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遇寒霜雪》青芒果惜

16、婚服

　　自从那晚从寒霜谷下来已经半月有余了，可是舒遇一直没再见到赤羽寒。一个人除了练功就是发呆，没办法就只能去找渊薮了。
　　“师兄，以前也都会去闭关吗？他每回都闭关多久啊？”舒遇坐在凉亭里，百无聊奈的看着渊薮整理草药。
　　“说来也奇怪，尊主以前很少闭关，就算去也只是一两天，从未像这次这般，并且以往他闭关都会带上你的。”渊薮也不得解。
　　“阿烨，你……是不是和尊主吵架了？”渊薮抬头看着舒遇道。
　　“没……没有，怎么可能呢，我和师尊怎……怎么会呢，师尊那么好。”舒遇心虚的结结巴巴。
　　“你也知道尊主好？”渊薮有点儿恨铁不成钢。
　　“师兄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白眼狼，师尊对我的好怎会看不到。”舒遇翻了个白眼道。
　　“你当真知道，那你可知……”
　　“师兄”鹤凡还在院子门口就喊到，无意打断了渊薮的话。
　　“鹤师兄”舒遇行礼。
　　渊薮看了看鹤凡满头大汗，没有说话，只是到了两杯茶水在桌子上。
　　“……哎，烨师弟你怎么又在这儿，你的功练好了，你不怕尊主查你吗？再说你同尊主一个院儿那么近呢，赶紧走走走，练你的功去。”鹤凡先咕噜咕噜喝了两杯茶才道。
　　“我……师兄，你……这也是我的大师兄，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舒遇不服气。
　　“因为你叫我师兄，赶紧走。”鹤凡还真推着舒遇往门外走，舒遇一出门他就把院门关上了。瞬间刚才的气势全没了。
　　“师兄……那个我……哦，我碰巧上山想着你说想要灵利子，我就去找了，还真被我找到了，嘿嘿……你看看还不少呢。”鹤凡傻笑着，这是自从上次生辰后他们第一次见，他害怕渊薮告诉他不想听的话，所以下了山，总之，就是为了躲着渊薮。
　　渊薮没有接鹤凡递过来的灵利子，自顾的坐下，用刚才鹤凡喝过的一个杯子倒了茶喝着也不看鹤凡。
　　鹤凡手伸着，渊薮不接他也强壮不下去了，刚刚的笑意一下子就没了，颓然的坐下，吸了吸鼻子才道：“……听其他师弟说，师兄去找过我两次”
　　“嗯”渊薮仍然平静的道。
　　“那……算了，我先回去了，出去多少，周身风尘，我洗漱好了再来向师兄请罪。”鹤凡说着起身。
　　“请何罪？”渊薮突然开口道。
　　“私自离山，多日不归”鹤凡继续往前走，他想在渊薮说出口之前离开，这样，他就不知道了，本以为多了那么久，没成想还是害怕。
　　“的确该罚，不过我却是不知秋遇寒霜雪何时有这一条规定了，至于罚呢是因为你诓骗同门。”
　　“诓骗？”鹤凡转身不解的看着渊薮。
　　“嗯，明明那日我说了我过几日会去找你，可你却故意离开，还说是去采药，难道不是吗？”
　　“我不想知道，师兄可不可以就当我在任性一次，不要告诉我，我以后……不会再……乱师兄心绪了。”
　　“哦，是吗？你不想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
　　“不想”
　　“也罢，即是如此我便不说了，出去多日确实要好好沐浴一番，前几日下山瞧着衣料不错便买了请师傅做了身衣服，恰巧我烧了热水，你就在我这儿沐浴吧，然后试试衣服，看合不合身，及时修改。”渊薮不等鹤凡回答，直接拉起他的手往房里走。
　　鹤凡听的一愣一愣的，被拉到浴桶旁都没反应过来。
