弥,稍为那么咧嘴扯出个算是冷笑的微妙表情,就毫不客气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
此时此刻沢田纲吉已经搜刮不出任何一Happy Ending为大前提的八点档去代入角色,在被对方的其实压成薄片前任他再乐观也只能联想到在左上角要打上『PG家长指引』的深夜院线。
恭弥难道你不知道任何铺垫都不做就直接对敌人露牙齿是犯规的么。
原本预定充当救场角色的猎人一脸狐狸笑提早退场,老祖母大概八百年前就被谁吞进了肚子里,情急之下赏了野狼一巴掌的小红帽,手抖的像筛子开始追悔莫及。然后敬业如他(她?),嚅嗫着说出最后一句台词升华主题(误)。
——云雀前辈,你的牙为什么这么尖啊?
——那是为了好把你吃掉啊,草食动物。
云雀恭弥朝沢田纲吉走近了一步。沢田纲吉就无比恐慌地感到自己周身的骨骼好像被从天灵盖到双脚板很有惊悚效果地压成薄薄一片。
他明明就只有一个人而且只向我走了一步为什么我偏偏就感觉有千军万马压城而来呢。
他明明就已经弯下了身子故意与我平视但眼神偏偏就像在某个高不可攀的顶峰俯视着全世界。
他明明从身板到相貌到发型到衣着都纤细又文弱但却只是眉毛一挑就足以吓死人。
他明明就只适合一般少女漫画里面的冷面男主角来着。
就在沢田纲吉挖空心思使用着排比句来突出云雀恭弥在自己心目中的恐怖形象时,对方已经把脸凑近到纲吉在看他时需要双眼斗鸡却诚惶诚恐不敢后退,令人生气的是他居然还把自己当成透明,盯着自己的表情空茫得让人火大。
纯属为了平伏心情地深吸一口气却闻不到任何的气味,果然说长得漂亮的人有这种那种的香味都是在骗人。
好啦在这种十万火急的情况下我还管恭弥有什么气味干啥。
然后在纲吉思绪游离的时候沉默了很久的对方突然就无比诡异地笑了起来。
在沢田纲吉这种一向在ACG的领域内打滚了十几年的人都知道,无论是少年漫画少女漫画儿童漫画青年漫画甚至□□漫画,如果那种脸部表情一贯像被放到冰箱里面冻过的角色突然露出谜样的笑容,如果不是腹黑多半是神经质。
他无论哪个都不希望是。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抬头揣测着,云雀恭弥的表情似乎还是相当高兴的。好像准备把弱小的动物虐待至死之前的那种。
…
就好象播放着全部诡异的或者紧张的又或者乱入异空间一类的背景音乐的喇叭在一瞬间被切断电源。气氛的转变突兀到不得不让人怀疑画面剪辑的那个混蛋有没有双目一黑双手一软就漏过了几个重要镜头。
好吧。
现在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云雀恭弥(无比主动地)将嘴唇贴到(惊慌失措到像在跳舞的)沢田纲吉的嘴上的画面。
有某些行动是预言到的世界末日的准确日期的那人都没有办法预料的。例如说像漫画作者的拖稿期数那样的,像恋爱中的女生的复杂心情那样的,还有就是像云雀恭弥的想法那样的。
不过相比之下沢田纲吉的行动就好预料得多。例如说不知所措到手舞足蹈然后也没想到把嘴移开,然而对方的肺活量明显比自己的好。以至于几近窒息脸憋得通红也没想到用鼻子的呼吸,直到被晾在一边的白兰轻咳一声表示自己仍然存在。
于是纲吉终于如梦初醒地将对方一推,云雀恭弥向后踉跄几步就稳住身形,姿态从容将双臂环抱于胸前,“满意没有。”
当然云雀也不是意在征求意见,看见纲吉有所反应就转回身,淡淡说声:“走了。”开始迈出脚步。被召唤的那方也低着头快步跟上,轻力地扯着前头人的衣角,脸颊绯红不敢面对白烂的一脸苦笑不得。
偷偷地抬头看看对方,却分明是一脸暗爽到无法掩饰的憋笑表情,明显到不得不让人怀疑其早有预谋的可能性。
然后纲吉就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关于那个小红帽的比喻。例如说自己现在正处于某只凶神恶煞刚把自己囫囵吞下的饿狼肚子里,一点一点被湿嗒嗒的胃酸腐蚀到面目全非。
不过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外婆,你的手臂怎么这么长啊?”
“那是为了能更紧地拥抱你啊,亲爱的。”
“外婆,你的腿怎么这么长啊?”
“那是为了能追上你啊,亲爱的。”
“外婆,你的耳朵怎么这么长啊?”
“那是为了能听见你啊,亲爱的。”
“外婆,你的眼睛怎么这么大啊?”
“那是为了更清楚地看到你啊,亲爱的。”
“外婆,你的牙齿怎么这么尖啊?”
“那是为了吃掉你啊,我亲爱的,草食动物。”
说到这里,这只恶狼扑向小红帽,把她吃掉了。
——贝洛•《小红帽》
FIN
写的时候很快乐唷。这篇完全就是1827了。(爱家教爱了这么多年,挺1827的信念始终没有变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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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家庭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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