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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噪音超级工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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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白鹅，秦建民没管我们藏球这事儿，谢谢你哈，还是你稳。”
“没事儿，他好骗。不过你们下回还是收敛点，我老给你们打马虎眼，秦建民早晚不信我。”陈白羽很爽朗地笑了笑，但还是没忘嘱咐楚辞一句。
“下回偷初一小孩儿的球要是被发现，估计还是得靠你骗他，他也蛮惨。”楚辞大有全赖着陈白羽兜底的意味。他接着随口问道，“下节什么课啊。”
陈白羽努力想了想，答道：“排除法，不是数学。”
“擦，我数学作业好像没交。”楚辞拍了一下脑袋，把头埋下去，在桌板里乱翻一通。
“慌啥，数学作业你哪年交过。”陈白羽嘲讽了他一下。
“也是，反正我也没做。”
物理老师进门，楚辞低声和陈白羽说：“你可以开睡了。”
“语文课睡够了，这节物理铁不睡，我写校本。”陈白羽边掏校本边说道。
“写完拿来对对。”
楚辞也把校本摊在桌上，奋笔疾书起来，偶尔抬起头看一眼物理老师的PPT，再瞟一眼陈白羽。
“你做好快啊。”他羡慕一般地感慨道。
“还行吧。下课对对，估计我算错一堆。”陈白羽头也不抬，翻了页。
学期初排座位的时候，秦建民用陈白羽隔开了几个话多的男生。楚辞与她是邻座。
他的本意是想让班长坐镇压压他们的，但他的期待显然落空了。座位表一出，楚辞就拍手称快，说他们这块儿梯形地区堪比噪音超级工厂。
确实，陈白羽放任他们不管，有时还掺和着胡闹，一度在物理课上跨越半个教室把纸飞机飞到楼下。纵然秦建民的英语课上没人闹，其他被当做软柿子捏的老师也少不了去告上一状。调来调去，楚辞口中的噪音超级工厂被大卸八块，散落到教室各角落，只剩下陈白羽和楚辞还坚守阵地。
两个人正好搭台相声，陈白羽和楚辞上课下课唠嗑就没停过。几回被老师叫起，要么是陈白羽胡诌一个疑问说在探讨，要么是楚辞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陈白羽偶尔会心存愧疚，因为有时候唠嗑爽了，却是由楚辞一个人背他们俩的锅，还被骂上一句：“别老影响人陈白羽。”
陈白羽心里过意不去，和楚辞玩笑似的说：“我每次都苟着，让你挡枪是不是不太好哇。”
楚辞却满不在意，这样说道：“你苟着蛮好的，老师那里还是信任你，有啥事儿你还能帮我盖盖。”
“你老被骂，多惨啊。”
楚辞感到莫名：“惨啥啊，他骂他的，我又不听，我无所谓的喽。”
“好吧好吧，总之以后上课还是少聊。好好听课，不然回头秦建民又要约你谈心。”见楚辞毫不介意，陈白羽也觉得没必要再多说。
“行，反正上课写写作业也蛮好。”
陈白羽有些无奈：“其实上课吧，也是可以听一下课的。
“我外面补过了，新课没啥好听的，不如直接写写题。”
陈白羽对这种观点不敢苟同，但也不想对别人的学习方式妄加评论，何况楚辞上课跟她一块儿写作业，自己白捞个对答案的，何乐而不为。
“话说回来，这节什么课啊？”上课铃第一遍响，楚辞把上节课的东西塞进桌板，问道。
“英语吧。”
“秦建民怎么又要来了——”楚辞满脸写着绝望。
“今天默词汇单。”陈白羽又给他补了一刀。
楚辞显然完全忘了这茬，一脸惊恐，接着开始不断祈祷：“今天左右互批……今天左右互批……”
“又搞？”陈白羽互批时候会给他凑到八十分，恰好是无需检查订正的底线。
“不搞也行，反正订正我也不交的。”楚辞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在桌板里摸索一通，又翻了翻书包，嘀咕着：“擦，我默写本好像没带啊。”说完向陈白羽伸出手甩着：“撕张纸撕张纸。”
“嘶啦——”
“没撕好。”陈白羽皱了皱眉，把突出来的一小块儿沿着边折了一下，撕下来。
“没事儿，我以前还用草稿纸默。”楚辞接过默写纸。
铃声第二次响起，秦建民准时走进教室。
“good morning class”
“good——morning——James——”
“都给我站起来，重说！”
“good morning James——”
“还拖！还拖！一个个精神涣散懒洋洋的像什么样子！重来！”秦建民喝道。
“他又犯什么病了。”楚辞对陈白羽
低语。
“他早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