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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坑爹的江山 ...

  •   除中央官职外,地方上设郡,郡有郡守,郡守下有司马和长史等职。一般来说,武将由太尉领头,文官则以太师为首。习惯上,大家都称太师为左相,称太尉为右相。
      朝中每三年一次科考,文武皆有。头名是状元,第二名是榜眼,第三名是探花,由皇帝亲自接见并委派官职。由于凤安乃是女主当政,故而这里只有女人才可以出仕参军。
      但男人也不是说只能在家看孩子做饭,只要愿意,同样可以抛头露面。做个生意啊、开个铺子啊,打个短工啊等等,与男权社会差不多。
      当然,他们也同样面临着被权贵打压欺凌的风险。说白了,无论是男权社会还是女全社会,权力才是硬道理。
      再说说刚才死掉的太子,她叫淳于安,是个很…嗯,很不是东西的一个人!
      举凡草包无能、好大喜功、贪杯好色、脾气乖张、心狠手辣等等昏君的特点她全都有。说白了,她要是登基了,就是一女版隋炀帝。但又不见得有人家隋炀帝那个本事,只能说她命好,这一辈只她一个子嗣,硕果仅存。
      三王之乱是指先帝的三个同母异父的姐妹,平南王淳于赢、御北王淳于谅和靖边王淳于君。三个女人想推翻淳于啸的统治,瓜分凤安国,不想事情未及开始就走漏了风声。淳于啸先发制人,派遣大将军欧阳清风挂帅,骠骑大将军万俟若初攻打平南、御北二王,自己则带着一哨人马亲自攻打靖边王淳于君。
      算盘是打的好好的,可人算不如天算。这一仗竟然打了三年之久,拖的凤安举国上下一片惶惶。
      好容易打赢了,全体军民还未及喘息,国主淳于啸就被一个潜伏在暗中的刺客伺机给了一箭。被射中了手臂的淳于啸当时是没事,可没等回京就毒发了。强努着处死了三个反王,这位盛极一时的女皇就不行了。匆忙叫来太子,让她来此地取回凤凰血玉,好登基继位。
      说起血玉,原来这凤安每一任女皇都有护身的灵物,赶到淳于安这里恰巧是凤凰血玉,而淳于啸的护身灵物却是一柄摄月剑。
      似乎还真是冥冥中注定的,原本要保护淳于安的血玉落到了香玉手里,她自己则被火舌吞噬了。因为据说这种护身灵物都是认主的,简单说就是,非其主必遭反噬。故而,欧阳苏甚至怀疑真正的女主就是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女人。
      说完这些,欧阳苏又给她讲了一下宫中的情形。说起来,女皇的后宫其实也跟男皇帝家差不多,宫斗啥的一样不少,激烈程度也不相上下。
      如今后宫中,中宫皇夫早已死去多年,而太子的生父也已经去世,剩下的多为侍君,身份不显,地位偏低。换言之,此时凤安的后宫没有能制住新帝的主儿。
      正听的起劲儿,忽闻一阵云板叩击的声音。欧阳苏面色一变道:“坏了。”
      香玉忙问:“怎么了?”
      欧阳苏站起身道:“出事了,咱们快走。”说着起身飞一般地跑向通道,眨眼就来到第一座石室。
      紧随其后的朴香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在墙壁上轻轻一按,一堵墙慢慢挪开,露出了一条灯火通明的甬道。
      这、这……早知道是这样,她刚才就该拿了玉珏闪人。香玉后悔的要命,却也只得跟着他继续前行。
      不一刻,眼前就出现了一扇高大的石门。那家伙故技重施地按了一块不显眼的石头将门打开,转身道:“等会儿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即可,千万不要多说话,只管哭就是了。”
      “呃……”哭?她能哭出来吗?还是为个不相干的人。
      === ===
      门外是一处华丽的宫殿,欧阳苏整了整衣衫,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都滚的没法看了。撇撇嘴,白了香玉一眼,心道:也就是你,要换了别人,本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匆匆走出殿门,早有几个清秀侍从候在了那里,见二人出来都愣住了:太子穿着大祭司的衣裳,大祭司则满身泥土,狼狈不堪。这、这、难道……
      不怪他们会多想,只因这太子的丰功伟绩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宫里凡是有几分姿色的侍从都被她调戏遍了。如今,这位胆大包天的太子竟然连大祭司都要染指,还真是……

      欧阳苏一整面色道:“如何?”
