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 我全都要》千重本

14、第 14 章

　　在众目睽睽之下，及川彻又发出了那种杀人发球，那是让人惊叹的可以自在选择球路的控球力，精细且不失威力。
　　野欲试图稳住身子，重心压低以求平稳，但在那个威力强大的发球到来之时还是被打破了平衡，没能抵消掉旋转的排球又一次反弹出去。
　　撞击在手臂上的重音，那是失败的味道，野欲的表情渐渐阴沉下来，没有人喜欢失败，野欲尤其厌恶，因为自尊心比他人来的高傲且脆弱，因为尝透了失败的苦涩不甘。
　　是的，野欲受够了夺不回来的生活，那个男人放弃了他，所以野欲也理所当然地放弃了那个男人。年幼之时被要求讨好他人的卑微，年幼之时被强加上忍让的酸楚，这些过往就像抹布一样又臭又长，野欲拒绝回想。
　　被锁定在野欲眼中的及川，他的笑容宛若嘲笑。
　　乌野的众人一直用着忧虑的目光注视着野欲，武田老师在心里念叨着，过刚者易折。
　　“呵。”野欲反笑，哪怕脊椎都被打碎了，哪怕万物皆是敌人，野欲也只会佝偻着身躯对着所有人嬉笑，绝不透露自身的脆弱。
　　及川彻做了一个登高望远的姿势，说：“别生气嘛，难得这么好看的脸蛋都变得不好看了。”
　　“不要惹麻烦。”如往常一样，只要及川彻的行为一过火，岩泉一就会给予铁拳警告。
　　野欲像及川彻之前一样单手握球，握球的那只手却又伸出食指指着对方，奇妙的反击 ，“你那个发球还算不错，那么，我收下了。”
　　日向翔阳发射闪光，“感觉好帅！”
　　菅原孝支摇头感慨，“原来被人挑衅会说这种话啊。”
　　泽村大地看着想像反派一样阴笑，却完全没有把握尺度咧嘴露出整整齐齐的两排大白牙的野欲，捂脸，“为什么我感觉好羞耻。”
　　其余人的反应按下不提，被指名道姓的及川彻新奇地看着野欲，只观看过第三局的及川彻对并没有什么出色表现的野欲印象不大，甚至因为在排球世界里拥有的罕见矮小身材的日向翔阳都比野欲要显眼一些。
　　“让我见识见识吧。”及川彻轻笑，但强压带来的风却缓缓袭来，沉重的气场从及川彻的身边一寸一寸地侵袭着空气。
　　还有一点，就差一点乌野就能在比分22-24的赛点情况下直接获得胜利。对此，几乎所有人都注视着野欲的一举一动。
　　大概会成功吧，影山心想着。他们对野欲都有着说不上来的信任感，那不是靠着为人处世一点一滴凝聚起来的，而是意气风发的第一印象。
　　“我很强。”野欲一直这么说着，离最强的距离可能是一步，可能是两步，但最有可能的是在某一场比赛的瞬息之间。
　　“喂，好好打。”影山这么说着就转回身去。
　　“最后一击可要好好给那个小白脸颜色看看。”田中也是。
　　“哈哈，发个好球啊。”泽村也是。
　　“不甘心，但现在就交给你了。”日向也是。
　　“。。。。”月岛也算是吧。
　　野欲退到底线五米之后，“强行煽情可没什么意思，热血漫的情节还是等到正式比赛再开始吧。”
　　“队友的善意可要好好接受啊。”菅原前辈你的表情有些黑请克制一点。
　　助跑是人工加上的翅膀，好的助跑才能造就好的跳跃，野欲跳得比之前更高了，双臂展开，继而扼住呼吸，合拢五指形成最小的接触面，球先是撞上野欲靠近侧腕的地方，然后随着向下击打的方向，擦过手掌，最后从指尖的地方飞出去。
　　这是最为充分的蓄力，球与地面几乎成60度的夹角飞过来。
　　一传没能救下，有两个人慌乱地去后场救球，终结的时候球场其实很混乱嘈杂，及川彻静静矗立着，他看出来了自己的影子，包括起跳距离，双臂的摆动方式，甚至个人的呼吸节奏。
　　虽然不可能称作百分百的复制，但这个带着及川彻影子的发球让青叶城西失去了一分，比赛就此结束。
　　野欲走到网前以能更加看清及川彻的表情，那些不可置信的表情，恐惧的表情，憎恶的表情，野欲却有些失望及川彻依然还是那么平静。
　　“你为什么不表现得震惊一点，我可是超完美的复制了。”野欲不满道。
　　这个人说出来了，虽然也不是没想到，但竟然立马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大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及川彻先是用他一米八四的身高仔细地俯瞰了一会，又讥笑，“这可不是完美啊，臭小鬼。”
　　“反。。。反正你们输了，真没用。”知道及川说的是事实的野欲还是嘴硬。
　　“说的也是，”及川彻坦率的回应，又俯身隔着网格靠近野欲，接着问道，“小鬼，你为什么去乌野。”
　　这是要抢人？泽村大地用着冰冷冷的微笑走过来，“这就不关青城叶西的事情了。”
　　及川彻则是用着特别有温度的爽朗笑容对峙：“啊嘞嘞，我只是问13号一个小问题吧，队大人不会太敏感了吗。”
　　“哪里哪里，13号对于我们乌野可是非常重要的一员，关心一点也不为过吧。”泽村滴水不漏地回击。
　　“啊哈哈，是吗，也是呢，毕竟乌野曾经也是强豪。”两人就此杠上。
　　“野欲，去换衣服吧，我们要回校了。”菅原孝支走过来把作为背景板的野欲拉走。
　　“野欲野欲，好厉害，刚刚那个，那个发球，就是，”日向翔太激动地话都有些说不清，“总之好厉害！”
　　“控球力跟及川前辈比还差一点，要是及川前辈一开始就上场胜负就不好说了，”影山飞雄冷静地总结，“果然还需要更多的锻炼。”
　　野欲左手扯开上蹦下跳的日向，右手推开一点空气都看不懂的影山，然后把两人凑对，“你们两个聊吧。”
　　影山和日向看着野欲背影走向山口忠和月岛萤，映射在水泥地上的影子都透露着冷淡的味道，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山口忠走在正中间，感叹着野欲最后一球带来的震撼。
　　野欲有些敷衍地回答，跟一直以来逮着机会炫耀自己的印象不符，月岛萤不动声色，“今天可真安静，野欲大人有哪里不开心的吗？”
　　果然跟月岛萤相处不来，野欲完全不知道山口忠为什么粘着月岛，不爽。
　　看着野欲拉着山口忠走在自己的前面，强行拉开距离，月岛低语：“真幼稚。”

作者有话说

　　哦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