　　渊薮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放在浴桶旁的桌子上道：“换的衣物在这儿，洗好了叫我”便出去了。
　　鹤凡糊里糊涂的泡进浴桶，“什么情况，师兄……”鹤凡看着桌子上精致的盒子，“难道师兄给我补了生辰礼，何必呢”鹤凡毫不客气的洗着自己，毕竟只能将气撒在自己身上嘛。
　　“阿凡，都快半个时辰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进来帮你加热水了。”渊薮站在门外，忍不住笑道，他了解鹤凡。
　　“哦……好了，马上。”鹤凡赶紧起身取过盒子，一打开就愣住了，是一身红衣，可和平日的衣服有些不同，布料上等，还有金线刺绣，华丽得很，平日里没有人会穿的。
　　“这……”鹤凡将里衣穿上，冰滑的料子让他彻底懵了，捧着外衫现在桌子旁。
　　“傻子，怎生还没穿好，来，我帮你”不知什么时候渊薮进来了，他将鹤凡手上的外衫接过，仔仔细细的给他穿上。
　　“师兄……”
　　“不错，很合身，就是头发还湿着，若将头发束起，定是好看。”渊薮没有理鹤凡，只是围着他转了一圈。
　　“师兄，这衣服……”
　　“没错，是婚服，来”
　　鹤凡明明已经猜到了，可听到渊薮说，还是呼吸都好像挺停了。
　　“婚……服？”
　　“嗯，你等我一下”渊薮独自绕过屏风，鹤凡楞在原地。
　　不一会儿渊薮出来了，鹤凡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师兄……”鹤凡看着渊薮穿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婚服，这下是真的不在乎，之前我太顾虑，这次换我主动，幸好你没有让我等太久。”
　　“呜呜呜……我等到了……”鹤凡抽泣着，肩膀耸动着，他略微比渊薮矮。
　　“好了，我们去找尊主，需要他给我们成礼。”渊薮亲了亲鹤凡的头发道。
　　鹤凡抬头看着渊薮，渊薮也看着他，可着实被他的模样逗笑了，鼻涕眼泪满脸，撅着嘴，完全就是孩子样。
　　“哎……”渊薮摇摇头，顺手拿过面巾给鹤凡擦了擦脸。
　　“一点儿没变，小时候……唔……”后面的话被堵在了喉咙。
　　两人都不曾经历过情事，所以就连亲吻也都毫无章法，完全只是跟着感觉走，干涸已久，经逢甘露浅尝即止不太现实。渊薮没料到鹤凡会突然，来不及反应，被吻得迷三道四，只能跟着鹤凡，稍稍反应过来，鹤凡在自己的嘴唇辗转，一只手竟然已经探进里衣。
　　“唔……阿凡，停下……来，婚服会弄皱的”
　　“好”鹤凡误会了渊薮的意思，竟开始上手解渊薮的衣服。
　　“阿……阿凡，听我说，听我说，我们先去找尊主，成婚之日再……”渊薮慌忙拉住他的手阻止道。
　　鹤凡深吸一口气，将头抵在渊薮心口，想着“也是，师兄答应了，自己不能吓到他。”
　　“好”缓了一下才抬头道，并且扶渊薮直起了身。
　　“那我们换衣服，你先穿我的吧，应该能穿”
　　“可……师兄……能不能多等会儿？”鹤凡尴尬的问。
　　“怎么了？”渊薮抹了抹鹤凡的嘴角问。
　　“我……”鹤凡尴尬的低头，渊薮瞬间反应过来了，噗嗤一笑，道“阿凡还真是年轻气盛啊”
　　“好吧，那你先吃些东西，我去拿来”渊薮同为男子又修的非绝情道当然知晓，便笑着换了衣服去拿吃的了，给鹤凡空间。走到门口又返回来在鹤凡耳边低低道“对了，先把婚服换下来，别弄在上面。”
　　“师兄……”
　　渊薮快速离开了房间，只留鹤凡独自煎熬。

　　小剧场
　　赤羽寒：糖都是他们的，我不配。
　　舒遇：师尊，师兄们的喜糖好甜啊，来你尝尝。
　　赤羽寒：滚，本君饱了