      众人这才回过神,为首的一个忙跪下磕头哭道:“启禀太子和大祭司,陛下、陛下宾天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欧阳苏霎时便白了脸,陛下竟然已经去了。这、这,这……这也不错。这样一来,香玉的事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不怪他自私,谁叫他原本就修行不够呢。在国运和自己的命摆在一起的时候,他首先考虑的是自己。至于凤安,反正有自己看着,这个女人做不出什么乱来。
      香玉皱皱眉,心里也暗道声“好”。女皇死了,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因素就这么消失了,很好,好极了。
      左右自己现在走不了,又跟那混蛋祭司达成了协议,那就好好玩一回吧。也亏她当初见过的世面不少,面对这种场面竟然一点都不慌。一抿唇,冷声道:“带路。”
      “是。”侍从们连忙爬起身,弓着腰在侧前方带路。香玉看了欧阳苏一眼道:“走吧,祭司大人。”
      欧阳苏点点头,心里忐忑不安。万一给人发现了……那就推说不知道好了。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凤曦宫,这是女皇的寝殿。如今,殿中黑压压跪了一大片人。除了侍卫,侍从,大臣以外,还有原先女皇身边的‘妃嫔’——原谅她一个外来人口,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些涂脂抹粉的男人!
      香玉瞟一眼欧阳苏,又扫了众人一眼,这才大步走进寝殿。里侧的床上,一个身着皇袍的中年女人安然地躺在那里。榻前跪着好几个哭的‘梨花带雨’的男子,年纪最大的四十左右,最小的不过十八九岁。照香玉的推测,这些大概就是淳于啸的后宫‘美人’了。
      见她走近,一众男子顿时又哭了起来。其中,跪在第一排,装束明显高过其他人、且年纪也是最大的一个男子一边用手帕擦泪,一边哽咽道:“殿下回来了,呜呜,快看看你母皇…她、她…呜呜,陛下、陛下,您睁眼看看啊,太子回来了,您就不想再看一眼她吗?”
      他这一张嘴,其他人也跟着大哭不止。而身后那些大臣自然有样学样,殿中霎时便陷入一片哭声的海洋。
      见她发愣,身后的欧阳苏忙轻咳一声,示意她赶紧跪下。
      虽说不愿,可想想就算是演戏也要敬业。于是,朴香玉一咬牙,撩起袍子就跪倒在地。黑色大理石的地面又凉又硬,使得她的膝盖瞬间便遭受了重创。要不是一向忍得住,肯定早就歪倒在一边惨呼起来了。
      不想,她这一动竟然奇迹般使得痛哭不已的侍君们都止了悲声。
      原因无他,只因她一撩衣襟,两条光裸的大长腿明晃晃的出现在他们眼前,使得几位侍君顿时就跟被掐住脖子似的,嘎一下,没声了!
      可怜悲痛万分的侍君们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位太子了。有几个便下意识扭过头,一眼看到立在边上,虽然覆着面纱却一身狼狈的大祭司。
      “……”
      谁能知道他们此刻内心阴影有多大?自己老娘濒死垂危,身为人子不思尽快取回灵物,侍奉榻前,居然还有心思与大祭司搞七捻三……
      大祭司啊,那可是大祭司,凤安最神圣、最纯洁的人!
      这死孩子都不怕报应的吗,连他都敢染指?!
      紧握双拳,侍君们真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不孝女暴打一顿。但思及此刻场合和自己的身份也只得勉强忍住,希望先帝泉下有知,今晚就来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女!
      朴香玉却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膝行几步来至榻前。打眼一看,发现这位女皇和自己还真是有三分相像。再想想那个太子,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这女皇的亲生女儿了。
      但是,要真是女皇的种,总不能被扔到不同时空去吧?这个地方可没有她所处时代的高科技,穿越神马的根本不可能。再说了,自己与太子长的一样,跟女皇相似也在情理之中。
      “殿下,换上孝服吧。”就在她猜疑的时候,一个年纪在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子上前一步轻声提醒道。
      香玉点点头,随意地瞟了一眼紧张无比的欧阳苏,暗道一声‘没用’。嘲讽地一翘嘴角,起身跟那男子拐去偏殿更衣了。
      穿戴好后,她重新回到正殿,一步一步走龙床前。面色复杂地看着床上的女皇,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感觉。一撩袍子,重新跪倒在地,扑到床边就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满殿的人都跟着再度叩首,哭声震天般响了起来。
      其实,朴香玉根本就挤不出一滴眼泪,可又不能一点表示没有,只得趴在那儿一边干嚎着往脸上抹口水,一边在心底磨叨:
      ‘陛下啊,你女儿才死了没多久,你这么快就要去见她了吗?真是亲妈啊,就这么舍不得你姑娘啊,一天都等不了就跟去了。
      唉,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出趟任务居然还就困在这里了,那个该死的祭司非让我帮你治理国家。天知道姑娘我除了偷东西就会杀人。你说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可为了玉珏,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先说好了啊,无论怎样,你可别找我的麻烦啊。你找那大祭司去,是他的主意!
