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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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篮球比赛的前一天正好是周末，段琛答应了林木教他打篮球。
已过深秋，东民巷尽头那篮球场连常光临的几个人都没了踪影，巷街两旁列得密密的树木，从深绿过渡到浅黄，由葱茏趋向于凋零。一路踱来，似是走过了这几个月的时光。
他们相逢于盛夏，也将相爱于兜来转去的四季。
“先教你投篮，怎么样？”段琛掌间熟练地转着篮球，变后退边问林木。
“嗯。”林木脱下外套，里头穿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
段琛褪下外套后，只穿一件背心，看见他这副新郎似的行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木头，这里要是有条红布，”段琛随手投了一个球进筐，“我俩就能拍个照盖章入洞房了。”
林木羞愧难当：“出来太急，没换衣服，你...别瞎说。”
“行行行，你穿什么都不妨碍。”
“瞧着，先教你二分投球，”段琛微微俯身，运了两下球，然后抬头目视前方，颇有教练的架势，“两脚自然分开，篮球放在手上，掌心留出空，手指自然分开，贴紧篮球，然后嘛，屈膝，脚掌蹬地向上起跳，双手举球——”
“一发！”
“轰轰咣当”两声，篮球投进筐，在地上发出一声胜利的叫嚣。
林木只顾得大脑反应段琛刚刚的示范了，等回过神来，一颗沉甸甸的篮球已经被搁在了他手上。
“试试。”段琛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不是想长个子吗？实践出真知。”
“哦...好。”林木有些笨拙地学着段琛刚刚的样子微微屈膝，目视前方。
“腿部要有力量，还有这个位置...”段琛几乎是将林木圈在怀里，“手掌贴篮球的力道也很重要。”
“可以了，不用死盯着球筐，来，”段琛往后退两步，喊了一声，“投！”
林木有些紧张，手指抖落了几下，投球姿势还算标准，力度也没问题，不过投出的篮球在筐沿打了好几转，最终还是弹回了地面。
林木遗憾地摇摇头，长吁短叹。
“不错，”段琛捡回篮球，摸摸林木的脑袋，笑道，“比我预期的好太多，至少没偏轨。”
“你在学校训练的时候，对那些队员也是这么温柔鼓励的？”林木问。
段琛一根手指极为炫酷地转着篮球：“当然不是，经常性直截了当地批评。”
怎么可能对谁都这样。
还不是因为喜欢。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温柔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那我加油，努力投进去，才不要被你这样鼓励。”
林木说完便又来了劲，嘴里嘟嘟囔囔地重复着那些技巧。
一次次一回回的擦边球让林木有些郁闷疑惑，但他铁定了心要投进去，到最后汗水浸透了衣衫，依旧不折不扣地重复着起跳、投球、擦边、皱眉的循环。
段琛靠在栅栏旁，双手抱在胸前盯着他，嘴角的弧度就没拉下来过。
小学霸投篮的样子真可爱。
“你这样，现在不用你跳了，”段琛突然从身后揽住林木的腰将他抱起来，“不需要使太大劲，上身稍微前倾，手掌反拨，找准位置...”
“哦...好。”林木按照段琛的指点预备，手下的动作倒还熟练，后背却觉得被蔓延上来的温度烘得炙热。
“一二三....投！”
林木跟随自己的意念翻手一投，终于将这难折腾的篮球契合入筐，正着陆于筐下方。
“进了...吗？”林木疑惑地问。
段琛放下他，扳过身笑盈盈地看他：“当然进了，你男朋友我可是被这满场风光庇护的人。”
“怎么你一抱我...就可以了呢？”
“因为这个，”段琛比了比他俩的身高差，晃在他面前，“小木头，长长高啊。”
林木最烦的就是身高话题，明明他还有长高的机会和潜力，偏偏要强调。
林木敷衍地“嗯嗯”了几声，身体一松弛下来才感觉到口干舌燥。
“你想喝点什么吗？”林木问。
段琛瞥见他干涸的嘴唇，忍住了吻上去的冲动，冷静地说：“转个弯不过十步就有一奶茶店，想喝柠檬水还是橙汁儿？”
“珍珠奶茶，多放珍珠。”林木即刻回答。
“奶茶能解得了渴？”段琛弹了弹林木的脑门儿，眯着眼道，“我看你啊，就是想被甜齁。”
“嗯，”林木点头道，“多糖。”
段琛：“......”
林木有些犯困，靠在篮球杆上小憩片刻，睁开眼时面前如钟摆一般晃动的奶茶杯在阳光下浮着金波。
“这么容易累啊，”段琛将林木额前的刘海往上推了推，若有所思地说，“你这体力让我怎么努力啊？得想想办法。”
林木没理解他这话的深意，拍开覆在额头上的大手，直起身来夺去属于自己的奶茶。
“你的嘴是有多金贵，加这么多珍珠，做保养啊！”
段琛那根吸管死活刺不透包装，侧过头一看，林木早已将奶茶喝得过半，正专注地吸吞着珍珠，喉结一动一动的，嘴巴微张微合，唇珠格外明显，浓密的睫毛顺着吸管的斜度倾下一片阴影。
操。
段琛被四周漫上来的温度催了些胆量，呼一口气便转过身将林木抵在栏杆上，两个人同时向后退了几步。他极为迅速地掠去林木嘴里噙着的吸管，没多注意对方的表情便自顾自地吻了上去。
他清楚地感受到紧贴着的林木的脸颊越来越烫，这更让他乱了节奏，他不住地轻舔林木的唇珠，舌尖钻进滚烫的口腔攻略城池，至于握在手里的那杯柠檬水，早就被捏得没了形状。
他在爱人的舌下，咬破了一颗珍珠。
唇分，林木双眼澄澈，嘴唇泛着水光，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又控制不住地抿了抿嘴唇。
段琛抹了抹唇角，笑道：“尝过了才知道，是真的很金贵。”
“亲都亲够了，这是付给你的学费，”林木垂眸道，“不许耍赖。”
“行啊，”段琛将吸管缓缓停在林木唇缝间，“每日一吻那个也算数，所以今天的晚安吻无论如何也不能省。”
林木喝了口奶茶，片刻后才绕开话题说：“再练一会吧。”
“行，我配合你练。”
段琛所说的配合就是先前的身后举高高，林木倒也没怎么反抗，毕竟这种方式进球率高，满足感短暂却也珍贵，两个人适应了好几回之后又逗笑起来。
整个球场都被暧昧又欢快的气氛所包围，在无人欣赏的角落里，他们装点了平凡的风景。
远处某一隐蔽的林荫后，两个并肩而立的少年，没有惊动他们。
“钟铭，段老师也太亲民了，”胡桐捧着篮球，眼睛眯成一条线望着那两个身影，“对邻居还能手把手的教，我要是有这个机会就好了。”
邻居？
钟铭一哂：“死胡同，你还是平时课间多做做眼保健操吧，也不至于这眼神。”
胡桐不解地挠了挠头：“嗯？”
“没事，今天就不练了，”钟铭已经转过身大步离开，“散会儿步吧，太撑了。”
嗯？不是还没吃饭吗？
“诶你等等我！”
胡桐一蹦一跳地跟着钟铭出了巷口，一路上和他扯出了百八十年的心灵鸡汤和奥运榜样，搞得比第二天的参赛者还要紧张。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