      你安心的去吧,国家,我会尽量的帮你管理的。但是,万一亡国了,只能怨你家祭司不是东西,没救活你女儿。唉,安息吧,阿、阿弥陀佛?咳咳,总之就是,助你一路顺风、啊不是,一路好走,一路好走……’
      哭毕,香玉起身以藐视的姿态看着底下的群臣,“太师、太尉何在?”
      “臣黄浦端华(上官仲)参见殿下。”两个女人从人群中爬了出来。
      香玉看了一眼,一胖一瘦挺和谐的啊。并没有叫起,她目视远方淡淡地说:“先帝大行,后事要如何办理?”
      身形消瘦的女人抢先开口道:“臣以为,先帝一生以勤俭制国,所以皇上的大丧虽要隆重却不可过于奢华,以免坏了先帝的名声。”
      香玉记得她的声音,按照之前欧阳苏交代的,这一位就是正一品的太尉,朝中人称右相的黄埔大人。
      “臣以为不妥。”左手那个胖胖的女人开口了,“殿下,先帝的后事决不能草草了事,这有违我朝仁孝治天下的祖训。先帝一生戎马,德贯古今,若是这后事办的潦草,岂不让先帝泉下寒心?再者,这也有损于殿下的盛名。”毫无意外,这一位就是左相,太师上官仲了。
      香玉皱皱眉,看向欧阳苏。实在是刚才那两句话已经将她脑海中有关古代皇帝死后的资料都掏空了,如今面对朝中最有实力的两位大佬,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选择。
      可谁知欧阳苏同样两眼一抹黑,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即便摇摇头,表示他也没法子,
      气的香玉狠狠地瞪他一眼,只得硬着头皮对那二人道:“二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但先前三王之乱已经将国库耗空,此时大办丧事多有不妥……”说到这里,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垂泪不语的一众男妃,想了半天才轻声道:“父亲、们以为如何?”喊完之后,她这个郁闷啊。想她一个自幼不知父母为何物的孤儿,竟然在遥远的异时空认了一堆爸爸,也不知她亲妈知道后会不会不远万里的赶来掐死她!
      其实,她称这些人为父亲是极其不妥的。毕竟无论从身份还是品级上讲,这些后宫男子都不配她称一声父亲。只是,香玉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匆忙间又没法询问欧阳苏,只能先含糊叫着,等回头问清楚再说。
      方才抢先说话的那位侍君此时大概已从不孝女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他摇摇头道:“我等一介男子,实在不好参与此事,殿下做主便是。但有一点,切莫委屈了你母皇。她这一生,着实不易啊……”说话间,眼泪又掉下来了。
      朴香玉点点头,仰头闭眼想了一阵道:“既如此,还是按照右相的话办吧。仪式以庄重朴素为主,该有的程序一样不能少。其他的便能减就减吧,待日后我再向先帝请罪,想必她老人家是不会怪罪我的。右相率百官负责国丧礼仪,左相大人撰写先帝祭文并主理丧事。所有政事暂时都交到我这里来,二位大人可一起协助我办理。
      另外,国丧期间,国中上下人等均要举哀,停办一切饮宴游乐以及嫁娶等事,违者按律制裁。就这样吧,都退下,我要和先帝说会儿话。”说完就转过身不再看众人。
      实在是这群人再不走她就要露馅儿了,别看她面上冷静自持,其实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不过,她这一番话倒是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尤其是左相上官仲,她的儿子是板上钉钉的太子正君,将来的皇夫。以前太子对她可算是很优厚的,事事都向着她。可如今……
      上官仲不禁暗暗皱眉,总觉得太子今天的表现和以前判若两人。难不成以前都是装的?要真是这样,以后可要小心了;
      右相也很诧异,这个原先只知走狗斗鸡的太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狐疑地看向大祭司欧阳苏……
      方才二人可是一身狼狈的从圣火殿回来的,难道这两人勾搭在一起后,大祭司给太子出主意了?还是大祭司给太子喂了什么开心窍的药了?
      不怪她瞎想,实在是凤安的大祭司早就被神化了。按照世人的理解,大祭司就是上能通天,下能彻地的神仙代言人。翻江倒海都不在话下,弄个把灵药还不是手拿把攥?
      欧阳苏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站在那里,心里不断默念: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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